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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情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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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28 00:21: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品:都市情侠
    正文
    我站在这幢四层楼房面前,看着门口挂着的“通达贸易投资有限公司”金属牌,整了整自己的领带,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往门里走去。今天是我在这里上班的第一天,也是我人生的一个新的起点。
    我,萧桐,男,今年二十有五,天津静海人氏,七月份刚刚大本毕业。由于那个在我眼中失去了全部活力的城市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的东西,我从上了大学后就压根儿没想回去过,只是为了处理父母的后事回去过一次。大学毕业后我来到X市这个中小城市,打算在这里开始我新的生活。
    想起不幸的父母,我原本不错的心情不禁有些低落。以前父亲母亲都是某国企的业务员,一年到头天南地北地跑业务,我从三岁开始就被寄养在乡下的爷爷家,直到初中毕业爷爷过世才回到父母身边,父母似乎是要弥补过失一般,对我关怀备至,呵护有加。
    在我大三那年下岗在家的父母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双双丧生,肇事者是个款爷,掏出一百几十万块钱私了,我那嗜赌成性贪财如命的叔婶在未经我同意的情况下把钱收了。
    从一个同乡嘴里得知真相的我怒不可遏,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了家,法律系高材生的素质让我在连法庭都没上的情况下轻而易举的就拿回了那些钱。看着叔叔那怨毒的眼神和捶胸顿足撒泼耍赖的婶婶,要不是重孝在身,我还真想大笑一场。
    花着这些沾着我父母鲜血的钱,我多花了一年的时间取得了法律系和管理系的双学士学位,来到这个谁都不认识的城市,买了一套公寓开始新生活,也许也是为了忘掉过去那些伤心事吧。
    “欢迎光临通达公司。”一个甜甜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唤醒。
    我抬头一看,是通达的前台接待小姐,穿着苹果绿的套装裙,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红色的唇膏下露出雪白的牙齿,人长得就像她的声音一样甜,心中不禁一动。
    说实话,在上星期的人才招聘会上,凭我名牌大学的双学士学位,想找个更好的公司并不是多难的事,我之所以选择了只有五百来万资产,实力一般的通达是因为那天通达招聘席上的两位公司职员都是不错的美女,色心大动的我毫不犹豫地填了通达的表格,并如愿以偿地拿到那唯一的招聘名额,进入了通达。
    “你好,小姐,我是今天来报到的新人,请问后勤部在哪里?”
    “哦,是萧桐先生吗?人力资源部跟我们打过招呼,后勤部在三楼,电梯左拐第二个房间就是。”
    这种素质的小妞不挑逗一下太可惜了,我心里冒起这个念头,脸上摆出一个自认为最帅的微笑:“这位小姐,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同事了,要好好相处,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这对我不是很不公平吗?请问我能有这个荣幸请教一下你的芳名吗?”
    那小妞脸一红,连声音都小了一些:“我叫叶璇,是公关部的,请萧先生今后多多关照。”
    我的笑容可不是闹着玩的,继承了父母相貌上全部优点的我在大学曾被评为“X大十大帅哥”之首,人长得帅不说,一米八五的身高,长长的头发简单束在脑后,古铜色的皮肤还隐隐透出一层光泽,有一种妖异的魅力。记得我小时候皮肤是很白的,住在乡下的时候爷爷不知从哪里找来个方子,天天熬了黑黑的药汤给我泡澡,一泡就是三个小时。
    我在爷爷家住了十二年,泡药汤也泡了十二年,从不间断。不过那药汤还真有奇效,从六岁那年开始我脱了几次皮后,皮肤就慢慢变成健康的古铜色,细看好象在发光,天生的弱视也消失了,记忆力、理解力、反应力、体力,耐力、爆发力都异于常人。
    小学到初中连续九年的县短跑长跑N项冠军、在大学没花多少时间读书却科科优秀、甚至大二告别处男后发现性能力惊人这些不寻常现象,估计都是拜这奇怪的药汤所赐。可惜爷爷过世时没把那方子留下来,要不我现在还继续泡呢。
    凭着这些天赋我在大学里不知征服了多少漂亮美眉,还有个称号叫什么“X大绝对美女杀手”。
    如今拿手笑容一现,这小妞铁定吃不住,我就是有这个自信。
    “也请你多关照!”我把提包交到左手,向她伸出右手。
    叶璇的脸更红了,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她呼吸都重了起来,她也伸出右手,手指细长如葱管,皮肤白皙,隐隐看得到青色的血管。我轻轻握住,还故意使坏用了点力,手感柔滑细腻,心中不禁暗赞一声。不知她是不是有主了,要是没有的话这种小美女不下手太可惜了。
    嗅着手上残留着的叶璇的香味我上了三楼,找到后勤部。房间里是银行那种隔板式的办公格局,有四女一男,各自在忙,右边还有一个隔间,是用玻璃隔开的,窗上挂着百叶窗帘,里面似乎也有人。门是开着的,我还是敲了敲。
    “请问你找谁?”坐在最前面那个男的说话了。
    “我叫萧桐,是今天来报到的,请问我该找谁办理呢?”我看着他,很文秀的一个男孩子,戴着个黑框眼镜,年纪估计和我差不多。
    “哦,萧先生是吧?我们主管在里面,”他用大姆指向隔间示意一下,“你找他报到就行了。”
    “谢谢!”我向隔间走去。
    “请进。”我轻轻的敲门后,隔间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推开门走进去,突然眼前一亮,坐在宽大老板桌后的又是个美女,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头上挽着个发髻,略施粉黛,一身灰色套装,胸口别着个梅花胸针,充满了知性美。即使是看过不少美女的我,见到这种成熟的风情也不禁一呆。
    “我叫黄佩芸,是后勤部的主管,你可以叫我黄经理。”她也许是看惯了男人在她面前的这种失态,一点也不在意我的表现,“萧桐先生是吧?欢迎加入我们。”她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向我伸出了手。
    我赶紧伸出手握住,不敢象对叶璇那样,一握即放,“您好,黄经理。”也许是她的气质打动了我,我下意识地用上了敬语。
    “来,我们到外面去,我给你介绍一下同事。”她从桌后绕出来,小腿上的肉色丝袜和银灰色高跟鞋让我又是几下心跳,我暗骂自己不争气,压抑了一下心情,跟着她向外间走去。
    “大家把手里的活停一下,”她的声音也是属于那种成熟型的,透着一股子自信,“我给大家介绍新同事。”她站在我的身边,“这位是萧桐先生,今天开始在我们部工作,大家要多多帮助他,团结他,把我们后勤部的工作开展得更出色。”典型的事业型女人,连介绍新人都不忘讲到工作,我算服了。
    “这位是严艳,负责公司里各类档案管理。”黄佩芸逐个给我介绍,被介绍到的就站起来和我握手,“这位是赵娴,主要负责公司业务的善后处理和接受客户投诉。这一位是张小雅,主要工作是客户咨询。这位是秦慧,主要负责仓库管理。这位是郭猛,主要工作是文书和合同修订。”
    刚才进来得紧没注意,仔细打量下发现后勤部四个女人居然全是美女,而且各有各的气质各有各的风韵,赵娴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连话都不说握了手就坐下;张小雅是个活泼的小妞,见到我就两眼发光,好象这辈子没见过帅哥,还用两手和我握手;秦慧温文尔雅有大家风范;就连年纪稍大的严艳笑起来也是如绽春花。几个美女春兰秋菊,各擅胜场,看得我是心花怒放,喜不自禁。
    最搞笑是那个郭猛,也就是部里唯一的男性,啊!不过,那是昨天以前的事了,长得清清秀秀却偏起了个这么威猛的名字,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萧先生,从今天起你就负责公司的一切法律事务,包括其他部门的咨询和公司合同的严整性。嗯,你就先跟着小郭吧,他那里的合同今后都要由你看过有没有什么漏洞,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请教他,也可以来问我。”黄佩芸安排完就转身进了隔间。拷,连背影都那么诱人,看得我是直咽口水。
    其实,我的工作还是蛮轻松的,郭猛今天也没什么事,跟他聊了一上午,我大概了解公司和部里的情况。通达员工大约有七十来人,下设十余个部门,业务涉及广泛,主业是贸易,副业包括股票、期货、运输、仓储等等,基本是什么都做。
    老总李宗英,副总李宗杰,是个家族企业,两人一主贸易一主投资,社会关系网也不错,公司正处在上升期,只是二人不知吃错了哪门子药,从去年起就崇尚起布波族来了,一星期难得来个一次,公司里基本不见人影,现在都是另一个副总柳奕敏在公司坐镇。
    后勤部是个小衙门,属于偏远山区,黄经理倒是个人材,传闻是得罪了副总李宗杰才被发配到这里来,本来此举是想暗示她走人,可她不但没走,一年来把原来个烂摊子整得有声有色,李宗杰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不了了之。
    这次之所以新聘职员,是因为上次公司在一笔业务上吃了暗亏,合同条款不够细,赔了二十多万,柳奕敏觉得请律师事务所当法律顾问未免有些小题大做,干脆就招个法律系的,什么问题内部解决好了。
    部里都是年轻人,黄佩芸二十八,小郭和我同年,张小雅二十二,秦慧和赵娴都是二十六,最大的严艳也才三十三,气氛活跃得很,黄经理又领导有方,整个后勤部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至于公司美女如云这条我也搞清楚了,那是老总李宗英的意思,他认为公司职员形象最能代表公司形象,而且贸易公司对外打交道的多,毕竟人长得好看给对方印象也好,印象一好事儿也好办得多,所以固执地坚持公司招人无论男女首重长相,后看能力。就为这一点,通达员工从相貌上来说都是水准以上的。
    “这家伙,不会是在给自己设后宫吧?”听后我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这样。
    不良的人嘛想法难免不良。
    今天我才第一天上班,不知走了那门子运,恰好碰上了公司每月一次的大扫除。通达有个奇怪的规定:清洁工只负责公共场所如厕所走廊等日常清洁工作,每月十五日全公司提前一小时下班,所有在家人员下班后都要自己动手清扫整幢大楼,部门经理也不例外。
    “天哪!这是哪门子烂规定?”想不到告别了学校,我还是逃不了这种垃圾事,我不禁抱怨起来。
    “嘘~~小声点,这条规定就是咱们黄经理提议的,老总对这还赞不绝口呢。”小郭小声提醒我。“别让黄经理听见了,有你好看的。”
    “不是为了省钱吧?这么大一公司。”我暗暗抱怨,心中却一动,“小郭这人不错,今天第一次见面就能这样提点我,牌气也不错,人又单纯,真是个值得深交的人。”
    大学五年朋友不少,可真正深交的一个也没有,可能是我“恶名”太盛的缘故吧,说句难为情的话,我还真有点渴望真正的友情呢。当然,在通达,除了友情,爱情才是绝不能错过的东东。
    抱怨归抱怨,我还是拿起清洁工具干了起来。不过,清扫无趣归无趣,几个美丽的OL提水的提水,擦窗的擦窗,这景象我打出娘胎到现在还真是没见过。
    美女当前,自然要好好表现一下啦。我把衬衫领带一脱,露出里面的黑色紧身背心,上蹿下跳的就活跃起来。一会儿拿过严艳的拖把帮她拖地,一会儿很内行地纠正张小雅错误的擦电脑方法,一会儿帮秦慧提桶水,一会儿把赵娴够不着的地方都搞定了。效率之高看得郭猛是张口结舌。
    好不容易全都清扫完了,几个人对我的态度都或多或少有些变化。秦慧问我在家是不是经常干家务,张小雅说以后要向我请教电脑方面知识,严艳还亲自给我倒了杯茶,赵娴虽然还是冷冷的,可是我却发现她多看了我两眼,估计我原先藏在衬衫下的一身结实的腱子肉是吸引她目光的主因。
    我一身肌肉可是有来由的,想当年我在学校里可是自由搏击社的社长和篮球社的副社长呢。
    “哎,我有个建议啊。”严艳站在我身后笑咪咪地说,“前段活儿多,我们部也好久没活动了,要不晚上我们找个地儿给小萧开个欢迎会吧?”
    “好啊、好啊,艳姐,这几天我都快闷坏了!”一听就知道是好事丫头张小雅。
    “没意见!”连说话都这么冷,不是赵娴还有谁?
    “我也没意见啊,就上次那个‘零度’KTV吧?那儿环境不错。”小郭就开始讨论细节了。
    “我说你们也得问问人家小萧的意见啊,也不知道人家有没有空,说不定人家还得陪女朋友呢。”秦慧抿着嘴笑,还是她最细心了。
    “不不不,应该是我请你们才对,这叫门坎费。”我赶紧表态,“也别去什么KTV了,外面乱,干脆到我家得了,包吃包喝包唱包玩,怎么样?”
    “那多不好啊,你家人该有意见了。”秦慧真是体贴得不得了。
    “我一人住呀,”我解释道,“女朋友还不知道在爪哇国呢。”
    “你这么帅会没有女朋友?”好事丫头还真是心直口快。
    “不信你们晚上可以到我家去检查。”我唬她。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严艳拍板。
    “我家离这不远,欧陆经典B座601,你们是直接来啊还是先回家啊?”
    “什么?欧陆经典?那可是全市最贵的楼盘啊?看不出你还是个阔少呢。”
    “当然得先回家喽,满身都是汗脏死了。我八点过去好了。”
    “那我们也大概八点吧。”
    这时黄佩芸从隔间走出来,手里提着个包,美女就是美女,即使是劳动过后头发也是一丝不乱,眼镜上更是一点灰尘都没有,“你们玩吧,我晚上有点事,就不过去了,小萧,下次给你补啊!”
    我暗叫可惜,嘴上却说:“没事儿,黄经理您忙,有空也过来关心一下下属的生活。”
    黄佩芸笑笑,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于是商量了一会各自回家,我则外出采购,准备晚上的活动。
    “叮咚,叮咚”清脆的门铃声把我从厨房拉了出来,连围裙都没解就出来开门。
    “哈啰,白食大军来也!”门一开,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束鲜花,鲜花后是四张笑脸和一张依然没什么表情的脸。
    “欢迎欢迎,快进来,你们是约好一起来的呀?”我赶忙请客人们进来,“不用脱鞋啦,别客气,就象在自己家一样。”
    “当然喽,她们几个都是大美女,单独来怎么放心?”小郭这家伙还挤眉弄眼的。
    “开玩笑啦,我们是在门口等大家都到齐了才上来的。”艳姐换了身全黑的晚装,亮银色的饰品恰到好处地装点着黑色的纱制连身长裙,黑色的细带高跟凉鞋使她只比我矮了半个头,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上,真是艳光四射。
    “认识这么久,艳姐今天最漂亮了!”秦慧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她今天穿得比较休闲,齐耳的短发明显洗过,散发着清香,紫色圆点的无袖上衣,奶白色的七分裤上印着朵小花,白色的中跟凉鞋,一副清凉的打扮,看得我也是食指大动。
    “对呀对呀,是不是看到帅哥心动啦?”张小雅好象无论什么时候心情都那么开朗。高高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一荡一荡的,粉红色的细肩带小背心配上牛仔热裤,可爱的小肚脐上还贴了个什么亮亮的饰物,白色的短袜和红白相间的休闲鞋,活脱脱一个运动少女。
    “要死啦,开大姐的玩笑?还不是你们这帮小鬼,我说第一次到别人家怎么着也得正式一点,你们都穿得这么随便,搞得我都好象格格不入。”严艳轻轻拧了一下张小雅的胳膊。
    “救命啊……慧姐,艳姐要杀人灭口啦!”张小雅夸张地叫着,躲到秦慧背后。我暗暗好笑,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个大孩子。我被这融洽的气氛感染着,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好了啦,站在门口这么久你们不累呀?进去了啦!”小郭出来打圆场。
    “对呀,快请进,快请进!嗨,看我这主人当的。”我冤啊,刚才明明请进了,是你们自己要站在门口聊天的。
    “你好!”赵娴到现在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真不愧是冰山美女。她还是那套苹果绿的公司套装,乌发随意地束在脑后,身上还有淡淡的清洁剂的味道,看样子连家都没回。我真觉得有些好奇,这对一个办公桌全部门最整洁的美女是不能想像的,到底赵娴冷冰冰的外表下面隐藏着些什么呢?
    “随便坐啊,想参观也可以随便,冰箱里有饮料和啤酒,菜我也弄得差不多了,马上可以开饭!”大家都进来后,我解开围裙,转身走向厨房。
    “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哇!想不到你家这么大,至少一百八十平方呀,一个人住可惜了,我也搬过来吧?”小郭一边打量一边惊叹。
    “美的你,不知多少女孩子想住过来呢!”艳姐真是的,知道就好,说出来干嘛呀。
    “嗯,花瓶、花瓶!”小姑娘手捧鲜花,一边嘀咕一边到处找着花瓶。
    “我来帮你吧?”秦慧跟着我走进厨房,还是她比较体贴呀。
    “不用了,这么些年都是一个人,已经习惯了!”我嘴上这么说,却任由她从我手中拿过做好的菜肴,“那麻烦你了。”
    “客气什么呀?嘻……我们可都是来吃白食的喔!”秦慧笑起来也是动人无比。
    “好香啊,是什么好吃的?”我和秦慧刚走出厨房,张小雅就蹦着过来,叫声估计小区门口的保安都听得见。
    “馋猫!”秦慧看来是很疼爱这个可爱的小妹妹,“快去洗手啦!”
    饭菜上桌,六人都坐到桌前,我给大家杯子都倒上红酒,举起酒杯:“为今天认识你们,为我们能在一起共事,干杯!”
    “干杯!”
    刚放下酒杯,张小雅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开动了,“哎呀,这个凉拌海蛰酸酸甜甜的真好吃。”
    “恩,白斩鸡是你自己做的呀?我还以为是街口三味斋买的呢!”
    “哇,剁椒鱼头!我最爱吃辣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嘴里嚼着食物说话都有点含糊不清了,看着她那没半分淑女的吃相,我们几个都忍不住笑起来。
    “我说小萧啊,没想到你一个男孩子菜做得这么好,真不容易!”艳姐抿了一口红酒。
    “一个人啊,做多了就习惯了!”我假装谦虚,其实我大四的时候早早结束了实习,利用剩下的时间做了两件事,第一就是考了本驾照,第二就是参加了两期的厨艺培训班,凭我天才的学习能力,我现在的厨艺毫不夸张的说,至少可以算得上国家二级的水准。
    当时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再回老家去,也不留在学校所在的城市,想到今后要一个人生活,煮饭烧菜反正是必须掌握的技能,迟学不如早学,何苦虐待自己的肠胃?没想到一身好厨艺倒在这同事聚会上有了展现的空间。
    “你看你家境不错,人长得这么帅,菜又煮得好,以后不知多少女孩子要被你迷死呢”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父母都在外地呀?我刚才在你的书房看到个相框,摆在很显眼的位置,可是没有相片呀!刚才我就想问了。”小郭有着和名字不相称的细心。
    “我父母都已经不在了,我大学的学费,现在住的房子,现在所有的一切,用的都是他们的车祸赔偿金,都是用他们的性命换来的!”小郭无意间触到了我最痛的地方,我的情绪又低落下去。
    “有时候一个人想想,真后悔当时不多些时间和他们在一起,一个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念书,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这就是所谓‘子欲养而亲不待’吧?”
    饭厅里气氛立马沉闷下来,透着一股子压抑。
    “对不起……我……”小郭有些不知所措了。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对。”我回过神来,“看我这人,今天是高兴的日子,说这些干什么呀?来来来,大家到我家玩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我敬你们一杯。”
    “不对啊,我们今天是上门来白吃白喝的,应该我们敬主人才对。”看来秦慧也是转移话题的高手,“我们大家敬小萧一杯,为有这么出色的男孩子加入我们。”
    “对对对,干杯!”
    “今天谁要是喝少了我和他没完!”
    红酒顺着喉咙柔柔地滑下去,和往日一个人喝的感觉不同,今天的酒好象少了些什么味道,是什么呢?仔细品味一下,这种味道好象叫做寂寞。
    饭后,秦慧和小雅帮我收拾了一下,我泡了一壶好茶,开始商量接下来的活动。
    “你们玩吧,我看会儿电视就行了!”又是赵娴那好像万年不变的平静的声音。
    我忍不住想进一步了解她,“娴姐好象不是很爱说话呀?是不是我哪里做不对得罪你啦?说出来我一定改。可别第一天见面就不理我呀!”我试探着她的底线。
    不出所料,她脸色一变,就要发作。
    “看你说的,不光是对你,小娴对我们大家,对全公司的人都是这样的,这是她的性格吧!我们都习惯了,其实她今天能来已经是给你很大面子了,以前我们活动她都很少参加的。”秦慧一看苗头不对,马上开口解释,反应还真快。
    我打蛇随棍上,赶忙道歉:“不好意思,是我不对,我只是想大家到我这里来玩都能开开心心的,冒犯了娴姐,真是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赵娴被秦慧抢了话头,没能发作出来,把头一别,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可能这样就算接受我道歉吧。
    我对这个冰山美女的兴趣真是越来越大: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对谁都爱理不理又不会让人觉得无礼、下班到八点钟之间两个钟头的时间却不回家、不常参加活动却肯来我家………赵娴还真是让人费解呀,要是能征服这种女人估计会N有成就感吧。
    “我要看‘HAPPYMONDAY’,每星期我都不错过的。”小雅这丫头对刚才的冲突好象一无所知,吵吵着要看电视娱乐节目。
    “我陪你一起看。”赵娴跟着她坐在电视机前面,看来今晚她是不会再理我了。
    “要不……我们来打牌吧?好久没有打了!”小郭看我们说了半天都没个头绪,提出他的想法,“刚好四个人!”
    “好啊,我无所谓。”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严艳从刚才起就有点怪怪的。
    “可是我家里没有扑克牌呀!我一个人,总不能自己和自己打吧?”我苦着脸,“要不我下去买好了。”
    “不用,我这里有。”秦慧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掏出两副扑克来。
    “我来的时候就想晚上可能会打牌的,小萧一个人住家里肯定不会有这些东西,我就带了两副。”
    “我拷,这都想得出来?以后我们改口叫你‘诸葛姐姐’好了!”小郭作晕倒状。
    “秦慧就是细心,不愧是当仓管的,以后谁娶了你可有福了!”
    “艳姐你胡说什么呀?”
    “慧姐下次我家没米了你也给我带喔!”
    “去,什么不好学,学小郭?油嘴滑舌的!”
    于是我们四人坐下来打牌,打的是升级,抽牌结果我和秦慧一家,郭猛和严艳一家。我优秀的记忆力和判断力搭配秦慧的细心简直就是最佳组合,几个回合下来打得小郭和艳姐连连叫苦。后悔之前没约定该怎么惩罚输的人,输一级喝一杯酒都够他俩受的。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不一会儿时钟的指针就指向了十一这个刻度,大家都起身告辞。都说玩得开心,以后活动就都定点在这里了,我的天啊!?
    快乐的心情逝去之后,我慢慢平静下来,愉悦的心情过去,剩下还有些什么呢?别人我不知道,在快乐消失后我总是容易想到快乐的反面,更何况今天在餐桌上已经被小郭无意挑起了愁绪。
    我送走他们,关掉了所有的灯,倒上杯酒,拿出那个相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默,完全没发现刚才忘了把大门关上。
    过了大约半个钟头,我才从失落中摆脱出来,抬头一看,门厅处站着一条人影,静静地看着我,黑暗中一对眸子闪闪发亮。
    “啊!”我吓了一跳,连忙打开台灯,灯光下凝神看去,那人竟是严艳。
    “艳姐?”我脑中一片混乱。
    艳姐对我笑了笑,抬起手指着装饰柜上的花瓶,“刚才我拿钥匙上的小刀帮小雅插花,后来上桌吃饭就把钥匙忘在那儿了,我是回来拿钥匙的。”
    “那……刚才……?”
    “我在这儿站了有一会儿了,看你这样我也不好打扰你。怎么样?心情好点儿没?要不要艳姐陪你再喝两杯?”
    “哦,那个……当然好了!”
    我再拿了一个杯子倒上酒,艳姐回身关上门,走到我身边坐下,拿起酒杯向我举了举,抬手就喝了个干净。自已拿过酒瓶,倒了一杯,又是一口喝了个一滴不剩。
    “艳姐,我没什么事了,你可得悠着点儿。”我看着她反常的举动,不解地挠挠头。
    “我没事儿。小萧,虽然才第一天认识,可艳姐看得出,你是个感情丰富的人,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艳姐心里有什么话,能放心对你说。咱俩是同病相怜,艳姐和你一样,从小就没了父母,刚才我见你伤心,想起我的父母,心里就象少了点什么似的。等嫁了人,心说女人嘛,有个归宿就行了,可那王八蛋自从做买卖赚了点钱就变了,天天在外面喝酒玩女人,见天的不着家,回来还不给我好脸色看,为的什么?不就嫌我没给她生个一男半女的吗?”
    两滴液体从她削尖的下巴滑下,掉在大理石地面上,我看得很清楚,那绝对不是酒。
    “小萧,艳姐心里苦啊!艳姐现在害怕回家,在家里我就跟个死尸没什么两样,那不是个家,只是个坟墓。艳姐已经没有亲人了,艳姐只有和你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心里才有那么点活着的感觉。”她已经差不多把整瓶酒都喝下去了,脸上泛起妖艳的红色。
    “艳姐,别喝了!”我一把抢过她的酒杯,酒水洒了我俩一身,“是他对不起你,你又没做错什么,何必为这种混蛋糟踏自己的身体呢?你不是说没亲人了吗?我在这世上也没有亲人,从今天起,我,萧桐,就是你最亲最亲的人!”
    严艳被我一声大喝惊呆了,楞楞地看着我,仿佛在咀嚼我的意思,我也深深地看进她眼睛里去,两人就这么对着看。
    半晌,艳姐回过神来,嘴角渐渐往上翘,眼神慢慢变得温柔如水,“最亲最亲的人是吗?”她喃喃的说着,昏暗的台灯灯光下,我居然看见她的手正缓缓地解着自己的衣扣。
    “艳姐你在干什么?”我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按住她的手,“住手,你喝醉了!”她是不是领会错了我的意思?虽然美女主动投怀我不会拒绝,可是乘人之危,特别是欺负个喝醉的可怜女人,这种事就不是我干得出来的了。
    “小萧你听我说,”她挣扎着抽出手来,一把将我抱住,“艳姐没有醉,艳姐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用全身的力量将我抱住。
    “艳姐从第一眼看见你就对你有说不出的好感,就有种感觉,你一定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晚上吃饭的时候看见你那种忧郁的眼神,艳姐心都要碎了,好象能亲身感受你的痛苦。刚才我站在门口看着你一个人在这儿伤心,自己好象被什么罩住一样,一点气儿都喘不过来。”
    她把头埋在我的胸前,我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雪白的后颈,听了她的话,我心中一片空白,好象世界上只剩下她的话音和我心跳的声音。
    “艳姐真的快要受不了了,刚才听你说我是你最亲最亲的人,你知道吗?当时我心里想,就算叫艳姐马上为你去死,艳姐都会毫不犹豫答应的。”她的话带上了哭音,我感到胸前传来一阵凉意,是泪水吧?
    “艳姐没什么可以给你的,只有这个残花败柳的身子,你要是不嫌弃艳姐,艳姐今晚就要你做我最亲最亲的人!艳姐不求什么,只要一晚上的缘分。”
    艳姐抬起头来,仰起沾满泪水的脸,亮得惊人的双眼凝视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的答复。
    我呆住了,想不到我认为成熟干练的严艳,内心的情感爆发出来竟会是这么惊天动地,不顾一切。我有拒绝她的理由吗?就算有,我说得出拒绝她的话吗?
    艳姐见我不回答,以为我不愿意,眼里的亮光黯淡下去,“艳姐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你就当艳姐没来过,什么也没说过,也许~~”
    她放开我,站起身来,转身向外走去,我猛地从背后抱住她。
    “谁说你配不上我?艳姐,我要你,我现在就要你!”
    即使在她身后,我也能感觉到艳姐身体的剧烈颤抖,接下来她就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般,软软的靠在我的身上,看来光是说出那些话就已用尽了她所有的能量。
    我弯下身子把她拦腰抱起,走进卧室,用最温柔的动作把她放在我那张二米五的特制大床上,打开床头灯,俯下身去,近距离仔细地看着她美丽的脸庞。
    从抱起她走进来开始,艳姐都是闭着眼睛的,到现在也没有睁开。细长的睫毛轻轻地颤抖,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因为害羞而变得通红的俏脸上还挂着几点水晶般的泪珠,上排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两手握成拳,不自然地摆在大腿旁,可能是因为紧张的关系,全身好象都在轻轻的抖动。
    我心中怜意大盛,真是个可怜的女人,从今天起,我要把你以前经历的不幸全部抺去,要把你未曾得到的幸福全部都补回来。我在心中暗暗地发誓。
    心中所想,立即付诸行动,我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脱光,单膝跪在床边,把嘴贴到她圆润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艳姐立马全身一抖,起了一层的疙瘩。
    她太紧张了,不过这种情况对我这个情场老手来说真不是问题。我把她的水晶耳环脱下放在床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耳垂,柔声说:“艳姐,我要来了,可你这个样子我怎么疼你嘛?”
    艳姐慢慢张开眼睛,眼波流转,眼神迷离,说不出的诱人,“阿桐,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姐姐~~姐姐今晚全都是你的~~呜~~”
    她接下来的话被我用嘴封在了她的两片香唇间,这是什么样的滋味啊!我贪婪地吸吮着她的香津,她也配合无比,第一时间把小香片度入我的口中,轻轻地上下拨动。我并不满足于此,把舌头直接送入她的小嘴里,霸道地打着圈,巡视着每一寸属于我的领地,艳姐可爱的鼻子也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了,她的身体也不那么紧绷了。
    看样子是时候了,我离开她的小嘴,站起身来,伸手去解她的衣扣。艳姐这套晚装衣扣都在左肩上,刚才已经被她自己解开了一个,我三下五除二搞定了另两个,一手伸到她腰下将她抬起,一手拉住她右肩的衣服,顺着她肩膀往下一直扯到足踝。
    艳姐身上就只剩一件无肩式的黑色蕾丝文胸和同质地的三角裤了,那细带高跟鞋是我故意留在她脚上的,黑色的内衣衬着雪白的肌肤,一头长发凌乱地披在枕上,艳姐看上去美得就象女神一样。我的分身迅速反应起来,立正向她致敬。
    我不想再有任何衣物阻挡我和她的亲密接触,把手伸到她胸前,三个手指轻轻一扭,那件前扣式的内衣立即向两边分开,艳姐那对丰挺饱满的玉兔就欢快地弹出来,傲然挺立在我眼前,还是半球形的,以我的经验,至少有36D或36E,应该是全部门最大的。玉峰胜雪,乳晕似丹,这绝对是我见过的乳房里数一数二的美乳。峰顶鲜红的蓓蕾早已站立老高,看来艳姐还是那种敏感的体质。
    我第一时间把那对玉兔握在手中,艳姐俏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银牙紧紧咬住下唇,双眼迷离,任我施为。她的双乳在我手中变幻着各种形状,我时不时用指甲轻柔地刮着乳晕,却小心地不触及她的乳头。
    在这种刺激下那对蓓蕾充血得更厉害了,艳姐终于有了反应,开始轻轻地扭动身体,动作虽小,可怎能瞒过经验丰富的我?我故意逗她:“艳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却仍然不去碰乳头一下。
    “坏弟弟~~唔~~这样捉弄姐姐~~嗯~~”艳姐的声音都变得迷离起来。
    “呵呵,我怎么舍得捉弄姐姐?”我一心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稍稍加大了刺激的力度。艳姐终于忍受不了了,一直没动的双手一下子抱住我的后脑,往自己胸前按去,“阿桐,快亲姐姐~~姐姐好难受~~”
    差不多是时候了,我顺势把那红得发紫的乳头噙入口中,用力一吸。
    “啊~~”艳姐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
    我的嘴从左边换到右边,再从右边换到左边,拿出全身伎俩来取悦她们,时而用上下唇夹住旋转,时而用牙齿轻轻地研磨,时而用舌头上下左右拨动,时而把她们推得东倒西歪,时而揪住她们往上提起,时而又把她们向下压去……
    我的手也不闲着,探到她两腿之间,那里温度已是出奇的高,几乎能感觉到一股股的热流往外蒸腾,那条黑色蕾丝小三角裤已经湿得不成样子了。我用无名指拨开那片湿布,食指往里伸进去。
    触手的是一大丛湿润的芳草,紧接着就是滑腻的媚肉,那好象是有生命的活物一样,我没有用一点力,手指却慢慢地向更深的地方陷进去。
    我赶忙再加上一根中指,不一会儿,两个手指的前两个指节都已经被吞没在那温软柔润的小嘴里。
    我稍稍屈起手指,转动起我的手腕来,动作极小,限制在一个小范围内,紧接着我把姆指也用上了,一抬起就准确地点到那颗珍珠上,珍珠早已是硬硬的一粒,我毫不客气,大姆指微微用力,开始顺时针划起圈来。
    艳姐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剩下的只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喘息声,“阿桐~~阿桐~~别~~别停~~快~~快点~~姐姐要来了~~”突然她的身体一紧,继而剧烈地抖动起来,仍然抱住我脑袋的双手力量大得惊人,蜜壶也急剧地收缩,我的手指被夹得生疼,手指尖感觉到的温度也高了许多。我心里明白,她高潮了!
    艳姐身体的震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我在怀疑她是不是好久都没有过高潮了,所以才会来得这么强这么猛。
    “姐姐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好象知道我在想什么,她马上证实了我的想法,“坏弟弟,没想到你这么坏,以前一定害不少女孩子哭过。”这一点她倒是没猜错。
    “你……你会不会觉得姐姐是个很随便很淫荡的女人?”她犹豫了一下才问出这句话,“才第一天认识就和你……和你……”
    “怎么会呢?”这种念头可不能让它存在,“我也很喜欢艳姐的,你不是要我做你最亲的人吗?”据说高潮后的女人思考能力几乎为零,不知是不是真的。
    “嗯~~”她把眼睛闭上,用鼻音表示同意,好象在回味刚才的感觉。不会吧?这样都解释得通?是谁说女人不好哄的?
    “姐姐都快忘了这种感觉了,”她幽幽地说,“在我的印象里,做爱就只剩下插入和射出了,他…他只是想要一个孩子,我只是生孩子的工具罢了。这几年他也死心了,连试都不愿试了。”
    “艳姐,那个混球对你这么不好,你为什么不离开她呢?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呀!他既然嫌弃你,干嘛不放你走?还缠着你做什么?”
    “他不先提出离婚是舍不得他那一半家产。我不离婚还能有个吃饭睡觉的地儿,虽然那根本和坟墓一样,离了婚我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了。”
    她话语凄然。
    “谁说的,你不是有我这个好弟弟吗?”我一看情形不对,连忙转移话题,“好姐姐,刚才真的很舒服吗?”虽然明知问题的答案,我还是想从她那里得到确认。
    艳姐睁开美目看着我,嘴角含着一丝浅笑,轻轻地点了点头,那风情看得我又是一呆。
    “舒服啊?你舒服过了,那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呢?”我从她身上站了起来,赤裸着身体,就这样站在床头。
    “啊!?”从她口中传来一声轻呼,由于刚才我脱衣服的时候她一直都是闭着眼睛的,后来我又一直趴在床边和她身上,现在才第一次看到我的分身,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掩住自己的小嘴。不用问,一定是我的雄姿把她给吓着了。
    “待会儿辛苦的可是他哟,艳姐你要不要先好好慰劳他一下?”我把分身送到她的面前,脸上露出邪邪的笑容。
    艳姐没有半分犹豫,翻身坐起,跪在床上,把脸凑到我的胯间,素手一伸就握住了我分身的根部,眨眼间我的分身前端就已没入她那妖艳的小嘴里。那温暖紧缩的感觉让我忍不住一个激灵。不愧是结过婚的人,口交技巧不是以前学校里那些青涩的小女生能比的。我感到一条小舌在我龟头的最前端和下方快速扫动,一只小手在我分身的中后端不停地撸动,另一只却在我的会阴部位柔柔地捻动。
    居高临下地看下去只见一团黑发在我胯间跳跃,往后则是一片耀眼的雪白。
    视觉上的刺激加上肉体上的刺激,真是太爽了,酸麻酥痒的感觉一直延伸到我的尾椎,要不是我久经战阵,估计这几下动作已经让我丢盔卸甲了。
    如果说刚才只是听严艳的单方面表白,现在我则是切身体会到这个美妇对我的依恋。除了街边妓女,有哪个女人肯对第一天认识的男人做这种事呢?我要让她彻底摆脱过去的阴影,她不是说她是死尸吗?我要让她在我身下涅磐,在我怀中重生。
    “阿艳,”我有意改变了对她的称呼,“你以前在家对那个混蛋也经常这样做吗?”
    她身体轻轻一震,停下了动作,抬起头看着我,美丽的大眼里混合着羞耻、哀伤、惭愧……似乎在问我为什么要问她这种问题。
    怪不得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人类各种各样的情绪都能从这里反映出来。
    我双手抓住她刀削般的香肩,紧盯着她的双眼,好象要一直看进她的灵魂里去:“阿艳,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以前对他做过什么,不管他以前对你做过什么,从今天起,你只是属于我萧桐一个人的,你是我一个人的私有财产,你只能对我一个人做这种事,你也只能接受我一个人的疼爱,你明白吗?”
    两行热泪瞬间从那双美丽的眼睛中流下来,她象是害怕我反悔一样,拼命的点着头,咬着自己的嘴唇,好象一张嘴就会忍不住失声痛哭,因为太用力,嘴唇都开始发白。我知道,从心理上我已完全征服了她,现在该是从肉体上彻底征服她的时候了。
    我俯下身,用舌头把艳姐脸上的泪水舔去,“笨姐姐,哭什么呀?今天是咱俩的好日子,哭得脸都花了,多不好呀!”我知道大喜大悲都容易伤身,艳姐刚才猛灌了差不多一整瓶的干红,又感怀身世,自怨自艾了半天,突然又听到我的真心告白,这时候的她情绪是最脆弱的,一定要好好抚慰,“你还是我姐姐呢?
    在弟弟面前哭成这样,羞不羞呀?“
    “坏弟弟,又~~又欺负姐姐,姐姐~~姐姐是实在太高兴才哭的呀!”她脸上终于绽开了笑容,这种幸福到极点的笑容出现在泪痕未干的脸上,就象雨后初晴,草木滴翠,彩虹乍现那一刻一样动人。不,我敢说,人世间再也没有比这更瑰丽的景象。
    “艳姐,我要你!”我实在是抵受不了这种诱惑了,分身从刚才到现在涨了这么久也确实是件很难受的事。
    艳姐缓缓地向后躺下,臻首靠在枕头上,脸上换上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妖艳的笑容,双手收回,一手抚在自己的玉乳上轻轻地揉搓,一手食指放在嘴边,用嘴吮住,屈膝,双足并拢,将膝盖向外分开,摆出一个我只在A片中见过的淫荡姿势,特别是那双我特意留着的细带高跟鞋,更使这淫糜的一幕看起来像极了是A片,只是男女主角是我和她而已。
    “阿桐,来吧,从今天起,姐姐全都是你的,你一个人的。”最后五个字加了重音,看样子她领悟得还真快。
    这时候再客气还算是男人吗?我可是个真正的男人。我爬上床,跪在她的身前,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轻轻举起,将她浑圆的小腿架在我双肩上。这种姿势,我硕大的龟头正好顶住她的蜜壶,隔着她湿透的小内裤我都能感觉到那里的热量。我和她都同时长出了一口气,我是因为最敏感的地方温度的变化,她估计是因为久违的高潮后再次被触及那里吧!
    我用几根手指的指肚在她雪白的大腿内侧轻柔地抚摸,光滑柔腻的肌肤渐渐变得粗糙起来,那是她皮肤上多出的无数一粒粒的小突起。“痒~~痒啊~~”
    她不停地扭动着身体企图逃脱我的魔掌,可是大腿被我紧紧抱住,她岂能如愿?
    这种无用的扭动造成的后果就是顶在她私处的龟头在我丝毫没有用力的情况下,隔着内裤在她的媚肉上前后左右地滑动,叫她如何受得了?不一会儿,从前胸到小腹就多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雪白的肌肤在床头灯的照射下映出星星点点的光芒,直看得我是目眩神迷。
    艳姐身体扭动得越来越厉害,架在我肩上的一双玉腿也不停地摆动,时不时就把我的脖子轻轻夹一下,看来我得换种方式,要不人没爽到先被她夹得气绝身亡了。
    我两手离开她的大腿,左手伸长,姆指和食指捻住她充血的右乳尖,不停地转动。右手则反转过来,食指挑开内裤的上缘,再次光临那颗最可爱的珍珠,象发电报一样不停地上提下压。
    再用力将身体前倾,把她的身体折成了一个锐角。我把脑袋一偏,脑后垂着的长发从右肩掉下,尖端拂在她的左乳尖上,我轻轻地转动脖子,粗硬的发稍就在她的左乳尖上拂过来拂过去。由于身体前倾的关系,我的分身自然向前,连内裤一起向艳姐的蜜壶里挺进,大约塞进了半个龟头才停住。
    四管齐下,叫刚刚高潮过一次又是敏感体质的艳姐如何受得了?双手紧紧抓住床单,从张大的嘴里迸出高分贝的尖叫。幸好我这套公寓装修时隔音做得好,要不这么晚了房里还发出这种声音,邻居还不报警呀?
    我的龟头又荣幸地享受了一次和刚才食中二指相同的待遇,不同的是刚才两指是被夹得生疼,现在龟头前端被狠狠夹住却是奇爽无比,让我也忍不住呻吟起来。
    艳姐的尖叫弱了下来,变成“呵~~呵~~”的急促喘息,听上去象哭又象笑,世界上最奇怪的动物也许就是高潮中的女人。
    这样该差不多了吧?我觉得前戏中让她有两次高潮已经够了,虽然有点意犹未尽,我引以为豪的口技还没用呢,不过今后日子长着呢,也不必急于一时。是时候真刀真枪兵戎相见了。
    心中所想立即付诸行动,我把身子后仰成正常的角度,艳姐双腿仍然架在我肩上,只是已经再没有半点力气了。她的黑色小内裤连脱都不用,再次被我拨到一边,龟头正式君临那已成泽国的圣地。
    “卟哧~~”一声,整个龟头都已经挤了进去,我暂时停下不动。艳姐这时可能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用她青葱般的玉手按住我撑在床上的双手,嘴里喃喃吐出一句:“阿桐~~快给我~~姐姐~~姐姐要你~~要你全都给我~~”
    美人有命,岂敢不从?我腰肢一挺,分身全根尽没,艳姐的嘴张成了“O”
    型,却没有发出声音,双手在我的手背上抓出十条血痕。我暗暗赞叹,艳姐的阴道还不是一般的深,想我御女数十,能整根吃下我分身的却只廖廖数人,想不到今天却棋逢对手,艳姐身怀此等名器,若不是她天生体质敏感,今晚这场大战谁胜谁负还尚未可知呢。可现在,却只是我单方面的征服和掠夺。
    大约过了十秒钟,我在充分享受了艳姐那湿暖阴道深处的蠕动后终于要开始动了。先是轻轻缓缓的,我前后移动自己的腰部,让分身全面感受那里的每一分每一寸土地,除了刚才那第一下,每一下都没有到底。“宝贝儿好老婆小艳儿,你这里怎么湿成这样?让他都快站不住脚了!”我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艳姐应该不会不明白吧?
    “唔~~唔~~讨~~讨厌啦~~问人家这种问题~~啊!”九浅完的那一下深入让她又一次大声叫出来。
    “回答我,要不然他站不稳可要出去了!”我把声音加重,继续保持着缓慢的节奏。
    “不要~~不要出去~~我~~我~~是~~是在欢迎我坏弟弟好老公阿桐啦~~!”她一口气说出来,随即用双手捂住自己羞红的脸,我猜她一定是从没说过这么淫荡的话,混合在一起的处女表情和荡妇姿势让我心中一荡,又赏了她一下重的。
    接下来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的双手从脸上拿开,美人儿羞红的粉脸怎能错过?
    盯着那个红苹果看了小半分钟,直到看了个够,我才进行下一步行动。把肩上的双腿拿下来,并在一起后再弯起来,使她的双脚脚尖刚好放在我面前。将她的细带高跟鞋脱去,近距离观察起她的玉足来。与此同时,腰间动作却是一刻不停。
    好一双接近完美的脚呀,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涂着玫瑰色的指甲油,脚趾修长,后跟圆润。可能因为平常都有保养,根本看不见半点死皮。虽然脚背有点高,可是健康的肤色和细嫩的肤质完全可以弥补这一点。凑上前一嗅,是和身上一模一样的浴液的气味。白里透红,温润如玉,灯光下看去就象是透明的一样。
    我实在忍不住,一口吮住她的脚趾,用舌头在上面打起转来。
    “阿桐,你在干什么?”她又羞又惊,“别~~别~~那儿脏!”
    我唇舌牙并用,直疼爱了那小脚丫好半天才吐出来,说出了女人百听不厌的话:“乖姐姐宝贝儿,你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脏的,对我来说,你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最最香甜可口的美味。再说了,你不是说你全都是我的吗?”说完又捧起她的脚,用舌尖轻轻挠着可爱的脚心。
    “唔~~嗯~~阿桐~~”她的眼中又有什么东西闪烁着,“阿桐~~阿桐~~我~~我不要你这么温柔~~快来~~来~~把你的坏东西~~都射进姐姐~~里面来~~”
    嘿,正有此意。我拉着她的双手放在她的双腿膝后,轻声但坚决地命令道:“喏,自己扶住,向两边分开。”
    她极其合作地第一时间执行了我的命令,我将双手分开撑在她香肩旁边的床上,将腰部高高抬起后任其自由落体,开始猛力抽插起来。
    艳姐用口鼻合奏的绿岛小夜曲变成了命运交响曲,这一刻我不再是萧桐了,我是骑士,在这澎湃的节奏中驰骋;我是火车,在那漆黑的遂道中穿行;我是农夫,在这肥沃的土地上耕耘;我是上帝,引领着身下的美女进入天堂。这一刻,我们水乳交融,再不分彼此。
    她臻首大幅度地左右摇摆,长发飘飞,香汗淋淋,胸前那对36D的半球不停上下抛动,形成一波波最美丽的浪涛,鲜红的乳首在空中划着不规则的轨迹,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追随她们的步伐。
    我看准时机低下头,对住她的樱唇,一下子就捕捉到那新鲜滑嫩的小信子,制止了她头部动作。命运交响曲又变成了哀怨的胡笛,真想不到艳姐对气声唱法也那么擅长。房间里听得见的只有我稍重的喘息声和她鼻腔里的呜咽,还有就是两人性器快速撞击发出的“啪、啪、啪……”的声音。
    不知道是第几百下的撞击后,她猛地将臻首全力后仰,后脑与床几成直角,整个背脊悬空,双手再也无力支撑,玉腿重重落在床上。我再次听到那高分贝的叫声,再次感受到她蜜壶那强劲的收缩。幸亏我反应快,舌头都差点被咬掉。
    我也差不多到了极限,全力再抽送了十几下,后腰一麻,积蓄了数月的精华以大河奔流入海之势,毫无保留地冲进她的深处。
    这回房间里就真的只剩她和我的喘息声,此起彼伏,渐慢渐轻……
    “艳姐,永远和我在一起,好吗?”过了好几分钟,我撑起身子,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她听到我这句话,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我还没来得及开口,热吻就象雨点一般落在我的脸上、额上、眼上、鼻上、嘴上……
    滚烫的液体随着热吻不断从上空落下,一滴滴灼在我的脸上。
    “怎么了?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现在的我靠在床头,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戏弄着她一缕秀发。
    “阿桐,”现在的她平静地躺在我的怀里,双臂环着我壮硕的腰部,“我想明白了,象你这么优秀的男人是龙,不能老是窝在这小地方小公司里,你总有一天是要一飞冲天的。姐姐一个有夫之妇,老和你在一起只会影响你的发展,我不想这样,我……”
    “什么?你是说你要离开我吗?”我猛地挣开她的怀抱,铁青着脸看着她。
    “不、不、姐姐不是这个意思!”她被我吓了一跳,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是说…我…”我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等着她的解释。
    “姐姐当然想和你在一起,可是你将来是要做大事的,如果和个结过婚的女人在一起,别人会怎么看你?在背后会怎么说你?对你的事业又有什么好处?”
    理屈则词穷,理直则气壮,她渐渐理顺了思路,一条条地说给我听。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如果不能和我心爱的人在一起,就算事业再成功又有什么意思?”盛怒中的我一点也听不进去。
    “阿桐,别这样,你听我说。艳姐当然不想离开你,也不会离开你,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我们的关系不能让别人知道,表面上我们还是同事,私底下~~私底下你要姐姐什么时候陪你,姐姐~~姐姐就什么时候过来陪你。”
    听她如此为我着想,我的怨愤之气慢慢平息下来。
    “再说,”她伸手抚上我的脸,“你~~你那个这么厉害,姐姐一个人受不来的。而且姐姐看得出来,你天生就不是拥有一个女人就能满足的人。”这句话一出我真的是哑口无言,我可以大声对她说“有你一个人就够了”吗?我可以从此不再对任何女人动心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阿桐,听姐姐的吧,姐姐不求别的什么,只要能常常和你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要是真的因为我碍了你的未来,姐姐真的真的会内疚死的。”
    听着她口中说出的话语,看着她眼里的款款深情,我真的不知说什么好。
    “艳姐,我……”这一次,是我的话被她用唇堵在了嘴里。
    如果说刚才的吻是做爱时的调情手段,现在这个吻就是男女间真挚情感的传达。我感觉不到任何的情欲,有的只是绵绵泊泊,无边无际的深情。
    艳姐可能是真的累了,不一会儿就在我怀中沉沉睡去,嘴角还挂着一丝幸福的笑容。我却睁大眼睛,丝毫没有睡意。
    刚进公司第一天,就得到这样一个兰心慧质,心地善良的美女的全部身心,难道真如艳姐所说,我是个荒淫贪花、好色无厌的男人吗?我身边真的会有很多女人吗?我的将来真的会有怎样的发展呢?我又该如何运用我那超人一等的特殊能力呢?
    明天,明天的太阳到底会是什么样的颜色呢?
    清晨五点半我准时睁开眼睛,大学五年从不间断的晨泳让我生物钟至今准确无比。身旁的艳姐还在熟睡,手和脚仍然像八爪鱼一样缠着我,她真的太久太久没有一个可依靠的怀抱了。
    我不忍心吵醒她,极轻极缓地挪开她的玉臂粉腿,嘴唇在她俏脸轻轻一触,穿上内裤,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反手掩上门,走上阳台。
    清新的空气让我精神为之一爽,我心结已解,又回忆昨晚的盘肠大战,心情真是畅快无比。
    我做了几个柔软体操动作,深深地吸了几口,对着阳台上的沙袋“嘭嘭嘭…
    …“地踢打起来,书房里那几个校际自由搏击比赛的金杯还在闪闪发亮,身为它们主人的我可不能荒废了功夫。
    本来拳脚功夫都是安排在傍晚来的,可小区的游泳池这几天在维修,晨练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练了半个来钟头,太阳也差不多出来了,我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回到浴室打开莲蓬头痛痛快快地冲洗起来。
    头上的泡沫才刚刚冲去,房间里忽然传来艳姐的尖叫,我吃了一惊,连水都来不及关,就这么光着身子湿淋淋地冲进卧室。刚打开门,一个香喷喷滑溜溜的裸体就扑到我的怀里。
    “怎么了?怎么了?”我赶忙搂住她,连声询问,既然做了我的女人,我就有义务让她不受半点伤害。
    “我…我梦见…梦见他…他不许我们在一起,把…把你给…给杀了,吓醒了却看不见你,我…我…”原来我的美人儿是在做恶梦,真把我给吓了一跳。
    “傻孩子,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我轻声安慰她,轻吻着她的额头。
    “我…我这几年常常做恶梦,可是…可是没有一个这么可怕的。”在我的怀里,她已经明显不那么紧张了,颤抖也平息下来。
    我心中怜意大盛,可怜的艳姐,这几年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挺过来的。不过今后,我会让她的梦中只有和我在一起的快乐开心。
    “别怕别怕,宝贝儿艳妹妹,哥哥今后不会再让你做恶梦了,哥哥疼你!”
    为了舒缓她的神经,我连称呼都换了。
    果然她脸上一红,掐了我一把,“羞不羞?你才多大,就想做人家的哥哥?
    啊?!“最后那声轻呼是她感觉到肚子上的异样。
    我光着身子出来,艳姐又是全裸着身子紧紧抱着我,两只36D的肉团一直在我胸前顶着,再没反应我还是男人吗?
    昨晚只是草草擦了几下,没有好好清理,再说横竖现在还早,我心里涌上个想法,在她的惊呼声中俯身把她拦腰抱起。
    “阿桐……你干什么?”她骤失平衡,双臂自然而然地环上了我的脖颈。
    “干什么?当然是和我的乖艳艳一起洗鸳鸯浴喽!”我抱着她向浴室走去,艳姐的身高将近一米七,可是抱在怀里感觉却只有一百来斤,一点儿也不重,这么好的身材不当空姐还真是可惜了。
    “不要不要不要,谁要和你洗什么鸳鸯浴?羞死人了啦,快放我下来。”她象个小姑娘一样,在我怀里不停踢着双脚,嘴上虽然说不,可是我脖子上那纹丝不动的双手却暴露了她心中的真实想法。
    我才不理睬那微弱且言不由心的抗议,腾出一只手抓起柜上的CD机遥控,按下开关,抱着她走进浴室。
    于是,在优雅的男中音“卡萨布兰卡”的乐曲声中,我一面承受着水流的冲击,一面在她的蜜穴中出入。将她送上快乐顶峰的同时我也如愿以偿的听到她亲口叫出的那两个字。
    一个半钟头后,我已舒舒服服地坐在饭厅里享受我二个月以来第一次不是一个人吃的早餐。我一边欣赏坐在我大腿上的艳姐那张被热水蒸得嫣红的俏脸,一边往她嘴里送了一小块咸蛋黄,用的当然是我的嘴。
    “宝贝儿艳妹妹,刚才你叫得真是好听,再叫两声来听听。”
    “讨厌,就会欺负人家,”她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唔,既然阿桐爱听,叫就叫吧,坏哥哥,坏哥哥,坏哥哥……”
    我哈哈大笑,艳姐今早所有郁积的负面情绪都在这几声撒娇中烟消云散了。
    艳姐因为没有带公司的制服,得先回家去换洗,打了个电话向黄经理请了半天的假,我把她送上了出租车才转身去上班。
    到了公司时间还早,通达的作息制度是朝九晚五,中午包括午餐有一小时的自由时间,现在还不到八点半,大部分员工都还没到,玻璃大门外只看得到清洁工在打扫。
    我步进大堂,嘿,那个叫叶璇的小妞已经来了,正在接待台后埋头整理些什么。远远看去她还是那么漂亮,毕竟是公关部的,纯论长相的话她甚至和黄佩芸不相上下。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作为通达给人的第一印象,前台接待员的长相自然要在平均水平之上才说得过去。
    我昨夜苦思半晚后已经解开了自己的心结,明确了今后的道路:正如艳姐所说,我绝不是个能满足于一夫一妻白头偕老那种婚姻生活的人,年纪轻轻就经历二次死别,尝过人生大苦的我,我眼中的未来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影,只有在与心爱的女人共赴巫山同登仙界的那一刻,我才能感受到生命的绚烂多姿。
    既然征服全天下美女是每个男人的梦想,我又何必回避呢?是真正的男人,就应该堂堂正正的将心中的梦想一步步变为现实,口是心非,躲躲藏藏,明明是心中所想却耻于见人又岂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呢?艳姐在乎世人的眼光有她的道理,解决的唯一途径只有两个字——“实力”!
    当你的影响大到可以改变别人的将来,甚至主宰别人的生命,当你的力量强到任何人都不能把你怎么样的时候,世人再多的不屑对你来说都将是无比苍白,充其量也只能算是被打败的狗在远处的狂吠。
    一夫多妻又怎样?兼收并蓄又如何?只要彼此付出真情,我们自己心甘情愿的事我又管你世人如何评价?
    我绝不做郭靖,我要做杨过,我要用我超强的实力,将所有狗屁不通的礼教大防,世俗偏见统统踩在脚下。就算中间的路途要面对千难万险,就算奋斗的过程要经历九死一生,为了我爱着和爱着我的女人,我甚至愿与整个世界为敌。
    目前的我还完全不具备有这个实力,回到现实中,给人打工始终不是长久之计,我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好好熟悉成熟的公司的运营流程,管理机制,学习成功经验,积累原始资本,将来自立门户,一步一步创造自己庞大的王国,以坚强的实力,来证明我今日心中所想。
    也许有人说我年少轻狂,也许有人笑我不自量力,可是我保证,一定会朝这个目标一步步踏踏实实地走下去。
    心中计较已定,我自然有了情挑美女的心情。
    “Hi,”我站在接待台前,向她打招呼,“叶小姐早上好啊!”
    她抬头看见是我,毫不吝啬地给了我一个阳光般的笑容,“萧先生早上好,这么早啊?”
    近距离看她真是一种享受,半长的直发象我一样束在了脑后,透着乌黑的光泽,头上别了个蝴蝶状的发饰还算别致,圆圆的大眼睛上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的格外诱人,完美的鹅蛋脸上透出健康的红色,几颗雪白的牙齿在绯红色的唇膏下向我窥视,雪白修长的脖颈上挂着一条银制镂花项链,套装裙换成了天蓝色的,使她看起来比昨天成熟一些,透过玻璃的阳光正面照着她,连脸上细细的绒毛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沐浴在清晨阳光中的她美得象在发光。
    “呵呵……还是你比较早啦,看你在这里我过来打个招呼。”因为还不怎么熟,找不到共同话题的我只好说着没什么营养的废话。
    “没什么,我是接待员,自然要早一点来,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嘛。”看不出来这小妞还挺敬业,我喜欢。
    听到她说到本职工作我忽然灵机一动,微笑着说:“本来以为今天来也能听见那声仙乐一样的‘欢迎光临’的,看来我要失望了,不知道做了通达员工是不是就没有这待遇了呀?要是真的话进了通达我真的是亏大了!”说完我装作很懊恼的样子摇了摇头,还故意叹了口气。
    她被我的话和表情逗得咯咯直笑,“萧先生真会说笑,什么仙乐一样啊?别臊我了。”
    我故意把脸靠近她一些,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哈哈………据说早上开开玩笑有助于一天的心情舒畅,”然后突然收起了笑容,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可是我说的都是认真的,我真的很希望每天都能听到叶小姐亲口说的‘欢迎光临’。”
    话语中透出的诚恳几乎让我自己都觉得这是真的。说完我向她挥挥手,转身走向电梯。虽然未能如愿,可是能看到她刚才听见我的话时那小吃一惊的表情我也该知足了。
    刚跨出两步,出乎我意料,身后竟传来那甜美依旧的声音,“欢迎光临通达公司,请您走好,萧先生!”
    我停住了脚步,心中的得意劲儿就甭提了,可是得意归得意,姿态还是得做足。
    大约沉默了两秒钟,我没有回头,将右手举过头顶,高高竖起大姆指,“谢谢你!”然后才向电梯走去。可惜不能看见她这时的脸,不过不用看我也知道一定又是那种让人超极心动的表情。
    电梯门还未关上,从拐角处快步走来一个中年男人,我急忙按住开门钮等他进来,他加快步伐走进电梯。
    他一张标准国字脸,双眉粗浓,两眼炯炯,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泛着青色,四六分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乱,一身合宜的灰西装,左手上戴着银色的机械表,腋下夹一个黑色登喜路皮包,看上去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他一进电梯就冲我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别客气,同在一个公司互相照应是应该的。我是后勤部萧桐,今后请多指教。”这么早应该不可能是客户吧?我向他伸出手。
    他也伸手与我相握,“我没有见过你呀,新来的?”
    “对,我昨天才刚报到。”
    “嗯,年轻人精神不错,好好干吧!”他难道不知道别人自报姓名后跟着说自己的姓名是一种基本的礼貌吗?
    不过没有时间计较这些了,电梯已经到了三楼,我步出电梯,又向后看了一眼,他双目微闭,右手轻揉太阳穴,没有再看我。
    他上的是四楼,四楼据说只有财务部、文印室、机房和三间经理室呀,难不成他会是二李一柳中的人物?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凭他这样的气质,依我看这事儿八九不离十。
    来到部里,我果然是第一名,进了门我放下包,先打开空调,拿起抹布就开始在桌上擦拭起来。虽说昨天才清扫的,桌上并不脏,可是作为新人总要勤快点吧?不一会儿,除了主管办公室我进不去,几人的办公桌都被我擦了个遍,我还浇了花泡好茶,这才打开电脑准备开工。
    先进来的是黄佩芸,和昨天一样的穿着打扮,只是胸前的饰物换了一个,看上去还那么成熟漂亮。她一看我已来了,楞了一下,看样子往常都是她最早的。
    “小萧,昨晚你们玩得还开心吧?”她还真不忘关心一下。
    “很开心啊,经理你没来真是可惜了。”对着她我总有点那么不自然。
    “嗯……有机会的!”她说着就进了隔间,留给我的又是那个让人垂涎的背影。
    过了一会儿大家就陆陆续续地来了,冰山美女赵娴的招呼方式还是只点了下头,秦慧埋怨我不该把她的事儿都干完了,郭猛估计是打扑克有瘾,一直说着昨晚的牌局,贪吃丫头张小雅居然说以后要常常到我家蹭饭吃,搞得我真是哭笑不得。
    不过我的心情真的是相当的好啊,今天先是和艳姐试了以前从未试过的晨练方法,再从叶璇那里取得令我满意的进度,接下来邂逅了有可能是公司的重要人物,和同事的关系又处得相当和谐融洽,还真是个让人神清气爽的早晨啊。
    我不禁对将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通达,就让我以你为起点,在事业和爱情上一飞冲天吧!
    今天上班就没昨天那么闲了,采购部送来的几份合同让我忙了整整一上午。
    其实修订别人写好的东西是最难也是最烦人的,我还宁愿自己草拟合同更简单。
    总之一上午我是连话都没和别人说几句。
    大约十一点多的时候,还在埋头苦干的我被小郭叫起来。
    “喂,萧桐,外面有人找你。”
    有人找?在通达除了部门里几个人和叶璇我并不认识其他的人呀?我朦朦地走到门口。啊,是那天招聘会上的两个美女之一。印象深刻呀,毕竟她是我选择进入通达的一个重要因素,说起来还得好好谢谢她,要不是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我不一定选择通达,也就碰不到这么多秀色可餐的女子,更不可能和我的艳姐有那么美好的夜晚。
    “你好,萧桐先生,我是人力资源部的柳文倩,你的餐卡今天已经制作好,我是来给你送餐卡的。”她说着拿出一张薄薄的卡片向我递来。
    我伸手接过,那是一张印着我扫描头像的磁条卡片,上面还印着我的名字、部门和一个六七位的ID号。通达有自己的员工餐厅,每天提供一顿午餐,我昨天由于没有餐卡,是一个人在附近的快餐店解决的午饭。
    “谢谢你,柳小姐,打个电话我去拿就行了,还麻烦你老远给我送来,真是唐突佳人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挑逗美女的机会。
    “呵呵,萧先生客气了,这是我们的工作职责。”她一手捋了捋垂到额前的一缕秀发,真的是风情万种呀。虽然明知很不礼貌,我还是忍不住对她行了注目礼。
    她大约一米六三、四的样子,一头长发扎成了一根麻花辫从左肩垂在身前,这年头每天起床能自己打理好辫子的女孩已经不多了吧?看样子是个勤快的人。
    一张秀美的瓜子脸,眉似弯月眼如点漆,看上去相当的有神,小小的鼻子一笑就轻轻皱起来,别提多可爱了,樱桃小嘴上没有擦唇膏,可是那一抹红色还是让我怦然心动。修长匀称的身材藏在天蓝色的套装裙下,肉色丝袜包裹着的纤纤玉腿下蹬着一双米色高跟鞋,整个人看上去透着一股温纯的美。
    感觉上有点儿像秦慧,但她和秦慧又略有不同,如果说秦慧的美是温婉娴静的,让人忍不住想搂入怀中轻怜蜜爱,那么她就是清纯恬静,让人只会有欣赏之心而不会起猥亵之念。
    她似乎也意识到我对她的注视,粉脸一红,又捋了一下头发,看来这是她的习惯动作,还真的是有一种自自然然的美感。
    “萧先生,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她连说话声音都这么清纯可人。
    “好的,真的是很谢谢你。”虽然舍不得,我也没留下她多说两句的理由。
    看着她转身消失在拐角楼梯处,我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喃喃地说:“柳文倩,人如其名,看来以后要多找机会亲近一下。”我把长发一甩,转身走回后勤部。
    时间过得很快,一会儿就到了十二点半,走廊里陆续人多了起来,看样子都是去吃饭的,我也拿上餐卡,跟着郭猛一起到餐厅去。
    公司的员工餐厅在一楼,虽不大,但是显得很整洁,一眼看去窗明几净,看样子是自助餐,一条长桌周围有不少人正在取食物,美式快餐店那种格局的桌椅上也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在用餐了。真是眼福不浅,随便看了一下,周围果然都是美女帅哥,而且平均年龄都在二十多岁,我扫了一眼,估计整个餐厅里超过四十岁的只有那个在餐具处监督刷卡的阿姨。
    我排队取了些食物,到饮料机前倒了一杯苹果汁,找了个靠近长桌的地方坐下,开始享用我在通达吃的第一顿午餐。
    郭猛也端了个餐盘在我对面坐下,说:“怎么样,公司员工‘素质’都还不错吧?想我刚进公司的时候,光顾看人,一顿饭常常花掉我整整一个小时的自由时间呢。”这小子真的是挺可爱的。
    “呵呵,我才不像你,光说不练,眼红你怎么不去追一个呀?”我问他。
    “怎么没有?我现在瞄准的就是公关部的许琼,喏,就是那个四人桌上绿衣服长头发的。”我顺着他的手看去,就看见一背影,长得如何不知道,光看身材还挺不错的。
    说来也巧,那个许琼对面坐的就是叶璇,她也看见了我,红着脸向我点了点头。绅士当然要有绅士的风度,我也将可乐杯举起向她示意一下。
    “哇,不会吧?那可是公关部第一美女叶璇耶?她为什么会向你打招呼?你是怎么搭上她的?快从实招来。”小郭还真有点三八,不会是和部里五个美女呆久了被同化了吧?
    “干嘛说得这么难听?什么搭上不搭上的,我昨天来报到是她给我指的路,打个招呼而已,有什么不对吗?”我可不想让这种话传到叶璇那里,对我今后的行动可没什么好处。
    “没有没有,随便问问,黄经理不是说让我们多关照你吗?”嘴上虽是这么说,脸上摆出的奸笑我看连狐狸都会被他羞死,“对了,要不要我叫许琼给你牵线呀?”
    我淡淡一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的目标又岂止叶璇一人?虽然打定主意和小郭交朋友,可不是我看不起他,在这种事上我俩还真不是一个档次的。
    “你刚才说什么公关部第一美女?这还有评比的吗?”我对他刚才故意加重音的那几个字眼有些疑问。
    “你是新人当然不知道喽,我们公司里的男员工给各部都评出了部门之花,都是各部门最漂亮且至今没主儿的美女,叶璇就是公关部之花,今天来找你的那个柳文倩是资源部之花,其他的我这里有名单,想要的话请我吃饭才给你。”郭猛这简直就是明火执仗的抢劫。
    “那我们后勤部呢?后勤部之花又是谁?”我越发地好奇起来。
    “后勤部之花当然是黄佩芸黄经理了,”小郭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可是全公司唯一一个以部门主管身份进入部门之花榜的喔。不过你可千万不能当她面提起这事儿,她对这称号超反感的,不管是谁一提这事儿她就翻脸。”
    他摇了摇头,好像觉得有点可惜,接着又说:“其实我们后勤部人虽不多,可五个女人都是最出色的,被誉为‘花魁部’,黄经理,艳姐,慧姐,赵娴,小雅五个放到哪个部,就算评不上‘部门之花’,也绝对能稳占第二把交椅,我被多少男同胞恨得牙根痒痒?我当时不知道请了多少顿饭啊,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的。”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继续埋头吃饭,心中却对刚才的话反复回味,“部门之花”?“花魁部”?嘿,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很快吃完了饭回到办公室,不一会儿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回来,最后回来的张小雅一进门就嚷嚷起来:“本来我觉得公司的午餐还挺好吃的,昨天去萧桐家吃了一顿,今天我吃什么都不是味儿,我不管,阔少,你要赔我!”天哪,这种蛮不讲理的人你叫我怎么回答?
    “小雅你就会欺负老实人,你自己吃刁了嘴要人家小萧怎么赔你呀?”秦慧笑咪咪地打着圆场,美人儿对我真不错。
    “嗬,听你们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后悔昨天没去了呢。”黄经理也从隔间走出来,休息时间嘛,老关在里间难不难受呀?
    “对呀对呀,经理,你不知道昨晚那几个菜有多好吃,我现在一想起来还流口水呢。”小丫头闭上眼睛,好像真的在回味昨天的美食,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那副馋样看得全部门的人都笑起来。
    “完了,看样子真的是吃上瘾了,萧桐你要负责。”郭猛紧跟着一招落井下石。
    “对呀,小雅可是我们大家最疼的小妹妹,小萧你要怎么办啊?”秦慧也把枪口掉转过来对准我。我哪里得罪她了,难道菜做得好吃也有错吗?
    “好啦好啦,是我错,那你要我怎么赔嘛?”我一看众怒难犯,赶紧先自我了断,以期宽大处理。
    “以后每星期要下厨请我们大家吃一顿,嗯…大家凑份子比较好,先吃一年再说,还有,特殊情况——也就是本姑娘馋虫动了的时候还要带便当来,嗯…其他的还没想到,先这样处理吧。”小丫头恃宠生娇,当仁不让地安排起来,大家也跟着起哄,小郭还即时写出一份合同来,真不愧是当文书的,动作这么快。
    迫于无奈之下我只好含泪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厨师条约,表情故意装得委屈,心中却在暗笑:“一年?给我半年时间,追不到你张小雅我萧字倒转过来写。”
    心中一动,眼角的余光一瞟,赵娴还是坐在她的位置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折腾。
    正乱哄哄的,艳姐从外面走进来,笑着问:“什么事这么热闹呀?”她换了苹果绿的公司制服裙,可是,在我眼里看见的却只是那裙下的风光和她昨夜的热情。
    “艳姐你看,以后大家都有口福了。”小丫头蹦过去,将那份写好的临时合同拿给艳姐看。
    “嘻,真好玩,什么厨师合同?肯定又是你这捣蛋贪吃鬼在欺负小萧了,对不对?”艳姐不知是真的料事如神还是昨晚和我有了合体之缘后心有灵犀,一下子就看穿了事情的本质,我看见她的笑容,心中又是一荡。
    “哪有啦,人家哪有欺负他嘛?搞好同事关系有什么不好?而且明明是他自愿的嘛,阔少喔?”这丫头撒起娇来真是无人能挡,换个心脏差点的估计能被她给嗲晕过去。
    中午的休息时间就在打打闹闹中结束,一点半,下午的工作准时开始。我趁着没人注意,把早晨在上班路上配好的备份钥匙悄悄塞给艳姐,只见她俏脸又是一红,然后垂下眼帘,冲我几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看得我心痒难搔,心头好像有几十只蚂蚁在爬一样,这种暗通款曲的感觉最是让人心动。
    于是,本来就难熬的下午时间更是无休无止地漫长起来。我开始后悔上午工作效率太高,把几份合同都顺利搞定,弄得下午没什么事干更是无聊透顶,只好百无聊赖地拿出公司印制的一些广告宣传单翻阅起来。
    好不容易挺到了下班,我和艳姐为了避人耳目,还得分头回去。艳姐先行一步,我得等个大概十几分钟才能跟着出去。
    办公室里几人都陆续回去了,只剩下心不在焉的我和不知为什么还不回去的秦慧两个人,我又不是很方便开口询问一个女孩儿家的私事。突然安静下来的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刚才已下去的张小雅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慧姐,我帮你看了,那个人还在门口没走耶。”
    “啊?那怎么办呀?小雅,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吧?”两天来秦慧从来都是安安静静,胸有成竹的,我从来没见过她这种慌慌张张,不知所措的样子。
    “不要啊慧姐,上次陪你回家我都被他烦死了,你回去了那家伙还威胁我来着,我要是再陪你回家,他一定饶不了我的。”张小雅也可怜兮兮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呀?是不是有什么人骚扰你们?”要是真的话,身为男子汉的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哎呀,慧姐,你找小萧和你一起回去好了。”张小雅看到我好像看到救星一样。
    “不行啊小雅,你忘了上次小王的事儿了?”秦慧还是愁眉不展。
    “喂喂,我说你们俩,不要当我不存在啊,到底什么事儿这么难搞?告诉我不行吗?”我被她们俩人说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秦慧看了我一眼,慢慢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听了小半个钟头我才有了点儿头绪。
    原来秦慧父亲有个姓李的老战友,今年春节到秦慧家拜年,李老伯带着儿子去的,那小子是个地地道道的流氓,见了秦慧就再也挪不开眼了,从此就死缠烂打地追在秦慧后面,要秦慧做他女朋友。
    秦慧当然不肯,他就三天两头的下了班在公司门口等着秦慧,秦慧无奈,只好找人陪她回家,可那小子当面笑脸,秦慧一转身他见谁威胁谁,又吓又唬,搞得公司几个女孩子都怕了,再不敢陪秦慧回家,找他爹李老伯也管不了他。
    后来秦慧想了个折,找了业务部的小王冒充她男朋友,想让那小子死了心,可没想到那家伙无法无天,当晚就带了几个人把小王打了个半死,到现在还在病休,这才是上个星期的事儿,现在那小子又等在楼下,秦慧当然六神无主了。
    “我还当什么事儿呢,没事,我陪你回去不就结了?”我根本没把这种混混放在眼里。
    “不行啊,小王上次陪我回家受了这么大的罪,我不能再连累了你呀!”秦慧都快带了哭音了,看来再聪明的人碰见这种不要脸的流氓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呀。
    “没事儿,你总不能在办公室里挨到天亮吧?万一我们都走了他上来找你怎么办?你别担心我,打不过他我还跑不过他吗?”我一边唱红脸一边唱白脸。
    “那…那…你等会儿可要小心一点哦。”秦慧被我说的越发害怕起来。
    “放心吧!”此种英雄救美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
    “慧姐,那我就先回去了。”张小雅看来也是对那小子怕得很。
    等张小雅走了,我陪着秦慧走下楼去。刚到大门口,就看到对面街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广本,车子边上倚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手上好像还捧着一大束玫瑰。身边的秦慧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看来就是这个男人了,看样子和我的估计有出入啊,不是那种一般的小混混。可是我也无所畏惧,一边安慰着紧张的秦慧一边跟着她不停步地向门外走去。
    等走到近处看清了他的样子,我和那个男人不由异口同声地叫出声来:“原来是你?!
    “萧桐,又是你这不开眼的臭小子!”他冲过来一把揪住我衣服的前襟。
    我心中寻思着我真是不知倒了什么邪霉,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见到的第一个熟人是谁不好,竟然偏偏会是这个家伙。
    李天龙,说他人如其名不是说他人如龙飞在天,而是说他为人和名字一样,那叫一个俗。他在大学里是我为数不多的讨厌的人之一,长得不怎么的却自认为很帅,到处跟着女生转却没什么收获,读书奇差却整天打架闹事,基本上是个一无是处却自我感觉超好的那种人。
    唯一不容小觑的是就他的功夫,他是空手道合道流的高手,也许他对这方面真的是有超强天赋,年纪轻轻就取得黑带四段的超高级别,我和他交过手,我认为四段真是低估了他,要不是年龄和资历限制,以他的能力绝对可以取得更高的级别,这么说是因为五段以上级别要求对空手道做出重大贡献,且年纪在35岁以上者才能获得,也就是说,他在空手道领域几乎已经取得了他能取得的最高成就。
    他在大学里高我二届,我入校时他已是大三的学生。我在搏击部他在空手道部,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因听说过他不少恶行,我一直就看他不惯,后来因为他校运会当众调戏我班上一个女同学,我实在看不过去,打抱不平才和他交过一次手,也许是因为他经常摸鱼疏于练习,那一次是我小胜。
    其实是件小事,我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是因为当众丢脸,他就此和我结下了深仇,后来也找我挑衅过几次,我都忍了,让着他没有出手,当时人多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后因校领导的干预再加上是他错在先,这事儿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再后来听说他让同居一女生流产,又把人家前来讨说法的哥哥打成重伤,被学校除名,之后就再没见过他。
    没想到会在这里因为秦慧的事儿再次见到这个家伙,要不是我见到是他,回想往事一时楞神,以我的身手绝不会让他轻易抓住衣襟。
    我一把扭住他的手,用力一拧一抖,“说话注意对象,把你的脏手拿开!”
    接着在他抓过的地方拍了拍,被这种人抓到真是脏了我这件衣服。
    “臭小子,我当年在学校放你一马,你今天又想找我的碴吗?你是不是欠修理了?”他忿忿地甩了甩被我拉开的手。
    “修理我?你可以试试看啊!”我毫不退让,其实他的实力本来应当和我不相伯仲,可是自从当年交手到现在我可是一天也没有停止过练习,以他的个性肯定又是常常放羊,当年我尚且能赢他,今天又何须畏惧?
    他估计也是心里没底,转头看见秦慧,似乎也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换上一副笑脸,“阿慧,没吓着你吧?你怎么和这臭小子在一起?”
    “原来你们认识啊?”秦慧这才回过神来,“小萧是……”
    “我是阿慧的男朋友,昨天刚刚确立关系正式交往。”我打断她的话,跨前一步,伸手揽住秦慧的腰。
    本来只是想看看是哪个不自量力的小混混,没想到是这家伙,听秦慧说了他的劣迹和看他见到我的暴力表现,我心里清楚,他不但没改过,反而变本加厉地乱来,差不多可说坏透了。
    以他的恶劣个性和卑鄙行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秦慧,秦慧要是真被迫跟了他,下半生就算毁了,无论出于何种的理由,我都应当帮秦慧摆脱这个流氓的纠缠。
    我手刚放上去就感觉秦慧浑身一震,不知是因为我手的突然动作还是我嘴里说的话,但她却没有反驳我的说法。
    “什么…你…。你说你是她男朋友?阿慧,他说的是真的吗?”他一下子乱了分寸,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和小王不同,不是任他随意揉捏的软柿子,他心里一定也明白这一点。
    我手指轻轻地在秦慧腰上一捏,暗示她承认,这种大好机会她这样的聪明人应该是不会错过的,可就怕女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又怕她会担心我重蹈小王的覆辙,态度稍一犹豫就会被李天龙看穿,那时就真的是死缠烂打,后患无穷了。
    秦慧身体又是轻轻地一震,不过她的反应也真算快的了,马上领会了我的意思,“没错,李大哥,这是我的男朋友小萧,我正要跟你介绍。”听见她的话我心神一荡,要是这是她的真心话而不是情势所逼说出来的该多好。
    李天龙也不是笨蛋,此时他也慢慢地冷静下来,“阿慧,前两天你找了个冒牌货来骗我,今天不是又找了这么个小白脸来故技重施吧?我对你可是真心一片啊,你何苦这样对我?”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听着都那么令人作呕。
    “没…没有啊,李大哥,阿桐他…他真是我男朋友。”情急之下秦慧连昵称都叫出来了,可是话里就透着那么股子软弱无力,这样怎能让人相信呢?我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果然李天龙似乎听出了些什么,“呵呵,阿慧,我也不是傻子,他要真是你男朋友……啊?!”他的话被我接下来的行动全都塞回肚子里去。
    我突然转过身,低下头在秦慧的红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柔软芬芳的唇瓣就这样被我噙在口中,秦慧被我突如其来的大胆行为惊呆,似乎连正常思考正常反应的能力都已失去,美丽的大眼睛睁得圆溜溜的,连呼吸都停止了,全身就这么一软,我想要不是被我搂着,她一定会瘫到地上去。
    幸好她这一切的表现都被我一米八五的身体挡住,不虞会被李天龙看见,除非他的视线能拐弯儿。
    过了大概五秒钟,我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秦慧的小嘴,回过身来,一手仍环着她的纤腰,双眼紧盯着李天龙的眼睛,将声音提高了八度:“怎么样?这回你总该相信了吧?李天龙,在大学我们就不是什么好朋友,现在你还想当我的情敌吗?”最后一句我已是声色俱厉。
    “你…你…你……”李天龙此时的惊愕估计不在秦慧之下,他张口结舌,只会重复着这一个单字。
    “阿慧是我的女朋友,请你以后不要再缠着她了。”虽然我很想多看一下李天龙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可秦慧这种状态留下来只会夜长梦多。
    我不再理那个无耻之徒,揽着秦慧迈步走开,秦慧也软软的任我摆布。
    走出二十多步,我回头一看,只见李天龙把手上那一大束玫瑰丢在地上,正用脚狠狠地踩着。看他那个衰样,我心中别提有多痛快了,真是恨不得大声笑出来。
    秦慧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向前走着,我知道李天龙开车悄悄跟在后面,所以也没有放开环在她腰上的手。一路无语,那尴尬的气氛真是让人窒息。过了三十分钟左右,秦慧带着我走进一个小区,从门前的牌子上看得出这里是市水利局的宿舍。
    到了单元楼下,我见李天龙的车没有跟进来,才放开了手,手上还残留着秦慧小蛮腰那纤细柔软的感觉。
    “对不起,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我首先打破了三十分钟的沉默,“刚才你那样回答,他一定会怀疑的,我…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这句可是大实话,刚才我一心想着如何让李天龙相信,然后就突然冒出这想法,真的根本没想过要占秦慧的便宜。
    “我知道…你…你是为了我好才…才…才这么做的。”秦慧头低低的不敢抬起来,说话结结巴巴的,可惜我看不见她的脸,那不用问肯定又是一只可爱的红苹果。
    “他近期应该不会再缠着你,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得走了,我…我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咱们…咱们还是好同事。”我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不知道那是不是秦慧的初吻,刚才虽然没能一尝她的小香片,可光是嘴唇的接触就让我魂为之销了,美女的魅力真的是无法抵抗。
    “嗯,我…我也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她头还是没有抬起来,就这么低着头向楼道内走进去。连请我上去坐坐之类的话都没说,这对心细如发的秦慧来说真是不可思议的事,看来她心神真的是有够乱的。
    我也转身回家,刚迈出三步就听见背后传来的声音,“谢谢你!”
    我一回头,就看见秦慧充满感激的眼神,“小萧,路上要小心啊!”
    称呼的再次转变让我一阵失落,旋即又轻松起来,这有什么可沮丧的?来日方长嘛!我向她点点头,收拾一下情绪,向小区外走去。
    走出小区大门,我转头看了看几十米外那辆鬼鬼祟祟的黑色广本,露出了轻蔑的笑容。秦慧不在,我也用不着再装绅士了,很嚣张地对着它比出了中指,又冲着它伸直手臂,握拳伸直大姆指再将手腕反转。以李天龙的对我的重视程度想来应该不会看不见我刚才的动作吧?我猜他在车里可能气得把方向盘都咬碎了。
    我挥手拦了一部的士,坐上去掉头就走了,广本仍然不依不饶地跟在后面。
    在一个没有护栏的红灯前我丢给司机一张20元的钞票,开门就跳下车去,找了条小巷子钻进去,绕了半天的圈子才回到欧陆经典。
    本想带他好好逛逛X市,欣赏一下迷人夜景的,可是一来家中佳人正翘首苦候,二来我腹中也已有些饥饿,且这种人犯不着花自己的时间去和他折腾,趁早甩了他让他气得晚上失眠去。
    这倒不是因为怕了他,其实本来就算让他知道我住址也无妨的,可是现在艳姐常在我家出入,我就不能不为她的安全考虑了。象李天龙这种小人什么坏事儿干不出来?艳姐要是因为我出了点什么事儿我可真是万死莫赎了。
    “阿桐,你还真是个情种呢!”
    艳姐全身赤裸,长发凌乱地披在肩头和后背,身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坐在我的小腹上不停地扭动着自已柔软的腰肢,一股泛着白沫的泉水从两人结合处那片森林里流出,淌向我的胸腹,一直流到肚脐处才积在那个小坑附近。在听完我丝毫不隐瞒地说出事情经过后她是这么评价我的。
    “怎么说?”一直享受她的上位技巧没怎么动的我伸出双手揪住雪峰顶上那一对鲜红的葡萄,轻轻转动起来,让她又发出一阵天籁般的呻吟。
    “连这么淑女的秦慧你都不放过,你不是情种是什么呀?”艳姐的动作慢慢大起来,身体也由扭动变成小幅度的上下抛动。
    “我也没对她做什么,当时实在是没法子了才出此下策呀,何况从她的反应也看不出她对我有多少爱意,只是感激我帮她忙摆脱那个流氓而已。”看着艳姐迷人的脸,看着那对上下抛动的有着36D尺码,玉雪可爱且无比丰硕的兔子,我也忍不住配合她上下起落地动作起来。
    “阿桐…唔…阿桐…好哥哥…用点劲…唔…对…对…”本来说好今晚是由她服侍我的,可成熟艳女的魅力我实在没法抵抗,开始卖力抛动起我的腰来。
    如此一来艳姐更是不堪,不一会儿我就觉得她身子僵硬,全身的动作都停下来。我第一时间托住她的腰,分身更激烈地出入那条令我心醉神迷的狭窄通道。
    数秒钟后不出我所料,一阵高分贝的尖叫后,她再也无力支撑身体,象一摊泥一样瘫在我的胸前。我的分身仍停留在她的蜜穴里,被她压成了几乎和身体平行的角度,端的是爽不可言。
    “阿艳…我的好宝贝儿…”我啜着她的耳珠,也停下了动作,享受着蜜穴在高潮后的剧烈蠕动。
    “呵…呵…呵…”她的喘息慢慢平息下来。
    “阿艳,我问你个问题啊。”
    “嗯…”鼻音娇柔,我忍不住又是两下挺动。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真当着你的面追求另一个女人,或者和她调情,或者和她亲热。虽然你说过你容忍我有别的女人,可我真这样做你到底会是什么感觉?”后勤部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当然要把这个问题搞清楚。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见旧人哭?我可不想追到了一个女人却让另一个女人背着我伤心落泪。
    “唉……”艳姐还未回答就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她哀怨如此,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
    “阿桐,其实你能这样征求我意见,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尊重,我真的非常知足了。”艳姐伏在我身上没有动,双手和我的手交叉相握,胸前压着的那两团柔腻让我心旌动摇。
    “你这句真是问到点子上了,试问天下之大,又有哪个女人能看着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亲热自己心中却没有一点感觉呢?关键就在于自己如何取舍,是对那个男人的爱超出一切呢,还是更在乎自己心里的感觉。”
    “艳姐……”我有些明白她的想法了,心中一阵感动。
    艳姐继续往下说:“严艳是个认死理儿的人,她爱那个男人,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可她爱他超过自己的生命,男人的快乐就是她的快乐,男人的痛苦就是她的痛苦。”
    她用了第三人称,感觉像是在说别人的事,这让我在心理上稍稍好受一点,“如果让她选择的话,她宁愿一辈子忍受嫉妒的侵蚀也不愿自己的男人有半分为难。何况…何况和他在一起,酸楚只是些许,更多的都是快乐时光。”
    她抬起头,俏脸红扑扑的,含笑看着我的脸,我似乎都可以实质性地感到她射在我脸上的深情,“阿桐,不用太在意我的感受,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做你想做的事儿吧,无论你做什么,我一定会支持你的。”
    多么善良体贴的女子啊!听着艳姐深情的告白,我发现自己的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湿润起来。从大三父母双亡后我就再没有哭过,今天我也不哭,我应该幸福地笑。
    一旦爱上就完完全全地付出,甚至不惜为此燃尽自己的青春和生命,能得到这种集中国传统女性所有美德于一身的女子的芳心,该是我萧桐积了多少辈子的大德呀?
    如果说昨天我对她的情感中还含有一小部分的同情与怜惜,现在的我则是迷失在她那海一般的深情中,完全无法自拔。我爱她,我深爱着这个女人,我要用尽我所有的能力让她这辈子都幸福地和我在一起。
    我一个翻身把艳姐压在了身下,我知道,这种时候,任何感激涕零的表白,所有深情款款的情话都失去了作用,我只有用我的实际行动来告诉她我此时的心情。
    “阿桐…等…等一下,我…我还有事儿和你说。”艳姐制止了我的动作。
    “艳姐姐宝贝儿,快说,我等不及了,我等不及现在就要你……”我嘴上说着,还是停下来等着她。
    “我…我今天早上把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给那个人了。”
    “什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我大喜过望,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
    我的喜悦不无来由,对于两情相悦的我们来说,能阻挡我们在一起的除了艳姐所担心的大众眼光外,就只剩下那一张废纸,我本来还想着怎么向她开口,可没想到她动作快得出乎我意料。如今缚在艳姐身上的最后一道枷锁也要被解开,叫我怎能不欣喜若狂?
    艳姐眼里也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含笑看着我:“你这人,这么大了还和孩子一样。好什么好?我在上面写了他所有财产我一分不要,等他签了字姐姐就无家可归,只好靠你这个弟弟养了。”
    “养,养,我要养姐姐一辈子!”我高兴得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阿桐,”也许是被我的情绪感染,她也有些激动,一把将我抱住,“姐姐明天就自由了,姐姐明天就可以完完全全做阿桐一个人的女人,高兴吗?”
    “哈哈,何用等到明天?我现在就要你做我的女人。”人逢喜事精神爽,古人诚不欺我矣。
    我的分身一直没有从她蜜穴里拔出来过,一段时间没动虽然有点儿软下来,可刚才那一个翻身又给了它足够的刺激,分身立时在艳姐的阴道里膨胀起来,把她顶得又是“啊”的一声。
    “姐姐,我爱你,把你的一切都交给我吧!”我柔声地在她耳边说着她最想听到的话,同时开始抽动起分身来。她浑身一震,四肢象章鱼的触手一样缠上我的身躯,“阿桐,快来,姐姐都给你。”
    我被她紧紧抱住,虽然分身的出入会因此较为不便,可是活动不畅却另有一种压抑的快感,让我忍不住想放声大喊出来。
    忽然我想起有次在网上看到的一篇文章,内容大概是对女人来说,做爱时温柔的情话比激烈的动作更有杀伤力,不知是真是假,我决定试一下。
    “艳姐,你的乳房又圆又大,真的是好美哦!”
    “艳姐,你快看,那两粒红红的奶头儿都站起来了耶。”
    “艳姐,老公我强不强啊?厉不厉害啊?”
    我不断在她耳边说着让她脸红的肉麻情话,她并不回答,只是张口发出“啊…啊…”的呻吟声,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了快乐的情欲。我每说一句就感觉她阴道的一阵收缩,我说出的话越是淫荡收缩就越强烈,这让我乐此不疲,滔滔不绝地说着,一句比一句露骨。
    “艳姐,你的小洞洞好湿好紧,夹得阿桐好爽好舒服。”
    “艳姐,我恨不得整个儿钻进你身体里头去!”
    “艳姐,我今天要全部出在你阴道里面,好不好?”
    ……
    我口中不停,腰部却变换着不同的节奏,不是九浅一深,也不是三浅二深,而是随心所欲地变换着力度。
    也许她以为我下一次是重击时,我却只是把龟头在阴道口附近转了一转,当她以为我下一次是轻插时,我又出乎意料地来个全力一插到底,艳姐在这种攻势下没几分钟就全身瘫软,原本紧抱着我的手脚也无力地松开,摊在床上。
    我知道她高潮又快到了,施展起我拿手的超高速活塞运动,我臀部筛糠般不停抖动,阴茎毒龙般在她蜜穴中出入,她在我分身猛烈抽插和口中淫词浪语的双重刺激下很快就被推到了顶峰。
    这一次她没有尖叫,只是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的阴道好像把刚才那十几下收缩全部集中起来再快速重复一遍,我的分身好像被十几双柔软的小手上下左右不同方向不同力度地挤压着,那爽到极点的感觉让我觉得整个人好像要飘起来一样。
    我挺起上半身,志得意满地看着身下刚刚高潮过的美人儿。艳姐脸色嫣红,双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线,几绺头发被汗水粘在光洁的前额上,可爱的鼻翼一扇一扇的,檀口微张,不停地发出“呵…呵…”的喘息声,不愧是美女,连呼出的气息都是香的。
    肌肤上泛起的艳红色正在慢慢褪去,胸前那对大兔子也随着她的呼吸在一上一下地起伏,顶端的红葡萄仍然挺立,上面亮晶晶地反射着灯光,那也不知是我的口水还是她的汗水。
    可能我抬起上半身的动作让她感觉到了我分身的硬度,她将一对美目睁开,“阿桐,姐姐真没用,我刚才舒服得都快死过去了,可还是没能让你…让你射出来。”
    我坏坏地笑笑,将嘴凑到她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她本来就红通通的脸又变得更红一些,举手打了我一下,“坏阿桐,想什么呢?满脑子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艳姐你不肯啊?”我沮丧地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阿桐要姐姐怎么样,姐姐就怎么样。姐姐全身上下都是阿桐的,怎么会不肯呢?”艳姐给我一个迷人的笑容,小银牙轻轻咬着嫣红的嘴唇,双手缩回自己胸前,从左右两边按住那对36D的乳房,向中间挤压,“快来吧,小坏蛋!”
    我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将分身从蜜穴中拔出,将身体整个向上移,变成跨坐在艳姐的胸腹交界处,这个动作让艳姐又是一声呻吟。即使是欲火难耐,我仍然十分小心自己的动作,顶在床上的双膝适度用力,绝不会把艳姐压疼。
    从这个角度向下看去,两团羊脂白玉被一对纤纤玉手用力挤压到一起,中间出现一条深深的乳沟,那正是我的分身买了门票准备尽情畅游的地方。
    我再也忍耐不住,将分身扶正,就向前往那狭窄的缝隙中挺进。由于有艳姐蜜汁的润滑,我毫不费力地一下就把它送到了尽头。看着从山谷前端探出的那个巨大龟头和小半截阴茎,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上次是嘴和蜜穴,这一次是胸前双丸,下一次该轮到后庭了吧?不管怎样,这个美丽女人的全身上下我都要一一征服。
    艳姐似乎也没有看过这种玉茎谷中行,龟头出深峡的奇景,小嘴一张开就再也合不拢了,口中呼出的热气正喷在我的龟头上,又是一阵从骨髓中透出来的舒爽。
    我开始轻轻地抽动起来,在这里和在阴道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虽没有阴道那么有弹性,可是细腻柔滑远胜百倍;虽没有阴道那么深,可让阴茎探头在外却别有一番风味;虽没有阴道那么紧,可是抽送角度的变化完全可以弥补这点。
    过了一会儿,艳姐也慢慢习惯起来,她会不时地变化双手挤压的力度,一会儿压紧一会儿放松,还会嘟起樱唇,时不时向我的龟头上吹口气,最爽的是她居然能无师自通地伸长她的小香舌,我的每一下挺动,她的舌尖都刚好点在前端的龙口上,那感觉真是在世上任何语系中都找不出一句话可以形容。
    “哦…好爽…宝贝儿,我就这样出来好吗?”我抽送了几十下后,终于忍不住那销魂蚀骨的快感,准备向艳姐投降了。
    “阿桐好老公,你…你来吧…我…我等着你…”
    我又用力挺动了几下,后脊一酸,口中一声轻吼,分身也跟着剧烈地发射起来,白浊的液体连续喷发了有八九下。艳姐张开小嘴,大约一半左右的精液是直接射进她嘴里去的。
    颜射我不是没有试过,可乳交确实是第一次,艳姐那对乳房真是极品,在学校就算想乳交,那些青苹果有让我一逞长才的资本吗?只是没想到乳交会这么舒服,今后一定要常常和艳姐切磋技艺。
    艳姐毫无芥蒂地吞下了我射给她的精华,又伸出香舌舔着嘴唇附近的精液,那A片女优一样淫荡的表情,看得我刚刚软下来的分身似乎又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
    我刚要开口,她突然低下头来一阵干呕,我急忙伸手抚着她的背,轻轻地拍着,“怎么了?宝贝儿?呛着你了?”
    她抬头瞟了我一眼,又是一阵咳嗽,“咳…咳…都是你不好…咳咳…那个东西…咳咳咳…实在太难吃了啦……”
    “那你不会吐出来?谁让你一口就吞下去的?”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口这么说她。
    “因为…因为那些都是阿桐你给我的,我…我怎么能吐掉呢?”她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我突然又卡壳了,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她很随意的一个动作,很随意的一句话都能把我心灵最深处的感动唤醒。我的老天,这个女人是怎样深深地爱着我呀?
    稍稍清理了一下,和昨晚一样,不一会儿她又在我怀中沉沉睡去,嘴角仍然挂着那抹幸福的笑容。我也和昨晚一样,仍然没有丝毫睡意。
    爱一个人到底能爱到怎样的程度?一个人真的可以为深爱着的人不惜一切的牺牲吗?我原先认为爱情是建立在互相占有的基础上的,两个人若不能拥有对方还谈什么爱情呢?和昨晚一样,我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举个例子来说,假如你深爱着一个人,而她却深爱着另一个人,现在让你决定,一是拥有她,一是让她得到她希望的爱,难道真的有人会选择后者吗?我自问做不到,我认为爱一个人就要完全地拥有她,尽自己的力量让她幸福,因为我自问世上没有人能比我更爱她,我自认我能给予她的要比她爱的人多得多。
    可是现在的我却迷惑了,艳姐的行为将我的爱情观全部打乱了,为什么她可以抛开一切,全身心投入地爱着我?为什么她为了我愿意做她原本讨厌甚至让她难受的事?为什么她可以容忍与别的女人分享我,只是单纯为了和我在一起?
    难道说世上真的有人可以为了爱情放弃生命吗?如果你连生命和肉体都消亡了,你的爱情能以什么为载体存在?你又拿什么去保护你爱的人不受伤害?可是艳姐可以,如果她死了就能换来我的幸福,我相信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微笑着面对死亡,而她又是否知道,她死了我又有什么幸福可言?这个问题,我真的想不通,想不通啊。
    爱情啊,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今早照例和艳姐一起在浴室做了晨练,早餐后我照例提前去上班。艳姐今天补休,说是要回家去看看结果,要是来得及的话顺便把离婚手续给办了,我当然是心情奇好喽。到了公司还是照例调戏了一下公关部之花,看看她面红耳赤的可爱样子也是人生一乐。
    我一到办公室就发现,今天秦慧居然比我到得更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我进来都没有发现。
    “慧姐你没事儿吧?”我走到她的办公桌前。
    “小萧是你呀?”她抬头看见是我,脸上浮起一抹红晕,不知是不是又想起了昨天的事。
    “怎么样?后来那流氓没再找你吧?”我连眼神都透着那么股子关切。
    “没…没有了!”她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
    “那你还担心什么?我估计他现在对我的兴趣比对你的要大呢,哈哈!”我想适当放松一下她不安的心情,故意开着玩笑,其实说这种话自己都一阵阵的恶寒。
    “小萧啊,现在我担心的就是这个。昨天被你气成那样,他这种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怕他还会来找你,你别小看他,他在本地还是有一定势力的。”
    我的话好像没什么效果,她一对弯月般的秀眉仍然紧蹙。
    其实我也正头疼这事儿,李天龙要是纠结几个混混当街堵我倒没什么,就象我昨天说的,打不过我还跑不过吗?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要是带人到公司来找碴儿的话可就难办了,毕竟我初来乍到,要是给公司带来什么不良影响,对我的发展可是半点好处都没有,我还不想这么快就离开通达。
    “这个嘛…我再想想办法好了。”烦归烦,在美女面前可不能表现出来。
    “小萧,”秦慧突然扯住我的衣袖,“我想了一晚上,我不能再连累你了,我…我今天就找他把话说清楚。”
    “别,千万别,”虽然她是为了我好,可我怎么能让她做这种傻事?听她的语气似乎决心下得很不坚定,我得赶紧说服她打消这个念头,“你想啊,你要是对他说了昨天我们是骗他的,难道他就不恨我了吗?就不找我麻烦了?我看未必吧!再说了,他要知道你没男朋友,还不是又见天的缠着你呀?到时我又不能出面,谁还敢送你回家?他嘴上说是送你回家,我看不会是真的吧?你敢上他那车吗?”我故意把后果故意严重些,吓唬吓唬这一害怕就不知道是非好歹的女人。
    我这样做是由来有因的,虽然还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可在我心里已经把秦慧当成我的女人了,我也一定会在不远的未来将这变成现实。我认为我的女人绝不能像她现在这样,一遇到突发情况就头脑混乱,不知所措。
    虽说保护女人是男人的天职,可我不可能天天守在她们身边,当我不在的时候她们必须要有基本的保护自己的能力,像秦慧这样一昏头就病急乱投医的行为我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要是这样放纵下去,将来要真的发生什么状况,伤害到的肯定是我和她自己。
    这话果然有效,秦慧听了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脸色发白,“那…那我该怎么办啊?”
    “慧姐,你不是挺睿智的吗?用用脑子啊。”我继续刺激着她,“我和他在大学里有过冲突,他应该对我的个性比较清楚,知道我不是个会轻易退缩的人。
    我不让步他找你也没用,所以,没有摆平我之前,他应该是不会再来骚扰你的,只会想尽办法对付我。“
    秦慧点了点头,同意我的看法,又摇摇头,“那你岂不是更危险?”然后发现自己还揪着我的衣袖没放,赶紧松手,脸上又是一红。
    “放心吧慧姐,没事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平常小心一点就是了,他也没这么容易害到我的,你就别再为我担心了。”看样子她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该表现我温柔一面的时候还是得温柔。
    “对了小萧,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儿呀?好像有深仇大恨的样子。”不知道她是真的想起这事儿了还是故意转移话题来掩饰抓我衣袖的尴尬。
    “我才没那么无聊,是他恨我入骨。”我刚想对她说明情况,门口就传来高跟鞋声,黄经理进来了。
    “阿慧,小萧,你们俩怎么都这么早?聊什么呢?”连续两天被人抢了头名不知她心情如何。
    “呵呵,我在向慧姐请教如何照料绿萝,咱们部里这株长得这么漂亮,听说都是慧姐平常在料理的,我也想在家里种一株。”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我可不想让黄经理知道。
    “对呀,小萧对这个真的很有兴趣呢!”一旦恢复了常态秦慧的反应还是那么快,只是笑容显得有些不自然。
    “这样啊?你们都是爱花之人啊,那不打扰你们了,我进去了。”她走进隔间里去,不管什么时候,黄佩芸的微笑都是那么令人心动。
    “慧姐,办公室里不方便说,你要真想知道,午餐时我告诉你吧。”我不欲让黄经理听见什么,放低了音量。秦慧点了点头,算是同意,我这才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准备开工。
    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今天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议,郭猛被业务部拉走旁听做会议纪要去了,中午我只好一人去吃饭,不过也正好,小郭在的话我怎么方便和秦慧说话呀?
    我端着餐盘四下张望,看见秦慧坐在一偏僻的角落正向我挥手,我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花了二十来分钟,我一边吃一边把我和李天龙之间的事儿原原本本地告诉她,也许是出于男人无聊的自尊,整个叙述过程我没加一句主观评论,说的都是没半点儿水分的事实真象。
    “我原以为他只是人有点痞,没想到坏成这样?我爸真是老糊涂了,还说他年轻有为呢。我看整个一人渣!”听着这些话从温文尔雅的秦慧口中说出,我筷子都差点掉地上,看来她真的是被李天龙烦得可以,才会气成这样。
    “不过他真的很厉害吗?我越来越不放心你了。你要是真的因为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我…”说着头就垂了下来,看来她对我还真不错。
    宝贝儿,这么体贴老公啊?我心中偶尔也会有这种龌龊的想法,嘴上却说:“他可是我手下败将啊,怕他作甚?”
    秦慧刚想说什么,从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好哇,到处找你们不着,原来躲在这里卿卿我我!”我俩同时一激灵。
    转头一看,郭猛正端着个餐盘站在边上,脸上表情怪异,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
    “要死啦小郭?这种玩笑你也敢开?萧桐你怎么会有这种损友?”秦慧大发娇嗔,看得我和小郭都是一呆。
    “SorrY,sorrY,”小郭也不管我愿不愿意,端着盘子就往我身边挤。“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们这么秘密的关系说破,我下次不敢了,慧姐你千万不要杀我灭口。”这家伙,嬉皮笑脸的,没半点害怕的样子。
    “小郭你…”秦慧满脸绯红,说不出话来,不知是气是羞。刚摆脱个流氓,又碰见个无赖,她还真是有够背运的。
    “好啦好啦,你看你把慧姐气成这样。真是的,小郭你这样对非洲野生动物太残忍了啦。”我心情好,也忍不住开起玩笑来。
    “什么?关野生动物什么事?还非洲?你什么意思啊?”两个人对看一眼,都被我说得摸不着头脑。
    “小郭你看啊,从刚才起你这张嘴就不再吐象牙出来了,国际象牙产量因此大减,这还不是逼着人家去偷猎非洲象吗?”我一字一句说得有板有眼。
    “卟哧~~”秦慧先反应过来,伸手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那迷人的风情看得始作俑者差点没忍住把口水流了一桌,刚才有些阴霾的空气一扫而光。
    “好哇,你说我是狗?”郭猛迟了半秒钟才明白过来,端起饮料作势要向我泼来。
    “好了好了,”我赶紧投降,“谁让你说我们来着?我这是帮慧姐报你刚才一箭之仇。”嘴上这样说,心中却一片暖意,这种朋友间毫无顾忌互开玩笑,令人如沐春风的场面,是我在大学从未体验过的。
    “哎,你们知道吗?”郭猛玩笑开够了,停下来压低声音神秘地说,“今天二老板和三老板又大吵了一架,会议都中止了,我们才能提前溜出来吃饭的。”
    他口中的二老板和三老板指的自然就是副总李宗杰和柳奕敏。
    “这有什么,他俩不和早就是公司公开的秘密了。”秦慧对此不以为然。
    “可是今天吵得特别凶啊,好像是为了上次那批家具的事儿。”小郭一脸长舌妇的样子,“三老板说二老板故意抬高价格,从中牟取私利,对公司不利,二老板说三老板血口喷人,两人就这么吵起来了。谁劝都没用,大老板不在根本没人压得住他们,会议只好中断了。”
    看来通达管理层问题还不小啊,处理不好的话这事儿可大可小的,轻则使员工失望重则让客户离心,有时候一个伤口处理不当会导致整块肌肉的坏死。管理层的失败绝对会导致整个公司的失败,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好歹学了几年的管理,对这一点我还是心中有数的。
    “对了,你们俩进公司比我久,我打听一个人啊。”我想起那天在电梯里遇到的男人,把他的长相特点描述了一下。
    “那是大老板啊!”秦慧有点大惊小怪的,“你运气真好,这样都能让你碰上。”
    “对呀,我进公司这么久还没见过他一次呢。”郭猛也不无羡慕地说。“换了我回去要烧高香的。”
    “什么跟什么呀,我只是在电梯里偶遇说了句‘你好’,又不是什么千载难逢的机遇,你们俩犯得着这样吗?”我实在是对他俩脸上的夸张表情很不感冒。
    看看上班时间也快到了,我们收拾一下回到办公室。回到座位上,一放松我就想起刚才郭猛过来时秦慧的表现来。
    我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小郭说话的时候她也和我一样,被吓得一个激灵。我是做贼心虚,心生邪念时被人打断,可是她为什么也吓了一跳?难道……呵呵,我真的那么有魅力吗?
    要不是艳姐打来的那个电话,我想我一定会整天都会陶醉在这样的好心情中的。
    “喂,艳姐,是我,怎么样了?”我看来电显示是艳姐的号码,特意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接听。
    “阿桐,他…他把字签了。”话筒那头传来我熟悉的声音。
    “怎么了?这是好事啊,你好像不怎么开心呀?”我听出她说话有些奇怪。
    “刚才办完手续出来,他说…他说我是…”艳姐吞吞吐吐的听得我都心急。
    “他说你什么了?”
    “他说我是骚货,婊子,不要脸的贱女人,说我水性杨花,以前不提出来,现在一定是有了…有了奸夫才会跟他提出离婚,还说我将来不得好报,一定会克夫的。”她一口气说完,然后就在电话里嘤嘤地哭起来。
    我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捏得手机格格直响。世上竟有这样无耻的男人?不管怎么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本来当丈夫的这样的对待妻子已经是非常过分了,现在人家如你所愿,一分钱都不要,只想要个自由身,你目的都达到了为什么还要这样侮辱人家的人格?别说已经离婚,就算没离你也不能用这种恶毒到了极点的话骂一个女人。
    是你先对不起人家,把这样一个好女人生生抛弃的,艳姐又不欠你什么,凭什么让你这样侮辱?如果光是见不得前妻的幸福,光是为了发泄心中不甘就能随意伤害别人,这种男人还有活在世上的资格吗?我萧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阿桐,我以后真的会克你吗?”她还在抽泣,这时的艳姐真是十分脆弱,我说的每一个字都要万分小心,不能再给她造成半点伤害。
    “艳姐,你别哭,畜生的话怎么能相信呢?我的乖艳儿永远都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晚上让哥哥好好证明给你看。”我用尽一切方法分散她的注意,安抚她的情绪。
    “阿桐,我…我晚上就不过去了,我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她慢慢停住了哭声。
    “艳姐,你别…”
    “先这样吧,我还得整理些东西,阿桐,我爱你~~”她打断我的话,然后就把电话挂上了,我再打过去她已经关机了。
    我心中涌起害怕的感觉,就像当年知道父母离开我那时候一样,好像突然失去了所有珍惜的东西,整个人忽然被抽空一样。紧跟着涌上来的就是对那个禽兽不如男人的出离愤怒。
    我咬牙切齿地立下誓言:“你最好求神拜佛保佑艳姐不要出事,要是艳姐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拼了这条命都要将你碎尸万段,一定会的,我保证!”
    这是我两年以来第一次失眠,从下班到现在,我几乎十分钟就打一次艳姐的手机,可是对方却始终没有开机。我心里担心着她的安危,整夜辗转反侧,无法成眠。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我破天荒的连晨练都没有做,一遍遍地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冷冰冰的“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电子合成声。
    我脑中甚至有跷班去找她的念头,可是理智告诉我,这是绝对没有用的,X市这么大,要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刻意隐藏起来的女人,成功的几率真的和大海捞针差不多。
    我正胡思乱想,握着的手机毫无征兆地响起来,我一看是艳姐的号码,第一时间就按下接听键,对着话筒就喊起来。
    “喂,艳姐吗,你到底在哪里?”
    出乎意料的,电话那里并不是艳姐,而是一个低沉的男中音,“你好,这位先生,我是翠屏路派出所的民警,我姓张。”
    派出所?警察?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难道是艳姐出了什么事?
    “喂,喂,艳姐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我对着话筒大叫大嚷。
    “你冷静一点,”张民警听出我情绪的激动,“你是她的亲友吧?机主今早被几个晨练的老人发现躺在翠屏路和丽水街交叉路口,就送到我们这里来了。我们看她手机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就试拨过去,你有时间过来一趟吗?”
    我耳中嗡的一声,只觉手脚一片冰凉,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电话里的声音就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她现在还没醒,浑身都是酒味,放在这里不管会影响我们办公,你尽快过来把她接走吧。”那个姓张的警察继续说着。
    什么?酒味?原来是喝醉,我狂ft,这个死警察,怎么能这样说话,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心中这么想,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谢天谢地,艳姐没事。
    一个小时后,仍未醒转的艳姐已经安静地睡在我那2.5米的大床上。得到她身心的那晚我就知道她有一难过就不顾一切把自己灌醉的坏习惯,可是没想到她这次会醉得这么厉害,不论是我在派出所签了字把她抱上的士,还是我艰难地背着她提着她的大箱子上楼开门进屋,还是我脱了她的外衣放她上床,她都没有醒来过,酡红的脸颊和浓浓的酒精味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嘴里时不时含糊不清地念着些什么,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小滴水珠。
    那个畜生,离婚了还要给艳姐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我心中真是有强烈的杀了他的冲动。
    不知是不是感觉到我的杀气,艳姐呻吟一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阿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满是汗水,又是焦急又是关切的脸庞,一行眼泪顺着她眼角流在枕头上。
    “艳姐你真是狠心,一个人跑去喝酒,让我担心了一个晚上,差点就要抓狂了。”我见她醒来,终于露出了笑容。
    “阿桐,”她终于哭出声来,“呜……是姐姐不好……姐姐、姐姐以后不敢了,看看你,眼睛都是血丝,呜……姐姐都要心疼死了。”
    “我不要紧的,只要你没事儿就什么都好,再多几个晚上不睡也值得。”现在可不是责怪她的时候。
    “呜……阿桐,我……我昨天听了那些话,就在想,我……我是不是真是个不祥的女人?然后就…就……”
    “傻孩子,昨天就和你说了,畜生的话是不能相信的,他是见不得你幸福的样子,他是在嫉妒我们呢。”我吻掉她的泪珠。
    艳姐破涕为笑,从衣袋里掏出个绿色的小本来,“阿桐,你看,这是姐姐自由了的证明,姐姐从今天起要一心一意地做阿桐一个人的女人。”
    “宝贝儿……”我感动之极,一把抱住了她,她也回抱着我。好像世界上只剩我和她两个人一样,我们就这么紧紧地拥抱着。
    过了好一会儿,我喂她吃了早餐,又把她哄睡了,才去公司上班。我怕她太累了,劝她今天继续补休。
    心有牵挂,上班的时间都仿佛都过得特别慢,我坐立不安等到了下班,急冲冲地下楼回家,想给我的宝贝儿弄点好吃的,把她醉倒后有些虚弱的身体好好补一补。
    可是天不遂人愿,从大门出来,刚转过一个弯,就看到前面路边停着的那辆黑色广本和那个令人厌恶的男人。
    这一次他可不是一个人了,身边有五六个各色头发,黑T恤,骷髅装,银饰物,洞洞裤,叼烟卷的混混,手里都拿着铁棍钢管,尺把长的西瓜刀什么的,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李天龙看见我过来,走上前两步,把烟头向旁边一弹,“呵呵,萧桐,咱们又见面了。”
    我毫不畏惧地迎上前去,“和你见面还真是我的不幸,今天我好像没干什么坏事呀。”
    他脸色一变,“少他妈的废话,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阿慧是我的人,我不管你是不是阿慧的男朋友,限你三天之内离开她。”
    “你哪位呀?我儿子吗?没大没小管起你爹的事儿来了!”我气极反笑,不要脸的人见得多了,这么不要脸的还是头一次看见。
    这家伙哪受过这种气,立马就翻了脸,“操你妈的,给你脸你不要脸,弟兄们给我上,先给我废了他再说。”自己却后退了几步,站到车旁。那几个喽罗大呼小叫地高举着手中家伙冲上来。
    这些二三流的小混混我还真不放在眼里,把包往边上一扔,箭步冲上去,一个转身侧踹把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家伙踢出三米多远,然后矮身从下面躲过两根铁棍,钻到挥舞铁棍的二人中间,左右手同时撮成手刀反手斩在二人颈动脉上,二人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去。再托住前面斩来的西瓜刀那人的手腕,一个头槌撞在他的鼻梁上,他惨嚎一声向后倒去,血花溅起老高。
    我紧接着向后一跳,刚好躲过从两旁挥过来的钢管,伸手抓住其中一人尚未收回的手臂,上下一错就让他脱了臼,转身靠入另一个的怀里,左右肘同时重重击在他的双肋上,清脆的骨折声让人心情舒畅。
    前后不到十五秒,地上就躺满了六个小混混,捂手的捂手,抱头的抱头,一个个都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这时周围已经多了好些个围观的路人,三三两两远远近近地指指点点着。
    我好整以暇地拍拍双手,“李天龙,你的手下看起来没什么用啊,我看你还是亲自上好了,咱们大概有三四年没动过手了吧?要不要切磋切磋?”
    出乎我的意料,他居然不生气不着急,还轻轻地鼓起掌来,“精彩呀精彩,想不到你的功夫比以前进步多了,我真是自愧不如啊。”
    我原以为他会不顾后果冲上来出手的,没想到他会这么冷静,心中不由得一寒,好像有种踏进了圈套的感觉。
    果然,这个念头刚动,从路边的小巷里就冲出五六个身着迷彩服的联防队员来,为首的一个穿着公安的夏装,手里拿着一副手铐,显然是早有准备。我暗暗怪自己大意,本以为李天龙带这些小混混出来只是为了消耗我的体力,好让他有机会打赢我,没想到他居然来这么一手,这回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转眼几个人就冲到了我面前,二个按住我双肩,为首的那个就拿着手铐要铐我双手。虽说这几个人也不是打不过,可我还没有疯狂到和警察动手的地步。人家摆明了设好套让我钻,要是拒捕罪只会更大,暂且隐忍见机行事才是正确的选择。
    主意已定,我丝毫没有反抗任他们给我带上了铐子,为首那个大声地说道:“当街斗殴,你当我们联防都是吃干饭的?”
    “这位警官你看看现场行不行,人家六个打我一个,个个手持利器,我可是正当防卫。”虽然明知他们是一伙的,我还是要据理力争。
    “少罗嗦,我只知道你一个人站着其他人都躺着,不是你打人是什么?老实跟我回局里去吧。”那人伸手推了我一把。
    围观的群众不干了,纷纷起哄,“就是,人家是正当防卫。”“警察也不能不讲理呀。”“打人的没事,被打的抓起来,还有没有王法啦?”“走,咱们跟着去作证,不能让小伙子吃亏。”……。
    那家伙一看众怒难犯,连忙改口,“吵什么吵什么,你,你,还有你,地上的这几个,统统给我带回去。”
    他指派着手下的联防员把地上的几个混混拖的拖抬的抬都弄上了开过来的一辆蓝白相间的皮卡后箱,把我带到皮卡后排坐下,自己坐到副驾驶位上,我身边一左一右地又坐上了两个联防员。前面开车的发动了皮卡,一溜烟开走。
    十五分钟不到,我就被皮卡车载到了市公安局,想不到一天之内居然两次和警察打交道。他们把我带到一个门口挂着“侦讯室”牌子的小房间里,解下我的手铐,又将我反手铐在一张铁椅子上。
    “喂,警官,我可只是嫌疑人,不是犯人,没定罪前你这样铐着我是不是有点不合法呀?”我毕竟是学法律的,对这些杂七杂八的略知一二。
    “闭上你的鸟嘴,这里老子说了算。”他一副老子最大的样子,口中骂着脏话,也不怕有损人民公安的形象。
    “萧桐,到了这里你还这么嚣张,真是好胆色呀!”门口走进来一个人,听声音我就知道又是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龙哥,人搞到了,怎么处理你说了算,这里门一关没人听得见。”为首那家伙凑上前去,一副奴才相。
    “干得好小齐,龙哥不会亏待你的。”李天龙反手把厚厚的门关上,转头奸笑着走过来。
    “萧桐,敬酒不吃吃罚酒,没想到吧?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时候。”
    我把头一扭,不再理他,脑子却不停地在转,寻思如何脱身。杀了我他们肯定没这个胆,放我走更是休想,看来今天一顿毒打是跑不掉了,只有出去以后想法子翻案。
    李天龙见我不理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哟嗬,牌气还挺硬,我看你能硬到几时。”把嘴一呶,“拿来。”一个联防员伸手递上一本厚厚的电话簿和一把铁锤。我只在电影里见过这种不会留下伤痕的私刑,想不到自己今天要亲身体会一下。
    一个联防员把电话簿垫到我胸口,走到我背后,双手从两侧伸过来扶住电话簿左右两边,那个叫小齐的高高举起铁锤,“呼”地一声敲下来,重重打在电话簿上。
    我只觉胸口猛地一震,五脏六腑都像要移了位一样,一股热热的液体直冲上喉头。我强忍着巨大的痛苦,硬是将涌到咽喉的鲜血吞回肚里去。那家伙又举起铁锤,这时突然响起了重重的拍门声。
    “是哪个不识相的,”他破口大骂,“耗子开门去,K他一顿给我赶走。”
    一个联防员应声去开门,我抬眼一看,就看见他被人一把推得坐在地上,门外走进来一个四十来岁,身穿便装的中年男人来。
    “肖…肖头儿……”那个小齐一看来人就蔫了三分,“你…你不是去省里了吗?怎…怎么回来了?”
    那个姓肖的双目如电在屋子里扫了一圈,“不回来?不回来等着你再给我闹出什么事儿来?”他声音低沉雄浑,好像其中充斥着力量。
    “没…没,只是抓了个街头打架斗殴的家伙,正在录口供呢。”那家伙见了这姓肖的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好啊,堂堂的刑侦科副科长管起打架斗殴来了,电话簿,铁锤,你他妈的就是这样给我录口供的?”他终于发起火来,“齐一鸣,我说过你多少次了?要不是我早两天回来,要不是我回办公室拿份文件,要不是大门口围着这么大一群人,要不是我好奇问了两句,你他妈的还真想给我弄出人命来?别以为你舅舅护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惹毛了我一样叫你滚回乡下种田去。”
    他转身对着李天龙,“李天龙,你长出息了啊,我一个市公安局,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他妈的到底是哪路毛神啊?”
    李天龙赔着笑脸,“肖副,看您说的,我这不是协助破案吗?”
    “你少给我来这套,你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滚你的吧!”那个肖副不给他半点面子,“还有你,还不给我松了铐子?”几个人手忙脚乱地给我解开手铐。
    “都给我滚出去。”仿佛得到大赦,几个人忙不迭地向外跑出去。他伸出手将我拉起来,“小伙子,受伤没有?”
    我摇摇头,伸手揉着被铐麻了的手腕。
    “我御下不严让你受苦了,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是X市公安局的副局长肖少峰。”
    “我叫萧桐,草头萧,梧桐的桐。还没感谢您救命之恩呢。”我的话里没有一点讽刺的意思,说救命之恩夸张了一点,可是他的及时出现至少让我免了一顿皮肉之苦,谢谢他也算应该。
    “哪里哪里,你是草头萧,我是小月肖,说起来我们还算半个本家呢。”肖少峰也算了得,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他和我的关系一下拉近了不少,又把下属打人的事轻轻松松撇在一边。“还有啊,我刚才听门口的群众说你一个人赤手空拳放倒了六个手执利器的壮汉,年轻人了不得啊。”
    “没什么的,我在学校里学过几天的搏击,花拳绣腿让您见笑了。”我有心结交,语气越发谦虚。“对了肖局,今晚有没有空?能不能赏脸让我请顿便饭,好谢谢您救命之恩啊?”
    不知是他真的想息事宁人还是我异于常人的表现让他好奇,换了个人碰到这种事早就大吵大闹要投诉要上访了,像我态度这么平静且合作地只字不提他估计也是头一次见到。他沉吟了一下答应了:“好啊,不过这顿该我请,向老弟好好赔个罪,压压惊。”口气变了连称呼都变了。
    推让之下最后他还是同意我的提议,到我家吃顿便饭,约定八点钟过来,我告辞后先回家打点准备。
    因怕艳姐担心,我没敢告诉她刚才的事,只说晚上有客人来吃饭,让她以我姐姐的身份作陪。我打算对肖少峰待之以礼,虽然这个人不能推心置腹的深交,可是如果能搭上这条线,他的地位和权势对我的发展还是有一定帮助的。
    晚上八点门铃准时响起,简单的寒暄过后,三人分座,席间谈笑风生,也算得上是宾主尽欢了。
    酒过三巡,艳姐借口头晕回房休息,只剩下我和肖少峰二人,谈话也渐渐步入正题。
    他把杯中酒一口喝干,“萧老弟,老哥看得出来,你目下虽不甚得志,可以你的能力、手段和修养,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我将他酒杯斟满,“肖局说笑了,我一介书生又有什么前途可言?”
    他摇摇头道:“我刑侦工作干了二十多年,一生阅人无数,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大圣大贤之人我见了不少,大奸大恶的我也没少打交道,可是像老弟你这种宠辱不惊,喜怒不形于色,胸襟宽大、口才便给且如此能揣摩人心思的,我还真没见过几个。你当我一个市局副局长是随便一平头老百姓就请得动的?”
    他长叹一口气,指着我的鼻子,“老哥可以断言,十年之内,老弟若不能平步青云,也必为一代枭雄。”
    我知道,此时要是再扮低调就真的是对他能力和眼力的不信任,反而会起到反效果,遂不再退让,双眸炯炯地看着他,“前路泥泞,不知老哥有何金玉良言赐我?”
    “心黑手狠,锋芒毕露。”他一字一顿地说,要不是亲耳听见,我真不相信这话会出自一个高级公安干部之口。
    “愿闻其详!”我已经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可还是不想在他面前显得太聪明。
    “老弟你是聪明人,太细的也不用我说。这年头什么最大?钱呀!我知道,你听了这话心里可能不以为然。你想啊,今天那个姓李的能拉着齐一鸣设局害你靠的是什么?哥们义气?兄弟情深?还不是一个钱字!”他红云上脸,我看大概有了五六成酒意了。
    “老弟你从商,商人最重要的是什么?还不是钱?我告诉你,干买卖的,只有用钱才能招来更多的钱。X市地儿不大,富人不少,原始资本怎么来的?你真以为是一分一厘攒下来的?我呸,那些都是人血人肉堆起来的。”
    他难道就不觉得在餐桌上说这话恶心?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说的话绝对都是真的,而且他对我说这话也绝没有什么恶意。
    他打了个酒嗝接着往下说:“你要想在X市出人头地,要想跟他们争个一席之地,没点儿真本事,死都不知怎么死的。这年头胆儿小的怕胆儿大的,胆儿大的怕不要命的,老哥我这么多年公安干下来,心里清楚得很。以老弟你的资质,想要出人头地那真是举手之劳,可你要想雄霸一方,心不狠手不辣是不行的。”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他才接着说下去:“锋芒毕露就是说你要干,就拿出全力来轰轰烈烈地干,就别给自己留后路,成则功成名就,封妻荫子,败则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他又摇了摇头,干掉手中的一杯酒,“可别学老哥我,当初一念之仁弄得现在进退两难,在石铁生,哦,就是今天抓你的那个齐一鸣的舅舅,在他手下束手缚脚,壮志难酬。”
    他脸庞红得更厉害了,可是一对眼睛却亮得怕人,看样子我估计错了,他不但没醉,还清醒得很。
    “老弟,你一定奇怪为什么今天咱们第一天认识,老哥就能和你说这么多原本不该说的话。是吧?”他笑起来,那闪亮的眼神好像能看穿我心中所想。
    “实话告诉你说,本来我是打算借这件事废掉齐一鸣,打击一下石铁生的,可是被外面的人误导,早进去了十分钟,他们还没把你打成咋样,抓不到把柄我也没招儿,今晚我来也本是想说服你出面告他。可刚才我又改变主意了,因为你像我,像当年的我,我越看就越觉得像。而且你比我聪明,你能忍,你有心机,你懂得把握机会。”
    “我看中的就是你的能力,我赌你今后成就在我之上,犯不着为了一个小小的齐一鸣就把你给误了。萧老弟,你这层关系老哥我认了,你这个朋友老哥我交了。今后有什么事儿,只要我帮得上的你尽管开口,你还别不好意思,我这也是一种投资,谁知道我今后有多少求着你的地方?”
    我又惊又喜,没想到一顿家常便饭换来的是如此妙不可言的结果,肖少峰的话至少有九成九可以相信。看来今天这顿打没白挨,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李天龙啊李天龙,你个王八蛋没想到吧?你存心害我却给我机会搭上这样一条线。
    “肖局,难得您这么看得起我,萧桐我真是感激涕零。来,无以为谢,我再敬您一杯!”我趁热打铁,举杯劝起酒来。
    “呵呵,干!”他酒量看来也是长年累月练出来的。“以后可别再肖局长肖局短的叫我,得叫肖副,我还是副职呢!”
    “那个石铁生是什么来头?就不能想个急招把他给……”我手放到自己脖子上,比了个横砍的动作。
    “他是科班出身,不比我们这些基层一步步打拼上来的,胆大心细又会逢迎上司,小我四岁就已经是正局了。这么些年,局里这么多兄弟都是我带出来的,哪个不为我抱不平?又有什么办法?人家可是有厅级的人护着。”他一提起石铁生就一肚子气,看样子平常真的是被姓石的打压得够呛。
    “他难道真的这么干净?就没点什么尾巴?”我还不死心。
    “怎么没有?这小子贪着呢,我估摸着他最少也得有个二百万的身家。可人家屁股擦得干净,愣是让你抓不着他尾巴。我关注他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事儿是千真万确,可想要证据呀,除非能把他家给抄了,谁有这本事呀?”他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抄家?”我头脑飞快地转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怎么?你还真能把公安局长的家给抄了?”他还真是不信。
    我站起来俯身过去,在他耳边嘀咕了足足有两分钟,他不停地点着头。等我说完坐回来时,他看我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几分惊异和钦佩。
    “行啊,你小子倒是现学现用一点都不含糊。”他上下打量了我半天,“看来我还是看走眼了,老哥我还是低估了你,十年?我看凭你的本事,没准三年就能把整个X市都给震喽。”
    他顿了一顿又接着说:“可是老弟,你这样干会不会太危险了?万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况我的身手你又不是不清楚。”我觉得我的计划还是可行的。
    “好吧,那老哥就陪你赌这一把。”他终于也下定了决心。
    “那我要的那些东西……”
    “我明天就派人,不,我亲自给你送过来。哈哈,老哥我今天真没白来。”
    两个人又一起嘀咕了半个多钟头,直到商议已定他才起身告辞,我一直把他送到小区门口才回来。
    “阿桐,你们后来那么半天都谈了些什么呀?神神秘秘的。”艳姐一边给我胸口抹红花油一边问我,我刚告诉她那是不小心撞伤的。
    “哼哼,我觉得咱们市里有些官儿当得不称职,想给他们调动一下。”我躺在床上,看着胸前活动着的纤纤玉手,还把手从她的后腰处伸进去,享受着手上传来的柔腻爽滑的感觉。
    “不羞,你算老几呀?还调动一下?吹牛吹牛!”她被我逗得咯咯笑起来,神态娇媚,笑声诱人,活脱脱一个被男人宠着的幸福的小女人,哪里还有早上失魂落魄样子的半点影子?
    我被她的媚态诱得食指大动,一个翻身,在她的惊呼声中把她扑倒在床上。
    “出嫁从夫,不相信老公,你该当何罪。”
    “阿桐好老公,是我不对,那你要怎么惩罚我嘛?”她在我身下媚眼如丝,吐气如兰,我再也忍耐不住,立刻剑及履及,三下五除二把她和自己都扒得一丝不挂,早已壮大的分身直接就顶住她的阴道口。
    “哎呀~~”艳姐一直软绵绵地任我摆布,直到我动了真格的她才反应过来,“不行啊,阿桐,还很干啦,你进不来的。”
    “是吗?”我身子向下一沉,半个龟头已经没入那片芳草之中。
    “啊~~好胀~~老公~~那里好胀~~”她脸上露出混合着痛苦和快乐的表情。
    我稍一用力,整个龟头都陷入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肉袋中。然后我左右轻晃着臀部,将分身一点儿一点儿地往里挤。艳姐双手在我背上乱拍,“拿出来~~快拿出来呀,阿桐!”
    我低下头,用舌尖在她红色的乳晕上绕着圈,分身却缓慢而坚决地继续向内挺进。如她所说,因为没有前戏,她阴道里真是干涩得很,可是少了润滑,那种披荆斩棘的感觉却让我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宝贝儿阿艳,乖,别怕疼,待会儿哥哥就让你知道这么做的好处。”我的分身已经进入将近一半了,艳姐的阴道收缩,紧紧地包裹着它,让它再难前进一步。我只好暂时停下来,只是舔吸着她的左右乳头。
    论口舌之技我可是一流的,不一会儿她就发出“嗯~~嗯~~”的声音,双腿也不安地扭动起来,蜜壶也不像刚才那么干涩,渐渐地分泌出一些蜜汁来。我玩起了退二进三的技巧,先把分身向后退一点,再左右摇摆地向里推进一点点,当然是进比出多,如此反复。艳姐似乎很享受这种方式的插入,不光鼻子,连小嘴也不自觉地张开,发出“唔~~唔~~”的声音来。
    我见时机已到,再将分身退出一点点,然后一插到底,艳姐受此突如其来的刺激,美目圆睁,一口咬住了我的肩头。我静静地享受着她阴道深处的收缩,肩上传来的疼痛和分身被紧紧包住的快感相比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我笑嘻嘻地在她耳边说,“宝贝儿,以后还敢不敢不乖啦?”
    艳姐松开我的肩,会说话的大眼在我脸上一转,“当然是……敢喽,我要天天都不乖,然后让阿桐天天都这样惩罚我。”
    这小妮子,恃宠生娇,敢这样耍我?真是气死我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再不严惩我的男性尊严何在?
    “好哇,那我就让你尝招绝的。”我将臀部缓缓地顺时针绕着圈,龟头却紧紧地顶在她的花蕊上纹丝不动。这绝招一出艳姐如何受得了?以我的经验,此时她的蜜穴里应该像是几千只蚂蚁在爬。不到半分钟她就受不了了,俏脸嫣红,口出娇声,“阿桐,亲亲好老公,人家不敢了啦,人家真的不敢了啦。”
    我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又换了逆时针运动,且更轻更缓,艳姐终于求饶了:“啊~~唔~~阿桐~~好痒~~好痒啊,饶~~饶了我吧~~我~~我不敢啦~~真的不敢啦!”
    “呵呵,”我得意地笑起来,“急什么,还有半个钟头呢,时间还没到。”
    “唔~~唔~~我不要~~嗯~~欺负人家,我~~快~~快用力呀,阿桐~~好老公~~求你了啦!”
    “哈哈,叫你不乖,我偏不动,看你怎么办?”我还是不松劲。
    她估计快要急疯了,粗大的分身明明全根插在自己的秘处,却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反而弄得她痕痒难忍。情急之下她不停地扭动柳腰,想借此止痒。
    这一招我早料到了,胯骨紧紧地压着她,不让她稍动,继续磨着我的豆腐。
    在这“惨无人道”的人间酷刑下,艳姐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呜~~阿桐~~阿桐欺负我,我~~我受不了了啦~~呜~~”
    女人的眼泪始终是对付男人最有效的武器,我再不忍心捉弄她,在她的粉脸上轻吻了一下,“乖,不哭,我要动了。”跟着虎腰一挺,祭出我的另一绝招—高速活塞运动。
    艳姐就像饥渴了好久的人突然见到丰盛的食物和水,全力逢迎着我的动作,嘴里还不停地发出荡人心魄的叫床声:“啊~~啊~~阿桐好老公~~用力~~用力~~我要你~~我要你~~啊~~好舒服~~我要飞起来了~~”
    我今晚真是让她好好吃了个饱,让她至少登上顶峰五六次,直弄得她秀发凌乱,嘴角流涎,全身无力,双眼无神,这才放松了自己,两天的量一次性爆发在她的深处,烫得她娇躯直颤,口中呜咽,再次飞上了天堂。
    “等这正事儿办完了,我带你好好出去玩几天。”事后,我搂着艳姐说。
    “真的?可不许骗我。嘻,没想到我的阿桐软硬不吃,就怕假哭。”艳姐赤裸着身子缩在我的怀里,腻声对我说。
    我晕,没想到还是被她摆了一道,什么心黑手狠呀,看来我还差得远呢。
    早上5:40,我还在洗漱,手机就响起来。拿起一看,是昨天刚添加进去的那个号码,我摇头苦笑,这家伙,年纪也不小了怎么牌气还那么急?看来我要的东西他连夜就准备好了。接听以后话筒里只传来四个字“我在楼下”。
    十分钟后我回到家中,手里多了一个鼓鼓囊囊的提包,打开看了看里面,我要的东西一样不少都在里面。
    “嘿嘿嘿,效率挺高的嘛,看来你真的急不可耐想出位呀。”我一样一样地翻看着那些有可能改变某些人一生命运的东西,觉得都很满意,又一样一样地收好,将包放到书房的柜子里。这事儿可得万分小心,不能出半点纰漏,我拿了个锁把柜子锁好,这才走上阳台,开始我今天的晨练。
    今天下了班我没有直接回家,绕了个圈到了市滨江公园。这里不愧是市重点利民工程,一个中型的公园弄得真是没得说,亭台楼阁,飞瀑流泉,相映成趣;绿树成荫,鸟语花香,春意盎然。还不到六点,公园里就已经有好多打拳散步、追逐嬉戏的老人小孩儿了。
    我沿河走了有五、六分钟,终于看到我的目标了。离河大约七十米一块开阔处,紧挨着一栋刚落成的建筑,十几个工人正在搭着一个舞台,虽然才刚建了个台基,却可以看得出来舞台背向河这边,而且规模绝对不小。
    我走过去,绕着舞台走了两圈,心中默默地数着步数,不到五分钟,舞台大约面积已经算出来了。我又从舞台两边分别向河边走了两遍,用同样的方法算好了大约长度,又在方圆百米范围内走了一圈,仔细看过周围的环境后才心满意足地掉头回家。
    自从打架那天以后,李天龙就再没找过我麻烦,不知道是真的被肖少峰吓住了还是另有什么打算。不过不要紧,你不来找我,我还要去找你呢,让你就这么阴了连屁都不放一个我还叫萧桐吗?还有那个齐一鸣,等我把眼前这事儿办完再好好收拾你们俩。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我进入通达已经一个星期了。这一星期真说得上是顺风顺水,成果可不少:拉拢了差不多整个后勤部的人,认识了美女叶璇和柳文倩,见过了老总李宗英,了解了公司高层的基本情况,还给秦慧当了次护花使者……
    最让我得意的重大收获不是搭上了肖少峰,而是完全地得到了我的艳姐。
    美中不足的就是艳姐坚决不肯搬过来和我一起住,而是在我家附近租了套一室一厅的房子,任我软磨硬泡,甚至假装生气,说破了嘴皮子都没有用。算了,其实我也该尊重她的想法,身心都是我的了,还想奢求什么呢?这件事的直接后果就是我那套一百八十几平方的房子几乎每个晚上都是空着的,主人不知去向。
    几天下来,和部里同事的关系也融洽了不少,和黄佩芸每天都能说上几句和公事无关的话;秦慧这妮子,自从“护花事件”后,看我的眼神就不是很自然,躲躲闪闪的,看得我暗暗好笑。
    郭猛这家伙天天去吃饭的时候都是和我勾肩搭背的,我还真怕被人误认为有什么特殊爱好。
    最可气的是那个好事的丫头,她现在已经敢揪着我的辫子大声小声说话了,真是拿她一点辙都没有。
    艳姐嘛,和别人一天相处八小时,和她一天至少二十小时在一起,真是日夜相对,如胶似漆。
    只有赵娴,好像什么都和她无关一样,依旧用她那冷漠的眼神,看着这个世界。
    和叶璇那个小妞也是每天都要调笑两句,弄得她现在只要一看到我,还不等我开口脸就先红起来,可爱得不得了。柳文倩却再没有见过,听说是出差了,无所谓,只要有缘终会相见,若是缘深,嘿嘿……自然是梦想成真啦。
    礼拜五下午闲来无事,黄经理不在,艳姐也到四楼复印去了,部里几个人就聊起天来。
    张小雅又揪住我的辫子:“喂,阔少,你上次签的那个协议还记得吧?”都快成习惯动作了,真是的,我又不是她家小狗,想摸毛摸毛,想揪尾巴揪尾巴。
    “记得呀,怎么?你馋虫又上来啦?别动我头发!”我把头一甩,挣脱了她的小爪子。
    “小气,人家抓一下也不行,刺刺滑滑很好摸的。”她嘟起了嘴。
    “想摸也行啊,嫁给桐哥想摸多久就摸多久。”郭猛也转过身来帮我,我比他大三个月,他已经改口叫我桐哥了。
    “讨厌,臭铁锅,不关你的事!”她脸上瞬间飞起一朵红云,口中却没有反对。
    “我这可是为你好,嫁了桐哥,又可以摸他头发,又可以天天名正言顺吃他烧的菜,地位又提升了,我都得改口叫你嫂子,你说是不是一举三得?”郭猛一向口齿伶俐。
    “讨厌讨厌讨厌,慧姐你看,他们两个联合起来欺负人家。”她脸红得更厉害了,又说不过小郭,只好跑到秦慧那里去求援。
    “谁叫你先去招惹人家的?慧姐这次也帮不了你了。”秦慧分析形势,立即做出正确的选择。
    “哪有?我真的是很想吃萧桐做的东西嘛,慧姐,我们找天再去他家,好不好?”小雅又撒起娇来,双臂从后面环住秦慧的脖子,不停地扭着。
    秦慧抬头看了我一眼,恰好我也正微笑看着她,她立刻也是粉脸一红,低下头去。两张红通通的俏脸摆在一起真是争奇斗艳,交相辉映,看得我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星期一不是才去过的吗?你这样吃不怕把……把小萧吃穷了呀?”秦慧脸红归脸红,话说得还算流利。
    “不要紧,我们AA制嘛,他只要负责煮就可以了,不会吃穷他的啦!”人一旦贪吃起来可真是什么理由都找得到。
    “没事的慧姐,大家都来吧,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你们不是说以后部门聚会都到我家来吗?”我当然希望多点机会接近这些美女喽,不答应的才是傻子。
    “你看你看,当事人都点头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喔!”因为贪吃咬钩的鱼儿我见过不少,像这种钩上没饵却自己抢着来咬的小美人鱼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哎,对了,说到聚会我想起来了,听说这次‘十一’老总大发慈悲,放我们七天假耶。咱们大家把过节费拿出来到附近玩几天咋样?”郭猛每次扮演都是“消息灵通人士”的角色。
    “铁锅你的提议好棒,你们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出去透透气呀。”只要一提到玩,小丫头总是当仁不让地第一个响应。
    “我看还是等经理和艳姐回来再好好商量一下,部门活动要是少了几个人多没劲呀!”秦慧也被说得有些心动。
    “对对对,一个都不能少,大家一起去。娴姐你可不能再不参加了,去嘛去嘛!”小雅对赵娴可不敢像对秦慧那样肆无忌惮,只是轻轻地摇着她的肩头。
    “我考虑一下。”赵娴不置可否。
    过了一会儿,艳姐和黄经理先后回来了,都对这个提议颇感兴趣,几人商议后决定把地点定在附近Y县的鲛洋岛,交通方便,有山有海,三日三夜休闲游,费用也不高。
    “好,就这么定了,一号早上八点,准时出发。”小丫头一副迫不急待的样子,我看她恨不得现在就出发。
    “一号?太急了吧?一号不管是坐车还是旅游,人肯定又很多,还是迟两天比较好。”秦慧细心的本色在这种小事上展露无余。
    “一号我也没空,我看四号去吧,玩三天,七号回来休息一天,八号上班,我觉得这样比较好。”我在部里一般都不主动发表意见的,这次却提出自己的想法。我没有撒谎,“十。一”我可真的是有事儿,而且,还是绝对不能错过的大事。
    “这样啊?还要等这么多天……”小雅一脸的失望,“那我前三天可怎么过呀?”
    “好啦小雅,有等待有期盼,玩起来才更开心,对不对?”连黄经理都支持我,小丫头还有什么话可说?
    “那……那我邀许琼一起去行不行啊?”伶牙俐齿的郭猛也有结巴的时候。
    “行啊,只要你邀得动人家,你怎么知道人家一定肯跟你去?说不定人家另有绅士相约呢?”难得见他有这种窘样,此时不狠狠打击更待何时?
    “好哇!萧桐,你个大乌鸦嘴。枉我刚才还帮你对付小雅来着,你就这样对我?看来我几声桐哥真是白叫了。”郭猛不甘示弱,奋起反击。
    “臭铁锅,你还敢说?你信不信,我教唆琼姐不跟你一块儿去?”不用我出手,自然有对付他的人。
    “是我错,是我错,求雅姐高抬贵手,帮我在阿琼那里美言几句。”这家伙见机倒挺快,一见势头不对立马举手投降。看他那一脸涎笑,连“雅姐”都出来了,我吐……全部门除了赵娴外,所有人都被这个活宝逗得笑起来,部里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快下班的时候,郭猛趁没人注意,偷偷跑到我身边捅了捅我:“哎,我说桐哥,你这次邀不邀那个叶璇一起去啊?要不要我叫阿琼帮你牵线?”
    叶璇?我倒是想呢,倒不是怕邀不动美女没面子,说实话以这几天的相处来看,要是她有空,我有七八成把握可以请得动她大驾,可部里这几个美女都还没搞定,邀了她不等于把自己今后的路全堵死了?这种事儿上可不能像肖少峰说的那样不留后路。这次机会不抓住虽然有点可惜,可为了大局考虑,还是来日方长吧。
    主意已定,我敲了一下他的头:“我说怎么好好的一件事儿,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别扭?还牵线呢,说得跟拉皮条一样。我看你这几天还是多下点工夫,先把许琼搞定再说吧,别到时候一个人灰溜溜地来!”
    他嘿嘿地干笑了几声,回到自己的座位,看起来果然有点灰溜溜的样子。
    下班后,我因为要去滨江公园踩点,不想在路上碰见同事,又特意留到了最后。
    正当我收拾好东西准备走的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抬头一看,竟是张小雅。
    平常没什么特别注意看她,今天仔细一打量还真是有些吃惊。
    她怯生生地立在门口,双手背在身后,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我看,脑后的马尾还没停止摆动。苹果绿的套装裙穿在她身上不仅不显老,反而有种俏皮的感觉。修长的脖颈和裸露的小臂在夕阳的照耀下不再是雪白,而是炫目的金黄色。裙摆下的小腿没有受到阳光的照射,和上身形成鲜明的反衬,看在眼里是那么光洁可人。一双浅绿色的半高跟凉鞋正和她少女身份相配,涂着透明指甲油的可爱小脚趾正不安地一动一动。
    “小雅?你怎么这么迟还不回家?有什么事儿吗?”我忍住就要流下来的口水,走到她面前,稍稍低下头,把脸凑到离她只有一尺远的地方。
    “嗯……那个……”她似乎受不了我的眼神,把头低下来,“阔……不是,萧大哥,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平常那样对你有点过分?”
    刚才的称呼让我差点一个趔趄,这丫头今天是不是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
    还是对我有什么可疑的企图?还是……
    “不…当然不会,你对我亲热点不正好说明咱俩的关系吗?”美色当前冷静如我也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我的本意是说她对我热络一些说明我俩同事关系处的好,可是话一出口我自己都觉得透着暧昧,她更是差点把头低到小腹上去。
    “嗯……不会就好,不会就好。萧大哥,刚才我摸你头发的时候,你把我甩开,我还以为……还以为你讨厌我了呢!”蚊蚋般的声音我要集中全部耳力才听得见。
    “怎么可能嘛!小雅,你这么可爱,我们大家疼你都来不及,谁舍得讨厌你呀?”看她这样的表现我大概有底了,心中暗笑,这丫头毕竟还嫩,所有的想法都写在脸上。
    “真的吗?我真的可爱吗?”她抬起头,脸红得什么一样,眼睛里仿佛要滴出水来。
    “嗯!”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萧大哥……我……我……”她突然头一扭,一转身跑开了。
    呵呵,小丫头毕竟还是脸嫩呀,就差这么一点儿了,还真是有点遗憾呀。可现在没时间趁热打铁,还是正事要紧。我把门锁上,快步向滨江公园走去。
    公园里还是那么热闹,我快步走到舞台附近的河边。夏季正是旺水期,虽然不远处立着“禁止游泳”的牌子,虽然那河水不是那么清澈,可水里还是有十几个人正载沉载浮地享受着水的清凉和游泳的乐趣。我找了个公厕,换上泳裤,再找个小店把包寄了,走到河边,一个猛子就扎入河水中去。
    和别人不一样,他们是蛙泳仰泳自由泳,横渡竖游转圆圈,我却只是在河边的那一片水域逗留。一会儿顺流而下感受水流速度,一会儿潜到水底测测水深,折腾了小半个钟头才爬上岸来。和那天一样,我得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结果后才上岸换衣,掉头回家。
    星期一上班时张小雅看我的眼光就多了几分羞怯,看得我心痒痒的却又不好当面问她,这个小狐狸精,这么小就会吊人胃口,再大点还了得?
    “小雅,你那天到底想和我说什么呀?”午餐后房间里只有回来最早的我们俩,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我还是忍不住挑逗一下小美人儿。
    “啊…没…没什么。”她的脸又刷一下红到了耳根。
    “哦,这样啊,那好吧,唉……”我装作很失望的样子长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算了,是我自己想岔了。”
    “不…不…萧大哥,你…你…今天下班你能不能再迟一些回去?我…我都告诉你。”她见我这个样子,终于有些急了。小姑娘真是太单纯了,我心中暗暗好笑。
    也是合该我倒霉,四点多被业务部叫去当会议旁听,说是想听听法律专家的意见。奶奶个熊,想听意见什么时候不好听,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唉…人在屋檐下。
    等会开完已经快六点了,我是用跑着回的办公室,进屋一看,果然是空无一人。看来小丫头估计是等不及先回去了,不知道她会气成什么样子。
    咦,不对呀,要是没人的话为什么门还开着?我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一看,果然,小丫头趴在我桌上睡得正香呢。熟睡中的她脸色绯红,几丝秀发垂在额前,可爱的小鼻子里发出细细的鼻息,小嘴轻轻地嘟着,让人有着强烈的亲上一口的冲动。
    “小雅,小雅,醒一醒。”我轻摇着她的肩膀。
    “唔~~好困,让人家再睡一会儿吧!啊,萧…萧大哥。”她睁眼一看是我,几乎是从转椅上弹起来,双眼眨巴眨巴的,瞌睡虫全跑了。
    我不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她。
    “我…我…我本来在这里等你的,没想到不知不觉的就…就睡着了。”她脸红红的,说得委委屈屈的,像个被公婆欺负的小媳妇儿。
    “你不是有事儿要和我说吗?什么事儿呀?”说着这话我怎么都觉得自己就是那只诱骗小红帽的大灰狼。
    “我…我…”她抬眼对上了我鼓励的眼神,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勇敢地和我对视,“萧大哥,我…我喜欢你,你能做我的男朋友吗?”
    虽然早已料到她要说的话,可真说出口时我的心脏还是被她眼中那种纯真的渴望灸得狂跳几下。
    “小雅,我刚才没听错吧?你…你说要我做…做你男朋友?”大灰狼在暴露本来面目前总是把尾巴和狼牙隐藏得很好的。
    “嗯!”一旦说出最重要的话,后面的也就再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我真的喜欢你,本来我自己也不清楚的,只是对你很有好感,可是那天小郭开玩笑说叫我…嫁给你,我…我发现自己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心里还有一丝丝高兴。
    再后来只要一看到你,一听到你的声音,我的心就跳个不停。我…我…萧大哥,你会不会以为我是个不要脸的女孩子?“听着美丽的少女说出心中最隐密的话,我心中一阵阵的感动。
    “怎么会呢小雅,能得到你的垂青我真的是非常非常的高兴。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说这些话有没有可能只是一时的冲动。”
    这招欲擒故纵事出有因,一来现在点头简单,可是日后总要让她知道我还有其他女人,这样她会觉得我在欺骗她,心理上就没有那么容易接受。二来我这几天也确实是没空好好哄哄这个小美人儿,甚至进一步的发展,刚恋爱的女孩子总是特别敏感,她要是觉得我冷落她我该多没面子呀?
    “不、不、我…我是认真的。”她一听这话就急了,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在那美丽的大眼睛里打着转儿,看得我一阵心疼。
    “小雅你听我说,你认识我到现在才一个星期,你真的了解我吗?你清楚我的性格吗?你明白我的喜好吗?对一个只认识了一个礼拜的人说‘喜欢你’实在不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该做的事喔。”我耐心地劝导着她。
    “那…那也可以慢慢了解的嘛。”明知我说的有理,她还是有些不服气。
    “小雅,我何尝不想有你这么可爱的女朋友,可是我要是现在答应,就是对你,也是对我自己最大的不负责,你愿意和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在一起过一辈子吗?”我抓住她刀削般的香肩,用尽量柔和的口气对她说。
    可能因为我的动作,她脸上又是一红,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再说了,女孩子倒追男孩多没面子呀?呵呵,让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主动先说出喜欢我这种话真是我萧桐这辈子最大的败笔。小雅,你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后你对我这份感觉仍然没有变,那就让萧大哥主动追小雅,把小雅追来当我最乖最乖的女朋友,好不好?”
    这么做既不伤她自尊,又能把小美人儿缚在身边,还为自己争取到了时间,可以说是一箭三雕。要不是她昨天异常的表现给了我充足时间做此打算,这么好的主意一时间我可是想不出来的。
    “嗯!”她用力地点了一下头,脸上终于绽开了笑容。
    “嘿嘿,又哭又笑,小狗撒尿。”我伸出手指刮了下她的嫩脸,触手柔腻,手感一流。
    “讨厌讨厌,人家还没当你女朋友就被你这样欺负。”她羞喜之下大嗔,举手向我打来。我哈哈大笑,小粉拳雨点般打在胸口却一点都不疼,倒是这种娇羞的小女儿家情态让我心中一荡,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就地正法”。
    日子就在这种欢乐的气氛中一天天过去,明天就是“十。一”了,也是我和某个人的“大日子”,今晚我连艳姐那儿都没去,在家一遍又一遍地在脑中演练明天将会发生的一切。
    十二点左右,我想了想,还是给某人打了个电话,才响了一声他就接起来,看来他也是心情紧张,难以入眠呀。
    “喂,是我,什么事?是不是你改主意了?”
    “哪儿能呢?都到这份上了。我打过来是有件事想问你,不是我不相信你,实在是这件事儿关系太重大了,我一定得再确认一次。要是出点儿什么岔子咱俩可就全完了。”
    “你说。”
    “你凭什么敢保证他一定会把那玩意儿放在家里?”
    “我和他共事十二年,他这个人我太清楚了。这个世上他只相信自己,别人谁也不信,就连老婆孩子都要防着一手,更别说亲戚朋友了。你放心吧,老哥我用脑袋担保,那东西一准儿就在他家。”
    “好!明天那个人绝对信得过吗?这事儿成功与否,决定权可是捏在他手里的。”
    “这一点你更是可以放一百个心。他是我亲信中的亲信,我救过他两次,又把他老婆调到城里。以他的性格,别说叫他干这事儿,我就是叫他当场砍了自己一只手他也绝不含糊。”
    “那药呢?”
    “那个我试过好几次了,保证剂量一克都不会差,时间一分钟都不会差。”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你怎么才能保证让他准时吃下去。”
    “老弟你还真是诸葛一生唯谨慎呀,这个就更简单了,我早安排好了,明天他的水我叫人迟一些再给他,在那种太阳下站一个小时,有人送上水,你会怎么样?”
    “事关重大,不得不慎之又慎呀。我说你也早点睡吧,别明天满眼的血丝叫有心人一眼就看出来。”
    “呵呵,老弟你也一样啊。”他笑着挂了电话。
    半睡半醒地我终于挨到了早晨,一个翻身起了床,走进洗手间掬了把冷水泼在自己脸上,顿时精神为之一振。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地说:“萧桐啊萧桐,为王为寇就在那一分钟之内决定,你可千万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啊。”
    简单地吃了些早餐,我打开书房里那个锁着的柜子,把包拿出来,开始做准备工作。
    十来分钟后我已基本准备妥当。走到镜子前一看,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只见镜子里的我头戴一顶假发,还是卷毛的那种,本身的长发已经被我别在头顶上;眼眶上架着一副蛤蟆墨镜,几乎遮去了三分之一张脸;嘴上粘着的一圈半长的络腮胡让我看上去像老了二十岁;上身穿一件深色的束袖束腰夹克,下身则是条紧身的黑色齐膝短裤,就是电视里教健身的男教练穿的那种,脚穿球鞋,手上还戴着一对透明的医用手套,由于被长袖盖住了大部分,又几乎无色,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一眼看去,我已经完完全全变了个人,像个刚锻炼完披了件外套到处溜达的大叔,我想这个样子就算是熟人面对面也休想认得出我来。
    所有想得到的工作都做好以后,又等了一个小时,为了避免待会有可能发生的不必要的麻烦,我还特地上了趟厕所,这才一路小跑地朝滨江公园出发。
    到公园时才七点半,离预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因为我是慢跑来的,头又上烈阳似火,现在感觉有点热,可这是必要的准备活动,也没办法了。
    前几天下了好大的雨,公园旁那条河本就不甚清澈,现在更是浊浪滚滚,连游泳的人都没了。
    那个舞台早已搭好了,花花绿绿的还真有些样子,台上高挂着一幅大红的条幅——“庆‘十。一’警民同乐汇演暨X市公安局滨江派出所落成典礼”,几个工作人员在忙碌着什么,台前已经三五成群地聚了不少人。
    台下靠前摆了两排白色塑料椅,后面还插着几把大太阳伞,还有三四个警察在维持现场秩序。旁边的那栋建筑也挂上了红绸子,门口的牌子上还盖了一块红布,看来就是那个什么滨江派出所了。
    我不动声色地走到最前面偏右的位置,也就是靠派出所那边,面前正对着舞台的一边楼梯,不虞会被椅子挡住。
    不到半个小时,前后警车护卫,路上鱼贯开过来一列轿车队。车队在舞台附近停下来,车上下来十几个中年人,你推我让地向这里走过来。这时人已经非常多了,几乎将舞台前的空地全部挤满,台前也多了十多个警察,在人群的最前方三米一个,面向人群排成一列。
    那十几个人不一会儿就已走到台前,就算我再孤陋寡闻,也看出最前面一个正是X市市委书记周永成,那些人大概都是市里大大小小的官员。可是比起他们来,我最在意的还是那个走在周永成身边,身着白短袖衬衫,腋下夹一黑皮包,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他就是我今天的目标——市公安局长石铁生。
    肖少峰走在队伍的倒数几位,不愧是成精的老狐狸,从外表上看一点异样都没有,还是那么精神焕发,我心中暗暗佩服。
    各位领导就坐后,后台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开幕词无非就是欢迎感谢预祝之类。我早已无心于此,仔细观察起周围情况来。台前已被人群挤得满满当当,所幸舞台侧后没人,这极利于我接下来的行动。白色椅子后站着七八个人,估计都是副手、喽罗一类没资格就坐的人,肖少峰刚好站在那里,正指指点点地将其中两人指派去不知干啥,然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这时主持人请周永成上台讲话,在一片掌声中他阔步走上台。这家伙是X市有名的听众催眠师,据说他上台从不带讲稿,凭记忆自由发挥,跑题功力一流,语速又奇慢无比,一场报告下来全场估计能有一半以上的人睡着。
    果不其然,等他说到“下面请副市长邓元洪同志讲话”时,四十分钟都已过去了。我看预计八点半开始的典礼被他这一搅和,估计九点都开始不了。
    这时工作人员不失时机地给前排的人送上矿泉水,大家都渴了,自然是立马开盖痛饮。
    又过了二十分钟,等几个领导轮流上台亮相后,终于到了今天的主菜——剪彩。几个主要领导站起身来向旁边的派出所走去。石铁生将手中的包交给身后的副手,起身走在周永成的旁边。
    那个副手三十开外,刚才我亲眼看见他大口灌下了半瓶矿泉水,这可是肖副特意加过料的,什么料?强效泻药。本来他应该跟在石铁生身后的,可这会儿他正在坐立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时间算得真准,一切都正朝着我预计的方向发展。
    半分钟不到,他终于忍不住了,把那个黑包往旁边的人手里一塞,快步走向附近的公厕。周围公安系统的人早被肖少峰借故支开,剩下的只有几个政府工作人员和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警察,包就是交到他手里的。他转向左边,背着人群做了些什么,由于大家都在看右边的剪彩仪式,根本没人注意他。我紧盯着他,直到他做出了我期待中的动作后,我才放下心来。
    这时人群中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那边厢剪刀合拢,红绸落地,几个记者手中相机连闪。接着周永成用力一扯,红布应手而落,露出“X市公安局南城分局滨江派出所”的崭新金属牌来。
    我也跟着鼓起掌来,脸上泛起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
    剪彩过后是石铁生致词,浑厚的男中音,充满着磁性,脸上挂着样板式的笑容,从外表看还真是个不错的人民公仆。
    可是谁又知道,在他笑脸背后,隐藏着多少权钱交易?多少冤假错案?多少司法黑幕?虽说就算换了肖少峰也不一定比他好到那里去,可肖少峰是基层上来的,不敢说清正廉明爱民如子,可是至少该对民间疾苦比较清楚。可能是我一厢情愿,可我还是希望今天的行为能为X市的弱势群体带来一些福音。
    那个副手从厕所回来了,刚才他喝剩的那半瓶水已经被神不知鬼不觉处理掉了。他顺手就拿过了中年警察手中的包,向石铁生那里走去,丝毫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剪完彩的各位领导已经掉头往回走了,下一个环节当然就是那个什么警民同乐汇演了,不过我会让今天的活动到此为止的。
    我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尽量放松心情,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现在的我就是一只潜伏着的强壮豹子,正全力准备出击,我的猎物自然就是石铁生正从副手手里接过的那个黑色皮包。
    几息之间,一行人已经走到近处了。我从面前两个警察中间穿过,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左手抓住石铁生腋下夹着的黑包,右手狠狠一拳凿在他的左眼眶上。
    事发突然,大家都被惊呆了,石铁生更是不知所措地向后倒去。说时迟那时快,黑包已经落在我的手里,我没有半分停留,转头向右边跑去,跑出四五步才听见背后爆发出的惊叫声。
    等跑到滨江派出所门口,我扭头一看,二十几个警察和见义勇为者已经追了上来,后面还跟着一拥而上打算瞧热闹的人群。几个反应比较快的警察,跑在前面,离我大约有十来米,其中就有那个打过我的齐一鸣。
    我拿出吃奶的力气向江边跑,七十几米的路程几秒钟就到了,前面是滔滔江水,后面是大群追兵。我装作慌不择路的样子左右张望了一下,趁机将手中黑包的拉练完全拉开,然后转身面对后方追兵。这个动作被我身体挡住,应该没有人看得见。
    两秒钟的迟疑,后面的警察已经追上来,跑得最快的七八个人成半圆形将我围住,慢慢逼过来。要是他们一拥而上我还真有些头痛,可是人的思维就是这么奇怪,他们认为后无退路我就一定会掉头突围,打算生擒活捉。他们凭什么就认为我不会跳江逃跑?事实上我也正打算这么做。看到后面大群好事者都已围将上来,我才开始有所行动。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我将手中的黑包用力向上一抛,力道巧妙,飞上去的包没有旋转而是直上直下,这样做是保证包掉下来的时候里面的东西一定会散落一地。
    趁多数人的注意力都被高高飞起数米的包吸引住的时候,我突然趋前,全力一个膝撞顶在齐一鸣的胯间。只听“格”的一声,他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在喉咙深处发出“嗬…嗬…”的声音,然后就滚倒在地上不停地痉挛。我对自己的力量有信心,这小子就算救下来,这辈子也休想再当爹了,希望他齐家不是就这么一个独子,要不我就太损阴德了。
    我再不犹豫,扭头奔出两步,一头扎进浑浊的滚滚江水中去。伸手掏出内袋里的呼吸面罩套在头上,把墨镜摘下放入衣袋,将身体尽量下潜,双脚一错,将鞋子蹬掉,逆流而上,向河水上流全力游去。
    袋内的小型氧气罐存气只够用三十分钟,我一直游到感觉呼吸困难才浮出水面。果然计算准确,这个地方是我前天来过的城郊一处树林。我看看岸边无人,湿淋淋地爬上岸,在小树林里,找到我藏好的毛巾和衣物,用最快的速度卸掉化妆,擦干头发,换好衣服,再把换下的东西包成一包,装在塑料袋里提在手上,走出了树林。
    走到路边拦了一辆的士坐了进去,进到车里我才松了一口气,把我已经成功实施的计划梳理一遍。
    刚才那个中年警察所做的就是将一大叠的法*功教材和两张光盘塞进石铁生的包里,我转身投水前已看到从空中掉下的包中散出的大量纸张。在“十。一”
    这种日子里随身带着这么多的反动邪教资料,恐怕不是简单解释说是以前缴获的就说得过去的吧?现场有市领导和起码上千群众目击,这事儿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可以只手遮天的掩盖过去的吧?
    我回到小区,将包里的衣物、假发、墨镜、氧气罐之类的连着塑料袋一起丢进垃圾堆,点了一把火,看着它们在火中熊熊燃烧了五分钟才放心地回到家中,一头扎在床上沉沉睡去。刚才包括三十分钟全力游泳在内的一系列高强度运动耗去了我大量的精力。
    直到傍晚我才被电话吵醒,整个接听过程中我没说一句话,只是“嗯、嗯”
    地点着头。挂掉电话后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满意足地大笑起来。这个电话的内容是石铁生的手下今天下午在自己局长家中一极隐秘的保险柜搜出七本存折和大量美金,还有就是那个狗胆包天的抢包贼,下游警方打捞了一天也没有发现半点踪迹,只捞到两只球鞋,怎不叫我好笑?
    说实话,我们这次的计划,还是有许多漏洞的:大庭广众抢公安局长包的小贼?小贼身手好到在几十个警察面前从容逃脱?公安局长随身携带能致自己死命的反动材料?副手当天突然莫名其妙地拉肚子?石家没有搜出和法*功有关的片纸只字……可是这些疑点和存折上的巨大数额比起来都已经不再重要了,肖少峰还是低估了这老小子,七本存折加上美金一共折合人民币三百七十多万。
    花花轿子人抬人,你在位时犯点什么错有人帮你掖着藏着,官官相护嘛。你犯了事儿跌在泥里,看看会不会有人不怕脏来拉你一把?再多的疑点也不会有人帮你翻案。厅级后台?撇开贪污证据确凿不说,这年头只要沾上那三个字的,国家总理来都没有用。
    接下来几天整个X市都轰动了,全城男女老少,街头巷尾都在谈论着这件事儿。堂堂一个市局公安局长涉及法*功之事当众曝光,且家中抄出三百七十万人民币,造成的影响该有多大多坏?看来石铁生就算能保住性命,下半辈子也只能在牢里度过了。
    隔天深夜,我在家里再次宴请了肖少峰。和上次不同,这一次,只有我们俩人,桌上也只有酒和两碟小菜。
    “来,我敬老哥一杯。功夫不负苦心人,咱们这把可算是赌赢了。祝老哥官运亨通,平步青云。”我先举杯致意。
    “哪里哪里,该老哥我敬你才是,谢谢你这次帮了我一个大忙。老弟智勇双全,福泽深厚,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呀。哈哈哈……”他忙举杯还礼。
    “老哥过奖了,我只是胆子稍大一点、运气稍好一点而已。”
    “老弟在我面前就不必过谦了,胆大一点?当着一两千人,抢市公安局长的包,老弟此举不但前无古人,肯定也是后无来者了吧?”他的心情真的是超好。
    “老哥你说啊,咱们这次扳倒了石铁生,会不会白辛苦一场,到最后反为他人做了嫁衣?”我说出了我的担心。
    “放心吧,老哥我也不是笨蛋。虽然我后台没有他硬,可是,在省里还是说得上话的。不是老哥我夸口,这次这个局长位子空缺出来,咱们可是十拿九稳的呀!”他得意之下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那就恭喜老哥了,你看,以前叫肖副多别扭?今后可以名正言顺地叫您肖局了。”我再捧上一句。
    “借你吉言,借你吉言。哈哈哈哈!”什么叫得意忘形,我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再狡猾的老狐狸也有弱点。
    “老弟你今天声音怎么这么沙哑?没事儿吧?”老狐狸到现在才发现我的异样。
    “没什么,可能是泡水太久,有些受凉了,睡一觉就好了。”假装声音沙哑的我刚好有个最完美的借口,“老哥,你最近权力交接可能会比较忙,等过了这段,我有件事儿想求你办。”
    “你这么客气干什么?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说,老哥一定给你办到。”
    我把一个折好的纸条朝他丢过去:“这里有四个名字,老哥你帮我查一下他们的资料,我要最详细的,能详到什么程度就详到什么程度。”
    “嗯,小事儿,两星期之内我给你信儿。”他打开看了看,折好放入上衣口袋,“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你和李天龙有仇,查他的底我没什么说的,那三个人你查来干嘛呀?”
    “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老哥你懂我意思吧?”这个问题我不想多说。
    “呵呵,老弟你野心不小啊。行,回头我给你看看。”不愧是老狐狸,一点就透。
    “还有个事儿啊,老哥,你们局有没有安排什么擒拿格斗培训的?给我报个名,要招数最猛出手最狠的那种,花拳绣腿的我不要。”忆及那次李天龙安排的那场架我还有些不豫,当天要是他也一起出手,那谁胜谁负就尚未可知了。虽说现在有了肖少峰这个靠山,他不一定敢对我怎么样。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众欺寡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干过,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再加强我自身的实力,以策万全。
    “老弟你已经这么勇猛了还要学这些个干嘛?是不是真想当全国散打王啊?
    哈哈,开玩笑开玩笑。这个就更简单了,我有个老同学在X市军分区当政委,他那里有侦察兵训练。我给他打个招呼,你想啥时候去就啥时候去。“
    “行,劳老哥费心了。”这真是我满意的结果。
    “嗨,咱哥俩客气什么?说句大白话,老哥能有今天全拜你所赐,我又不是姓石那厮,不知恩图报我还是人吗?”老狐狸也会有真情流露的时候?我有些怀疑。
    肖少峰在我家呆了一个来钟头才走。把他送出小区后我回到家里,从侧面移开柜上的两个花瓶,打花瓶后面拿出一个SONY数码摄像机来,按下“POWER”键,让它停止了运作。
    下午我已经测过镜头角度了,保证只照得到姓肖的,我却绝不会出现在镜头内。今天我之所以提到扳倒石铁生这件事就是为了让他亲口留下证据,没起身给他倒过酒也是怕留下影像,后面那段我当然会剪掉。场景嘛,了不起我花点钱重新装修一下,谁敢说录像里就一定是欧陆经典B座601室?
    这叫有备无患,姓肖的今后要是记得这茬还则罢了,要是给我来个失忆,哼哼……这玩意儿可就派得上用场了,心黑手狠这招可是老哥你教给我的。
    手中的摄像机在灯光下闪出冷冰冰的银色金属光泽,映在正在微笑着的主人脸上。
    “喂,宝贝儿,怎么?两个晚上没过去,你就受不了啦?这么早就打电话过来。”三号早上我还在阳台上晨练,就接到艳姐打来的电话。
    “阿桐,明天的旅游我就不去了。”她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
    “怎么了宝贝儿?好好的部门活动为什么不去呀?”有些时候,迟钝还真是男人的天性。
    “没什么,我…我有些不舒服。”不善撒谎的她一说假话就有点结巴。
    我脑中突然灵光一现,瞬间明白了她不去的原因。她是为了让我放开手脚追求各位美女,怕自己在场我会束手缚脚放不开怀抱。我真笨,这么简单的事儿到现在才想通。
    “艳…我…我…”知道了真相的我丧失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阿桐,你明白姐姐的心意我很高兴。”聪明人之间,很多话是不用说出口的,“你别担心我,姐姐三十多的人了这一层还看不明白吗?我早就说过了,你好好放手去干吧,有姐姐在背后支持你。嘻,我还等着有别的人叫我姐姐呢,这次给我带两个妹妹回来吧。”
    最难消受美人恩,直到今天我才亲身体会到这句古老话语的含意:“艳姐,你放心,这次你放弃这三天,日后我萧桐一定十倍百倍给你补回来。”
    “嗯,我相信阿桐,我等着那一天。自己在外面一切小心。”
    电话挂了她殷殷话语仍犹在耳,如妻如母,亦姐亦妾,怎不叫我情难自禁?
    如不好好报答我萧桐真是枉为人夫了。
    四号早上,我准八点来到约定的集合地点——国贸大厦前。租来的那辆海狮面包车已经停在那里了,真没想到一分钟不迟的我居然会是最后一名,看来这群长驻办公室的白领对旅游的热情真的是难以估量啊。
    走到近前我更是眼前一亮,几个女人各具特色,春兰娇、夏槐艳、秋菊俏、冬梅傲,实在是难分轩轾。
    黄佩芸今天穿一件浅粉色真丝衬衫,袖口高高挽起,下身是条黑色紧身七分裤,一双咖啡色平底鞋更显干练。头发还是和平常一样在脑后挽成髻,因为金丝眼镜换成了隐形的,脸庞更显得秀丽无伦。我是第一次看见她穿便装,从前襟打开的两个扣子中露出的一抹雪白和那两截白晳的小腿竟让我差一点就有了反应。
    秦慧也不遑多让,她撑着把防紫外线的折伞,短发上别着两个紫色发夹,上身穿一件印着英文字母“LUCKY”的天蓝色T恤,米黄的休闲裤是那么的合身,再加双白色中跟凉鞋,看她这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学校的毕业旅行呢。
    倒是赵娴的出现,让我小吃一惊,小雅还是把她说动了。白色的棉质长袖衬衫,腰里扎着条浅绿色纱巾,水磨白的牛仔裤配上蓝色平底沙滩鞋,使整个人看上去清爽简洁又不乏韵味,一副茶色太阳镜更是为她平添风姿。看来她不是不会打扮,为什么以前老爱穿公司制服呢?
    可爱丫头今天还是一副运动少女打扮,单马尾变成了双羊角,两条辫子根部各扎两个色彩鲜艳的塑料球,看起来俏皮活泼极了。粉色的小可爱上有个大大的兔子,热裤还是上次那条,只是换了双阿迪达斯的旅游鞋,和白色蓝碎花短棉袜一起包着她那可爱的小脚丫。
    和身着花T恤沙滩裤、大号拖鞋,一身热带打扮的郭猛站在一起的就是许琼吧?虽然比不上后勤部四女,可也称得上是中上之姿。她唇红齿白,长发披肩,穿着绿色的连衣裙和同色的凉鞋,正和小郭窃窃私语,看来这小子前期工作做得不错啊。别人的女友我也没兴趣多看,把注意力转到正甜笑着迎向我的小丫头这边来。
    “萧大哥,你怎么才来呀?”这傻丫头,人前也不会改一下称呼,聋子都听得出来她对我态度的变化。没法子,现在提醒她更是欲盖弥彰。“艳姐说她身体不舒服不来了,少了一个人多没劲呀!”
    “是吗?真可惜。那也没办法呀,身体不好总不能逼着人家来吧?再说少了个艳姐姐,你不是还多了个琼姐姐吗?”这话既安抚了小雅,又讨好了郭、许二人,就是有点对不起艳姐了。
    “小萧,你来了。”黄佩芸也和我打了个招呼,“既然人都来齐了,我们就出发吧。”
    “噢~~”几个人齐声回应,我汗,真的越来越像毕业旅行了。
    丰田奔驰在平坦的省道上,车内气氛活跃,大家有说有笑,毕竟出来玩一次不容易,当然要开开心心才能尽兴。黄经理看来也深谙此道,带头开着玩笑。
    “哎,大家说,让郭猛和小许给我们唱个歌怎么样?”和在公司的端庄稳重不同,她也像个小姑娘一样大呼小叫。
    小雅一头栽在秦慧怀里,“拜托,经理,你又不是导游,要活跃气氛也别用这么老土的方法好不好?”
    “对对对,我五音不全,我五音不全。”郭猛想趁机脱身。
    “还五音不全?我咧,你怎不说你四大皆空?六根不净?”我痛打落水狗,车里几个人顿时笑得人仰马翻。
    “哎哟……哎哟……哈哈哈……”小雅笑得弯腰捂着肚子。
    “那……那你说怎么办喔……哈哈……”黄佩芸也仪态全失。
    “我看不如请黄经理给我们来一首,你们谁听过她唱歌没有?”我暗地里打着坏主意。
    “对!”
    “好主意!”
    “经理你可不能扫大家的兴喔!”
    大家纷纷起哄,郭猛这小子叫得最响。
    黄佩芸倒也大方,一点也不扭捏,“那好,唱得不好,你们可别笑喔。”接着就给我们清唱了一首《至少还有你》,她声线像极了林忆莲,气息又运用得极好,一曲下来全车鸦雀无声,良久才爆发出轰然采声,连司机师傅都忍不住叫起好来。
    “经理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太强了,以后要常常邀你去唱歌呀。”
    “真的是超级暗杠!”
    ……
    说说笑笑,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车子到了目的地——水泥路尽头的一间两层高,背对着海的旅馆。
    “哇,真是太美了啦!”小丫头第一个跳下车去,大声地叫起来。
    我们陆续下车,登时一股清凉的海风扑面而来,让人为之一爽。抬眼一看,整栋建筑以木结构为主,倚山而建,背向大海,结构精巧。四周都是几十年树龄的大树,一泓泉水从山上流下来,冲得正门水池里的水车不停飞转。
    除了正面以外,其他方向的外墙都密密麻麻地爬满了绿色植物,旅馆后方还从二楼延伸出去一个约有四十几平方的平台,架在一块突出的巨大山石上,平台正对着大海,上面有木桌木凳,还挂着一串彩灯。
    平台再出去五六十米就是大海,海浪温柔地拍打着白色的沙滩,海风拂面,海鸟翻飞,真宛如梦境一般。大家都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谁都没说话,只是感受着这不同寻常的宁静。
    “我说经理,你是怎么找到这么一个人间仙境的?”郭猛问出了大家心中所想。
    “我也没来过呀,是朋友介绍的。她说这里地方虽小,生意却好得不得了,要提前预订,我当天就打电话来包了三天。”黄佩芸似乎连声音都快飘起来了。
    “三天,这么好的地方这三天都属于我们了。”小丫头喃喃地说。
    陶醉够了还是要把东西搬进去。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侧面的小型停车场,司机师傅帮我们把行李卸下来后就走了,要三天后才来接我们。
    看着那小山一样的行李我和郭猛真是欲哭无泪。天哪,我们是来度假,又不是来长住,你们…你们这帮肤浅的女人……
    没法子,搬呗。看着一人一件轻便的行李,走在前面的那几个美女,我摇摇头,率先动起手来,走了两步,身后的郭猛还在念着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两人出了一身臭汗,差不多搬了十五分钟才终于剩最后一趟,也就是我们自己的行李。郭猛注意到我背着的吉他,“桐哥,终极兵器你都带来了,是不是对谁有什么企图呀?”
    “图你个头,调节气氛你懂不懂?对了,看样那个什么阿琼你还没搞定嘛,要不要我把吉他借你用用?”
    他忙不迭地点头,“要,要,我在大学里四年苦练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了。”
    我倒,这家伙在大学里就学这玩意来着?其实我还带了一样东西来,准备给大家一个惊喜,所以暂时不让他知道。
    这间旅馆,其实应该叫度假屋,是一对姓刘的三十来岁的夫妻在经营着。几年前双双下岗后拿出所有积蓄到这里盖了这间别致的小屋,没想到酒香不怕巷子深,生意竟是好得出奇,自从鲛洋岛通了海桥后更是日进斗金,现在估计已是家财万贯了,正准备扩大规模呢。
    一层主要是前台、饭厅、厨房、储藏间,和两夫妻自己的居所。二层才是客房。我们的房间都在二层,刚好四个房间,我和小郭一间,秦慧和赵娴一间,黄佩芸和小雅一间,许琼自己一间,各得其所。
    回房洗个澡,休整一下也就到了中午,我们到二楼那个平台上吃午餐。
    平台上有木制的顶棚,又有时不时吹来的清爽海风,所以即使是中午也一点感觉不到热。午餐是清一色的海鲜,鱼虾蟹贝,应有尽有,烹调手段一般但贵在新鲜,常在都市没什么机会也没时间料理海鲜的我们真是大快朵颐。
    下午的活动自然就是游泳了,几个美女身材本就不错,穿上各色泳装后更是前凸后翘,玉臂粉腿、肉光致致,看得我和小郭鼻血狂喷。
    其实我穿上泳裤身材也是一极棒的,多年苦练使我的全身肌肉都结实无比,古铜色的胸肌和腹肌更是一棱一棱的高高隆起,估计几位美女也看得目眩神迷。
    一米七八的小郭本来也算高大,可和我站在一起就像个发育不良的少年。
    赤足走在沙滩上,被太阳晒了一上午的细沙炙着脚心,感觉别提多舒服了。
    可是没有人肯在沙滩上多停留片刻,因为碧蓝的海水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投入海的怀抱中去,尽情享受这份难得的轻松。
    几个人像孩子一样大呼小叫地冲进大海,任海水拍打着脚背脚踝,俯下身捧起一把泛着白沫的海水泼到最近的人的脸上身上,整片海滩都是我们的欢笑打闹声。
    郭猛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排球,正和许琼在齐腰深的海水中嬉戏;赵娴虽换上一件裙式泳衣却死活不肯下水;秦慧本已下水,又回到岸上陪她,两人并肩坐在太阳伞下喁喁细语;黄佩芸已经游到三十米外去了,水面上只看得到一个脑袋和不停挥动的双臂;我却被小丫头强拉住在齐腰深的水中教她游泳。
    虽然老叫她小丫头,可是小雅的身体却早已不是小丫头了,从我托在她身下的手上传来的触感可以很好地证明这一点。该凹的地方凹得理所当然,该凸的地方也是凸得毫不含糊,即使是隔着一层布料我也可以感觉到她肌肤的弹性。
    看着她鲜藕般的双腿不停地踢着水花,两瓣丰满的小屁股露在水面上,被泳衣勒出两条浅浅的沟,我水中的分身不受控制地立正,托着她的手也不老实地活动起来,在她那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上轻轻揉捏着。
    小丫头大概也发现了我不老实的狼爪,侧过头白了我一眼,却没有反对的意思,嘴里轻轻地骂了声“色狼”,再送给我一个甜甜的笑容。我分身硬得更厉害了,这小狐狸精,要不是现在周围还有别人,我就……
    我正要大逞手足之欲,沙滩上突然响起秦慧的惊叫,扭头一看,二女脸色惊慌,手指前方,“黄…黄…”顺着她们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见黄佩芸的手臂在海面上慌乱地挥动,她溺水了。
    我连忙放下小丫头,一个飞鱼入水,用最快的速度向黄佩芸那里游去。几个女的指望不上,小郭又站在那里发呆,看来这家伙一路上自夸什么校际游泳冠军全是在吹牛,现在除了我谁也救不了她。
    我游到她身边,通常来说,溺水者会不自觉地抓住眼前的一切,哪怕是一根稻草。可她和一般的溺水者不一样,居然没有伸手抓我,只是手脚挥动,不停挣扎。我知道被溺水的人拉住是最危险的事,绕到她身后,用左臂将她环在怀里。
    她还在挣扎,我喝道:“别动,要不就一起死!”她被我一喝果然平静下来,我右手和双脚划水,向海岸方向游去。
    到浅水处我伸手到她腿弯处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一步步走上岸去,她老老实实躺在我怀里一动不动。几个人这才围过来问长问短。
    我把黄佩芸轻轻放在沙滩上,她眉头一皱,口中发出“咝”的一声,伸手按住自己的右小腿肚,我恍然大悟,她抽筋了,怪不得前面游得挺好却突然溺水,原还以为是她体力不支呢,身为体育爱好者没提醒她做好准备活动是我的过失。
    好歹我也在搏击社当了好几年的社长,对付跌打磕碰,扭伤转筋还是很有经验的。我让小雅扶她坐直,在她对面蹲下,伸手拿住她的右足,圆润完美的足踝让我心中一荡,抬眼看去,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看到黄佩芸雪白大腿根部那微微隆起的小丘,湿漉漉的天蓝色泳衣三角区边缘隐约可以看到一抹黑色。虽有些心神荡漾,可是我清楚,现在不是好好欣赏的时候。
    我低声告诉她:“忍着点儿疼。”将她足面向上扳,向外一扭,同时把她小腿推得紧贴大腿,将右足逆时针转了一圈。
    她“哎”的大叫一声,我松开手站起来,“动动看,还疼吗?”
    她伸了伸右腿,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我,“不疼了,一点都不疼。”
    “行啊桐哥,有两下子。”小郭过来拍着我的肩膀。
    “去,去,少来这套,一路还说什么游泳高手,我还指着你帮把手呢,没想到……哎,许琼,要好好审查一下,可不能轻易让他骗了。”前一句话让小郭老脸一红,后一句话却把许琼变成了关公。
    “对对对,还是萧大哥最可靠了。”小丫头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俩的关系。
    “芸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秦慧对别人总是那么体贴。
    “现在好多了,多亏小萧,要不然的话……”黄佩芸可能想想有些后怕,头低下来,说不下去了。
    “虽然说男女授受不亲,可是,嫂溺叔尚且要援之以手,何况是我的顶头上司?”我想开个玩笑让她高兴一点,“其实我还觉得救得早了一点,放弃给经理做人工呼吸的机会真是太可惜了。”
    此言一出顿时一片笑骂,秦慧赵娴不约而同“啐”了一声,小郭不停点头,一副深有同感的样子,许琼趁机报复叫黄佩芸给我小鞋穿,小丫头更是躲在背后使劲地拧着我的手臂,劲儿还不小,疼得我直咧嘴,当事者本人却低下头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出来玩毕竟还是要开心一点,虽然有方才的突发事件,可是眼看没事,没过几分钟大家又各自玩闹起来,和刚才不同的是坐在太阳伞下聊天的多了个披着浴巾的美女。
    我继续教小丫头游泳,刚才忙着救人没有留意,现在闲下来,脑中回忆起抱着黄佩芸娇躯和握着她小脚时的销魂感觉来:冰肌雪肤,白中透红,脂香粉腻,吹弹可破,纤纤玉足,盈盈一握,羊脂白玉,不外如是。如此极品美女若不能纳入后宫,绝对是我萧桐今生最大的遗憾。
    夕阳西下,将整个海面映得金灿灿的一片,海鸟轻鸣,在带着咸味的海风中上下翻飞。白浪拍岸,发出音乐节奏一般的沙沙声。
    在这远离都市喧嚣的地方我们放开了全部身心,尽情放松,把自己融入到美丽的自然中去,仿佛连心胸都开阔了不少。
    小丫头玩了一下午早累了,正在太阳伞下熟睡,黄佩芸把自己披着的浴巾盖在她的身上,和赵娴一左一右坐在她身旁,郭猛和许琼两人在远处并肩坐着,估计正在开展爱情攻势吧,秦慧正在海滩上布置餐布,我在挖坑垒石,准备生火。
    今天的晚餐安排的是烧烤,事前工作要做好。
    等到日头西沉,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我们叫醒小雅,一行人回到房间洗澡换衣,将食物餐具之类的搬到海滩上,准备晚餐。
    我和小郭把火头生起来的时候,美女们已经把鸡翅、牛肉、排骨、鱼片、花菇、玉米之类的涂好酱料,串在烤叉上,在一旁虎视眈眈了。我一声令下,烧烤晚宴正式开始。
    各人手持铁叉,围坐在火堆旁,将生食置于火上。这群白领估计都是第一次亲手烤食物吃,手忙脚乱者有之,大呼小叫者有之,烤糊烧焦者有之,半生不熟者有之。
    整个海滩一片吵吵嚷嚷,完全不是我想象中那种轻风拂面,虫鸣入耳,炭爆流火,肉溢脂香,佳人似玉,娇靥如花的景象。
    几个人中只有我和小郭技术比较纯熟,结果就是可怜的两人都成了专职烤肉员,辛辛苦苦烧出来的食物自己一口没吃,全部充公。不过饿归饿,看着几个美女津津有味地享用自己烤出来的东西,时不时还称赞两句,心里还是有那么点成就感的。
    等大家都差不多吃饱已经快九点了,郭猛跑回去拿了我的吉他来,自弹自唱起罗大佑的《野百合也有春天》来。这家伙这次倒是没有吹牛,一曲下来不论是旋律还是节奏都相当到位,看来是下过一番工夫的。就是在后半段的时候又耍宝模仿起罗大佑的嗓音,结果把自己搞得咳嗽不止,换来一片笑声。
    小郭说得没错,吉他对女孩子来说确实是强有力的杀伤武器,等他第二首《你的样子》唱完,许琼看他的眼光都多了几分柔情。
    掌声中我悄悄附在他耳边,“小子,好机会,别说我没提醒你,趁热打铁成功率会高很多。”
    他眼放异光,连连点头,将吉他往我手里一塞就开始想招儿。也该是我发挥的时候了,我将吉他往身上一背,拨了两下弦,清清嗓子,唱起我喜欢的一首《外婆的澎湖湾》。
    “晚风轻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没有椰林缀斜阳,只是一片海蓝蓝……”
    我对自己的歌喉还是相当有信心的,选的歌也和现在的环境很相配,不愁不能打动人心。
    哼哼,等我这曲弹完,估计美女们看我的眼光比许琼还要热烈吧?
    岂知人算不如天算,小丫头看我也能来这手,一高兴拉着许琼的手就围着火堆跳起舞来。我晕,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气氛全被她破坏光了。无奈,我只好换了一曲《SHALALA》,让想跳的人尽量的跳去吧,于是歌会变成了舞会,唱歌的变成了伴奏的,我真是太失败了。
    不过看着美女翩翩起舞也是乐事一件,特别是穿着花衬衫和沙滩裤的小郭在火堆旁边又唱又跳,要是戴个花环,挂条贝壳项链,周围再多几棵椰树还真有夏威夷的风情。可夏威夷又怎会有这么多出色的美女?
    我置身其中,不禁有些恍惚起来。感觉上自己好像身处某个日式H—GAME游戏中,身边有无数美女,等待我一个个去征服芳心,然后,达成某项条件后就是和某人有完美或不完美的结局,现在正是游戏中重要的一个环节——外出旅行。那么接下来我的目标是谁呢?我又该达成哪一项条件呢?
    夜渐渐地深下来,篝火也渐渐地熄了,大家都或多或少地露出了疲态,黄佩芸发话了,“明天咱们可还有活动的啊,别搞得太累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大多数人的响应,三天的度假呀,把所有精力都在第一天用完是最不明智的行为。我们把火熄了,各自收拾东西,回到屋子里去。
    我冲了个凉,出来发现小郭竟不在房里。嘿,这小子,看来真的是把许琼骗出去图谋不轨了。呵呵,祝他成功吧,毕竟是在这种浪漫的地方,无论男女都比较容易有浪漫的心情,也比较可能发生浪漫的事。不管了,先休息要紧。
    也许是换了环境不习惯吧,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近一个钟头楞是没睡着,心情大坏,决定出去走走。轻手轻脚地开门下楼,走到沙滩上,夜风吹在身上有微微的凉意,海浪的声音让人气定神闲,放眼望去,夜晚的海面在星空下竟是透着一种神秘的美。
    咦?海滩上那个人影是……黄佩芸。这么晚了她在这里做什么?是不是和我一样睡不着?等一下,她是在……哭?
    我轻轻地走到她身旁,柔声问道,“经理,你没事儿吧?”
    她吓了一跳,转头见是我,忙在脸上胡乱抹了两下,“没…没事儿,我…我睡不着出来走走。”她眼睛红红的,看来哭了有一会儿了。
    我在她身边坐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看,大海多美啊!白天的海是澎湃的,看起来是那么的热情奔放。夜晚的海却是宁静的,包容的。在这里坐一会儿,好像所有的不愉快都会消失掉。”
    “刚才你都看见了。”她轻声问我。
    “其实人生也和海一样,有涨潮也有落潮,”我没有正面回答她,“海比人聪明,无论潮起潮落,她都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向海滩默默倾诉,不信你听那沙沙的声音。可是大部分人只会把感受埋藏在心中,任痛苦将自己慢慢侵蚀。”
    自己都觉得说得有些混乱,不知道这算是安慰还是开导,对她这种职位能力都在我之上的女人,我可不能插科打诨、胡说八道哄哄她开心就算了。
    接下来就是长长的沉默,她头低低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可能有五分钟左右,她转过头来看着我,“小萧,你想听个故事吗?”
    我这个时候又怎么能拒绝她呢?只好点了点头。
    “我从小就非常优秀。”她的声音和深夜的海一样神秘,“人长得不赖,性格温柔,学习又好。家境不错,父母把我当作掌上明珠,朋友也多,大家都围着我转,我就像个公主一样被所有人疼爱着。”
    她说的是值得高兴的事,可话音却那么的悲凉,我静静地听着,不敢插话。
    “上了大学后我一样是大家眼中的焦点,各方面的表现让老师同学们都赞不绝口。后来有个很出色的男孩子走进了我的生活,我们彼此相爱,非常幸福,还约好一毕业就结婚的。”
    说到这里,她眼泪又流了下来,也带上了哭腔,“我…我本来以为真的能像书里说的一样,王子和公主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可是…可是就在毕业旅行的时候,他…他不幸溺水,捞上来时已经没气儿了,王子永远离开了我。我…我真的想和他一起去,又没有勇气。我离开家乡,离开父母到这个城市来,玩命地工作就是为了忘记过去,远离一切和他有关的东西,只要不见到那些,我就不会想他想得这么厉害。”
    她终于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可是没有用,我还是想他,每天都想,想得无法入睡,每天都要吃安眠药。我…我真的没有办法忘记他。”
    再一次看她哭的样子,我心脏没来由地一抽,不由自主伸臂将她揽入怀中。
    这一刻我再不记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上级下级关系。
    我只知道,在我面前的是个痛失爱侣的可怜女人,身为男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我都有义务借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和宽厚的肩膀。
    她身子一抖,却没有抗拒,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出来一样,伏在我肩头将我的衣服哭湿了一大片。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此时我心中没有一丝情欲,轻轻拍着她的背,用最最温柔的语气安慰着她。
    大概哭了有十分钟她才渐渐止住哭声,离开我的肩膀,可能自己都觉得在一个年轻男子,特别还是自己部下面前哭成这样有点不好意思,看了我一眼,把头低下去。
    “这还是我第一次把这事说给父母之外的人听,说出来感觉轻松多了。”她幽幽地说,“我一直为当时没能陪他一起去有很强烈的负罪感,今天…在水里小腿抽筋的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他怪我让他孤单了这么多年,终于来接我了,他不会原谅我,我…我不能…不能拒绝他。”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去救她的时候她没有表现出很强的求生欲望呢,原来是这样。不行,如果撒手不管,就算她不在下一次意外中消极应付,也会在今后漫长的人生中继续承受心魔的摧残,这又怎是我愿意见到的?
    “我认为,其实你并不爱他。”我沉默了一小会儿,说出了让她吃惊的话。
    “什…什么?你说我不爱他?”黄佩芸在确认了我的话后被激怒了,猛地站起身来戟指向我,“真是胡说八道,你知道什么?你认识我的时间才多久?我和他的感情你怎么能理解?你凭什么这样说?我把最隐秘的事告诉你这种人真是瞎了眼了!”
    我承受着她暴风雨一样的愤怒,等她骂完了才开口:“我问你,你理解他的想法吗?你有站在他的角度上想过吗?你认为他地下有知,会喜欢看到你这样为他痛苦吗?难道你天天折磨自己就是所谓的‘赎罪’了吗?他就会原谅你了吗?
    你以为你这样做了,等到皱纹爬上眼角,银发染白鬓边的时候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去见他吗?如果连对方的意愿都不明白,你又有什么资格口口声声说爱他?“
    七个问题就像七把尖刀,狠狠地扎在她还未愈合的伤口上。她好像突然被击中了要害,嘴张得老大却说不出话来,半响,一下子瘫坐在沙滩上。
    我心中一千一万个想去扶她,可还是忍住了。没有猛烈的风雨,怎能看见美丽的彩虹?没有分娩时的阵痛,又怎能笑着迎接新生命的诞生?
    “我是不知道人死后是不是还有些什么存在,可若是换了我是他,我绝不会看着心爱的女人在痛苦中渡过的,也不会为了她没有以身相殉不原谅她,更不会把她拉来陪我。深爱着你的他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我顿了顿,终于伸手扶住了她的香肩,一手指着繁星万点的天空,“你看那些星星多亮,说不定其中就有一颗星是他的眼睛。你若真的爱他,就该做他愿意你做的事,而不该继续这样折磨自己,让正看着你的他和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难过,对不对?我只能说这么多,今后该怎么办,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本来这些都是哄小孩子的话,可是对现在的她却有不凡的效果。
    两行清泪从她美丽的大眼中无声地滑下来,她望着星空,口中喃喃地念道:“铭…铭…真是这样的吗?铭…你回答我呀!”
    我走到她身后十米的地方坐下,远远地看着她,现在我什么也不能做,该说的都说了,她要是自己转不过弯来,再说什么也是白搭。希望她有足够的智慧,否则我只能遗憾地放弃这极品美女了。
    毕竟男女相处肉体交欢为次,心灵上的交流才是最重要的,没有灵魂的肉体再美丽也是行尸走肉,搂在怀里又有什么意思?
    她没有枉费我一番良苦用心,几分钟后我看见她站起身来,对着大海和夜空大声地喊出了也许是我这辈子最愿意听到的话,“铭……你在听吗?我明白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从今天起我要做一个真正快乐的女人,我不会忘记你的,你要一直看着我喔……”
    听着她小女孩一样天真的话语,我终于笑起来,心中暗想,“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做个真正‘快乐’的女人。”
    我再次走到她身边,她转过身来,脸上还带着泪痕,可嘴角却是微微上翘,梨花带雨,玫瑰含露,这样的美态看得我刚刚想好的话都丢到爪洼国去了。
    正像我想看到的那样,她眼中的凄凉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平日里那种自信和果决,还多了一些我看不大出来的东西,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就像是毛毛虫破茧而出,终于变成美丽的蝴蝶,看样子她也终于挣破了自己心上那一层厚厚的茧壳。
    她看了我许久,直看得我心中有些发毛才开口说话,“小萧,你真是个很不一般的男孩。不,说你是男孩子不对,男孩不会有你这种成熟体贴,你是一个不同寻常的男人。”她向我伸出手,“你今天两次救了我,一次挽回了我的生命,一次救赎了我的灵魂。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说笑了,换了谁都不会忍心袖手旁观的……”我伸出手和她相握,相视一笑。
    刚才那称呼表示她已经从小姑娘变回黄经理了,可是我清楚地知道,和过去不一样的是今晚这一切已成为我和她两人独有的秘密,而我的所作所为也已经深深地烙在她的心上,就像那个铭一样,永远也不会被她遗忘。
    “哎,坐了半天脚都麻了,陪我走走好吗?”和刚才比起来,黄佩芸就像换了一个人,语气轻松得让我吃惊。
    美人相约,岂有拒绝之理?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我和她并肩在沙滩上走着,净拣些有的没有的话来说,鼻中嗅着她的发香,耳里听着她的仙音,倒也温馨惬意。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约会哦?
    我出来为图方便穿的是拖鞋,沙子跑到鞋里感觉不舒服,就把鞋脱下来提在手里,赤足走在细软的沙滩上。她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有趣,学我的样子也把鞋脱了。
    看她脱了鞋露出那对白生生的脚来,想起下午有只脚儿正被我捧在手中的,我胸口一热,又回忆起那时细滑柔腻的手感来,不知道哪天我还能再把她们握在手里,甚至含在口中好好疼爱。
    正在我心驰神往的时候,我们不觉已走到了海滩的边缘。这里是一个死角,前面再过去就是犬牙差互层层叠叠的岸礁,无法行走,左手边则是十几米高的山壁,看样子也只有飞鸟能渡。
    “已经快十二点了,不早了,咱们再坐一会儿就回去吧。”她一定是想起了明天还要登山,得保持体力。
    “嗯,那里有块大石,上面挺平的,过那里去坐会儿吧?”心中觉得有些可惜,毕竟二人独处这种机会不是常有的,当然这只是对目前来说。
    石上空间不大,石质又硬,坐在上面和柔软的沙滩真有天渊之别,别提多不舒服了。没几分钟她就时不时扭动身体,调整坐姿。
    “真难受,早知就不过来了。”她发着牢骚,我也有些同感,只不过跟美女在一起让我比较不在意这些就是了。
    让她这么不爽,到这个偏僻的角落来真是我今天最错误的选择。
    意犹未尽也没法子,“回去吧!”我提议道。
    我俩刚从石上下来,她正要往回走,我突然一把拉住她小臂,“等一下,好像有人过来。”
    因为奇方药汤的缘故,我的听力比常人略胜一筹,虽是在上风处,我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人声。悄悄探头一看,果然有两个人影正向这里走来。
    “怎么办?”我转过身,把手一摊。后无退路,现在出去绝对会被看见,虽然我俩什么都没做,可是依她的个性,绝对不会愿意被人看见在深夜和男人独处的。
    “嗯…咱们在石头后面躲一躲吧?”不愧是领导,想出来的主意都那么的…
    唔…实在是不敢恭维。大大方方走出去还好,躲起来要是被人发现那才叫跳到黄河都洗不清呢。可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那两人越走越近,脚步声估计连她都能听见了。我只好拉着她我,捡起鞋子往石头后面绕去。
    石后是一条奇狭的缝隙,下窄上宽,好像一个“冒”字,仅能容二人侧身而立。再也顾不得许多,我先挤进去,贴壁而立,努力收腹,让她再挤进来。幸好海水常年冲刷,缝隙里并无尖石,不虞会将人扎伤划伤。这样做的结果真是美妙无比,变成我俩以一种男女最亲密的拥抱姿势被夹在石缝中。
    她两手垂在我腿边,侧头向外,将一边俏脸紧贴在我胸前,准确地说是被挤得贴在我胸前,因为最窄的地方就是那里,她的头可能连转动都困难。我手没地儿放,只好按在她腰边的石上,就像我伸臂抱她一样。勉强抬起头,将脸也朝向外侧,下巴正好抵在她头顶的发髻上,一股淡雅的香味幽幽钻入鼻中。要是有人看见一定会说这个姿势像探戈的甩头动作。
    她应该也意识到现在的尴尬处境,可是这种环境还能有什么办法?也只好认命了。
    月光下只见那两个人走到礁石边的沙地上,离我们约有十来米,从我们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得一清二楚,是刘老板夫妻。幸好我们藏身之地正处在山崖的阴影中,只要别发出响动他们应该发现不了我们。要不,以现在这种姿势,我是没什么,黄佩芸真的要无地自容了。希望他俩不要待得太久吧。
    刘老板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刘荣春,他太太好像叫什么翠,忘记了。他俩拿出一块布铺在沙地上,笑着小声说了句什么,竟悉悉嗦嗦地宽衣解带起来。我的天!?开什么玩笑!?他们不是想在这儿野战吧!?
    只觉得怀中的黄佩芸身子一颤,轻轻地抖起来,我急忙轻“嘘”一声,提醒她我们现在的非常处境,被他们发现不但自己不好解释,而且还成了偷窥者,将会更尴尬。
    那边厢,两人已经裸裎相对了,男的我没兴趣多看,只知道他精瘦精瘦的,刘太太虽长相一般,身材保持得还真不错,三十六七了看上去和二十几岁的人一样,且一身皮肉在月下白得发亮,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白,长住海边的人皮肤能白成这样也真是异数了。
    看来他俩对这种野战早已是轻车熟路了,准备充分呀。说来也是,住在这里要不常常罗曼蒂克一下真是对不起这种浪漫的地方了。
    只见女人已躺在地上,两腿屈起向两边打开,男人跪趴在女人两腿之间,头部埋在女人的下身不停微微摆动。虽然关键部位被挡住看不见,可是从女人越来越大声的呻吟中我就能知道,刘老板的舌技还真不简单。
    女人似乎很享受这种服务,一手按着男人的头,一手在自己的乳头上不停揉捻,“唔…唔…老公…用力点,好…好舒服…对…对,就是那里,别…别吸……
    呀……“女人拨动自己乳头的手忽然紧紧抓住乳房,身体剧烈地抖动几下,她到高潮了。
    这下可苦了我了,眼前是一幕活色生香的活春宫,怀里是一位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刚才心情紧张没注意,现在静下来才发现,由于环境所限,她那对柔腻的隆起正紧紧顶在我胸腹间,鼻中又不断传来她的阵阵体香,我怎么还能忍得住?
    分身不由自主地挺起,抵在她柔软的小腹上。
    难怪说“男人的下体其实是最无辜的”,现在我才真正体会到这一点,没法子,再怎么努力都控制不了呀。完了完了,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光辉形象,要是被她认为我是起了什么邪念就百口莫辩了。
    黄佩芸也感觉到了,身体又是一颤,我现在没法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更猜不到她心中的想法,只好听天由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俩这里各怀心事,那边的两位已经进入状态了。老板娘跪在地上,双手平叠,把头枕在手臂上,将一个白白圆圆的大屁股高高撅起,刘老板双手扶在她后腰上,一腿半蹲一腿跪,正用弓箭步的姿势将阴茎缓缓插入。
    两人同时“啊……”地长吐了一口气。
    刘老板开始前后的抽动起腰部来,他像打桩一样,虽然节奏不快可是拳拳到肉,次次深入。刘太太被他插一下就“喔”的一声,还不停地配合着男人向后摇着屁股,一对雪白的乳房有些下垂,吊钟一样挂在身下,随着男人的动作一下下地摇晃。
    刘老板一言不发,时不时地抽出肉棒,在刘太太雪白的屁股上抽打几下,再捅进阴道里继续抽插。不多时那两瓣粉团就沾上了一片片的爱液,在月光下反射出淫靡的光芒。
    我感到怀中的美女呼吸渐渐粗重,贴在我胸前的俏脸滚热,身体又轻微地颤抖起来,让我顶在她小腹上的分身又是一阵胀痛。不知道她以前和那个铭有没有过性经验,可从反应中我可以肯定她没有见过真人ML.只可惜看不到她现在的表情,那一定是超诱人的,亏大了。
    “啊……啊……阿荣,你好厉害,干得我…我小肉洞爽死了,啊……用力、用力干我呀……”刘太太这时估计被干爽了,口中也多了些淫词浪调,不再是“喔……喔……”的单音了。
    “小翠,你还是和二十岁一样,小穴又湿又紧,夹得我好舒服。”刘老板这时估计也有了些感觉,终于肯开口了。
    “啊……老公,我也好舒服,啊……顶到花心了,喔……这下也是……”刘太太小翠越叫越大声。背上身上多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屁股也摇得更激烈了。
    刘老板稍稍加快了速度,“小翠,你这个荡妇,你中午干嘛老看着那两个年轻人?是不是见人家长得帅心动了?你老公不如他们吗?”我倒,怎么扯到我们头上来了?这种话让黄佩芸听见真是超没面子的。
    “喔……是啊,我…我就是荡妇,我…我一看见年轻小伙子,那里…那里就痒…痒得不行,荣哥哥,你惩罚我呀…用力插死我吧……”看不出来,挺老实一对夫妻,做起爱来还真是深得此中三味呀。
    “啪!”清脆的响声,那是男人将巴掌用力打在女人的大白屁股上发出的声音。“淫妇就该这样惩罚!”
    “啪!”又是一声,劲儿还真不小,即使隔着十米我也隐约能看到那团白肉上泛起的红印。女人口中的浪叫已经变成了淫腻的鼻音,“唔~~唔~~唔~~”刘老板动作越来越快,也发出了“呵~~呵~~”的喘气声。
    刘太太似乎已经招架不住,腾出一只手伸到自己的下身,我猜她一定是在抚慰自己的珍珠。
    她侧过头来向后看,从这里正好能看清楚她的脸,只见她长发凌乱,双眼轻眯,嘴巴微张,不时伸出舌头在自己唇上轻舔几下,本不甚好看的她这时竟是如此妩媚动人。
    黄佩芸可能是有点受不了这种刺激,隔着两层衣服我都感到她体温的升高,口鼻中呼出的热气把我衬衫前胸都喷湿了一片。这是人家两口子做爱的花招,又不是用在你身上,你激动个什么劲呀?现在就这种反应,等真正被我采摘的时候还不定怎样呢。
    刘老板把一条腿放下来,变成跪在刘太太背后,再次拔出肉棒在女人臀上抽打。不知这种方式是不是真的那么好玩儿,改天我也要试试。他打了几下又插进去,继续用背入式插着老婆,两手却伸到前面抓了那对垂着的乳房用力地揉搓,腰部动作也几乎快到极限。
    “喔~~喔~~老公,快一点,再快一点,我…我要来了,啊……啊……我来…
    来了!“女人浑身上下再次抖动起来,头部高高仰起,屁股向后坐倒,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只前爪抵地正在伸懒腰的母狗。
    “小…小翠,等我…等我一会儿。”男人全力挺了十几下后也到了顶峰,身体僵直了几秒后就趴在女人背上不动了。四下一片寂静,只听见海浪和两人“呼……呼……”的喘气声。
    就在他俩欲仙欲死的时候,怀中美女也有所反应,垂在我腿边的那对玉手突然一把按在我的胯骨外侧用力抓紧,力量之大让我真担心沙滩裤那层布料是不是承受得了。
    唉,也真难为她了,如花妙龄,青春年华本该是两情相悦,尽情享受情爱滋味的时候,算来她却苦守空枕,独自垂泪了有四五年,叫人想起也是鼻为之酸。
    光凭这一点,实现她的愿望,让她做快乐的女人这事儿真是刻不容缓,我也是义不容辞。呵呵,男人就是能为自己的欲望找各种借口。
    过了十几分钟刘老板夫妻才收拾现场,亲亲热热,有说有笑地离开。真是高质量的性生活呀!只是他俩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今晚的沙地运动让我们尽收眼底,做了一回临时AV演员吧。
    我俩这才从石缝中出来,相对无语。黄佩芸头低低的始终不敢看我,半天才挤出一句,“我…我们回去吧。”
    “嗯,明…明天还得早起。”我也故意装成害羞小男生,感觉真的好刺激。
    她还是低着头,转身向旅馆走去,这微妙的时候我不敢再刺激她,遂不再和她并肩,走在她身后两三米处,光看着她低头露出的雪白后颈都让我心如鼓擂。
    我还正愁如何下手呢,想不到会有今晚这么一出。造物主真是神奇,时间地点都巧得不得了,还有那仿佛为我们量身订做的石缝。老天爷呀,我萧桐只是比别人英俊一点点,聪明一点点,何必这样眷顾我呢?
    哈哈,想想人类真的很可笑,老是自不量力地说什么人定胜天,巧夺天工之类的话,正如金庸金大侠所言,“其实天工之巧,又岂是人所能夺?”
    到这个偏僻的角落来真是我今天最正确的选择。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旅馆,互道晚安,各自回房。对刚才的好戏她虽只字未提,我却知道她内心一定不会像外表这么平静,现在大概还是巨浪滔天吧?希望她晚上不要失眠就好了。
    开门进房,郭猛还是没有回来,看样子一定是大功告成了。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别弄得明天腿软没力气爬山才是,明天一定得好好敲他一笔。
    躺在床上,鼻端似乎还残留着黄佩芸那清幽的体香,胸腹间仿佛还留有那荡人心魄的柔软触感,有此香艳经历,我今晚一定连做梦都会笑出来吧?
    胡思乱想了半天,我才渐渐进入梦乡。
    五点半我的生物钟准时把我唤醒,虽然是出来旅游,可晨练绝对不能断,刚好有个这么大的游泳池,我还在等什么?立马起床穿衣洗漱,换了泳裤,披上条浴巾刚要出门,门把手突然自己轻轻转动起来。
    我心知肚明,暗暗好笑,躲在门边,郭猛蹑手蹑脚地推门走进来,再反手将门轻轻关上。一回头,他见床上没人,不由一怔。
    “抓流氓!”我跳出来低声喝道,他被吓得全身一抖,差点没坐地上去。看清是我,他才松了一口气,“桐哥,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猛子,昨晚睡得可好啊?”
    他老脸一红,推了推眼镜,讪讪地摸着后脑,“嘿嘿,桐哥,没想到你会起这么早。”
    “少来这套,信不信我现在就大叫‘郭猛一夜不归,刚刚才回来’?”我故意作势要去开门。
    “别,别,我说,我说就是了,”他真是做贼心虚,“熟…熟了啦!”
    “什么熟了?”看他那窘样,我真的快忍不住了。
    “米…米饭,我…我把生米煮成熟饭了……”他声音小得快听不见了。
    “噗~~”我再也憋不住,一口气喷出来,大笑起来,“啊哈哈哈哈……郭猛呀郭猛,想不到你也有害羞的时候?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他被我笑傻了,也跟着憨笑起来。
    好一会儿,我才止住了笑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你呀,你现在是男人了,可得有个男人的样子,许琼应该是个不错的女孩,好好珍惜吧!”
    “谢谢,谢谢,我明白,我明白,”口不择言这个词儿说的就是现在的他,“桐哥,你不知道啊,昨晚真是…真是……”
    我打断他,“好了好了,我可不想听你的风流韵事,好好补眠一下吧,待会儿还得爬山,我晨练去了。”
    他“嗯”了一声,我才开门出去。
    清晨的海滩依然那么的美,太阳还没出来,天色却已大亮。一眼望去,海水是青色的,怎么说,有点像Win98初始桌面的颜色,可没有那么死板,海水像一块巨大的丝绸被风吹得上下波动,一直连到天边,青白相接处一道金线在淡淡的水气中浮动。海风有点大,带着一股海腥味儿,将我的发辫吹得飘起来。站在这里让人有大声喊出来的强烈冲动,似乎不如此就不足以抒发胸中的豪气。
    下水前我跑跑跳跳地做着准备活动,浴巾披在肩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昨日之失,今日之师,我要是抽了筋可没有人来救我。
    正活动间眼角瞥见不远处一道倩影。咦,还有人和我一样早?我驻足细看,只见那人手抚前额,秀发乱舞,赤足缓行,裙角飞扬――是赵娴,她好早,看打扮不像来晨练的呀。
    “Hi,娴姐,早啊!”我小跑过去,向她打着招呼。
    她见是我,点了下头,继续看海,不再理我。
    虽说我早已习惯她平日冷若冰霜的样子,可是那一副不屑和人多说一句的神态还是让我略有些不爽,也不再理她,扯下浴巾,转身向海中跑去。
    “哗…”清凉的海水让我浑身一激灵,各种运动项目中我最喜欢就是游泳,在水中总有一种舒服的感觉,就像还是胎儿的时候,孕育在母亲腹中那样。
    小区的泳池还没修好:“十。一”那天光顾逃命,根本不能算游泳;昨天光陪小丫头玩水了,也没游几分钟。直到现在我才好好过了一把瘾,全身每一寸肌肤都享受着被海水温柔包裹着的感觉。双腿踢水,两臂搏浪,心说水中蛟龙,浪里白条亦不外如是吧?
    我在水里呆了有一个钟头,等我玩儿够了上得岸来,赵娴已经不见了。我捡起浴巾,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走回房间里去。
    洗完澡,我给艳姐打了个电话。她刚起床,接到我的电话自然是喜出望外,我肉麻了几句,她竟像小姑娘一样撒起娇来。简单说了几句,最后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才挂了电话,叫醒床上四仰八叉呼呼大睡的小郭,两人一起到一楼去吃早饭。
    等了一会儿,早餐还没来,几个女人已陆陆续续下楼来,众人围坐在一圆桌旁说着些有的没有的话,等着早饭。
    我偷眼看了下许琼,她脸红红的时不时抬眼和小郭对视一下,然后低头抿嘴娇笑,小郭也是呵呵傻乐,活脱脱一对偷尝禁果的小情人,想我当年……唉,不提也罢。
    早餐挺清淡,是海蛎芥菜粥和花生米、咸鸭蛋、炸小鱼等小菜。其他倒没什么,那新鲜海蛎配上本地芥菜和大冬米熬出来的粥才是绝品,撒上芹菜末,滴上两滴香油,嗅一下异香扑鼻,尝一口大呼美味。整整一大锅被我们几人瓜分得干干净净,不夸张地说,真是让人几乎要把舌头吃下去,不信你看小雅小猫一样舔着碗边的样子。
    等大家都吃完了老板娘端上茶来,我一看见她就想起昨晚的事儿来。实在忍不住,偷偷看了黄佩芸一眼,恰好她也正抬眼看我,目光一接她立即转过头去,单手遮脸,可我还是瞧见了那两朵飞腾的红云,娇姿美态害我差点把茶杯打翻。
    这种暗通款曲的感觉比偷塞钥匙给艳姐的时候还要让人心动。
    休息了一会儿,我们开始今天的活动――攀登岛上的旗山,也就是我们现在所住的度假屋倚着的这座山。小丫头美其名曰“踏青”,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十月份踏青的。由于中餐要在山上解决,我们每人背了个轻便的背包,里面都是些干粮饮料,相机胶卷之类。
    打点妥当,我们沿着屋前小路步行上山。出发前已详细了解过情况,旗山本名鳍山,因形似鱼鳍而得名,订县志时误为旗山,年代一久就无人考证了。山体海拔400余米,倒不是很高,只是山路曲折,往返费时,实因峰顶风光不俗才成为当地一景,来此不可不游。
    我劝众人缓行,登山应该平均分配体力,尽量保持队形,否则一人体力用尽连累大家难行。且言走路不看景,看景不走路乃是登山之金科玉律,遵行必无坏处。其他数人倒也肯听,只是小丫头一副精力过剩的样子,不顾提醒,拉着许琼走在最前面,拉开老长一段路。
    我见许琼步履轻快,行动自如,心中生疑,寻思着可别让兄弟吃了亏,于是悄悄缀后暗询郭猛。这家伙支支吾吾不肯说,后来被逼不过才老实招供。原来昨晚二人均无经验,摸索之下许琼虽有落红,小郭却一分钟缴枪,后二人整晚只是相拥而眠。
    我忍俊不禁,放声大笑,惊起林间数只雀鸟,引来前路几道目光。小郭老羞成怒,对我拔拳相向,我急忙讨饶,却难掩笑意,挨了他几下后才平安过关。
    处男处女,这种初夜其实也能理解。不过这年头少见呀,难得为相爱的人守着这份纯洁,至少我是已经没这个资格了,只有衷心祝福他俩能永远幸福。
    山间的空气带着草木花露的芬芳,格外清新,再加上不时传来的鸟叫虫鸣,和海边相比又是另一种幽静的美。在此间流连亦能让人分外地心清窍通,神清气爽。
    有说有笑一路走来,快十一点的时候我们终于登上峰顶。
    众人均是眼前一亮,只见眼前是一个二百多平方的天然大平台,四周绿树环抱,十几棵两人合抱的大油松如卫士般挺立各方。
    平台中央一眼清泉汩汩而出,泉水积成半圆形的池子后仍无处容身,只得沿着沟壑向一边流去,直泄下山,不知是否就是我们居所门口那涓涓细流。
    树上雀鸟蹦跳鸣叫,草中繁花姹紫嫣红,花间蜂蝶盘绕飞舞,端的是恬静幽雅的好去处,置身其间,令人心旷神怡。
    走到台边,山风扑面,这里早有为防游客失足设置的铁栏。极目远眺,但见长空如洗,碧海翻波,海天相连,难分界线。这边厢港口海鸟盘旋,桅如林立。
    再远处是大陆海岸,海桥如玉带般连接其间。踱到另一边,又是一番不同景象,青山连绵,郁郁苍苍,最远处隐约可见山间小庙,红墙黄瓦,与叠翠层林相映成趣。
    我们不是唯一的观光者,台上已有十来人,分作两群,正在游走观景,驻足留影。为这宁静的地方添了一丝活泼。
    谋杀了无数底片后也差不多到了中午,秦慧在树下空地铺上餐布准备进餐,我见地下餐布,心中又是一动,不敢再看黄佩芸,脑中却不自觉地回忆起昨晚的香艳场面来。
    面包火腿,红茶可乐,虽不如海鲜和烧烤可口,在这种地方吃也别有一番风味。可能走了一上午的路大家也都饿了,我和小郭不说,美女们都吃相全无,虽不能说是狼吞虎咽,可也看不出半分淑女形象来。心中暗笑,舒畅无比,出来玩要的就是这种顺其自然,随心所欲的感觉。
    上山用了三个来小时,下山大概也差不多。我们不敢多呆,一点多钟就收拾下山。临走不忘环保,将所有垃圾包好,放在袋中一并带下山去,举手之劳嘛。
    天有不测风云,才走了不到一小时,刮起一阵强风,黑云压顶,周围渐渐暗下来。我们赶忙加快脚步,希望能走到半山亭中避雨。可事不遂人愿,五分钟不到,豆大的雨点噼哩啪啦地落下来,打在身上隐隐作疼。无奈,眼见无雷,找了
    一棵大树,几个人合力把餐布撑在头顶,聊胜于无。
    所幸夏末秋初的骤雨来得猛去得也快,十分钟就渐渐小下去。饶是如此,众人仍是浑身精湿,众女湿衣贴身,曲线毕露,内衣轮廓清晰可见,看得我是强忍鼻血。可诱人归诱人,目前当务之急还是赶紧下山,洗澡换衣,要不感冒的可能性极大。
    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各自将湿衣拧了几下我们一路下山。七人排成一列,郭猛开路我殿后,美女靓妹在当中,不禁又想起梁羽生的《七剑下天山》,暗自偷笑。
    我俩赤裸着上身,小郭上衣借给许琼了,我的衬衫正披在小丫头身上。没想到我一语成谶,早上才说,下午小郭就要担起男人的责任了。山风一吹浑身起鸡皮疙瘩,想来几位美女更是寒冷难耐吧。没办法呀,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也生不起火来,只好退而求其次,加快脚步下山了。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冷还是冷,可衣物在山风劲吹下也干得差不多了。正暗自庆幸之际,突然发现走在我前面的赵娴有点儿不对劲,脚步蹒跚像在扭秧歌,没走几步晃了两下就往地上倒去。
    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后领,她才没有直接摔到石阶上去,软软地瘫在我怀里。
    “喂,娴姐,你怎么啦?”我大声唤她,她却没有反应,伸手一摸,额头热得烫手。众人也返身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起来,我又不是神仙,怎知她为何会如此?
    正没奈何间,秦慧突然“啊”了一声,大家都抬头看她。
    “我…我想起来了,赵娴这两天不…不太方便,所以昨天连水都没下。她…
    她好像还有…有一点痛经……“听她说话吞吞吐吐的真是让人心急。
    原来是这样,女子经期受凉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处理不当很可能落下病来,而且一般都是极难治愈的妇科病。
    再没时间犹豫了,我反身抓住赵娴双臂,将她背在后背上,“猛子,你照顾她们下山,慢一点没关系,我先带她下去,千万小心啊。”不等他回答,我转身就向山下跑去。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我可算深切体会到了。山路本来就崎岖,虽有石阶,雨后更是难行,落叶和泥泞让脚下滑溜溜的,一个人走都得小心翼翼,何况背上还背着一个人?
    可这当口也顾不了那许多了,和一个人一辈子的健康比起来,摔两跤又算得了什么?我一步两个台阶连蹦带蹿地就下了山,天幸没有再出什么意外。
    一到旅馆我就拜托老板娘照顾赵娴,让她帮赵娴换件衣服,把她身上和头发擦干。我拉着刘老板就去找医生。
    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的事儿都他妈让我赶上了。刘老板的小飞虎无论怎么折腾都发动不起来,我拷,你平常倒是不出毛病,一到节骨眼上就给我掉链子。
    没法子,只好用跑的,据说最近的卫生所离这儿有两公里多,要不是我平常都有锻炼还真搞不定呢。
    等我回来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我气喘吁吁地进了门,饭厅里几个人都站起身迎过来。他们也都平安回来了,还好,一个没丢,除了赵娴全都在。
    “呼…呼…我回来了,呼…呼…好累啊,怎么样了?”我扶着椅背,弯腰狂喘。
    “还没醒呢,有点儿烧。”黄佩芸眉头紧锁,不无忧虑。
    好不容易呼吸顺畅了一点,我将药递给和赵娴同个房间的秦慧,“喏,这是复方阿斯匹林和非那根,慧姐你按剂量给娴姐喂下去,记住要用温水啊。”又拿出了一盒药,“这是康泰克,大家今天都淋了雨,每人吃一粒,可别再有人感冒了。”
    我到楼上披了件衣服,下楼来吃饭。出了这种事众人都无心玩闹,再说一天下来也挺累的,胡乱扒了几口饭就各自回房。
    我最后吃完,回房一看,郭猛又不在。“新婚”呀,就让他俩粘乎去吧。
    走了六个小时的路,再加上个五公里跑,即便强壮如我也有些吃不消,回房连澡都没洗就一头扎到床上去。
    柔软的床垫让我情不自禁地长长呻吟了一声,“真舒服呀……”
    刚想好好睡上一觉,忽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秦慧穿着件鹅黄色短袖连衣裙,娇怯怯地立在门外。
    “慧姐,有什么事儿吗?”说老实话我现在只想睡觉。
    “小萧,你出来一会儿好吗?我…我有些话想和你说,不想……不想让人听见。”
    她有点紧张,搞得我头晕起来,什么事儿这么神秘呀?
    “什么话?进来说吧,小郭散步去了,没这么快回来。”我扯了个谎,反正也是为了维护那两人的名声,应该不要紧的。
    “嗯~~”
    我后退让她进来,转身去给她倒水。奇怪,她为什么把门关上了?到底干嘛呀?
    她坐在小郭的床沿,头低低的,把手上的水杯不停地转动。我越来越奇怪,等着她开口。
    “小萧,那个…那个…你觉得,嗯…不是,我…我…”几个字二三十秒都没能说出来,听得我头顶直冒青烟。
    实在是太别扭了,我忍不住说:“慧姐,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秦慧抬起头来看我一眼,从我鼓励的眼光中她仿佛获得了绝大的勇气,接下来的话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顿。
    “萧桐,我只问你一句,我在你心目中到底占了什么样的位置?”
    “慧…慧姐,你为什么这…这样问?”这回轮到我口吃了。
    “你先回答我,在你眼中,我到底是什么?”她好像换了一个人,浑身上下充满了侵略性,字字句句咄咄逼人。
    “那个…你是我的前辈呀,好同事,好朋友。”我不明白她的意思,硬着头皮蹦出这几个词儿。
    “好同事……好朋友?”她重复着我的话,两行眼泪从眼角倾泻而下,凄然道:“萧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慧姐,你别…别哭呀!我怎么…怎么了?我没…没做什么呀?”我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艳姐、小雅、黄佩芸三女经过接触,我都或多或少地窥探到了她们的内心世界,秦慧和赵娴我却始终没看透。赵娴自我封闭,根本不给人靠近的机会,秦慧却是深藏不露,喜怒哀乐都不形于色,是那种不长期相处很难真正了解的女人。就像现在,她为什么哭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小雅喜欢你,你可以笑脸相待,让她一整天霸占住;芸姐溺水,你可以奋不顾身去救,还可以促膝长谈半夜方归;连平时对你不怎么样的赵娴病倒了,你都可以如此紧张,几公里跑下来,为给她买药连外衣都来不及穿。”她几乎是用嘶喊着问我,“可我呢?我又是什么?好同事?好朋友?”
    我这才有些明白,敢情她是喜欢上了我,见我和别的女子相处亲密心中气苦才有此异样表现。老实说,秦慧虽在我目标之内,可是我根本没想要这么快动手的。依她这种温婉的性格我本打算文火慢煮、功到自然成的,可没想到她竟会…
    “慧姐,你别这样。她们任何一个人换成你我一样会这样对待的。”不管怎么说先把她情绪稳定下来再说。
    “我不要…我不要这样!”她已是泣不成声,眼泪一滴滴地落在她手中的水杯里,“萧桐,如果你不喜欢我,那天你为什么要吻我?”
    “那…那是……”现在要是再解释说只是权宜之计她还不定会有什么反应,我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我喜欢上你?”这种不可理喻的话都说得出来,可见她现在心有多乱。
    “慧姐,我…我…”这种问题你教我如何回答?
    她抬眼看着我,眼神凄婉,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我明白,我也明白不该喜欢你。可从那天以后,我每天都想着你。想着你的一言一笑,想着你的一举一动,想着你把我搂在怀里,大声地对那个恶棍说‘阿慧是我的女朋友,你以后不要再缠着她’时候的样子,想着你温柔地吻我的唇,那是我的初吻……”
    她闭上眼,任泪水从腮边滑落,“我不停地告诉自己,‘傻瓜,不要想他,他那么优秀,不会看上你的。’可是没有用,只要我一闭上眼就看到你的笑脸。我梦见我真的嫁给了你,梦里我笑…笑得那么开心,可每次醒来枕巾上都沾满泪水。我恨…我恨自己没用,没法不想着你,我恨,恨得拿针扎自己,可是…可是每扎一针,我都会想,这是因为萧桐我才受的伤,我为了萧桐才受的这些伤……你看!”
    她“唰”的一下挽起左边衣袖,满布在雪白的左肩窝上密密麻麻的上百个红点立时映入我的眼帘。这些点有的鲜红,有的暗红,有的已经淡得看不出来,这都是她每晚自己用针扎留下的伤痕,这些全都是为了我。
    我此时好像被巨雷击中了,耳中“嗡”的一声,全身都麻木了,脑中一片空白,周围的一切都模糊起来,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对面的女子,她带着哭音的话语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我知道…我知道这些话本不该对你说的,可是我受不了,再不说出来,看着你继续和她们亲热,我…我可能真的会疯掉,我…我…对不起……”
    “啪”的一声,那是她手中的纸杯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她站起身来,掩面向门跑去。
    我有一种预感,假如我现在任秦慧就这么跑出去,今后就绝不可能再将她挽回,甚至…甚至有可能永远也无法再见到她。
    我反应力本就是一流的,几年的身体锻炼让我像装了弹簧一样,返身一个箭步冲前,从身后一把将她抱住,从门边拖了回来。
    她在我怀里猛力挣扎,“放开我,快放开我!”
    “慧姐,你别走,你…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她左臂被我连身体一起环抱在怀里,用右手不断地拍打着我的手臂,可这动作就像蚍蜉撼大树,没有半点效果。
    “慧,我喜欢你,是真的。”我大声喊出我的肺腑之言。
    她身体立刻僵了一下,不到一秒钟又开始挣扎,“骗子,骗子,我不信,快放开。”
    看来不用非常手段是不行了,我松开手抓住她双肩,将她整个人扳得面朝向我,双臂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低头再一次吻住了她的香唇。
    和上次一样,她又是身体一软,紧接着就剧烈地扭动起来,用自由了的双手在我肩上背上拼命地捶着,鼻子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头也左右摇摆想挣脱我的嘴。我牢牢抱住她,一手扶住她的后脑,一手紧箍她的柳腰,让她的挣扎都变成无用功。
    手上用力,嘴上可是挺温柔的,她臻首被我摁住,丝毫动弹不得。我轻吮着她上下嘴唇,舌头在她唇间打着转儿,好不容易找到空隙从中间钻进去,却碰到了两排忠实的守卫——她的小贝齿。我不得其门而入,却不着急,退回来继续舔吮着红艳艳香喷喷的唇片,连沾着泪水、咸咸的嘴角都不放过。
    当我第四次叩门时,秦慧的牙关终于失守,只听她“嘤”的一声,我的舌头进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等在那里的是我期待已久,柔软滑腻的小香片。
    我的舌头一秒钟都不停,直接用最亲热的方式向她表示了问候。先在上面轻点几下,然后卷曲成钩形,口唇用力,连勾带吸,将她的香舌带到了一个从没有去过的地方——我的口中。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噙住了那连做梦都想着的小香片,这是我从来没有尝过的美味啊。
    秦慧鼻中的“唔”声越来越低,捶打着我后背的双手也渐渐无力,我吮住她小香舌那一刻,她双手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改为紧紧地抱住我的后颈。与此同时,和她口唇相交的我感到一丝热热的液体从嘴角边滑过。我搂着她的身体向侧边倒去,两个人就这么纠缠在一起倒在床上。
    她口中有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我贪婪地吸吮着她舌上的津液,并不时卷起舌头轻挑着她的香舌底部。她没有一点想缩回去的意思,还生涩地回应着我的动作,小香舌只是在我口中轻轻地左右摆动。
    看样子上一次真的是她的初吻,我何其有幸呀?心中充满着感激之情,我继续施展着吻技,用上下门牙轻啮她的舌尖,将那小信子固定住后再用自己的舌尖在上面打着转儿,让她情不自禁地又发出“唔…唔…”的可爱鼻音。
    全世界消失了,连呼吸似乎都停止了,唯一有真实感的存在只有怀中的美女和两人紧紧连在一起的嘴唇,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良久,我把嘴从她唇上分开,轻轻地抬起身体:“阿慧,你的唇好香。”
    她双目紧闭,脸色绯红,檀口微张,呼吸急促,泪水再一次涌出,从眼角两边向床上滑落:“萧桐,你还要这样侮辱我?”这时的她也许是在恨自己没能抵挡我的吻,导致继香唇再一次陷落之后,连香舌都成为我的俘虏吧?
    “慧,听我说好吗?”她没有反应,仍然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我自顾自地往下说,“你误会了,我绝不是看不上你。相反,你温婉娴静,体贴大方的性格从一开始就深深地打动着我。相信我,我真的非常喜欢你。我没有追求你是因为我觉得配不上你,我…我有别的女人。”
    秦慧张开了美目,睫毛轻颤,泪水涟涟,美艳不可方物:“你又骗我,上次在你家你说你没有女朋友的。”她终于肯好好听我说话了。
    我站起身,依依不舍地离开那令我心旌摇曳的柔软身躯。“阿慧,我没有骗你,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现学现用,黄佩芸真是堪为良师呀。
    她坐起身来,红着脸整了整凌乱的衣裙和头发,擦去眼角的泪痕,斜倚在床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看来这个长吻虽不能让她回心转意,却彻底瓦解了她刚才那种忿怨。
    我又给她倒了杯水,在她对面坐下,二人又回复到她刚进来时的状态。我润了润嗓子,将我和艳姐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她。包括我心底的誓言和艳姐后来的表白,半个字都没有遗漏。
    从我一开始讲述,秦慧就睁圆了她美丽的大眼睛,整个过程中连眨都没眨几下,也不知是被这种有悖常理的行为惊呆了呢,还是被艳姐和我的真情所打动。
    反正直到我说完停下来后一分钟,她都没有闭上那可爱的小嘴巴。
    “不…不可能,艳姐,艳姐她怎么会……”她好不容易才从惊愕中醒过来。
    “慧,艳姐和你一样,是个善良体贴的好女人,她是绝不会同意嫁给我的,原因刚才我也说过了。她是希望我在你们几人中好好选择,而自己一辈子只在暗处。”
    顿了一顿,我咬牙切齿地说:“所以我要变强,我要变得比谁都强,强到可以让任何人都没办法影响我的决定,让爱我的人再也不用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地做我的女人。”
    “这次出来,艳姐叮嘱我好好把握机会,趁热打铁。”我继续说着,内容半真半假,“说实话,我的第一选择就只有你,可是…可是要我毫无顾忌地追你我真的做不到。如果我真的和你在一起,既对不起艳姐,更对不起你。”
    她保持沉默,不知在想什么。原本以为她的个性只是贤淑温良,在见过她外柔内刚的一面后,我再也没有猜中她想法的自信了。
    “慧,我真的喜欢你,你和艳姐都是我梦寐以求的女性,无论错过了谁,我都绝对会抱憾终生的。”我深情地凝视着她的双眸,“慧,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给我一个能同时拥有你们的机会。我知道这样说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也很自私,可是没有你我真的不行,真的…真的不行。“
    她两眼发亮,好像陷入了沉思,没有回答我。
    “这么说你可能会认为我贪得无厌,我下流无耻,甚至还不如李天龙那个畜生。”我继续扮演着倾诉者的角色,“女人想要的一切,富足的生活,专一的爱情,正式的名份……目前我都没法给你。我能给你的,只有我对你最最真挚的感情。”
    我伸手握住了她的纤手,“慧,做我的女人,好吗?”
    听了我的话她沉默了好几分钟,没有任何表示。
    正当我患得患失之际,她从我手中将自己的手轻轻抽出,站起身来,向门边走去,我的心跟着沉下去,沉下去……
    这一次她走得很慢,我却没有再回头去拉她,心已经走了,把人拉住又有什么用?
    从床到门边短短的三四米她用了半分钟才走完。对我来说,这半分钟好像整整一个世纪一样漫长,仿佛永远都过不完,直到背后传来了“吱呀”的开门声和“咔嗒”的关门声。
    我知道,这一次我完完全全地失败了,已经没有机会挽回了,我彻底地失去了这个有着温柔外表却内心刚烈的女子。
    “呼………从这一分钟起,我的世界将再次变成灰色。慧,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我长叹一声,口中呢喃,将头埋入膝间,像一尊没有了生命的雕像。
    “如果刚才这句话是真的,那…我答应你。”毫无征兆地,背后突然传来天籁般的声音。
    我猛地抬起身子,不敢相信地回头。灯光下只见秦慧似笑非笑,双手负在背后,靠在门上,会说话的美目中满是羞意。
    刹那间,我耳边响起天使的圣歌,一切仿佛一个最不真实的梦,可它偏偏又如此真实地发生在我的眼前。
    “慧?”我大喜冲前,一把抓住她的双肩,“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唉,你弄疼我了。”她抱怨道,“想骗我再说一遍?才不!”
    我情绪激动,忘了控制力量,听她一说连忙缩手,改为执着她柔软的小手:“说呀,说呀,求你了。”
    她被我的样子逗得“噗哧”一笑,抬头凝视着我充满热切期盼的双眼:“我刚才说,我…我答应你。”
    我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抱住,低下头直接对上了她的香唇。一秒钟之内,从地狱回到天堂的那种感觉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体验到的。她也抬臂抱住我,小嘴热烈地反应着,再一次在我怀抱中将自己迷失。
    我背后垫着个枕头,靠坐在床头。秦慧和衣半躺在我怀里,头部刚好枕在我肩头。我双手环扣着她的小腹,她的素手握在我的手背上,一对玉足放在床沿。
    我嗅着她还没干透、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齐耳短发,在她圆润芬芳的小耳垂上亲了一下,“慧,你到底是怎么改变主意的?告诉我好吗?”
    “嗯,”她的手紧了紧,“其实一开始我真的觉得你要求太过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一个男人怎么能同时拥有几个女人呢?你的解释真的很苍白,你都没有想过我的感觉。要是我真的这样做了,我怎么向家里交待?我如何面对艳姐?我们今后就一直这样不清不楚地下去吗?你怎么能提出这种要求?我真想痛骂你一顿。”
    我被她说得是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还好在她身后,她没有发觉。
    “后来你提起…提起那个恶棍,我又想起你对我的好来,心里又隐约觉得真要那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然后你直截了当地说让我做你的…你的女人,还死皮赖脸抓住人家的手,那时候我才又下定了决心,绝对不会答应你。”
    “哦?”出乎意料的回答,我大感兴趣,“宝贝儿,那你后来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讨厌,谁是你的宝贝儿?”她在我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做了决定我就想走,可是…可是当我把手从你手里抽出来的时候,心里竟有后悔的感觉,就觉得我做了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然后就是从来没有过的强烈空虚感。我每走出一步,这些感觉就更强烈一点,好像要大到把我吞没。‘再也不能和你在一起了’这个念头压得我几乎没法迈步。”
    “我真的后悔了,可是却没办法回头。我心里在喊着:‘萧桐,挽留我吧,求你了,只要你叫我一声,我就把一切都抛开。’”她转过头来,眼睛里充满了委屈,“我只好故意走得那么慢,可是直到最后你都没有叫我一声。”
    “慧……”我伸手抚上了她的俏脸,没想到在我自怨自艾的时候,她心中也是天人交战。自以为是,老是认为自己的判断就是事实的恶习差点让我真正失去她。
    “幸亏我最后做了正确的决定,要不就不能享受这种温柔了。真好!”她抓住我的手,在自己脸上轻抚,接着往下说,“再然后我只能把门打开,看到走廊的一瞬间我好像听见心中无数个声音在叫‘不要出去,不要出去’,耳边也只剩下你说的那句‘慧,我喜欢你’的话,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顺手又把门给关上了。”
    “然后我就听见了这辈子最让我感动的话,嘻嘻,”她嫣然一笑,犹如百花齐放。“我就终于有了留下来的理由。”
    “呼……”说完了在我听来可算跌宕起伏、惊心动魄的一番话,她长长出了一口气,“有什么烦心的事儿都放到以后再说吧,跟了你这大坏蛋还不知有多少让人操心的事呢。”
    “那你对…对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真没有什么想法?”我小心翼翼地问。
    她放开我的手,转过身来,整个人钻到我怀里,将我紧紧抱住,“桐,没有你的日子实在是太难受了。只要你对我好,别的…别的我都不在意,我愿意…愿意一心一意做你的女人。”只见她眼眶又是一红,“如果你负了我,我也只能怪自己命苦,到那时候…到那时候我宁愿死在你面前。”
    我怜意大生,将她用力抱紧,不断地吻着她光洁的前额和刚才哭得红通通的眼睛,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说着爱她一生一世的誓言,直到她破涕为笑,主动献上香吻。这一次,是我完全迷失在她的脂香粉腻中。
    如此真情如此言,如此佳人如此夜,我又不是坐怀不乱的圣人,怎么还能忍得住。一边痛吻着她的面庞,一边伸手到她背后将连衣裙的拉链慢慢拉下去。秦慧被我吻得娇喘连连,没有发现我的举动。
    我将拉链拉到底后,抓住领口向下轻轻一扯,她那雪琢冰雕般的上半身就这样闪着光芒裸露在了日光灯下。白色的胸罩边缘的那片玉色让我一下子忘记了呼吸。
    “不…不…不行,”她这才发现我想做什么,慌张起来,死命抓住我准备继续行动的手,“我…我…不能这样…”
    “慧,宝贝儿,我要你,都交给我吧!”我咬着她可爱的小耳朵,口中呼出的热气让她又是一阵哆嗦。
    “不行…不行…小郭他…他会回来的…”小美人儿胡乱找了个借口,抗拒的动作却无力得像在引导我的手做着下一个步骤。
    “小郭?他现在正在许琼被窝里做和我们一样的事儿呢。”我低头吻上了她天鹅样修长的脖颈,舌头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水痕。左手在她小腹上轻轻游走,右手却再次悄悄伸到她的背后。
    “骗人…骗人…啊…啊…桐…好痒…”她双手按在我的左手上,却只是跟着我的路线滑动,手上羽毛都拿不起来的力道连让我动作稍微减缓都做不到。
    “慧,相信我,我会用我全部的生命来爱护和珍惜你的。”这话听在我自己耳朵里都那么别扭,像是那种超不负责任的花花公子诱骗女孩子的低级伎俩。对她?那个…嗯…应该有用吧?不是都说沉浸在爱河中的女人智商最低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嘣”的一声,胸罩的扣子也被我解开了,她又是一颤,却没有别的动作,不知是不是刚才的话真起了作用。我只听见“啪嗒,啪嗒”两声,那是拖鞋从她小脚丫上掉落的声音。我的老天!这…这不会就是同意了吧?
    还等什么?我沿着她圆润光滑的香肩将那白色的细细肩带拉了下来,一对玉雪可爱的白兔就呈现在了我眼前。可惜只是很短的一瞥,还没等我看清,她已经“嘤”的一声把双手回缩,交叉抱在胸前,完全挡住了我的视线。
    正好,我趁机将她身体放平,拉住已经被我褪到腰部的鹅黄连衣裙一扯。秦慧全身顿时只剩下那条白色的棉质小三角裤了。她本想伸手阻止,可出手还是慢了一步,嘿嘿,谁让你挡着兔兔不让我看的?
    她羞不可仰,双手掩面,双脚交叠,扭着身子撒起娇来。我晕,关键部位还是看不见,那对玉兔被她手肘遮住,神秘的三角区也被她夹得紧紧的没法一窥全豹。
    其实我之所以那么心急要占有她并不是因为忍了几天就窝火急色,实在是她左肩那片殷红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我的眼睛和我的心,我要尽一切力量补偿她,我迫不及待地想让她感受到身为女人最大的快乐。
    “宝贝儿,来,松开手让老公看看。”我直起身来将她双手轻轻拉开。
    天哪,嫣红的俏脸,紧闭的双眼,轻颤的睫毛,微抿的樱唇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副人间难见的美景。再往下看,我目光不由得停在她33B的乳房上。秦慧的双峰虽然不大可是胜在够白,且形状是完美的雪梨形,峰顶的乳晕和乳头都是小小的,相当可爱。雪峰如脂,乳珠似豆,我阅乳数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奇景,不禁看得呆了。
    秦慧可能是发觉我半天没有动静,睁开眼偷看,一见我正痴痴地盯着她的胸口,口水还流得老长,大羞之下又扭动起身子来。可是她的一对皓腕还牢牢抓在我的手上,这样的扭动造成的唯一后果就是胸前双丸一阵阵的荡漾。
    我再也无法忍耐,俯身含住了一颗小巧的青豆,轻轻吮吸。只听她倒抽一口凉气,这么敏感的地方除了她自己,我应是第二个光顾的人吧?
    “唔…唔…桐,别…别,好奇怪…好奇怪的感觉,我…我…快停下呀!”一连串甜美的呻吟从她小口中传出,不但没有起到阻止我的效果,反而更刺激了我“欺负”她们的欲望。
    我松开她的双手,转头噙住另一边的乳珠,用上下牙不停轻啮,一手在嘴下的面团上轻轻揉捏,一手在刚才含过的青豆上柔柔搓捻。
    两分钟后我发现了异样,咦?不对呀,双管齐下她应该更受不了才是,怎么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呻吟声反而消失了?我抬眼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只见我的小美人儿一手紧抓床单,正在拧麻花,另一手却有四个手指的前端正塞在自己微张的小口中,两排小银牙正紧紧咬住它们。
    “宝贝儿,你实在是太可爱了,”我探起身吻着她嫣红的脸颊,轻声称赞,“我要把你全身上下都吻遍。”她捏了我手臂一下,没有回答,这种情况我一般就当作默许了。
    既要吻遍全身,当务之急自然是解除她最后的武装,我将目标转移到她的小内裤上。她穿的是那种传统保守型的内裤,纯白的颜色仿佛象征着主人的贞洁,没有一点蕾丝或镂花,只在裤腰正中处有一朵可爱的小花。
    “慧,你皮肤这么好,穿这么不性感的内衣真是可惜了,”此语乃我肺腑之言,我双手各出两指提住裤腰,“宝贝儿,来,抬抬你的小屁屁。”
    “讨厌!”她在我手上重重拧了一下,然后顺从地抬起腰部,任由我将那棉质内裤从胯部轻轻扯下。我心中狂喜,这种动作表示我的小美人儿终于心甘情愿要把自己交给我了。
    映入眼中的是仍是一片耀眼的白,我的天,没想到小美人儿竟会是一只我从未见过的小白虎,突如其来视觉冲击和惊喜感觉差点没让我晕过去。
    只见隆起的外阴洁白如玉,大腿根部的颤抖让那附近形成了一道道可爱的皱褶。再向下就是让我停止呼吸的粉红色峡谷,没有森林掩盖的溪谷已隐见湿痕,在灯光照射下更是瑰丽无方,耀得我直晃眼。
    我伸出手轻轻抚上蚌壳,刚刚接触到那粉红色的唇片,秦慧一个激灵,竟开始轻微地痉挛起来。我赶紧撤手,改为在她大腿上抚摩,“宝贝儿,别紧张,别紧张。乖,老公这是在疼你呀!”
    一小会儿后她才渐渐平复下来,我见时机成熟又将大腿上的手慢慢上移,再一次接触到柔滑鲜嫩的唇片。这次她只是轻轻抖了一下,见她还算平静,我大胆地用食中二指将外唇片分开,淫美的媚肉和珍珠便出现在眼前。她们好像有生命的活物一样,在我面前轻轻地蠕动,且看上去比外层更加水灵柔嫩,似乎只要轻吹一口气就会融化。
    一股热血冲上我的头顶,我再也顾不得刚才吻遍她全身的诺言,像个初经人事的处男,呼吸急促,双眼圆睁。在她的惊呼声中凑上前去,一口就吻住了秦慧的大小阴唇,与她这比上面那张更为香甜的小嘴热吻起来。
    “桐…住手…快…快住手,那里…那里不能亲呀…”她惊叫着,照我认为应该叫住口才对吧?现在没空理这些了,我就像一只饥饿了许久后忽然尝到了鲜血的猛兽,如何肯松口?
    鼻中充斥着混合了浴液气味的处女体香,口中品尝着浸透了爱液淫水的鲜美肉蚌,我分身的硬度简直是前所未有。口不离阴,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衣物褪去,向小美人儿看齐。
    完成解衣大任后我双手又有了空闲,再一次光临那令人心醉神迷的小青豆。乳珠上我的唾液尚未干透,触手微凉,且下身的刺激让她们硬得比我分身亦不遑多让。我用拇指指肚在她们上面轻轻划着圈,时不时向下一压或是向旁边一推。
    她双手无力地放在我手上,本意可能是想阻止我手的移动,可现在看起来像是她带着我的手在自己胸前移动。
    手中忙碌,口里也是毫不停顿,舌头像把小刷子,在四片嫩肉间快速地上下左右扫动,十几下后再轻嘬那早已突出的珍珠,要不就是用舌尖往蜜洞里轻钻,不断反复这些动作。
    在我手口舌夹攻下秦慧连出声阻止的力气都失去了,檀口和瑶鼻只是发出无意义的“嗯…”、“啊…”、“唔…”等含糊且不连贯的单音。
    没过多久,她本是向两旁打开的玉腿突然并拢,将我脑袋紧紧夹住,试图阻止我手部动作的双手也猛地按到我的后脑上,全身肌肤泛起桃红的色泽,腰部抬起,口中娇呼:“啊…啊…桐…快停,我好…好奇怪,我…我要尿…尿出来了…啊……”
    我停下了一切动作,闭上眼睛,将口鼻紧贴在她的耻部,静静地享受着小美人儿初次高潮时那奇异的律动。
    好容易等她平静下来,我抹了一把口鼻上亮晶晶的液体,爬到她身上将她压住,二话没说先给她一个长长的吻,抬起头来,“慧,我的好宝贝,舒服吗?”
    “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刚才整个人好像悬空一样,全身都酥了,这就是高……高潮吧?”她呼吸尚未调匀,还在轻轻地喘息。
    “嘿嘿,难道你以前从来没试过吗?比如说……用自己的小手?”我坏坏地问道。
    “啊……讨厌啦,人家哪有……哪有……讨厌,捉弄我,反正没有……”我手上一痛,这已经是她今天第四次捏我了。她向我一嘟嘴,鼻子轻轻一皱,可爱得不得了,那小女儿情态更是让我欲火高涨。
    “那我换个方式试一下好不好?”我笑嘻嘻地问她。
    毕竟是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了,她八成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举手捧着我的脸,“桐,我……我真的是第一次,你可要……可要疼惜我。”
    “嗯,我一定会用最温柔的动作来疼爱我的宝贝儿的。”我直起身子,跪在她两腿之间,龟头顶在那粉嫩的溪谷口上。
    “来吧,桐,把我……把我真真正正地变成你的女人。”秦慧伸出手抚着我的胸口,向我发出了我求之不得的邀请。
    由于挑逗她有一会儿了,我的分身早已是“垂涎欲滴”,再加上她刚才高潮了一次,润滑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我腰部稍稍一用力,半个龟头就已挤入那狭窄泥泞的甬道之中。
    她“嗯”的一声,眉头紧蹙,露出了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表情。
    阴道口像一个无牙的小嘴,将我的龟头紧紧包裹住,轻轻咀嚼,温热柔腻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我将分身轻轻地往里推进了一点点,前端龙口立时传来柔软的触感,那一定就是小美人儿的处女膜了吧?
    “嗯……嗯……好胀……好胀,桐,好奇怪的感觉……”看来她对自己秘处初次被异物入侵相当不习惯呀,可是这一步是必须经历的,这和怜香惜玉与否毫无关系。
    “慧,不舒服的话我拿出来好了。”我以退为进,欲擒故纵。
    “不……不,我不怕,别……别担心我。”她忙不迭摇头,口气虽软,眼中却透出一往无前的坚决来。
    我大为感动,俯下身子轻吻了她的樱唇,又侧头伸舌舔着她左肩上密布的针眼,分身角度的变化让她又是一阵呻吟。
    “痛吗?”舔舐着那一片嫣红,我心中又是一下刺痛。
    “已经不怎么痛了,桐,你好温柔哦。嘻,我真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她的回答让我鼻子一酸,差一点掉下泪来。我萧桐何德何能?先有艳姐,后有秦慧垂青于我。二女本都是温柔贤淑,善解人意,百里挑一,可遇而不可求的绝品,现在却都对我倾心,我……我真是不知何以为报,只有尽我所能,让她们在心理上蜕砩系玫剿氐目炖职伞?
    所想即所做,我立刻付诸行动,“慧,好宝贝儿,忍着点疼,我要来了。”
    刚才的情绪变化让我分身有些软化,可稍一用力,还是将那层薄薄的肉膜向阴道内顶进去一点。
    “啊……啊……疼!”小美人儿有些不堪。
    我又将分身退出来一点,适当的前戏是很重要的,好歹我破处也不在少数,基本的道理我懂。一定要让她在最痕痒难耐的时候一举进入,才能把疼痛减到最低,我可不想让我爱的人初夜就蒙上阴影。所以说给处女开苞的时候男人其实是很累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快感,这当然是对心爱的人来说了。个中滋味,试过方知。
    我将龟头在她的阴道口轻轻地转动着,只用前端在一两寸之间轻出轻入,不时还在她珍珠上磨擦,尽量挑起她的情欲。
    “嗯……嗯……好痒啊,里面……里面好像有蚂蚁在爬……”在我不懈的努力下,她终于慢慢有了反应,阴道口也被我磨出了一些又白又细的泡沫。从我这个角度看下去,二人交接处小鸡蛋大的半个龟头不停地进进出出,红白青三色相间,煞是好看。
    我将身子前倾,两手撑在她香肩旁,换个姿势继续着这种磨豆浆的游戏。她还是处女,自然受不了这种刺激,口中的呻吟渐渐大声起来。
    看样子时机已到,我再一次将龙首顶住了那层肉膜。她此时应该习惯性地认为我会再像前几次一样退出去,精神正处于放松状态,手掩樱唇,双眼微眯,大概正在享受着阴道口传来的阵阵快感吧?
    长痛不如短痛,我深吸一口气,将腰部坚定地向下一沉,龟头一下子突破了那柔软的阻碍,进入一个湿软柔嫩,从未有人进入过的新天地。
    “呜~~”她虽用手捂住小嘴,可还是不能完全掩盖因疼痛发出的哀叫,秀眉几乎拧到了一起,两滴水晶样的泪珠挂在眼角睫毛上,一晃一晃地要向下坠。
    “疼……好疼呀,呜……”可能真是疼得厉害,她忍不住发出沉闷的哀鸣。
    我努力将腰胯保持不动,怜惜地将她泪珠吻去,一下下地亲吻着她的前额和脸蛋,“乖,宝贝儿乖,别怕,一会儿就好了,乖,老公疼你……”
    嘴上这样说,下身传来的感觉却让我疯狂。秦慧的阴道很浅,我龙口前端已抵住了花房,分身却还有小半截留在外面。此时秘道深处的媚肉像是不欢迎我这个入侵者,正一挤一挤地将我分身向外推,而交接处那两片经我口舌滋润过的可爱唇片却牢牢咬住分身后半截。前后夹攻让我下身好像蚁走蛇行,麻痒难当,几乎要忍不住大力抽插起来。
    “宝贝儿,你为什么要剪短发呀?”我一手撑床,一手轻弹着她的乳珠,故意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分散她的注意,让她精神不要集中在下体的痛苦上。同时也提醒自己不要沉溺于那羽化登仙般的快感,真要是被情欲冲昏了头,一个不适当的动作都会给身下的新妻带来剧烈的疼痛,这岂是我能容忍的?
    “唔……这样比较方便利落,桐,你要是……要是喜欢长发,我……我留起来就是了。”她果然分散了注意力,我的问话对她挺有效果,可是对我却适得其反。听到她含情脉脉的话语,想到她剧痛之际还不忘我的感受,心中澎湃的爱意让陷溺深处的龙首一跳一跳地震动起来。
    “啊……啊……别……别动,桐,好难受,好难受呀。”她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口中娇呼。
    咦?不说疼改说难受?看来我的小美人儿适应力还挺强的呀!我心中暗喜,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柔软的乳珠在我指间不断改变着形状,不一会儿就又直立起来。
    “慧,你真是人间绝色,怪不得那个李天龙追你追那么紧。”我继续分散她的注意。
    “讨厌…讨厌……这时候提他干嘛?这……这种时候,不要提到别人。”她已经开始轻微地扭动大腿,一定是疼痛渐消,酥痒又起。
    “呵呵,说起来我们还得感谢他,要不是他,你现在怎么能躺在我身下享受人间至乐呢?”我换了只手挑逗她的另一个小青豆。
    “谁……谁享受啦?真的很疼的,唔……唔……现在里面又痒痒的,好奇怪哦!桐,轻轻动一下好不好?”小美人儿口中吐出我期盼已久的仙音。
    “美人有令,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喽。来,哥哥这就帮我的小宝贝止痒。”
    我放开她的玉乳,双手撑在床上,准备开始活动。
    秦慧又羞又喜,“不害臊,想当人家哥哥,你还……啊……”最后那一声明显是感觉到我从她花径深处将分身缓缓抽出才发出来的。
    “疼……疼啊,桐,快停下……快停下呀……”美人儿初承恩泽,虽回复力不错,可伤口毕竟还在,不动犹可,稍稍一动她又是疼痛难当。
    我进退两难,只好将腰部悬空,保持着这个不上不下的姿势。幸好头部还能动,我将嘴移到她胸前的突起,口舌并用,再次挑逗起那硬硬的小青豆儿来。
    对自己的舌技,我还是极有信心的,不一会儿小美人又“嗯嗯啊啊”地轻轻扭动起来。这一次我不等她吩咐,自觉地移动起腰部来,当然用的是最轻柔的动作,轻柔得就像是江南春夜的雨丝拂在脸上那种感觉。
    果然有效,小美人儿这次不仅没喊疼,还发出荡人心魄的呻吟来:“嗯……
    嗯……奇怪,好奇怪,只有一点点疼,麻麻痒痒的,唔……唔……好舒服……“
    不疼就好,我放心地继续抽送起来。
    前一次高潮的余波还没过完,她在我的抽送下很快又到了临界点。
    “唔……桐,我里面……里面好奇怪……停……停下来好不好?”御女方面我早已是老手了,这种请求如何会不知分辨?口中答应,腰部动作却毫不停顿,继续温柔而坚决地一下下撞击着小美人儿花房深处。
    “慧,宝贝儿,你真是太美了。我爱你,我爱你……”分身每在她秘处进出一次,我就在她耳边柔声说一句我爱你。配合着腰部动作,我不停重复着亘古以来女人百听不厌的这三个字。
    “桐……我……我也爱你呀…啊……啊……我……我要飞……飞起来了……
    啊……“最后一下呻吟声响且余韵悠长,秦慧双手用尽全力搂着我的背部,玉腿不停颤抖,双目紧闭,在满溢的快乐中迎来了今晚的第二次高潮。
    舒服了她可苦了我了,为了怕弄痛她,适才我每一下动作都极轻极缓,插入一下两秒,抽出一下又是两秒,其实这种稳定的持续慢动作才是最耗体力的。平常也就算了,偏偏我今天体力又消耗得最厉害,现在只能撑在床上喘着粗气,汗水一滴滴地落在她的胸前。
    她觉察到我的变化,睁开美目看着我,伸手抚上我汗津津的脸,“桐……你累了?”
    “嗯,有一点儿,只要我的宝贝儿舒服,辛苦点儿不打紧。”我微笑着俯视这个刚向我献出了宝贵贞洁的美女。
    她听了我的话,眼圈又是一红,随即展眉一笑,“桐,你最温柔了,我好爱你,老公!”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宝贝儿,你再说一遍!”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这两个字这么快从她口中出现,让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美人儿伸手搂着我,将我身体下压至和她紧紧贴在一起,在我耳边大声说道:“老公,老公,萧桐是我的好老公!”然后,就像个小女孩一样咯咯地笑起来,一直笑出了晶莹的泪花。
    云收雨歇,秦慧小猫一样蜷在我怀里,姿势和之前差不多,不同的只是现在两人都赤条条的,身无寸缕。
    “老公,你这样会不会难受啊?”她握着我硬邦邦的分身,关切地问我。
    “没什么,一点点啦。”我们从刚才起就只是静静地拥抱,没有再做过。我是怕她花苞初开,难承雨露,所以在她第二次高潮后主动提出到此为止。虽然我是憋得难受,可是总比她明天走不了路惹人怀疑来得好吧?反正人都是我的了,何必急于一时之乐?来日方长嘛!
    我把个中缘由和她说明后,她自然又是乱感动一把,一口气在我脸上留了几十个吻。本来已是相安无事,可献吻时她全身赤裸在我怀中扭动,我当然会不由自主地举枪致敬了。
    “那……那怎么办?都是为了我……桐,你对我真好,谢谢,谢谢你!”即使在这种时候,她仍然不改温柔体贴的本色。我老有一种感觉,秦慧作了仓管员而没有去当白衣天使,真是医界最大的损失。
    “傻孩子,两口子之间有必要说谢谢吗?”我指着洁白床单上的点点落红,“你看,如果真要说谢谢,也该由我来说。慧,谢谢你对我的垂青,真的,真的谢谢你。”
    这话要是放在以前,我会觉得超肉麻超牙酸,可是现在我却自然而然,毫不做作地就说出来了。对一个刚刚把全身全心都完全交给我的女孩来说,无论说怎样肉麻的情话都不足以表达我对她的爱恋和感激之情。
    如果换了你,你会这么做吗?你在得到女性身心后,会对她们满怀感激之情并第一时间表达出来吗?
    “哎,对了,我问你啊,你为什么说小雅喜欢我?”我突然想起了个关键的问题。之前她质问我的时候我光顾震惊了,根本没时间去想秦慧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本不该知道的事儿。
    “那丫头,有什么心事全都写在脸上,要是看不出来我真是白活了二十几岁了。你这‘萧大哥’当得还真不错呀。”秦慧掩嘴吃吃地笑,大概是想起了小丫头缠着我撒娇发嗲的样子吧。
    事实俱在,也没什么好说的,“那……那你怎么知道我和黄……黄经理聊到深夜呢?”我有些心虚,小丫头还好解释,可黄佩芸这种成熟女人,就不是随便找个什么借口就能说清楚为什么会和我一起晚归的。
    “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呢。萧桐,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以前我没资格管你,现在可不一样了,你无论如何得给我交待清楚。”秦慧猛地离开我怀抱,跪坐床上,杏眼圆睁,左手叉腰,右手戟指向我,发起雌威来。
    不会吧?温柔可人的新妻摇身一变,变成一只吊额白睛的雌虎,这绝对是每个男人最深最恐惧的噩梦。难道…难道我…我竟然……
    难怪说女人婚前是水做的,婚后就变成泥了;难怪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难怪说不要为了一颗树放弃整片森林;难怪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怎么可能?秦慧怎么会是这样的女人?为什么说到小雅她不在意,一提到黄佩芸她会这么激动?是她感觉黄佩芸的威胁比较大吗?还是……
    心里想着,头上汗都出来了。
    “卟哧……哈哈哈……”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自己已经先忍不住,捧腹笑倒在床上。
    拷,枉我杂七杂八想了这么多,原来这妮子在耍花枪,我被她当猴耍了。
    我瞪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美人儿,恨得牙根直痒痒。心中有气,扑上去摁住她就呵起痒来。
    “哎哟…哎哟…老公……好老公…我不敢了,我…我全招,饶了我…饶了我吧……”秦慧笑得喘不过气来,连声求饶。安安静静的还好,她这一挣扎,我只见媚眼如丝,粉面嫣红,玉峰连颤,下体立即又是一柱擎天。
    美肉在口却不能尽情享受的滋味真是难受呀!花了小半个钟头我才慢慢让分身平复下来,秦慧才坐直身子,开始说昨晚的事儿。
    “昨天我本来也有些累了,回房洗漱后就睡了。可后来小娴不知做了什么噩梦,大喊大叫把我吵醒了。她还哭得很厉害,我安抚她睡去后自己却睡不着了,就站在窗口想看看夜里的海,谁知刚好看见你俩一前一后从海滩回来。”
    “哼,害人家一夜都胡思乱想没睡好,坏老公!”她又伸手捏了我一下。
    “宝贝儿求你不要再撒娇了,你不知道海绵体不断充血会坏的吗?”我忍不住哀号起来。
    “哎,那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呀?真的不能告诉我?”我现在也搞不清楚她问这句话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为了转移我注意力,让再次翘起的分身软化呢,还是真想我把和黄佩芸的对话从实招来。所以说聪明的女人不能娶,古人诚不欺我也。
    不管怎么说,欺骗心爱的女人不是我萧桐的原则,我将昨晚和黄佩芸在沙滩上的对话也是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她,免费电影可没敢告诉她。
    嗯…稍有隐瞒应该…应该不能算欺骗吧?
    一夜连听两个伤心女人的故事,秦慧也有些伤感起来,移身偎入我的怀里,“桐,没想到芸姐和艳姐都那么可怜,小娴似乎也有着悲伤的过去,否则一个二十几岁的花季女孩正常情况下是绝不会像她这样的。和她们比起来我已经是非常幸福的了,有父母疼爱我,有同事照顾我,现在…现在还有了你……我要是再不知足,老天爷都不会原谅我吧?”
    “傻孩子,胡说什么呢?”我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脸蛋,“你那么善良,那么温柔,这些都是你应得的。再说你也说得不准确,不是你有了我,而是我们互相拥有了对方。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一部分,我也是你的一部分。”
    “那我的一部分听不听我的话呢?”她头歪歪的,眼神中透着调皮的光芒,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
    “听,当然听了。人家说出嫁从夫,我们来个娶妻从妇好了。”唉,热恋中的女人老爱作弄心爱的男人,谁叫我喜欢她呢?认了吧!
    “我要你在这一个星期里好好疼我,把我当成最珍贵的宝物捧在手上,放在心上。”她双眼凝视着我,“我要你发誓!”
    “呵呵,这还不简单,你本来就是我的宝贝儿,我当然………”等一等,她刚才说的是“这一个星期里”?为什么只是这一个星期?我这才听出来,“不对呀?慧,怎么只是这一个星期?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我们可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
    秦慧将我抱得紧紧的,好像生怕一松手我就会消失,“因为…因为只有这一个星期你才完完全全是我一个人的,过了这一个星期,我…我就得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你了。艳姐说的对,你是龙,前面有广阔的天空,不能为了身后的女人们争风吃醋、鸡毛蒜皮的家事天天烦心。我要是再想不明白,还有资格和你在一起吗?”
    “我…”刚吐出一个字,我的嘴就被她小手掩住了。
    “桐,答应我,无论你今后有多少个女人,你都不要忘记一点,”她脸上露出了让我几乎忍不住掉下泪来的笑容,“秦慧永远都是最爱你的一个,永远都在背后支持着你。”
    酸酸的感觉再一次弥漫在我的鼻间,全世界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女人却被我萧桐得到了,要是再不好好待她我就真的连畜生都不如了。
    “慧,我的好宝贝儿……”能说会道的我再组织不出像样的言语来表达现在心中的情感,只能低下头吻上了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她宛转相就。这个吻比最前面一个要长得多,两人就这么紧紧拥吻,感受着空气中浓浓的爱意,直到喘不过气来才停下。
    “嗯,我还没洗澡呢,”下午长跑汗流浃背,刚才做爱又出了一身汗,现在身上粘粘的有点儿难受,“老婆,你闻闻,臭臭的吧?”
    “不会呀,”她真的皱起小鼻子嗅了嗅,“嘻,这是我老公的男人味儿。”
    “好哇,这么快就学会拍马屁了,一指禅伺候。”
    “不要…不要啊,呵呵呵…好痒…好痒,救命啊……”
    经过了长途奔忙之苦的我,和开苞破瓜之痛的她都有些累了。草草收拾了一下,把床单换掉,我将她拥在怀里,两人就这么沉沉睡去。
    虽身体疲惫,隔天我还是准时醒来。小美人儿正小白羊一样蜷在我臂弯,噘着小嘴,鼻息细细,睡得正香呢,我爱怜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可能是因为从来都是独睡,我轻微的动作就被她察觉了。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一见是我,立刻送给我一个天使般的纯美笑容,抬头给我一个回吻,害我忍不住又对她上下其手半天。
    考虑到郭猛很快回来,虽是不舍,她还是穿起衣裙悄悄回房。秦慧出门五分钟不到,小郭就又和昨天一样偷偷开门回来,我们在时间上把握得刚刚好。
    吃早餐的时候我特别注意了一下我的小宝贝儿,还好我刻意压制自己欲望,她行走之间还算正常,没有露出破绽。赵娴仍然没有出现。秦慧说她早上醒是醒了,只是身子发虚,行动不便,她已经把早餐送到房里去了。
    少了一个人,集体活动也没啥意思,大家分散开来自由活动。打打麻将散散步,吹吹海风玩玩水,上午就在悠闲轻松的气氛中过去。
    我当然是陪着新妻在海边散步,答应人家的可不能说了不算,看得小丫头小嘴整个上午都噘得老高。没法子,人只有一个,总不能剖开两片儿给你们吧?就是不知黄佩芸是怎么想的,不管了,还是眼前的小美人儿要紧。
    中午赵娴终于能下楼了,她见我就是淡淡说了声谢谢,再没别的反应了,反正我也没期待她能有什么好脸色对我,也就没怎么计较。
    午睡后大家步行到镇子里去逛,最后一天就别搞那么累了。鲛洋岛也算是旅游胜地,镇子里商铺如云,特色商品还真不少,整个一以旅游经济为支柱产业维持着的小镇。估计夏天一过,这里就会变得冷冷清清,门可罗雀吧?
    我本来还是想单独陪秦慧的,小丫头这回可不干了,牛皮糖一样粘着我,搞得最后只好大部队一块儿行动,秦慧也不好说什么。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我和郭猛再次悲惨地沦为搬运工,两人各提着大大小小十来个袋子跟在几个叽叽喳喳的女人身后,一副衰样。
    女人在市集上商店里从来都是如鱼得水的,直到日头西沉她们才逛够了打算打道回府。回头一看,我和小郭已经被埋在堆得高高的购物袋中了。实在不行,后来只好雇了几辆本岛特产的乌蓬三轮车才算解决问题。
    有好的开始也要有好的结束,晚餐又是丰盛的海鲜大餐,可是吃起来心情已大不如第一天中午。毕竟是在这美丽的海岛停留的最后一晚,饭后大家都没有回房休息,聚在一起打算晚上依旧在海滩上开个篝火晚会,为三天神仙般的海岛休闲假日画上完美的句号。
    今晚不像第一天晚上那样兴奋,唱歌跳舞都欠奉,大家只是围坐在火堆旁喝着饮料吹着海风说着话。我想每一个人都和我一样,心中都充斥着恋恋不舍的感觉吧?
    没有名山大川、没有遗迹故垒、没有民族风情、没有星级服务……可是这三天的惬意和轻松却是今后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方都没办法重现的。虽然发生了不少事,可是我相信,这次愉快的海岛之旅会铭记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中,永远不会忘怀。
    对并肩而坐的小郭和许琼来说,这三天更是他们终生难忘的,兴许十年二十年之后,他们还会带着孩子回到这里,重温当年那一段美好时光吧。
    祝福他们……
    还有我的慧,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就是在这里度过,她一定会和我一样,永远记得那个温馨浪漫的夜晚……
    看看表已经快十点了,差不多是时候了,我出发前就准备好的惊喜也该登场了。
    我站起身来,“给你们看样东西,作为咱们这三天旅游的最后纪念。”说着弯腰举起一根燃烧着的木棍用力晃动了几下,远处早已准备好的刘老板夫妇应该能看得见我的动作。
    果然,半分钟不到,我等待着的东西出现了。只见东边海滩――就是上次我和黄佩芸偷窥处――突然有亮光闪了一下,紧接着“嘭”的一声,黑蓝的天空中爆起五颜六色的火光。
    “哇……”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叹一声,全都站了起来。
    炫烂的火光映着海水,好像天空中海面上同时盛开了一朵大大的火焰之花,端的是美不胜收,连我都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焰火!焰火!”小丫头最激动,“我好久没有看到焰火了!”
    “真没想到在海上放烟花会这么美。”秦慧悄悄地将肩膀和我靠在一起。
    这么美的东西当然不能只是昙花一现,接二连三的,各色焰火不断在空中绽开。海面上火光水光交相辉映,连空中的明月都好像失去了光芒,星星更是再也看不见一颗。
    我这次可是带了一大堆的“炮弹”,又把刘老板的所有存货搜刮一空,以这种速度怎么着也得坚持个二十分钟吧?呵呵,三天前就设计好这一幕的我不是天才又是什么?
    我看了一下周围,其他几个人也都看得出神,郭猛和许琼趁没人注意还把手偷偷拉起来了,真是一对可爱的小情人。
    黄佩芸亦是脸带微笑,仰头看着五光十色的天空。赵娴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可我却看见她反射着七色彩光的眸子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波动。
    心中一动,我朗声说道:“我们的生命就像这夜空,有些时候是星光闪烁,月撒清辉;有些时候是漆黑一片,沉寂默然;可还有一些时候,人的生命也会像今晚一样五彩缤纷,光芒四射。人一生苦苦追求的,不就是这一瞬间的灿烂辉煌吗?”
    秦慧正陶醉在爱情中;小雅快乐无忧,应该不会有多大感触;郭许二人现在更是心无旁鹜;我这番话主要就是说给赵黄两女听的。
    “烟花的寿命只有短短的几秒,再辉煌再灿烂,过后还是一片死寂。”难得赵娴开口说话,第一句就这么让人扫兴。不知道她刚才是不是就想着这些丧气事儿才心有所感?
    我可是律师专业出身,怎会被她考倒?当即反驳:“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才更该珍惜那一刹那的光辉。”
    “人生苦短,不过区区数十年,其中不如意之事本就十之八九,要是再不求进取,只是自怨自艾,自暴自弃又怎么能让生命发出光芒?拿我来说,想做的事情我全力去做,喜欢的东西我努力争取。就算失败了也不会怨天尤人,重新来过就是,十次八次不成我再试百次千次,总有成功的时候。成功完成一件事,就是你发出的闪光,那一刻的甜美,又岂是之前些许痛苦能够掩盖?在我看来,只要能发出那耀眼的光芒,短短一瞬足矣。”
    不知是不是被我折服了,赵娴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天空。倒是黄佩芸眼中异彩连闪,似有所悟。
    小郭也出来插嘴,“桐哥说得对,喜欢的东西当然要努力争取。老天爷,我要好多好多的钱,让我的阿琼过上好日子。啊……”最后那一声惨叫是被许琼捏出来的,随后两人就在沙滩上追打起来。我倒,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全给这俩活宝破坏得一干二净。
    恰好此时空中爆出一朵巨大的烟花,是那颗让他们留到最后才放的最大的焰火吧?随着天空中最后一道火光的消失,星星又露出头来,一闪一闪的在空中现出身影。
    “谁说灿烂过后就一定是一片死寂?你看,满天的星星都在闪,现在的夜空不是充满了生机吗?”我还真是能掰,反正道理已说完,听不听得进去那就是她的事了。
    没想到我的良苦用心再一次被破坏殆尽,刘老板夫妻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呼…呼…我说小萧哦,这种差事以后千万别再叫我们干了,累人不说,还烟熏火燎的,是个人都受不了啊。”
    借着火光仔细一看,他俩真的是灰头土脸,处处污黑,好像刚从煤洞里钻出来的一样。几个人再也忍不住,全体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
    就这样,我们在鲛洋岛的最后一个夜晚就在我的连连道歉声中过去。
    七号上午八点半,司机师傅准时到来。这次他开来的是辆依维柯,口里还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什么。细问他才知道,原来那天他回去的时候丰田海狮坏在了半路,实在搞不定,最后还得打电话回公司叫拖车来,真是有够屁的。
    不过幸好换了辆大车,要不还真装不下美女们加上了昨天买的东西后比原先更大堆的行李。
    第三次客串了一把搬运工,将她们一一送到家,等我回到家里已经中午了。
    打开门进屋,玄关的地上静静地躺着一个牛皮信封。
    拆开一看,是一份红头文件的复印件。前面长长一串不去管它,最后一页的末尾有这样两行字:“……撤销石铁生原X市公安局局长职务,正式任命X市公安局代理局长、原副局长肖少峰同志为局长………”
    最底下的空白处还用铅笔写着四个小字:“兄必图报”。我微微一笑,将复印件连信封点燃烧尽丢进马桶冲走。这老狐狸还真是谨慎,连手机都不用。公安局长?呵呵,会有用的。
    本来约好在家等我的艳姐却芳踪何在?电话也打不通,我又匆匆出门到她住处。原来小宝贝儿今早在外吃早餐吃坏了肚子,正脸色青白地卧床休息呢。看得我一阵心疼,连忙买药下厨,好好抚慰,让她明天请假不要上班了。本已计划好的床上狂欢大计亦因此泡汤,看来我还得再憋几天呀。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感觉众人相互之间都多了一份亲密,说话语气不一样了,连笑容都不一样了,这种旅游真的能增进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交流呀。据说我进公司之前除了春节从来没有过这种七天的假,自然也就没有集体外出的机会。
    休息七天回来大家当然是忙得不可开交。我还算比较轻松,秦慧作为仓管可是忙得没头苍蝇一样,全公司各部门都来领料进库什么的,反正她上午是没几分钟能呆在办公室里,害得我想说几句体已话儿都没机会。
    到快下班的时候秦慧才终于有时间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她一坐下就垂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看样子确实是有点累了。即便这样,她还不忘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回头给我一个笑容,看得我又是欢喜,又是怜惜。
    “小秦,HP5000LE打印机的硒鼓还有吗?我急用。”市场部的大嗓门小姚冲进来旁若无人地嚷嚷着。我拷,秦慧一杯水才刚喝了一半,我真恨不得扑上去把这小子给掐死。
    “啊,这里的刚用完了,我到仓库给你拿去。”秦慧看了看表,“反正差三分钟就下班了,要不你跟我一块儿下去吧?待会儿我就不上来了。”
    “没问题!”
    秦慧锁了抽屉拿了包,跟黄经理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小姚下楼去。呵呵,真是天助我也,和我宝贝儿亲近的机会来了。
    石英钟一响,我就第一个走出办公室,连电梯都来不及等,下楼直奔仓库。
    通达的仓库是主楼后封闭院落内的一间平房,占地面积还不小。
    我看左右无人,在门口一丛冬青后站定,看着小姚打着哈哈从里面出来。等他走远了我闪身进入仓库,顺手就把卷闸门拉下来。
    正背对着我在库存账本上写着什么的秦慧被关门声吓了一跳,转身见是我,拍着胸口嗔道:“干嘛呀?神神秘秘的,吓人家一跳。”
    “想了解一下我老婆的工作环境嘛。”我嘻皮笑脸地回答她,顺便打量一下周围。
    库房是长方形,大约有二百来平米,堆满了杂七杂八的物资。整个空间内没有一扇窗户,但在天花板上有四个大排气扇,所以不觉得闷。两排日光灯只开了头顶两盏,门一关就显得昏暗了许多。入口处有一桌一椅,我的宝贝儿平常就是坐在这里记账什么的吧?
    “平常不关心现在才来献殷勤,打的什么鬼主意?”虽是抱怨可我听得出她话里的喜悦之情。
    我把她拉到椅子边将她按得坐下,站在她背后,双手在她肩膀上按摩,“好宝贝儿今天累坏了吧?来,让老公伺候伺候你。”
    “啊~~”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好舒服,还是我老公会体贴人。站了一天,全身都酸疼。”
    待会儿还有你舒服的呢,我心中这么想手上却不停,从肩部转向双臂,揉捏着她每一个关节。校运会的时候我是种子选手,闲时觉得推拿这招儿有趣,在选手休息区跟做后勤的学弟学了两手,现在还勉强记得,用在新妻身上果然见效。
    “宝贝儿放松一点,试试老公的松骨手法。”
    肩部手臂完了,接下来就是脊椎按摩了,我手劲用得恰到好处,又酸又麻的感觉让小美人儿时不时就把身子扭两下。
    我绕到小美人儿身前蹲下,将她双脚轻轻抬起,脱去白色高跟鞋,把那对肉色丝袜包裹着的玉足放在膝上,捧起一只,一手抓住她的脚掌用力按压,另一手活动着她每一个脚趾。玉足纤美,丝袜柔滑,第一时间激起我的欲望,分身瞬间就将西裤顶起高高一块。
    秦慧估计从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呻吟一声,干脆连眼睛都闭上了。正好,要是被她看见我胯间的隆起,肯定能发现我的不轨企图。
    趾节均匀,趾甲平整,真是完美的脚型啊。更难得的是一天下来不仅没有一丝异味,还依然散发着淡淡的兰花香,这气味我可不陌生,是我宝贝儿的天然体香。
    一只脚按摩完换了另一只脚,我一边按着一边将头悄悄低下去。趁其不备一口含住了她的玉趾,用力吮吸起来。
    “咦?你在干嘛?啊…快放开…脏死了啦!”秦慧大吃一惊,睁开眼来却刚好对上我贼兮兮色迷迷的眼神,一下子就明白了我想做什么。“坏死了,还以为你真的来看人家,没想到你就是想…想…在这里不行…不行啊。”
    小脚儿被我牢牢抓住,没能如她所愿缩回去。我口中有物不便说话,腾出右手顺着光滑的小腿和丰满的大腿一直摸上去,探入裙中,小美人儿全身一抖,立马住口。
    她穿的是包臀的连裤丝袜,我的魔手直接放在了三角区上,高温让我手指不安分地开始活动,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我舌头灵活地和她每个可爱的脚趾作了一番亲密接触后,转移阵地到了她的脚心。刚舔第一下,只听她“嘤”的一声,我的右手就被牢牢夹在她两腿之间,丝毫动弹不得。美丽的小脚丫儿更是左右摇摆,缩紧又伸展,挣扎着想要逃离我的侵扰。
    岂能让她如愿?我左手紧紧抓住她脚踝,用舌尖一下下地挠着她的脚心。
    “唔…唔…好痒…老公…痒死我了…哈哈哈…停…停啊…”随着她的笑声,我右手的指尖隐隐传来一阵湿意。
    忍无可忍,我抽出手起身将她腋下的拉链拉开,把套装上衣整件向上掀起。
    咦?上下两片白皙夹着中间一截紫色,我没看错吧?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件崭新的紫色半托式胸罩,几乎半只玉兔都露在外面,精致的花边配上高贵的颜色,性感之极。
    “宝贝儿你……”
    “我昨晚去买的,老公你不是喜欢吗?”
    “喜欢,喜欢,我太喜欢了。”我都有点儿口齿不清了,没想到随便一句话她居然记得这么牢,好老婆呀!
    我连解扣都等不及,直接将罩杯向上翻去,快两天没见的小兔子欢快地蹦出来向我问好,青豆般的乳珠早已翘得老高。
    我一手一只将她们握住,凑上嘴又舔又吸半天,弄得小美人儿小脸通红,娇喘连连。
    眼看将她挑逗得差不多,我让她手扶桌子跪在椅上,将小屁股高高撅起。为了怕硌疼她的膝盖,我还特意拿了个旧纸箱压平放在椅上。
    她上衣早被我脱下丢在桌上,乳罩却仍然卡在玉乳上方。我将她裙子向上掀起推在腰间,把裤袜和内裤一起扯到膝弯处。那紫色的丝质花边小三角裤裆部早有一道深色的湿痕,这是她早已兴奋了的铁证。
    三寸不烂之舌再次派上用场,舌尖首先就点在光秃秃的溪谷正中嫩肉上。
    “啊…”小美人儿全身又是一抖,“那里不行,老公,老公,我出了一天的汗,臭死了,快拿开,拿开呀。”
    鼻中果然传来淡淡的汗酸味,不过也没像她说的那么夸张,这一点异味与让小美人儿舒服比起来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我在她粉臀上轻拍两下,以示无所谓,舌头再次在那迷人的溪谷中畅游起来。
    两分钟不到,耳边就又响起那熟悉的甜美呻吟:“啊…啊…老公,好…好舒服…我喜欢…喜欢你亲…亲我那里,啊?你…你在干嘛?不…不行,那里真的不行。”舔吻钻吮的同时,我将两瓣白玉山峰分开,鼻子刚好顶住了小美人儿棕红色的菊门。听她这么一说,我干脆用力牵动面肌,鼻尖在菊穴口上下抖动起来。
    “不行…不行啊老公…我…我…”她用力摇动着丰臀,话中都带上了哭音。
    羞耻心这么强?看来小美人儿对后庭戏一时还没法接受呀。算了,还是今后慢慢改造吧,第二次而已,日子长着呢,我将脸移离了她的耻部。
    “宝贝儿,我要来喽!”我拉下裤链,掏出肿胀得难受的分身,顶住小美人儿早已爱液淋漓的粉红色肉缝。
    “啊?这…这种姿势也能做…做那个吗?”秦慧转过头来,两眼睁得溜圆,一副不能相信的表情。
    听了她的话我心中别提多爽了,我的宝贝儿真是太纯了,估计连三级片都没看过。可她又知道高潮,看样子她那少得可怜的性知识都是从书本上来的。二十六岁的人呀,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我边说着边“噗”的一声将龙首整个挤入了她的花径。
    “嗯啊~~讨厌,坏老公,进来也不说一声。”
    身边美女如云,更有美人投怀却硬憋了五六天不能尽兴的滋味,用刘老板的话来说:是个人都受不了啊。我见小宝贝儿不但轻松承受,甚至还有些甘之如饴的样子,不禁大喜。腰部猛一用力,龟头破浪而入,虽不能全根尽没可也直抵花心。
    小美人儿不知身怀何种名器,龙根深陷其中,以龟头棱角处为甚,似无数小舌在四周舔舐,又似有千万只沾了油的小手在分身上摸揉推扭,挠拧按捏。下身传来的感觉让我差点像小郭一样直接投降。太阳穴上也是一阵猛跳,几乎要忍不住叫出声来。
    突如其来的冲击让秦慧也是“呜~~”的一声,我却听出其中快乐大于痛苦,看来小美人儿的身体经过我口舌指茎的几次开发,已经到了可以好好享受人生至乐的时候了。当下再不犹豫,由轻而重,前后抽送起来。
    秦慧破瓜才三天,花径仍是紧窄无比,可是我前戏做足,一番推肩吻足,吸乳舔阴下来,此时分身只觉一片泥泞,进出自如。有开苞之乐却无破瓜之苦,是少妇之躯亦怀处子之穴,萧桐何其幸也?
    “喔…老公…好舒服…比…比上次还…还…啊…”小美人儿悟性奇高,已经懂得前后摇动美臀来配合我粗壮分身的出入了。老旧的桌椅在我俩通力合作下不断发出吱吱的叫声。
    眼前一幕真是刺激:小美人儿转头向我,口中轻喘,媚眼如丝,短发从耳畔落下,遮住半张俏脸,另半边隐见红晕,竟是风情万种。如霜玉背上一抹紫色留连,几星汗珠耀目。苹果绿的制服裙堆在纤纤腰间,更增淫靡。
    再往后玉峰高耸,雪股微颤,交接处粉红色的媚肉被龙根塞入又带出。泛着白沫的爱液顺着大腿内侧向下流,被卷在膝弯处的肉色丝袜和紫色内裤挡住。浑圆的小腿肚包裹在丝袜中轻轻抖动,玉趾内蜷,美足紧绷,让我恨不得再次将她们含入口中。
    我弯下上身,手从秦慧肋边伸过,握住一对玉乳,双手食指摁住乳尖轻轻下压。有了支撑点我腰部力量更足,分身也更加激烈地在小美人儿的蜜穴中出入,让她宛转承欢,口中娇啼。
    “啊…麻…麻了,会…会坏掉,老公…老公…进得好深…好深…我要…我要你再用力…用力…啊…啊…”前后矛盾,小美人儿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完全追求快感的状况下,技巧已不再重要,要的只是公牛一样的冲劲。我现在就如一头发情的公牛,伏在伴侣背上狂冲猛插,龙首暴风雨般地撞击着她的花房。
    十分钟不到,宝贝儿全身忽然僵硬不动,呻吟声也戛然而止。我立即停下动作,用龙首感受着花径深处传来的那种甩干机般的压榨。
    三秒…五秒…十秒…我只觉后脊一麻,会阴部一紧,就这么抵着小美人儿的子宫颈将浓浓的精液射入。憋得太久了,分身暴涨了八九下,这一次高潮足有十秒钟,把前晚因疼惜她强忍着的那一份儿都补回来了。
    小美人儿的花心首次受到热流的浇灌,烫得她口中哀鸣,全身乱颤。不会是双重高潮吧?
    为了和她同时达到顶点,我没有刻意压抑,几乎破了自己的最快射出纪录,可是值,真值!
    这一次的量实在是太大了,一直到秦慧坐直身子后两三分钟,阴道内还有白浊的液体缓缓流出。羞得她是满脸通红,几乎连纸巾都拿不稳了,帮这个忙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仔细看看,刚才太用力,小肉唇都有点儿红肿,看得我又是一阵心疼。
    一个深情绵绵的长吻后我给她整理好衣裙,两人收拾一下,关灯开门走出仓库。锁门一刻两人对视一笑,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这样的信息――有机会一定要再到这里来亲热几次。
    眼见无人,我手环着她腰,她头倚着我肩,像情侣一样走出公司。不对,我们本就是情侣,是世上最幸福最快乐的情侣。
    虽是安全期,为策万全,回家路上我还是给她买了盒事后避孕药。秦慧羞红的俏脸招来了营业员暧昧的笑容,羞了她两句,我的臂肉再次受到她玉指的“爱抚”。
    要是现在问我世界上最迷人的景象是什么,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我的小美人儿又喜又羞的表情。
    将秦慧送回家后已是七点多了,我接到了肖少峰的电话,约我在清缘茶庄见面,可能是已将我要的资料搞定了。打了个电话跟艳姐说了一声,我拦了部的士直奔茶庄。
    “喏,这是你要的东西。”就坐后,萧少峰递过来一个厚厚的大信封。
    “老哥效率挺高呀!”我接过后并不拆开,收到包里,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个位于二楼最角落的幽静的仿古包厢,隐隐听得到大厅传来的古筝声,柱灯悬扇,煮水燃香,布置得还算典雅。服务员出去后房里就只剩我们二人,确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你的事我怎能不尽心竭力?”他举起茶壶将我喝干的茶杯斟满,“格斗培训的事儿我也给你联系好了,程政委的号码在信封里,你随时想去打电话给他就行。”
    “呵呵,老哥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吧?”想来也是,先不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怎么着也得把原来石铁生的党羽清除,建立起自己的班底吧?现在正是上下打点任人唯亲的时候。
    “别提了,以前鬼影子都没见一个,这两天什么鸟人都出来了。道喜的、跑官的、说情的、送礼的……我他妈差点没落个神经衰弱。”
    “老哥保重身体,跟他们计较什么呀?”我用牙签扎起块西瓜,送进口中,“对了,有一份礼老哥能不能暂时先不收?留个机会让小弟我来送?”
    他双眉一轩,“怎么说?”
    我凑过脸去嘀咕了半天,他哈哈一笑,“你胃口还真不小,打主意打到这上面去了。也巧,昨天晚上他才去过我家,我当时不在,他送来的东西你嫂子给收下了。”想了一想,“好吧,那家伙是石铁生的亲戚,我也早就想搞掉他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人情给别人还不如给你。”
    “那就多谢老哥了。”
    “咱俩谁跟谁呀?什么时候过去?”
    “拣日不如撞日,明天下午怎么样?”
    “就这么定了!”
    我俩又坐了半个钟头,商量了一下细节才各自回家。
    艳姐休息了一天,今晚倒是打算陪我来着,可是我见她脸色依然不是很好,劝说一番最后还是说服她明天继续请病假,搂着她早早睡了。反正也不在乎那几个钱,不管怎么说,心爱女人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嗯……老公,这星期天你有空吗?”一大早办公室只有我和秦慧两人,热吻后她支支吾吾地问我。
    “有啊,怎么啦?”我手还放在她的丰臀上舍不得拿下来。
    “我…我昨晚回去,想着你,就笑,被我妈看见了,问我是不是处朋友了,我说是,爸妈想……想见见你。”
    “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不就是傻女婿见丈母娘嘛。去,一定去。”
    “真的?”她喜形于色,“我还以为你会……会不高兴呢。”
    我明白她的想法,别的姐妹也有父母,爱人偏了谁也不好。
    “宝贝儿,”我吻了一下她额头,“你为我着想我明白,可你不理顺家里的关系,也不能安安心心和我在一起,对不对?”
    “就知道老公对我最好了。”她见我这么体贴,献上香吻,俏脸上又绽出甜笑。
    “我也有一件事儿想问问你意见。”强忍着再拉着她去偷情的冲动,我想起了一件正事。
    “说吧,有什么事儿我还能不答应你吗?”
    “我要你辞职!”我一字一顿地说。
    “什么?”她睁大了美丽的大眼睛。说实话,我最喜欢看的就是小美人儿这种小吃一惊的可爱表情。
    “晚上到我家里吃饭吧,到时候再详谈。”算算大家也该来上班了,不是很方便说话。
    “嗯!”她虽是满肚子问号,可还是服从了我的安排。
    下午三点多钟,我向黄佩芸请了半天假,从公司出来,到该办正事儿的时候了。
    我打的到市政府门口下车,按肖少峰提供的地址,顺着人民东路一直向前走了约两百米,在一个店面不大的门市部前停下来。
    “就是这里了。”看着上面挂着的“X市立安保安军警服务公司门市部”的牌子,门口还停着辆挂着警牌的帕萨特,我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
    戴上平光眼镜,粘上一撮小胡子,我并不进去,站在门外,不慌不忙地等待着。简单化妆倒不是因为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主要是考虑到肖少峰目前不想让人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谨慎点总是没什么坏处。
    等了半个钟头左右,就看见一身警服的肖少峰,从里面大步走出来,脸色严肃。他身边还跟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满头大汗,神色焦急,不停地说着什么。
    这男人我虽没见过,可看上去相当眼熟。
    到了门口,肖少峰转身对那个男人说:“我今天特地过来一趟就是怕你在局里也像这样纠缠不清,影响我们工作。你儿子是你儿子,业务归业务,这事儿没什么好商量的,就这么定了。好了好了,你就别再多说了。”说完正了正帽沿,坐上停在门口的小车,一溜烟开走。
    那个男人张大了嘴,呆看着远去的小车,颓然低头,长叹一声,回身向里走去。看样子肖局已把戏做足,是我出场的时候了。
    “齐老板,等一下!”我追上前去,站在他身后。
    “你是谁?”他转身上下打量着我,“找我有事儿?”
    “我是汇勤公司的,我们秦总派我来跟您谈一笔生意。”我向他伸出了手。
    “汇……汇勤?你就是肖少峰说的那个汇勤公司的人?”他脸上瞬间堆满了敌意,一把将我的手打掉,“滚,我才不跟你们谈什么生意,滚出去!”
    我面不改色:“齐老板不要这么激动,我不知道肖局是不是找过您,我们老板这次找您纯属私人原因。”
    “我管你什么原因,你们抢了我饭碗还不够?还想怎么样?”他推搡着,想把我赶出去。我钉子般钉在原地,他根本不能把我推动半寸。
    “齐老板,我只说一句话,说完就走!”他的软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不怕他不答应。
    “有屁快放,放完快滚!”我不挪窝他也拿我没奈何。
    “听说令公子前段时间身体稍有不适,不知道最近好点了没有?”我抬手看了看表,“言尽于此,如何选择请齐老板自决!”转身就要走。
    “等……等一下,”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既然……既然你们都知道了,开出条件来吧……”最后一句透出完全失败的无奈来。
    “齐老板果然爽快,”我哈哈一笑,“秦总说了,整个儿立安,包括厂房、仓库、门市、设备、存货、员工……八十万,绝不二价。”
    “嘿嘿,嘿嘿嘿,哈哈哈……”他的笑声凄厉,像只受了伤的野兽,“八十万?你们还真是落井下石呀!肖少峰前脚刚把我红包退回来,后脚你就来了,一点缓冲的时间都不给我。高,高,杀人不见血,好手段!”
    “怎么样?我还等着回去报告呢!”大家心照不宣,我故意装傻不理会他的咒骂。
    “好,好,我还能怎么样?一切你们不都计划好了吗?”他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只有一个条件,我要现钱。”
    “这个没有问题,”我从包里拿出张开好的支票在他眼前一晃,“只要办好变更手续,马上可以到银行提现。明早我们就去工商局怎么样?我们其实不急,令公子的病可耽搁不起呀?”
    “嗬嗬,连支票都开好了,行,行,你们说怎样就怎样吧!”他瘫坐在柜台边,“只要能把小鸣治好,我这老头子就随你们的便吧。”
    “好,那我们明天见,告辞!”目的已达,顺利得超乎想像,我步出店门,打的离去。
    “什么?你……你要我去给你管一个公司?”饭桌上,秦慧坐在我腿上,美目已是今天第二次睁圆,连我喂给她的一筷鸡丝都忘了吃。
    “没错,”我伸手在小美人儿的嫩脸上轻拧一下,“就是要找你这管家婆来替我好好管一管。”
    “我……我行吗?”她还没有从惊诧中回复过来,连我戏谑的话和动作都没在意。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继续开着她的玩笑,“老婆,我可是把全部家当都交到你手上了,你可得好好把持。要是一下子败光,下半辈子就只好跟着我当个乞丐婆了。”
    这句话其实毫不夸张,光买这套房子就花了三十万,装修十五万,电器家具十万,再加上大学最后两年七七八八的开销,父母遗留给我的钱只剩下一百万出头。
    一下子拿出八十万,再加上今后的日常运营费用,立安真的可以算是我全部家当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你完整告诉我嘛!”小美人儿一头雾水,不依地撒起娇来。
    “不急不急,艳姐待会儿就来了,两人一起听,省得我说两遍。”
    “艳姐要来?你怎么不早说?我……我……下次……下次嘛,老公,先送我回去,好不好?好不好嘛?”她一下子吓得手足无措起来。
    “怕什么?艳姐又不是老虎。再说了,两姐妹迟早得见面的嘛。”我牵起她的小手轻轻抚摸,“再说现在走也来不及了,你没听见钥匙声吗?”
    “喀嚓”一声,防盗门打开,艳姐走进来一边弯腰脱鞋一边说:“好香啊,阿桐,你还没吃饭啊?今天……咦?秦慧?你……”
    虽然和她俩都通过气,可两个女人都没想到会这样见面,一时都楞住了,特别是秦慧,坐在我腿上下来也不是,不下来也不是。二女一个就这么傻站着,一个就这么呆坐着。张口结舌、目瞪口呆的样子,看得我忍不住大笑起来,阴谋得逞,心中的得意劲儿就甭提了。
    “讨厌,故意的,坏死了!”秦慧俏脸通红,又羞又急,蹦到一边,使出绝招二指禅来,捏得我嗷嗷叫痛。
    艳姐毕竟大秦慧几岁,早一步反应过来,走到她身边坐下,搂着她,亲热地说:“真好,早就希望有个这么温柔可爱的妹妹了。”
    “艳姐……我……”秦慧还是脸嫩放不开。
    “都是阿桐的女人,你就别不好意思了。嘻嘻,小慧,你害羞的样子真是可爱。”
    艳姐将脸贴着秦慧的脸,这个动作一下子就把有些尴尬的气氛成功扭转。
    艳姐病后有些苍白的脸略显纤弱之意,和秦慧羞红的俏脸比起来,更有种楚楚可怜的感觉,两张如花俏脸摆在一起,一娇艳一妩媚,这一刻,发呆的人反而变成了我。
    “这么说,那个齐景天齐老板就是石铁生的姐夫喽?”听完了我长篇大论的解释后,秦慧才算有点明白,“还什么汇勤公司?什么秦总?大骗子!原来你早就打好如意算盘要把那个烂摊子丢给我。”
    “什么叫烂摊子呀?”我瞪大了眼睛,“别看是八十万买下来的,实际价值一百二三十万都不止。要不是石铁生倒台,他又急着用钱,估计再加一倍都拿不下来。”
    “这么大个公司,我……我能行吗?”小美人儿再一次提出了刚才的担忧。
    “没事儿,其实很简单。你想想,七个地市县,不说正规编制的公安警察,大大小小这么些个企业,这么多小区,光是经警保安就得有多少?立安是市公安局的指定保安用品销售点,所有这些人的衣帽鞋袜,警用器具都得到你这儿买。也别多,每人每年一套夏装一套冬装就够了。
    “除了老板换人,一切都是原班人马,进货渠道也不变。平常都闲着,每年二、三、九、十这四个月开足了马力给我生产,四月和十一月交货让他们赶得上换装就行了。百分之百的垄断行业,刨掉杂七杂八的开销啥的,一年的纯利大概能有四、五十万吧,再刨掉给老肖的份子,落入自己腰包的怎么着也得有个二三十万。”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我就试试吧。”小美人儿终于被说动了。
    “这么好做的生意?那……那他怎么会肯卖呢?”艳姐也听出道道儿来了。
    “不卖不行啊,他本指着撑过这个月出了这批货有个进项,可肖少峰明跟他说要把这块儿交给汇勤公司来做,没半点商量余地。不是公安局定点你就是有准许经营权,东西卖不出去也只能烂仓库里,要不怎么叫垄断呢?”
    我夹了一筷子菜喂到艳姐嘴里:“齐景天心里有气,本是想死撑着不卖的,可下个月就要大批出货,资金可能都投下去了,儿子受了伤,光医药费就不是个小数儿,他是被逼得实在没招儿了。”
    “阿桐,咱们……咱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太狠了?”善良的秦慧低下头来,有些不忍。
    “狠?宝贝儿,你这可是典型的妇人之仁!就凭他和石铁生这层关系,肖少峰会让他平平安安干下去?多少人虎视眈眈盯着这块肥肉呢,不是我他可能连这八十万都拿不到手,从某个角度来说我还算救他于水火了。”
    “其实最狠的还是肖少峰,本来他儿子算是工伤,可以报销医药费的。可当时石铁生让他转正的手续不是很齐全,老肖抓住不放,再揪了几个联防的毛头小子作证,说他平时滥用私刑,破坏人民警察形象,影响极坏,直接就给开除了公职。这一招既打击了原来对头的余党,又多了个位置安插亲信,还顺带帮我报了仇,一箭三雕,不愧是老狐狸,高明!”
    “报仇?你和他有仇吗?”
    “艳,你还记得吗?前段时间我胸口疼,你还给我抹药来着。我怕你担心说是撞伤,其实就是让姓齐的小子在李天龙的授意下打的。”
    “啊!”二美同时娇呼,待我把经过细说一遍后,原来那仅存的一点点同情都变成了厌恶和气愤。
    “坏蛋,活该!”
    “就是就是,你就不该给他钱治伤!”
    “态度变得这么快?你们还真疼老公呀!”我站起身来走到她俩背后,弯下腰一手搂住一个美女,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正事儿说完,现在是不是到寻欢作乐的时间了?”
    “不,不,”秦慧“噌”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躲得老远,“我……我不要。”
    “想我们姐妹俩一起伺候?美得你!”艳姐嘴上虽这么说,可一对美目中透出的笑意却泄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啊?”我一把抱住身边的艳姐,轻啮她的小耳垂,“艳儿乖宝贝,你敢反对老公的提议?是不是要我拿家法出来?”我说的就是上次让她又爱又恨的那种插入不动的方法,后被我俩戏称为“家法”。
    “不玩了啦,好痒,”艳姐扭动着身躯也想逃开,可怎么挣得开我的手臂?
    “不敢了…我不敢了,好啦好啦,我同意…同意就是了,可是小慧不同意也没用啊!”好一招移祸江东,我的目标立马就转移到了秦慧身上。放开怀中的大美人儿,笑嘻嘻地张臂向小美人儿走过去。
    “宝贝儿,看你往哪里跑?”一个饿虎扑食,在小美人儿的惊叫声中将她整个儿抱起,走了几步将她放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低头在她雪白的颈项上舔吻起来。
    “艳姐,快来救我。”小美人儿一边挣扎,一边不甘地向艳姐求救。
    “呵呵,艳姐来是会来的,可来干嘛就不一定了。”我笑着向身后的艳姐招了招手,“你的好妹妹在求你帮忙呀,还不快过来?”
    艳姐笑吟吟地走过来,跪在沙发旁,伸手就解起秦慧的衣裙来。真不愧是我的宝贝儿,把我的心思摸得是一清二楚,今晚要不好好奖励奖励她我还真有点于心不忍了。
    “啊?艳姐,你…你…唔,你们一齐欺负我。”秦慧见救星变成了灾星,扭动得更厉害了。可怎么抵得过我和艳姐的合力?三下两下就被剥得只剩腿上的肉色丝袜和一条粉色的小三角裤。
    目的已经达到,我暂时放过她,把目标转向艳姐。秦慧还是脸嫩,单独和我做爱固然热情如火,在别人面前就没这么放得开了。如果就这样半强迫地进行3P,就算事后好好安抚,怎么说也是对她的不尊重。
    正确的方法应是通过对艳姐的挑逗和亲热慢慢燃起她的欲望,然后趁她犹豫不定、心痒难耐的时候一举进攻,胜利可期。毕竟征服女人还要把握她们细腻的内心,光凭一条粗壮的阴茎和超卓的性能力就想让女人服服帖帖?那只是痴人说梦,就算有这种女人也八成是淫妇一个,要来何用?
    艳姐虽然也是第一次玩3P,可是她年长几岁,又是结过婚的人,应该能比玉门初开的秦慧更放得开。
    果然,我从后面拥上艳姐,她只是轻轻一抖,就回手反抱,转头媚笑着回应起我的吻来。我嘴上吸吮舔咬,手可不闲着,轻快地在艳姐成熟丰腴的玉体上移动,将她的武装一一解除。
    小美人儿好不容易回复自由,赶忙缩到沙发一角。只见她双手抱胸,全身紧蜷,小嘴轻嘟,一对大眼可怜兮兮地望着我。我差点儿又第一时间过去安慰她了,可我还是忍住了,今后的日子还很长,3P甚至nP的机会多着呢,难道以后我和别的女人亲热她也这样躲在边上看?
    改变她的观念势在必行。
    艳姐在我熟练的动作下很快向秦慧看齐,全身只剩一条黑色小内裤。她的敏感体质这时起了关键的作用,我手指一拂就能让她呻吟出声,口唇一吻也能让她娇喘不止,不知听在小美人儿耳中会是何种感受。
    “艳儿,你相当喜欢黑色呀!”我两手四指逗弄着她那丰硕隆起上的紫红葡萄,温柔地咬着她圆润的耳垂,“真是太性感了,我喜欢!”
    “唔…就知道你这小色狼会喜欢…啊…啊……阿桐喜欢的事,我…我当然要做……”一语双关,既说给我听又是说给秦慧听的,好个聪明的可人儿!嗯,表现这么好一定要好好奖励才行。
    “艳儿,这么久以来你还没有尝过老公的舌技吧?”我心中有了主意,“今天就让你好好享受一下。”说着就将她身体转过来,摁在沙发上半躺下,自已单膝跪在地上,茶几周围柔软的圆毯很好地保护了我的膝盖。
    “嗯…嗯…阿桐,不行,我还没洗澡,那儿…那儿脏!”艳姐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打算。
    “嘿嘿,你们两姐妹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我将那薄薄的小布片向下拉,抓住她一条玉腿从裤圈中退出,再将她两腿分成钝角,屈起放在沙发上。
    两腿间的粉红肉缝毫无遮掩,伸指拨开葱郁的黑森林下方两瓣肥厚的肉唇,粉嫩鲜美的媚肉就这样泛着水气出现在眼前,顶端珍珠已是悄悄挺起,红亮的颜色让我食指大动。
    “不准放下来,要不我会生气的。”我拿过她的小手按在那对36D的乳房顶端,转头对缩在一旁的小美人儿说,“好好看着,老公疼爱你的时候,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我凑过嘴去,先对着潮湿的峡谷呵了一口热气,不等艳姐皮肤上的小突起出现,就伸舌在大唇片上舔起来。艳姐耻部的味儿比阿慧稍重一些,可我一样甘之如饴。
    偷眼看去,艳姐的玉手不自觉地在胸前早已高高挺立的蓓蕾上搓揉起来,口中更是不断传出甜美的呻吟声。一边的小美人儿也是看得小手掩口,两眼发直,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兴奋时候的表情和艳姐现在毫无二致吧?
    伴着断续的呻吟,握着艳姐脚踝的左手传来异样的感觉,是我不同角度不同力度的舔舐让她全身紧绷,几天没有我的疼爱,现在她身体估计是超敏感的。
    是时候深入一步了,舌尖转移目标到了粉红色的蚌肉上,轻轻挑了两下就让艳姐全身发抖。两片小唇像有生命一样蠕动收缩,和我舌头纠缠,我舌尖上下左右地拨动着她们,还时不时用门齿咬起外唇片上稀疏的耻毛轻扯,左手放开艳姐的脚踝,伸指到唇边拈起一抹爱液,按在珍珠上顺时针揉起来。
    正在我口手并用,嗒嗒有声之际,鼻中突然传来一股甜香。我想起来了,是那盆枣泥羹的气味。红枣补铁补血,对产经体虚的妇女相当有好处。艳姐病后体虚,秦慧元阴方失,我特地做了一盆给她们当饭后甜点的。
    饭前我怕枣泥凉了发酸,把盆放在茶几上煮茶的小炉子上,设定了三四十度正在那儿保温呢。
    心念一动,我忽然有了个绝妙的主意。暂时放开艳姐,她口中立时传来一声失望的呻吟。
    “别着急呀宝贝儿,待会儿有你快活的。”我转身舀起一勺枣泥羹,就这么浇在艳姐的芳草丛中。
    温热的流质让她全身一激灵,“是什么呀?阿桐,快…快拿掉。”
    “是好吃的。”看着粘稠的枣泥顺着丰阜缓缓向下流,我心中竟莫名激动起来。红褐色的枣泥慢慢地覆盖了阴蒂、大小肉唇、阴道口、菊门……艳姐全身不停颤抖,口中发出“嗬呼嗬呼”的声音,不知是什么意思。
    眼看枣泥就要淌到沙发上,我俯身过去,伸出舌头从最下方一路舔上去。
    “啊~~”艳姐发出长长的呻吟,顾不得我的警告,双手离开乳房,抓住我的头发,用力摁在自己的两腿之间。
    “放回去,要不我松口了。”我含糊地命令道。
    “是…是…”艳姐连忙把小手放回原位,继续搓揉起来。
    我一下一下地伸舌舔着向下流的枣泥,不一会儿就舔得干干净净,连菊门和股沟处的一点都没有放过。酸甜的枣泥混合着爱液真是美味无比,柔软顺滑的阴毛清理起来更是口感一流。哼哼,今天我又自创了一道甜品――发菜枣泥羹。
    一勺不过瘾,我又舀了一勺浇下去,再将艳姐小手拿开,舀起一勺胡乱抹在她的左胸上,转向秦慧,“宝贝儿,来,好东西要一块儿吃,让你先选,要吃哪一边?”
    世上竟还有这种玩法?小美人儿早看得呆了,直到我再叫一遍才回过神来,慌忙地摇着头。
    我面色一沉,“不乖!这不要那不要,那你要什么?”小美人儿被我假意一唬,委委屈屈地挪过来,两手撑着沙发成跪趴姿势,伸出小香舌,侧头在艳姐的胸口舔起来。
    这是多么淫美的一幕呀!艳姐螓首后仰,美目微眯,口中娇吟。一手抚胸揉弄,一手轻掩檀口。大张的雪白双腿正中五色纷呈,黑红粉褐白,流转变幻。黑色的丝质小内裤卷成一团挂在右踝处,跟随身体的抖动一荡一荡。一对玉峰颜色各异,不停地上下起伏。
    另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正在那里伸舌舔食,亦是近乎全裸,玉乳垂胸,随着头部动作前后轻摇。粉色的薄纱小内裤根本包不住高高翘起的丰臀,肉色蕾丝花边丝袜包裹下,浑圆的小腿肚随身体动作轻颤。
    两面夹攻之下,艳姐很快就招架不住,我口中的肉蚌在她的高叫声中猛地合拢,一开一合地抖动起来。
    当机立断,我站起身来两下扯掉自己的衣裤,早已“垂涎欲滴”的分身挣脱了束缚,立刻高高挺起。
    我在艳姐身边坐下,一手从她背后伸过去,扶在她的腿弯处将她抱起整个人移到我怀中,看准角度轻轻放下,龙根就这样缓缓没入还在轻轻开合的肉蚌中。
    刚刚高潮,蜜穴立刻就被粗大的肉棒充满,还是极度敏感的肉壁被龟头棱角缓慢磨擦,艳姐现在只能用小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连呻吟声都发不出了。
    她不动不要紧,我动就行了。我双臂用力,将怀中的美妇上下抛动,肉茎恰到好处地在她的蜜壶中抽插起来。艳姐后背靠在我胸前,一头长发在我的乳头上摩擦,且由于角度的关系,她狭长的花径刺激的正好是我最敏感的龟头下沿处,真个舒爽无比。
    “嗯…嗯…”艳姐终于有了反应,口中哼哼出声了,不枉我一番辛劳。
    要在别处,光凭臂力和腰力将一百来斤的艳姐这样抛动是极耗体力的,可沙发的弹簧很好地配合着我的动作,让我不费多大力气就能以这种把尿的姿势在她的花径中出入。
    侧头一看,秦慧已经呆住了,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艳姐。虽然我没法瞧见艳姐正面的情况,可是秦慧的目光所指却如实地告诉我,她一定是被艳姐胸前那拥有硕大尺码的乳房激起的汹涌波涛给震住了。
    也难怪,就连经验丰富的我,第一次见到艳姐那对36D丰乳划出的抛物线时都得意乱情迷,何况是她?
    “嘿嘿,宝贝儿,想不想尝一尝?那可是世上少有的美味呢!”我邪邪地笑着,继续尝试挑起小美人儿的情欲。
    出乎意料的,这次她“嗯”了一声,直接就将脑袋凑到了艳姐的胸前。虽看不见秦慧小嘴的动作,可如果不是某个敏感部位受袭,艳姐的呻吟声怎么会突然变调呢?小美人儿终于开窍了。
    上一次高潮的余波还未退尽,就被我半强迫地以最羞耻的姿势猛插着阴道,身前还有个小仙女般的妹妹在吸吮自己的乳头。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让艳姐五分钟不到就再次投降,咏叹调般的尖叫声中,分身再一次感受到了肉蚌强大的挤压,要不是我硬憋着一口气,肯定会受不了爆发出来的。
    一切都平静下来,房里只剩艳姐急促的喘息和秦慧仍在吸吮发出的“啧啧”声。
    我强忍着龙首处传来的酥麻感觉,努力控制自己分神不去想,分身在艳姐的秘道中一跳一跳的。天哪,这样会憋出病来的!
    好一会儿,我才将整个儿瘫软在我怀中的艳姐轻轻移开。湿淋淋的坚硬分身刚拔出来她又是一声轻吟,我在她脸上吻了几下,转过头来朝向今晚的主要调教对象――秦慧这边来。
    小美人儿还没回过神来,目光呆呆的,直到我伸舌舔上她早已硬挺的青豆,才发出“啊”的一声。
    “宝贝儿,戏看够了吗?现在该咱俩演了吧?”我噙着她的小乳珠,含糊不清地问她。
    “不…不…我不要…”小美人儿嘴上说不要,两手却静静放在腿侧没有一点儿反抗的意思。
    我探手摸上了她的腿间,看了这么久的肉戏,那里早已是春潮泛滥。
    “咦?说不要的人怎么湿成这样?”我手指挑开小内裤的橡筋,伸手进去抚摸那可爱的不毛之地。
    “讨厌,讨厌,你最坏了,老是欺负人家!”小美人儿又羞又急,埋头在我怀中,玉指在我手臂上掐着,却舍不得用力,就像在给我按摩一样。
    我心中大乐,俯下身去,隔着薄薄的一层纱吻舔着小美人儿的玉蛤。棉纱湿润滑舌,香肌温腻爽口,再加上混合了淡淡兰花香气的爱液,让我沉迷其中,几乎忘了这是在为我的宝贝儿服务,自己享受起来。
    三次做爱我都是先用口舌让她好好享受了一番,秦慧大概也知道反对无效,连“不要、不行”之类的话都不说了,直接哼哼起来。奇怪的是她的呻吟声相当沉闷,好像是强行抑制住一样。
    我偷眼一看,小美人儿美目紧闭,双手捂嘴,硬憋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强忍什么痛苦呢。
    心念一转,我已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转头一看,果然,回过神来的艳姐软绵绵地靠在沙发上,脸上还残留着高潮后美艳无双的慵懒表情,正扭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
    “艳儿,你还有力气吗?过来!”想起刚才那不甚完美的3P,心中有些不满,看来现在是教教小美人儿什么叫做“出嫁从夫”的时候了。
    艳姐听了我的话,口中“嗯”的一声,勉力移动身子站起来走到我们这边,“阿桐,我该怎么做?”
    见她一对丰乳随着起身的动作一颤一颤,我又是热血上脑,可想起现在是该好好调教小美人儿的时候,还是抑制住了按倒她再来一发的冲动。
    “很简单,我刚才怎么对你的,你怎么对阿慧就行了。”我边说边将秦慧的丰臀抬起,把那早已湿得不成样子的小布片顺着她的大腿扯下来。
    “咦?”艳姐瞄见秦慧紧并的双腿间那光秃秃的溪谷时,禁不住轻呼出声,看样子她肯定也是第一次看到白虎。
    秦慧不知是明白了我的意思,还是听见了艳姐的轻呼,身子轻颤,两手捂嘴捂得更紧了,手背上都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
    这样哪行?要是听不见小美人儿极乐时的呻吟娇呼,那和上橡胶娃娃又有什么两样?
    我伸手拿住她的双腕上提,“宝贝儿,现在可是我和艳姐一齐服侍你,不许再扭扭捏捏的,心里想什么都老实叫出来让老公听听,你要是再不乖,老公可是会非常非常不高兴的喔!”
    我的话还真管用,小美人儿连想都没想,立马把小手拿开,挡在胸前,只是那楚楚可怜的眼神让我差点就不顾大局说出这不过是逗她玩儿的话。
    我和艳姐互换了位置,现在是艳姐趴在秦慧的两腿间,我则蹲跪在地毯上,正好位于秦慧的肩侧。
    小美人儿可能是太紧张了,整个人都在不停地发抖,鼻息急促,额上、鼻尖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美目仍然紧闭,两粒南珠般的门齿轻咬着嫣红的下唇。双臂抱胸,可能是由于慌张的关系没有完全遮住玉乳,一颗挺立的小青豆正从手臂上方调皮地探出头来向我窥视。
    灯光照射下,羊脂白玉般的皮肤似乎在向外放射着毫光,连细细的汗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当真是美绝人寰。
    “无论看多少遍,我的宝贝儿的身体都是那么美!”看着这造物主神奇的杰作,我长出一口气,赞叹一声。
    心爱男人的情话对女人是最有杀伤力的,小美人儿听见我的话,娇躯轻颤,终于肯睁开眼来,刚好对上了我深情的目光,睫毛抖动几下,美目中顿时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伸开双臂,作出揽我入怀的姿势,“嗯,阿桐,老公,快来,我…我都听你的……”对我的爱意盖过了一切,她终于再无顾忌,将自己完全放开,全心全意地享受这三人的盛宴。
    我当然不会客气,低下头去,噙住那硬硬的乳珠,吸吮压挑,舔吻顶咬,用尽我混身解数让我的宝贝儿快乐。
    与此同时,艳姐知趣地将一勺枣泥浇到秦慧寸草不生的阴阜上。
    “啊…啊…好热…好热啊,我…我…”在开着空调的房中近乎全裸地呆了半天,突然被温热的流质覆盖住全身最敏感的器官,小美人儿玉体一僵,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嘻,后面还有你舒服的!”艳姐嫣然一笑,像刚才我舔她私处那样,如法炮制,俯首为好妹妹服务起来。
    我口中不停,手上也不闲着,伸指到秦慧股间,配合着艳姐的小香舌,挑逗着小美人儿的鲜嫩小唇片。
    那里早已是一塌胡涂,枣泥触手粘腻,爱液泛滥横流,可是不要紧,有艳姐这出色的美食家在。只觉她香舌快速扫动十几下,所有液体都被吃得一干二净,连我手指上沾着的都被清得一滴不剩。艳姐似乎还意犹未尽,灵活的小香舌和我正在弹琵琶般拨弄的食中二指进退交缠,难解难分。
    乳珠遭袭,蜜壶沦陷,如此上下夹攻,秦慧根本连招架之力都没有,臻首连摆,“唔…唔…好痒…好痒,从来…都没有过,好…好舒服……”小美人儿尝到甜头了,我抬头和艳姐相视一笑,继续分工合作,我照旧专心侍候那可爱的小青豆,艳姐起身再舀了一勺枣泥,接着品尝她的风味肉蚌大餐。
    看过前面的专场肉戏,再被我口手夹攻,又享受了以前连做梦都没想过的准3P,心理和生理上的强烈刺激让小美人儿几下就承受不了,在被艳姐第四次用枣泥浇灌花溪的时候,终于缴械投降。
    “呜…嗯…不…不行了,我…我…老公…救我……”秦慧口中急喘,伸臂将我脑袋紧紧抱在胸前,全身剧烈地抖动,迎来了被除我之外的人见到的第一次高潮。
    这是我有生以来度过的最荒淫的夜晚,艳姐在下,秦慧在上,二美紧拥着躺在沙发上,双腿同时分开,四片粉嫩的肉唇几乎贴在一起,两条湿润温暖的肉缝相隔只有几公分,四条玉腿交叠,上面两条是性感的肉色,下面两条是耀目的白色。我跪在中间,双手按在秦慧雪白的丰臀上,粗长的分身一刻不停地在上下两条肉缝中抽送。
    先在上面的蜜壶中用力插几下,让小美人儿翘首娇呼,尚未感受到最深处的柔腻,就抽出来送入下面的花径,全根尽没的几下让大美人儿忍不住一口吻住了好姐妹的樱唇,还来不及享受那细窄秘道的挤压收缩,又拔出来顶进了上面的花房……
    三人的体液再不分彼此,混合在一起流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此时也管不了这许多了,将身下的大小美人儿送入天堂才是我该做的事。
    这场香艳的战争一直持续了近两个小时,我谁也不偏袒,在两人的花径深处各浇灌了一次白浆。
    收尾阶段,我头枕双臂,叉开双腿,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艳姐和秦慧全身赤裸,一左一右跪在我两腿之间,各自伸出小香舌为我那仍然坚挺,沾满了爱液,闪闪发亮的龙根清洁。不对,说清洁不妥,应是品尝这让她们爱不释手的宝贝,佐料吗?当然是今晚的重要道具,餐后甜点,再次热过的枣泥喽。
    这回轮到我爽得直哆嗦了,敏感的龙首被二美涂满了温热的枣泥,两条小香舌分别在棱角处和尿道口打着转儿,向下方流到阴囊处的总被及时舔去。不仅如此,我的两边乳头各有数支玉指专门侍候,会阴处不知谁的小手还在上下轻挠。
    即使是出过两次,这种帝王般的享受还是让我很快又到了顶峰,腰部一紧,白浊的液体喷了二女一头一脸。
    看着二女无师自通地拥在一起互相舔食着对方脸上的白精,自豪感和征服感几乎要把胸膛撑爆。齐人又如何?你一妻一妾能如我乖宝贝们貌似天仙,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吗?
    简单清洗后三人都躺到了我那张大床上。小美人儿初尝3P滋味,已是累得够呛,枕在我肩头沉沉睡去,大美人儿却还靠在我的臂弯,眼角含春,听我喃喃地说着情话。
    之前秦慧打了个电话回家,说是聚会喝多了住在朋友家里,有艳姐给她作伪证自然是轻松过关。今天艳儿小宝贝的表现真的是超好,我的确该甜言蜜语,好好抚慰一番。
    在说过N遍诸如“我爱你”、“你是我的心肝宝贝”……这类让她喜上眉梢的话,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艳儿,”我怕把秦慧吵醒,刻意压低音量,“我让阿慧来打理立安,你…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你是怕我心理不平衡吗?”艳姐玉手从薄毯下伸出,反手将我的手握住,“阿桐,你小瞧姐姐了。姐姐要是这么小心眼的女人,怎么肯和别的女人分享你呢?还…还一起做…做那么羞人的事……”
    “可是这是不一样的。”据说有些女人对男人的忠贞与否不是特别在意,对权势财富却看得比性命还重,有天生的强烈权力欲望。
    “有什么不一样的?傻弟弟,”艳姐伸手按了一下我的鼻子,“我有什么好想不开的?小慧是大本毕业的会计,考虑问题周到人又细心。姐姐什么都不会,和她比起来,当然是她更适合做你的贤内助。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啦?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姐姐总会在背后支持你的。”
    “艳儿,得到你真的是我这辈子最最幸运的事!”此话纯出肺腑,绝无半点水分。
    “嗯,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对我好,其他的姐姐都不在意。”艳姐伸臂搂上了我的颈项,送上香吻。
    “噫,都是枣泥味儿,宝贝儿你刷牙没刷干净!”
    “我…我哪有?”艳姐还信以为真地“哈”了几口气,直到看见我那憋着笑的古怪表情才醒悟过来,“讨厌,坏弟弟,又作弄姐姐,坏死了啦!”
    “哈哈哈……哪有?我只是……哎,糟了!”我俩开玩笑开得忘了形,声音太大了,身边的秦慧口中呻吟,似要醒来,二人连忙噤声。
    幸好她翻了个身后继续睡去,我和艳姐对视一眼,捂嘴窃笑,眼中闪出顽童似的光芒来,气氛好得不得了。
    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我真希望时间之轮能停止运转,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我的雨露滋润,隔天上班的时候艳姐和阿慧都好像和平常不一样了,脸色红润,容光焕发,看上去真的美艳了许多。
    看见她们的笑容,我又是色心大起,嘿嘿嘿,不知道今晚能不能……不行不行,再想的话分身又该有反应了。
    午餐时我们都坐在一张八人桌上,郭猛、许琼、小雅、秦慧、艳姐加上我一共六个人,差不多就是旅游时的规模。
    “哟,又搞部门聚会呀?”黄佩芸端着个餐盘过来,在旁边空位坐下,“许琼,你干脆申请调到我们后勤部来好了。”
    “芸姐你又来开我玩笑!”许琼嫩脸一红。
    他俩经过那三天后已经基本确立关系,交往也已是半公开,从结伴吃饭就能看出来,可在话语间还是有点放不开。
    “我早上就想说了,你们发现没有,经理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样,漂亮了很多呀!”小雅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仔细一看果然如此,发髻还是那个发髻,套装也还是那件套装,可金丝眼镜不见了,少了书卷气的同时却多了更多的妩媚。新画了眼影,口红也换了鲜亮颜色的。整个不仅人高贵依旧,还多了些妖娆之色,让人怦然心动。
    “是啊,长假过完我自己都感觉不一样了。”还没等我们回答她嫣然一笑,自己先开口了,“不趁还没老得不成样子的时候散发一下光芒怎么配得上‘后勤部之花’这个称号呢?你说是不是?小萧?”
    什么?
    我耳朵没有问题吧?转头和小郭对视一眼,自己是什么表情我没法知道,小郭两眼睁得贼大,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张大的嘴巴我看至少可以塞进一个鸵鸟蛋。
    这还不算什么,最夸张的是数秒钟后,身后传来“康啷”“康啷”两声,那是某男同胞手中的不锈钢汤匙掉在地上的声音……
    我还能怎么回答?只能机械般地点头应是。
    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总之我们是被她吓到,一顿午餐吃得是食不甘味,直到下午还晕乎乎的。女人真的是世界上最奇怪的动物了。
    晕归晕,正事儿还是得办。下午我陪秦慧一起去了立安,当然没忘了化妆,结果那个扮相被取笑像心怀不轨的色狼,恨得我牙根痒痒。要不是在出租车上,我一定让她“亲口”求饶。
    接下来的发展顺利得让人高兴,齐景天可能是真的没有退路了,对我们的要求相当配合,顺从地跟着到工商局办理了企业法人变更手续,然后再回立安交接了一切印章财物文件资料订单什么的。
    整个过程他都一言不发,直到从我手中接过支票的时候,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总有一天,你们也会和我一样,尝到被逼上绝路的滋味。”
    就因为这句话,小美人儿一路回来都闷闷不乐。将她送回家,到楼下的时候她转身牵着我的手,“阿桐,他说得没错,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立安完全是依靠私人关系存在的。要是…要是哪一天肖局不再任职,或是你和他翻脸,那…那我们也会和齐老板一样,迫不得已要把公司卖掉的。”
    “这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我点了点头,“我清楚得很,我和他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目前来说,我前期表现出来的能力让他吃惊,而且未来发展尚不明朗,在他眼中,我说不定还有更大的利用价值,现在犯不着就撕破脸。”
    她抬头看着我,还是有些忧心忡忡,我继续说:“其实我根本就没打算把立安做大,这种没有根基的产业是半点前途都没有的,我压根儿就没把今后的发展寄托在这样的公司上。”
    秦慧闻言吃惊不小:“那你为什么要把公司交给我?是不是觉得我只能…只能……”
    “傻丫头,”我爱怜地捏了捏她的嫩脸,“怎么会?我是实在无人可用,要不我不会劳动到我的乖老婆的。立安虽说没有发展的潜力,可是维持现状,赚点日常花费还是可以的,先做些经验积累也没什么坏处。”
    “我之所以要把立安揽过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保持和肖少峰的关系。”我顿了一下接着往下说,“要是没有立安,我和他不会有更多来往,关系渐渐的就淡了,到时候想做点什么都师出无名。可有了立安就不一样了,虽说是欠了他个人情,可他成了利益既得者,不管是送礼行贿什么的都名正言顺,起码不会让他认为我对他越来越无用。”
    我见左右无人,低头吻了一下她的俏脸,“你放心,等过段时间看看有什么可以信赖的人,我就让你闲下来。”
    “那倒也不用,反正在哪里都是干活儿,还不如替你打工。”她的头低了下去,犹豫了一下,“阿桐,其实我……我不喜欢你做这些事,我宁愿我们一无所有,凭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也比和那些贪官污吏、阴险小人勾心斗角来得好。”
    是谁说只要得到女人的身心她就一定会对你百依百顺的?是谁说热恋中的女人智商为零的?她的话让我一下子愣住了,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回答。
    不过发呆归发呆,这样的表现我喜欢,小宝贝儿有自己的想法并能提出来,至少比盲目听从我的安排要好,要是那样的话再美的女人也只是个虚有其表的美丽洋娃娃,这一点上秦慧做的要比艳姐好很多。
    “阿慧,你是个善良的好女人,可能不喜欢我这样玩心机,耍手段,我又何尝不想和你们一起过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我有义务让我爱的人过轻松写意的生活,更要有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受伤害的实力。”
    “我从不相信什么‘与世无争’、‘后发制人’,只有全力增强保护自己的能力,才能在别人进行侵害的时候把损失减到最小。如果我们连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不要说其他,光李天龙就不会轻易放过我。”
    “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光靠拳头硬是没有用的,没有钱什么事都办不成。我这绝不是金钱至上主义,只有在经济实力上超越对手,才可能在全面竞争中立于不败。”
    “要是在以前,我真的无所谓。可现在不同了,我有了你,有了艳姐,我做的这一切虽然违心,可是为了你们,我一定得做这些事,你明白吗?”我伸手抓着她的香肩,用最诚恳的语气向她倾诉着内心的真实想法。
    “嗯,是我不对。我太幼稚了,老是停留在自己编织的美好世界里,根本没有像你想得那么多。”她抬头看着我,伸手抚着我的脸,“阿桐,我喜欢这种交流,你以后也要像今天这样,有什么话都拿出来说给我听,不要憋在心里苦了自己。”
    “这么久你还不明白我吗?我有什么话从来都是说出来的呀!”
    “对,你在沙滩上说的那番话真是精彩极了。我看你把黄经理都给打动了,要不她今天中午怎么会说出那个什么发出光芒之类的话?”说着她终于重新露出笑容,“嘻嘻,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一定是早有预谋的吧?”
    “哪有?”我赶忙叫屈,“只是有感而发啦,谁知道会有这种效果?”
    秦慧把抚摸我脸庞的手掌换成手背,眼中射出实质般的深情光芒:“我的老公真是出色,连堂堂经理都受不了你的魅力。呜,好有危机感呀,要是不乖会失宠的,我听你的,明天就辞职!”
    “嘿嘿,那以后在床上我就改口叫秦总了?”我还是忍不住开个玩笑。
    “哼,嘲笑我?”她又把手背换成手指,“坏阿桐,最会欺负人家!”
    “哎哟,谋杀亲夫!”我捧着被捏的脸,装模作样大呼小叫起来。“
    讨厌,不理你了!“秦慧小蛮腰一扭,玉足一跺,把小嘴嘟起来,假装生气,那含羞带嗔的娇态看得我呆住了。
    正想搂着她好好温存一番,楼道里传来了开门声,我俩赶紧分开,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身上楼,我只好嗅着手上的余香悻悻回家。
    第二天秦慧向副总柳奕敏递交了辞呈,因暂时找不到人,仓管的活儿黄佩芸让小雅暂代,原本客户咨询的工作先移给赵娴。下午简单移交后,秦慧收拾了一下,离开了通达。
    这天是礼拜六,早上十点左右我赶到市郊的军分区。和电话里约好的一样,大门口除了站岗的哨兵,还有一个身着迷彩服,三十来岁的英伟军人在等着。
    只见他一对浓眉,双眼炯炯有神,鼻梁高挺,嘴唇线条分明,刮得干干净净下巴呈铁青色,国字脸轮廓像刀削一样,好一条燕赵遗风北地慷慨悲歌的汉子。
    他一见到我,就面带笑容迎过来:“你就是萧桐吧?”
    “是的,我是萧桐,不知怎么称呼?”我伸手跟他相握,掌上传来粗糙坚硬的触感,看来是久经磨练的成果。
    “我叫蔡勇,是七七四连队下辖侦察排排长。”他手上稍稍用了一下力才松开,“程指导员已经跟我交待过了,你就跟着咱们排训练吧!”
    “没问题,一切由蔡排长安排就行了。”寥寥数句,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极好,这是个热情豪爽的军人。
    跟着他来到一个大的体操房。这里大概二百三四十平米,房顶有五六米高,除了大门这一面,其他三面都有不少大窗户,室内采光不错。左侧墙边是一排的储物柜,右侧是一排悬挂着的沙袋和拳击球等,正前方是一个拳击台,几十个身着迷彩背心的兵哥正围在擂台四周,为台上正在搏斗的二人呐喊加油。
    台上两人激斗正酣,戴蓝色护具和拳套的那人渐处下风,被戴红色拳套人的凶猛攻击逼至一角,正苦苦防守,眼见不敌。
    “好了好了,你们停一下。”蔡勇话音刚落,就见红色一方突破对方防守一个左勾重重打在蓝方戴着皮头盔的脸上,蓝方应声倒地,一个漂亮的技术击倒。
    戴红色拳套那人先俯身拉起对手,拍了拍他的肩,才转过身来:“什么事呀蔡头儿?练得正爽呢!”
    “有事儿,”蔡排长一拍我的肩,“这位是萧桐,是程指导员的朋友,今天起和我们一起练习格斗与擒拿。”
    “是吗?”那人耸了耸肩,明显带着不屑的表情,“不知道这个能撑多久?既然要练,不如上来切磋切磋?”
    周围其他人一齐跟着起哄,存心看我的笑话。
    “别吵吵,”蔡排长呵斥一声,转头向我,“这帮小子平常对他们放纵惯了,说话老不知轻重,你别在意。其实以前托关系说要来学的人也不是没有,可没几个受得了摔打的,最长的都没撑过一星期。”
    “嘿嘿,”他笑声有些尴尬,“他一定是认为你也会打退堂鼓。”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我毕业后久未实操,都是一个人对着沙袋练习,自进来看见台上的搏斗禁不住有些手痒,一颗心都灸热起来。
    “好主意,兄弟若愿意,我自是乐于领教高招。”反正是来学艺的,干看不动手怎能有所得?
    “哦?”台上那人眼睛一亮,“有意思,来吧!”
    台上另一人脱下护具和拳套递过来给我,我摆摆手没有接,“自由搏击和散打我不想学,我想学的是实战用的格斗擒拿技巧。”
    “无所谓,”他潇洒地摊了下手,“不管哪种都乐意奉陪。”
    “成子,点到为止,别太认真了。”蔡勇也不看好我,一副我输定的样子。
    我脱去上衣,爬上擂台,做了几下简单的柔软动作,权当准备活动。弓身提气,双手握拳一前一后放在下颌前,“我准备好了,来吧!”
    他刚刚脱去护具和拳套,转头看见我露在黑色紧身背心外的肌肉,吹了声口哨,“不错呀,看来不是以前那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
    嘴上这么说,他还是一副看不起我的表情,连防守姿势都不摆,一个鞭腿直接向我胸腹间踹过来。
    我看得真切,一把抓住他脚脖子,用力一扯一扭。“啪”地一声,他整个人摔在台上。
    台下一片哗然,我知道这一下对训练有素的人来说真是不痛不痒,只是他对我的轻视让我很不爽。拍了拍手,好整以暇地等他站起来。
    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脸上尽是不能置信的表情,轻松的笑容也早已敛去,双眼圆睁,一眨不眨地瞪着我。
    我仍以之前的姿势严阵以待,他忽然箭步冲前,左手握拳缩在腰侧,右手箕张,向我放在下颌前的左拳抓来。我左拳直击,他右爪一变,将我手抓个正着,向外一转,左拳毫不留情地迎面打来。
    我有样学样,右手挡在面前,刚好将他左拳抓住,也是向外一转。两人平分秋色,较量起了臂力。
    只见他脸憋得通红,额上暴起青筋,牙关紧咬,两眼瞪得溜圆,想来我亦是如此。
    正全力以赴之际,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安,眼角黑影一晃,他抬膝向我小腹顶来。我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快,以牙还牙,同样也是一个膝撞。
    “呯!”彻骨的疼痛从右膝传来,我松手踉跄后退,几乎没法站稳脚步,刚才那一下要是被顶实了,我保准立刻失去战斗能力。他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手扶着台边的绳子,呲牙咧嘴的,看样子也痛得够呛。
    此时台下已是寂然无声,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他比我早一步回复过来,站直身子,眼中轻视之意尽去,面色沉静,扎了个马步,深吸一口气,缓步向我走来。
    我也站直身子,见他双手垂在身侧随脚步前后摆动,就是正常步行的样子,全身上下都是破绽。心想你自己托大我又何必客气?
    机不可失,我当仁不让地一拳当胸捣去。出乎意料地,他不挡不格,我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他左胸,他只是略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又踏前一步。
    我大惊,怎么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胸接我全力一拳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正迟疑间抵在他胸前的手臂已被他抓住,他猛转身将我的前臂扛在肩上,“嘿”地发力,想给我来个甩口袋式的过肩摔。
    幸好我眼明手快,左手迅速抓住他后腰部位的武装皮带,他一弯腰我只是双脚离地,并没有被他摔出去。
    他见这招无效,左手仍紧紧抓住我手臂,松开右手,一肘撞在我的肋部,钻心的疼痛让我手足俱软,再无法使出有效的反击手段来。
    他反手抱住我的腰,全身急旋,我终于不支松手。偌大的体操房在我眼中翻了个个儿,然后就是背脊重重砸在擂台上的感觉,摔得我两眼金星直冒。
    他单膝跪在我身边,右手拇指和食中二指成虎爪扣在我咽喉处,凝力不发。
    到这个地步再坚持就有点无赖行径了,我坦然举手认输。
    台下响起彩声,他松开手将我拉起来,脸上重新露出阳光般的笑容:“怎么样?没事儿吧?”
    我也向他笑笑:“你真厉害,我不是对手。”
    蔡排长钻上台来:“薛成可是咱们连里连续四年的格斗冠军,能到这个地步你已经很不错了。”
    “惭愧,”薛成脸上一红,“要用到硬气功才能打赢,蔡头儿你就别再臊我了。”
    “硬气功?”我心中一动,“我就学这个!”
    蔡勇呵呵一笑:“别着急,看过再说吧。”
    其他人继续练习,蔡排长边带我参观边给我介绍,不知是不是我的彬彬有礼给他留下了好印象,他的解说详之又详,回答我问题亦是不厌其烦。
    侦察兵服役期比一般兵种长,标准为五年,且要求极严,基本要求掌握所有兵种技能,包括枪械、爆破、驾驶、通讯、擒拿格斗、潜伏、野外生存……甚至连煮饭炒菜都得学。
    排里不设炊事班,日常伙食按周由战士轮流当值解决。侦察兵出身的人,几乎个个都是全能的多面手。
    由于兵种特性决定,近身的搏斗是侦察兵训练重点中的重点。为求在最恶劣的条件中生存下来,一招一式均狠辣无比:撩阴踢裆、锁喉插眼、家常便饭,膝顶肘撞、指戳牙咬、无所不用其极。
    所幸为了安全起见,这些招数只能在和有特别保护的专门陪练人员一对一的针对练习中使用,日常训练严禁使用。要是薛成刚才用了这些攻击招式,别说对攻,二三招内我就得被摆平。
    而且为了更好保护自身,每个侦察兵都必须选择一至二项绝技修习。主要是以气功为基础衍生出的一系列高等应用技能,像刚才说的硬气功就算是一种最基础的入门技巧,分支有:
    排打功:有点类似于小说中的铁布衫,以硬气功为根基。运气于胸背,拿藤条抽打,每日不少于一小时,藤条由粗而细。修炼到后来,完全可以说是铜皮铁骨,茶杯口粗的榴木棍在胸背重击至断折,皮肤上只会起半寸不到的肿痕,隔天即消退。薛成刚才用的就是这种硬功。
    铁裆功:每日正午一个小时方能练习,利用气息和肌腱的活动牵动睾丸。男性正常状态站姿或扎马时睾丸自然下垂,此功练至高深时提气可使睾丸在一秒钟内上缩至两侧腹股沟,较好地保护男性的要害部位,根本不怕撩阴腿、猴子偷桃之类招式。只是易学难成,如今已很少人修习。
    提纵术:就是俗称的轻功,在不弯膝部的状态下气聚下腹,弹腿跳跃,愈跳愈高后身上逐渐加上重物。修习有成后虽不能像小说中武林高手一样一苇渡江,可至少能身轻如燕,飞檐走壁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朱砂掌:纯粹的古武术,必须要气功有一定造诣的人方能修习。修炼方法保密,只知是利用阴劲,练成后地上平放一青砖,上放二张油纸夹着一块豆腐干,掌力击下青砖碎裂而豆腐干完好,实战中用于破坏敌人的脏腑。此技一击必杀,没有十来年的苦功休想入门,欲精通更是难上加难,所以现在会的人只是凤毛麟角,部队中不提倡修习。
    至于金刚指、铁头功、空手碎砖那更是粗浅无比的硬功,基本是人人都会,不值一哂。
    林林总总听得我是心驰神往,要是能练成一项就可酬神谢佛了。可惜这些功夫都是要穷年累月坚持不懈地修炼,且方法古怪。我一个上班族肯定是没法天天绑着重物僵尸跳,也不可能整天找人拿藤条抽自己,只好退而求其次光练那些断手折足,分筋错骨的擒拿手法了。
    唉,不管一个人再怎么出色,一生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想要在某个方面有所成就,就必须放弃另一方向的发展可能,想要无所不通只是白日做梦。
    成功的事业、崇高的地位、美丽的女人……在这些对我都有着强大吸引力的各种诱惑面前,我又该如何取舍呢?
    参观完营房训练场什么的也差不多到了中午,我和侦察排这群兵哥一块儿在食堂吃了午餐,也算体验了一把部队生活。
    午休后又和几个侦察兵练了几场,有胜有败,输多赢少。
    蔡勇据此对我身体情况做了个总结:体力、耐力、瞬间爆发力都相当出色,可是身体柔韧性不够,抗击打能力差,整体协调性也很一般,所以体内的力量没法得到充分的发挥,说白了就是有力使不上。实战经验不足,目前只是凭过人的反应和判断来化解敌人的进攻。
    可怜我身经百战的堂堂搏击冠军竟被说是经验不足,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在真正的格斗高手面前我也只能低头受教。
    最让我FT的是他提出的改进方法居然是让我先练两个月的瑜珈,还要做一些杂耍般的小球抛接动作来加强手眼脑的协调配合能力,每天还要限时变速跑三千米,用来锻炼气息的控制,作为硬气功的基础练习,至于真正的硬气功以后再说。
    跑步也就算了,一想到印度瑜珈中那些古怪的软体动作我就高兴不起来,被老婆们看到还不知该怎么笑话我呢。可教官有命也只能老实遵行了,谁让我有心学艺呢?
    星期天如约到秦慧家拜见准岳父岳母,秦父好茶,秦母喜字,我自然是不敢怠慢,武夷茶王和湖笔徽墨花了我整整一个月的工资。
    虽有些贵,可物有所值,我富足的家境,俊朗的长相,不俗的谈吐加上合宜的礼物,两位老人家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言谈之间显然已把我当作女婿来看待。
    初次登门能有这种成果,我也真可算是旗开得胜了。
    秦慧见我如此知情识趣,也是心花怒放,心情一好午餐时还陪我们喝了两杯酒。
    酒精的作用让小美人儿红云上脸,星眸流晕,眉黛间春意浓浓,美目时不时送来的秋波让我心痒难搔,桌下背着老人还不时挑逗着我。
    玲珑的小脚丫儿隔着袜子在我脚背上又压又挠,这调皮的小动作让我脚上麻麻痒痒,心中更是骚痒得让我恨不得伸手进去狠狠挠几下,分身更是高高挺立。
    当真是苦不堪言,乐不思归。
    下午秦慧借口我们要去看电影,得以从家里溜出来。回到我家,亲热一番后才向我汇报打理立安的情况。
    宝贝儿的效率高得让我吃惊,三天不到她就基本了解了立安包括生产流程、进货渠道、市场价格、资产情况、员工安排等等在内的一系列公司运作,已经能在原副主管傅春林的协助下处理公司日常事务了。
    她躺在我怀里,带着几分得意地向我邀功时我几乎都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表现得这么好本应对她奖励有加,可恰好遇上小美人儿月事,我只好望洋兴叹,怨天不公了。不过在我声泪俱下的强烈要求和软磨硬泡之下,小宝贝儿还是没能坚持原则,含羞带怯地让我饱览了月满鸿沟的奇景。
    轻解罗裳,定睛细看,只见丹砂绕谷,红云出岫,淡染彤离,真个是美不胜收。
    “老公,这么脏,你…你还是别看了,好不好?”小美人儿双眼紧闭,粉面通红。
    “傻丫头,早说过了,你身上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干干净净的,哪儿来的脏东西?你这儿美得不得了,我得拿相机照下来。”说着假意要起身去拿相机。
    “别…别…”她一把揪住我,“羞死人了,别照,我…我让你看就是了。”
    不一会儿小美人儿又想到新的问题,“老公,人家说…说白虎会…会克夫,你…你会不会……”
    “哈哈哈,”我放声大笑,“宝贝儿,你堂堂一个大学本科毕业生怎么也会相信这些?”
    我说的都是实话,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我非但不觉得肮脏污秽,反认为有种神秘的美感,毕竟小白虎的红潮不是谁都有福气看到的。至于什么会走霉运克夫之类说法的更是无稽之谈,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已,哪来那么多成败兴衰之说?
    秦慧听我如此看法,更是感动,差点儿又掉下泪来,吓得我连声安慰。经此一事,小美人儿对我是死心塌地,不愿有一刻分离,几声“老公”叫得我是筋酥骨软,飘飘欲仙。
    之后的日子里,与爱人们亲热和积极的身体锻炼占掉了我所有的空闲时间。
    我东倒西歪的金鸡独立固然让艳姐和阿慧笑痛肚子,可当四个小球在我手中上下翻飞的时候也能让她俩鼓掌叫好……
    充实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一个月过去,天气渐渐冷下来,也是到了换秋冬装的时候。秦慧给我交上了一份满意的答卷:立安所有的订单全部提前完成,比我预计的要好,光是军警服装的销售就有近七十万的纯利,这主要是因为前期的布料和一些辅料都是齐景天给我买的单,所以这一批基本上是纯赚。
    这七十万里自然少不了肖少峰的一份,为了怕重蹈石铁生的覆辙,我还着实花了一番心思:先用别人的名字开了张折子,存三十万进去,办张储蓄卡,让他自己去更改密码,再当着他的面把存折烧毁,光留了张卡。
    虽不能说是万无一失,可只有一张卡,还是别人的名字,就算被抄出来也有大把理由解释,至少不会像石铁生那样铁证如山,欲辩无门。
    这其实也是掌握主动的一种策略,要是这事儿曝光,对我影响不大,对他可就不是件小事儿了。这样操作等于我手中又多了一个他的把柄,加上之前的录像带,就算他有什么反复我也不怕,虽然我并不希望用到这两样东西。
    也不知是我的“良苦用心”让他过意不去,还是他觉得有利可图,老狐狸笑纳后主动提出要将下次夏装的订价上浮,我当然是却之不恭喽。
    留下十几万作立安的流动资金,我拿出二十万买了坐骑――南京菲亚特公司的西耶那1.5手自排一体银色轿车。倒不是因为懒得走路,住在全市房价最贵的小区却走路上下班实在是古怪,我可不想这么引人注目。
    买了车后才发现原来有车也是件挺麻烦的事,光是停车就让我大伤脑筋。在欧陆经典我花了几万元买了个车位,倒是没什么问题。到秦慧家的时候,那种老式的住宅区楼宇间过道窄没法停,球场又不让停,只能停在外面的大马路边,让人心中惴惴。
    最让我头疼的就是艳姐住的那一片都是出租屋,附近又都是酒吧夜总会什么的,鱼龙混杂,车子根本不敢停着过夜。搞得我现在连留宿都不行。
    无论我怎么劝说,艳姐都坚决不肯搬过来住,我好容易过去一趟亲热完了不能舒舒服服地抱着美人儿入睡,还得打起精神穿衣回家,感觉像偷情一样,真他妈的让人窝火。
    这天我从艳姐住的地方出来已经是深夜两点多钟了,我一边走一边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说服她搬到我家来,手上还拿着保温壶,里面的汤刚才已经被艳姐混着我的精华喝掉了。
    走到车边刚打开保险锁,耳中忽然传来几下铁器撞击的声音。
    这么晚了,谁还没事在这里打铁吗?心中好奇,我循着声音向边上的小巷走去。走了几步刚转过一个弯,仿佛是剥去了光鲜亮丽的外衣,X市黑暗暴力的一面出现在我眼前。
    十几米开外,昏暗的路灯下,二十来个手持长刀铁棍的人正在追砍两个人。
    弱势一方虽有二人,可前面那个黑衣皮裤马靴的青年却只顾一瘸一拐地朝我这个方向逃跑,真正浴血苦战的是断后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
    这里只看得到他的背影,只见他右手挥舞着一把一尺多长,样式古怪的锯齿刀,正顽强地抵挡追兵。左臂无力软垂在身侧,左边西装裂开一条大口子,半个肩膀血淋淋地露在外面。
    所幸巷子较窄,对方虽有二十来人,能同时进攻的却只能有二三人,黑西装且战且退,堪堪抵住攻势。
    明知道这两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对方以强凌弱,一心致人死地的作风还是激起了我侠义之心,见死不救可不是我萧桐的性格。
    可能是怕惊动别人惹来麻烦,两边人马都一声不吭,小巷中只有刀棍的碰撞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我灵机一动,暴喝道:“我们是公安警察,全部不许动,统统把刀放下!”
    灯光下我看得清楚,所有人都呆了一下。那个黑西装明显反应快半截,横扫一刀逼退最前面的敌人,返身搀着前面的青年,加快速度向巷口冲来。后面的人如梦初醒,拔腿又向前追。
    怎能让你们得逞?我猛地抡臂甩出手中的保温壶,小西瓜大小的保温壶从黑西装耳边擦过,“砰”地一声正中追在最前面那人的脸部。
    不锈钢外壳的保温壶即使是空的也有三四斤重,那人应声后跌,这一下可够他受的。嘿嘿,几年的篮球社副社长可不是白干的,要是在球场上,这绝对是个精准的长传。
    后面的人脚步被阻,顿时乱成一片。
    “快上车!”机不可失,我沉声对已经跑到跟前的二人喝道,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车边,开门钻进去将车发动起来。
    二人刚刚挨上后座,门还没来得及关,追兵就从巷子里冲出来,直扑我的车子。
    倒档一挂,油门一轰,看着快到眼前的凶神恶煞越跑离我们越远。退到十字路口我方向一打,刹车一带,车子一个漂亮的横摆动作。挂上档位,向前开出时我才算松了一口气。
    还没等我发话,后座那个年轻人已经掏出手机,“爸爸…我和阿海被人砍,追…追了半条街,我的腿断…断了,快…快来救我们……我…我…咳咳……”没说两句,就咳着带上了哭音,再说不下去了。
    后视镜中,黑西装将那古怪的刀插入怀中的刀鞘内,拿过电话,压低声音说了几句什么才将手机还给年轻人。
    “你的伤怎么样?左手看样子伤得很重呀,要不要送你们到医院去?”半夜的街上没什么人,我把车开得飞快。
    “不用了,”那人声音沙哑低沉,“麻烦送我们到城东华兴路口就行。”
    “喏,拿着。”我从衣兜里掏出手巾向后递去,“干净的,按在伤口上可以止血。”
    “谢谢!”他接过去,没有管自已的伤口,却按在那个年轻人的左腿上。
    “哎唷,疼…疼死了……阿海,你就不能轻…轻一点儿?”还有这种人?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来到X市买了这套房子,装修的那两个多月我闲着没事都在城里郊外兜兜逛逛,对城内大街小巷什么的还算熟悉,晚上又没红灯,一路飞驰十几分钟就到了华兴路。
    路口早有一辆黑色尼桑等在那里,车边两个中年男人立刻迎过来,搀着直叫唤的年轻人上了那辆车。
    那个叫阿海的从衣袋里拿出皮夹子,把里面的钱全掏出来递给我,厚厚一叠大概有几千元,“朋友,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是一点意思……”
    直到现在我才看清他的长相。他肩宽背挺,身材高大,只比我矮了几公分。
    一身黑西装破了好几道口子,除了左肩那个刀伤,身上至少有六七个大小伤口,都还没完全停止流血,他却满不在乎,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两寸来长的头发一根一根像刺猬般竖起,本是黝黑的脸庞因为失血,显出异样的青白色。连鬓短须略微卷曲,左眼眉上还有一道旧刀疤,肯定是在以前的浴血搏命中留下的。嘴巴不大可嘴唇奇厚,光看鼻子以下部分倒像忠厚之辈,根本不像个视受伤流血为无物的人物。
    我笑着摇了摇头,把他的手推回去,“你认为你们俩的命就值这几千块?我出手帮你们只是看不惯人多打人少,如果想要钱的话,刚才掉头把你们送给那帮人估计得的更多吧?”
    他呆了一呆,我指了指那辆尼桑,“看样子那个年轻人是你的…嗯…应该叫作少爷吧?我见你奋不顾身替他挡着追兵,自己伤口不管却先给他止血,敬佩你是条忠义当头的好汉子,交你这个朋友我是愿意,给我钱……嘿嘿,你也太小看我了。”
    “对不起,是我错。”他黑脸庞红了一下,把钱收回衣袋里,“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改日你到元宏娱乐城找我,咱们再好好说,就说找阿海就行了。”
    “嗯,”我点了点头,“你左手真的伤得不轻,抓紧时间好好治治。”
    “劳兄弟操心,谢了!”他伸右手和我握了一下,转身上车。
    看着尼桑车开走我才上车发动回家,由于车是新的,还来不及办手续挂牌,我一点儿也不担心会被那帮人抓到什么线索,倒是车上留下的血要好好花时间清洁一下了。
    没法子,后面真皮座垫上血迹斑斑,拿到洗车场去估计得把小工吓死,只好我亲自动手。幸好明天是星期六,要不还真有点儿麻烦。
    唉,下礼拜还得去挂牌。清洗缴费加油停车……这些零碎琐事真是现代城市里有车一族的最大烦恼!
    打开车窗,秋末的晚风迎面吹在脸上略有凉意,清爽怡人。我现在才开始静下心来考虑刚才的突发事件。
    那两个人应该是黑道上的不会有错,刚才一时冲动救了他们,不知道是福是祸。不过那个忠心耿耿的阿海确是让我心中喜欢,救他一命,就算今后有什么麻烦也是值得。
    嗯,有机会一定得好好结交一番。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句话在我身上真是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洗车固然花掉我一个多钟头的时间,可是第二天艳姐听完我昨夜的遭遇后惊得花容失色,在我趁热打铁的劝说下居然同意在没有找到更好的住所前,暂时先搬来和我一起住,怎不叫我欣喜若狂?
    星期六我帮艳姐收拾房间退租,搬过来还整理了半天,没有去军分区,隔天倒是有人找上门来。
    早上八点左右,我搂着艳姐,正坐在沙发上陪她看碟。
    不知是不是因为以前身世有些凄凉,艳姐特别爱看生活片,据说以前没事就租了一堆放家里慢慢看。常常影片人物一个小小的情绪波折都能让她感慨半天,有时候我都觉得剧情安排太做作了,她却唏嘘不已。不愧是敏感体质的女人,连神经都那么敏感,想来也真够可怜的,我更该好好呵护她才是。
    正在感怀怜惜,桌上手机响起。接起来一听,是薛成,说是向连长要了外出的名额,星期天几个人出来逛逛,想到我家玩玩。
    我自然是欢迎之至,几个周末的共同相处,我已经和这群热忱率真的子弟兵们打成了一片,特别谈得来的就是薛成他们几个二班的热血青年。
    要不怎么说当兵的人效率高呢,他们的动作还真是够快的,不到半个小时,几个身着军装的小伙子就笑嘻嘻地坐在沙发上喝茶了。
    说部队污秽实际都是高层的事,最底层的兵还是蛮纯洁的。除了薛成外,张玉胜、刘坤、白杰、许朝辉、郑万财五个人都来自农村,率直、淳朴、坦诚的个性让我不禁回忆起小时候和爷爷住在一起时乡下的童年玩伴们。
    “萧哥,嫂子太漂亮了,你真有福气。”薛成挤眉弄眼地调侃着,我回过神一看,几个小伙子看着端来茶点又返回厨房的艳姐的背影,都有些呆了。
    “呵呵,好好干,混个军官当当,过几年娶个比嫂子还漂亮的媳妇儿。”我并不以为忤,艳姐的美貌有时连我都把持不住,何况是这群天天关在军营里,少见美女的毛头小伙子们?
    没想到一听见这话,几个人的脸色都黯下来,一个个沉默的沉默,扭脸的扭脸,垂头的垂头。
    “怎…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我觉察到他们的情绪变化,有些愕然。
    “萧哥,你不知道,”白杰二十四岁,在这几个人中年龄最大,还算比较老成,“咱们六个人除了朝辉,其他都是今年服役期满,马上就要退伍了。”
    “嗯,怎么?”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退伍是正常的,这有什么好沮丧的?
    “退伍后该怎么办?我们真的不知道。”刘坤抬起头来,眼神中透着一丝迷惘。
    “没错,马上就要冬季征兵了,我们几个都为这事儿烦心呢。”连平时不爱说话的郑万财都插上了口,看来这事儿还真不是那么虻サ摹?
    我明白了,这帮小子是在为出路操心呢。
    “不会吧?我听说退伍军人不管回乡还是留在驻地都有安排工作的呀!”我努力拿国家政策开导着他们。
    “咱退伍兵不比复员干部,要是服从组织安排,一般就是找个单位塞进去当保安经警什么的,好单位都被那些和上头关系好的给占了,差的单位一个月几百块,想养活自己都难,就更别说寄钱回家了。”白杰神色黯然。
    “我是河南安阳的,刘坤是甘肃天水的,白杰是四川内江的,万财是安徽安庆的,朝辉是江西宜春的,”张玉胜也是一脸沮丧,转脸向着薛成,“我们不像成子,父母都是股长科长,找工作容易。我们要是呆不下去,回家要么务农,要么放牧,过几年攒点钱娶个媳妇,一辈子就这样了。”
    “别扯我呀,”薛成不乐意了,“我当初要是肯听老头子的话乖乖念书,也不会跑来当兵了。依我说呀,咱们兄弟同进同退,一块儿开个饭馆得了。”
    “开饭馆容易呀?你就别添乱了!”许朝辉一直没有说话,被薛成一搅也忍不住跳出来。
    薛成见玩笑开得不是地方,吐了吐舌头就不再言语。
    白杰又接着说:“萧哥你说混个军官干干,别说提干了,现在连转志愿兵都难呀。本来指着实在不行就转个志愿兵,一个月也有一两千块的津贴,可临了才知道志愿兵也不是想转就转的,谁让咱们没钱送礼呢?”
    “你们怎么不去读军校呢?有学历提干也容易呀!”艳姐围着围裙,端着一盘切好的甜橙从厨房出来。
    “嫂子你不知道,军校每年几个名额都是留给那些高干子弟的,在部队呆一两年推荐上军校,混两年毕业提干,然后复员安排到省里市里企业或政府机关,直接按副科级使用。我们?”刘坤摇了摇头。“没戏!”
    “上头没人打招呼,真正凭本事考上的少之又少。咱们几个就白杰读了两年高中,还没毕业,其他都是初中水平,连英文字母都认不全,难,难呀!”张玉胜越说越激动,“都说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服务几年到头来军校上不了,部队呆不住,出来连自个儿都养不活,这叫当的哪门子兵呀?”
    “其实我们还有一个选择,”刘坤这时的表情看上去咬牙切齿,“去年的老兵听说有几个入了黑道,打架放火,逼债胁迫,什么事儿都干,倒是也能穿金戴银,左拥右抱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咱侦察兵出身的人别的没有,打架都是一流的。”
    “堂堂人民解放军退了伍跑去混黑道,”白杰话语里那浓浓的自嘲味儿连聋子都听得出来,“也真够有出息的!”
    张玉胜从衣兜里掏出香烟,是两元钱一包的便宜货,每人发了一支。薛成、朝辉和我都不吸烟,看着他们几个吐出层层烟圈,仿佛要将心中的苦闷一口气吐出来。
    “萧哥,我们今天来是想求你一件事,”白杰猛吸几口,摁灭烟头,“你帮不帮这个忙?”
    “说吧,如果帮得上我当然义不容辞。”我已经猜到他们会求我做什么,可是那正好是我没法答应的。
    “听说…听说你和咱们连程希源程指导员关系不错,能不能…能不能……”
    一到求人这份儿上,再直爽再豪快的人也有难以启齿的时候。
    原以为是找我借点钱好送礼,目前所有资金都得保证立安的运作,又刚买了车,我确实是没有闲钱,还真答应不了,没想到是求这个。
    艳姐知趣地回到厨房,其他几个人都不说话盯着我,双眼炯炯,看来几个人唯白杰马首是瞻,而且是来之前都商量好的,就为了蔡勇那天说的我是程希源朋友的那句话。
    “这个……”我心中其实另有主意,故意沉吟了一下,“不是很好办呀,程政委其实是我朋友的同学,我连见都没见过,只通过一次电话,真的不好再麻烦他……”
    我说的是实话,我可不想再找肖少峰搭桥,老是劳动他会让他觉得我自恃功高,挟恩求报。再说了,关系到部队利益冲突也不是程希源一个人就能解决的,更不是肖少峰出面就有用的。
    “唔,那…那也没办法了,”白杰话里透着明显的失望,“是我们唐突了,对不起。”
    一时间客厅里的气氛尴尬起来,还在动弹的就只剩下缭绕的烟雾和正“吧唧吧唧”嚼着橙瓣的薛成,这小子到哪里都这么乐天,看来真没吃过什么苦,不知道贫困地区的日子是怎么样的,不知道战友们为什么宁愿低三下四地来求人都不愿意分配回老家去。
    “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不过……”我扫视了一圈,几张年轻脸庞满是阴霾,“你们倒不一定要这么绝望,我可以提供另外一个选择给你们。”
    “什么?是什么?”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黑色的瞳仁中又闪出希望的火花。
    “跟着我干,”我紧盯着白杰的双眼,“是正行,不偷不抢,虽没有什么高收入,可我能保证,绝对不会少于你们转志愿兵每个月的津贴。”
    几个人对视一眼,脸上尽是压抑不住的惊喜,“真…真的吗?”
    “我长得像是会骗人的样子吗?”我微微一笑,将右手伸出,掌心朝向上,“怎么样?考虑好了没?跟着我干可是要吃苦的。”
    “萧…萧哥,你给我们一条出路,我们…别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你就等着看吧!”
    “啪!”白杰把手拍在我的手上,紧紧握住,跟着张玉胜、刘坤几个人也把手握了上来,先前的阴霾一扫而光。
    “哎,我说咱这样是不是俗点儿?”
    “对呀,几个大男人你手拉我手,恶不恶心哪?”
    “就是,我说…喂,成子,咱们几个托萧哥的福,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我哪有?朝辉,不也没你什么事吗?你明年这时候才退伍呢!”
    “关…关你什么事?我先预订不行吗?”
    “滚一边去,吃了橙不擦手,粘乎乎的就往咱手上放!”
    “啊,也沾了我一手,这小子皮痒,揍他!”
    几个人围上去把薛成摁倒就是一顿海扁,人多势众,这小子虽强却也没法还手,抱头嗷嗷求饶,原本死气沉沉的客厅里又响起欢笑声。
    我含笑看着几个大孩子胡闹,心情也是好得无以复加。在现在这个事事讲究团队合作,个人英雄主义无处容身的社会,平白多出一帮得力臂助对我来说是多么幸运的事啊?建立起自己的心腹班底,等于向前迈出一大步,前面的路一定会越走越平坦的。
    转头一瞥,艳姐也面带微笑,倚在厨房门边看着我,笑靥如花,娇艳可人。
    呵呵,今天可真是个美好的星期天啊!
    俗话说好事成双,更让我惊喜的事还在后头。招待薛成他们吃过中饭,刚把他们送走不久,茶几上的手机又响起来,来电显示赫然竟是黄佩芸。
    “你好,小萧吗?”
    “喂,经理呀,大星期天的,不是叫我加班吧?”
    “唔,你猜对了一半儿,是有事儿找你,不过不是公事,是私事。”
    “私事?我能帮得上忙吗?”
    “嗯,电话里不方便说,你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个饭。”
    ……
    约了时间地点,挂上电话,我心中诧异有增无减:私事?找我谈?不方便在电话里说?黄佩芸啊黄佩芸,你还真懂得吊人胃口,只字不提原因,这样的约会我能不去吗?我言行举止又该如何拿捏?毕竟她是我上司,我对她又不是没有非份之想,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出乱子。
    艳姐的意思是顺其自然、随机应变。我深以为然,对这种有主见有心机的女人,想把握到她的想法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任务,只有到时见步行步了。
    八点差一刻,我已经西装笔挺地站在位于X市最繁华步行街上的一家店名叫eDaMask的西餐厅门口,来这种高档餐厅肯定得穿得正式一点儿。我早到了,约的是八点,可有风度的绅士总不能让女士等吧?
    等了不到十分钟,一道亮丽的身影翩然出现在我视野中,黄佩芸莲步盈盈向这里走过来。
    今天的她真是美艳无方:新烫的头发没有挽髻,自然写意地披在肩头,卷曲的发稍随着步伐一弹一弹,相当活泼。那招牌样的金丝眼镜依然没有戴,好像在正式场合很少看她这样。玫瑰花般的嘴唇抹了淡淡的一层唇彩,更显娇艳欲滴。
    她身着一套宝蓝色晚装,手上拿一个黑色坤包,同样是蓝色的透明纱巾披在肩头,隐隐看到两边雪白的香肩被晚装的肩带分作两段,相当诱人。本就紧窄的晚装从腰部开始束紧,真让人担心那摇曳生姿的丰臀会不会将紧裹的薄薄衣料撑裂。裙摆开衩不高,两截白得耀目的小腿不时闪现,引人垂涎。一双亮银色高跟凉鞋让玉足更增妩媚,前端十粒鲜红的蔻丹让我心跳加速。
    她真是上天赐下的恩物,这样走在街上,男人的回头率肯定是百分之百。所有男人都想要以她为猎物,想要把她收入房中,我呢?我准备好了吗?我是一个合格的猎手吗?
    “我来得早,没想到你来得更早。”黄大美人带着一阵香风走到我身边,言笑盈盈,吐气如兰。
    “没…不,我也是刚到,”美女当前我也有些手足无措,半天才想起手中的那束鲜花,忙递过去,“喏,送给你的,香花配美人。”
    送什么花可着实花了我一番心思,我准备的是粉色风信子与白玫瑰,花语分别是倾慕、浪漫和纯洁、高贵,应该还算得体。
    “谢谢!”她接过去,嫣然一笑,宛如云开日出、彩虹初现,顿时手中的鲜花都失去了颜色。
    “我已经订好位了,我们进去吧?”她伸玉臂挽着我的手,倚在我身边,轻扯着受宠若惊的我向餐厅内走进去。
    餐厅内的布置正符合店名,到处都是华丽的绸缎织品,墙上还悬挂着丝绒壁毯。丝绸本是中国风情,绒毯又是西亚特产,挂在西餐厅照理会有些不伦不类,可我却没有这种感觉。巧妙的交错,合理的布局,恰当的配色,很好地将东西方文化结合在一起,金丝银线,中西合璧,华美却不失典雅,别致新颖,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就坐后侍者送来菜单,她要了鲷鱼餐,我点的是特制火焰牛排。菜还没来,侍者先送来一个冰桶,桶里有瓶酒静静地躺在冰块中,“您好,黄小姐,这是您预订的红酒。”
    “打开吧,”她转头向着我,又是一笑,“这是八五年份的ChateauLafite,这家店里只有四瓶,这恐怕是最后一瓶了吧?”
    侍者点头应是,将酒打开,浓郁的香味直扑鼻端,仿佛置身于法兰西葡萄园中,又如同踏足云端,温软的感觉让人飘飘欲仙。不愧是高级红酒,未入口就令人先醉三分。
    身为料理高手的我对酒类的了解又怎会匮乏?光凭香味就知道这确实是价值不菲的真货,平时难得一尝的。
    黄佩芸举起高脚水晶杯,让浅浅的红酒在鼓起的杯肚中轻荡,“我们在X市也算得上是中等收入阶层,虽不能挥金如土,偶而小资一下也不算过份吧?”
    说罢展颜一笑,柔和的桔色烛光下,我看见她眼中竟闪出小女孩一般的调皮光芒来。
    杯中酒未及细品,我心中疑惑更甚,到底是什么样的私事?看她的情态,今天不像是有求于人,倒像是和热恋中的情侣在享受烛光晚餐,心中有些不安的感觉。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可不能有半点行差踏错。
    黄佩芸选择这里没有错,这家店的菜做得真不是盖的。牛排选的是上好的眼肉,火候恰到好处,异香扑鼻,入口鲜美,肥腴嫩滑,口感一流。她吃的鲷鱼其味虽不知如何,看上去也是色香俱全,配料讲究,想来必非凡品。
    她好像忘了找我来的目的,尽拣些无关紧要的事来说,絮絮叨叨地说了快一个钟头,正餐用完,一瓶ChateauLafite也喝得只剩下小半瓶。
    我体质特异,酒精对我基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她却双颊绯红,眼波荡漾,香唇微启,一副不胜酒力的娇俏美态,看得我越发不自在起来,这样还怎么谈正事嘛?
    “小萧,”似乎是猜中我心中所想一样,她终于开腔了,“知道我今天找你出来是为了什么吗?”
    “经理,你这不是难为我吗?这…这叫我怎么猜呀?”她不会醉了吧?和年轻的男下属在一起,这…这…她也太放心我了吧?贵妃醉酒,毫不设防,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嘛,我可不是柳下惠。
    “哎,都这么熟了,不是工作时间你就不要叫我经理了,多生分呀?和他们一样,叫我芸姐吧?”她纤纤玉指从果盘中拈起一枚葡萄把玩着,那是餐厅赠送的餐后水果。
    “芸姐!”自从那晚在岛上突破了她的心防,窥探到她坚强外表下脆弱的内心后,她亲手将自己的茧壳挣破,回来我们就再没有什么近距离的单独接触,似乎又恢复到简单的上下级关系。直到今天这声一叫,那久违的亲切感觉才又回到我俩之间。
    “嗯,”她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这其中的微妙变化,“我今天约你,是想让你给我当一回参谋。”“当参谋?”我越发摸不着头脑了。
    “对,”她举起酒杯抿了一口,“在通达这几年,我都是以事业为重,你也知道,因为新铭的关系,我不会考虑别的男人。之前不少人追我,我一向都是毫无余地地回绝掉了。可是你在岛上那一番话让我想通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我要开始另一种生活。”
    “前段时间我在公司餐厅说的那句话,加上最近我刻意改变的言谈举止,公司里一些聪明的男士已经看出苗头了。现在放手追求我的有三个人,市场部的许敬诚、采购部的经理胡哲、还有财务主管徐正业。”
    “芸姐你的意思是……”我终于明白她约我出来的原因,可是也越来越糊涂了,这三个人我虽然都认识,可毕竟进公司才一个来月,怎么也熟不到哪里去,找我来给她出主意,这…这…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
    “许敬诚相貌堂堂,年富力强,前途无量;胡哲平时不出声,关键时候相当可靠,让人有安全感;徐正业年纪虽大了一些,可温文有礼,善解人意;这三个人我实在是难以选择。”她顿了一顿,抬起头看着我,“小萧,我希望你能从男性的角度出发,给我一个好的建议。”
    “这个…这个…芸姐,你这回真是找错人了,我和他们几个都不是很熟,关系到你终身大事,我又不能信口开河,你…你还是问别的同事吧?”什么跟什么嘛?客串了一把婚姻顾问,服务对象还是自己心仪的女子,也亏得我还能口齿清楚地说话。
    “不要紧,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看法,你随便说,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怪你。”她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让我出丑呀?要不就是喝醉了说胡话,对,一定是这样。
    “依我说呀,他们三个都不怎么样,要选干脆选我好了。”被她逼急了我只好胡说八道,反正酒后的话不能算数,反正她说了无论怎样都不怪我,反正…反正这也确是我心中所想。
    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她突然一把抓住我放在桌上的手,“这可是你说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可不许反悔。”
    我一下子楞住了,烛光下看得清楚,她面带浅笑,颊绽梨涡,双眸清亮得有如一泓秋水,竟没有半分醉意。
    “芸姐,这…我…你……”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期期艾艾,差点咬着舌头。
    “就等着你说这句呢,终于被我逼出来了,”她笑得像只把猎人耍得团团转的小狐狸,“放着集三人优点于一身的男人不要,却想在三人之中作出选择,这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你说我像是会干这种蠢事的女人吗?”
    “我…可是…我……”无论我怎么努力,头脑就是没法冷静下来,只能傻乎乎地听她继续往下说。这时候,端着猎枪的反而是她,我则成了一只呆头呆脑的笨狍子。
    “在岛上我溺水你救我的时候,那晚在沙滩上散步的时候,还有后来…后来躲在石头后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是和平常不一样的,我又怎会看不出来?”
    我更是哑口无言,当时只顾欣赏美女和博取她的好感,哪会想到心中的情愫会从眼神中流露出来?
    “你敢说对我从没动过心?你敢说你就没有半点意思?”她语如连珠,咄咄逼人,可声音却压得很低,不虞被其他客人听见。“我问你,你送我粉风信子,含意是什么?是倾慕!倾慕是什么意思?对异性的欣赏和向往!可见你潜意识里对我还是有所牵念的。”
    一针见血啊,精明的女人最可怕了,一举一动都被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萧桐啊萧桐,你要是再敢小瞧女人,今后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小萧,不,桐,是你帮我从过去的阴影中解脱出来,你是除了新铭外第一个和我有那种程度身体接触的男人,你是上天赐给我的打开我幸福下半生大门的钥匙,我已经喜欢上你了。从那次旅游回来后,这一个月来,每次再想到你的时候,我…我就再没法像从前一样,把你从脑海中轻易驱走。”
    她话锋一转,檀口轻噘,眼波看上去竟然有些楚楚可怜的哀怨,让人觉得任何辜负她违逆她的行为都是不可饶恕的,情不自禁地想去怜惜她,抚慰她,乞求她的宽恕。美女的威力果真不容小觑,我终于明白了倾国倾城这个成语的由来。
    “桐,知道吗?旅游最后一晚你在海滩上的话字字句句都说到我的心坎里,我会的,喜欢的我一定会全力争取,失败再多次我都不会放弃。你,就是我追逐的目标。”
    我现在的心情矛盾得难以形容。这件事本身,对我来说当然是天上掉下的大馅饼,求都求不来的,可是用这种方式收服她,不对,应该是被她收服,未免…未免也太让我难受了。这不是大男子主义作崇,只是觉得别扭,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果不其然,她的下一句话当即让我如坠冰窖。
    “我知道,公司里,包括咱们部门有几个女孩子对你相当有好感。公关部的小叶和你关系不错,小雅就不用说了,连严艳看你的眼神都有些异样,还有秦慧的离职也八成和你有关,我没说错吧?这些我都不放在眼里,争取我想要的东西时,我有自信不输给任何人。”
    她说这些话时笑意盈盈,面若春花,可我却越听越不是滋味。什么叫“想要的东西”?男女之爱贵在情感的交流,特别是追求与被追时的微妙感觉是最让人心动的,有计划有预谋光凭自己单方面的想法去做有什么意思?没有互动的爱情只是死水一潭罢了。
    像她这样把所有过程撇在一边直奔主题的行为和诱人入局,试图抓住时机一槌定音的手段都特别让我心生反感。事事了如指掌,步步透彻分析更是让我背脊发凉,心中生寒。
    不应该是这样的,黄佩芸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犯这种错误?是不是单身的时间太久,忘记怎么恋爱了?还是强势女人当久了,把工作中那一套都搬了过来?我该如何应对呢?义正辞严地拒绝她吗?错过这个大好机会岂不太可惜了?
    还是感激涕零地拜倒在她裙下?可这样畸形的爱情又怎会开出美丽的花?身体力行地教会她什么是爱?社会经验和人生阅历比我丰富百倍的她又怎会听得进去?
    “桐,别犹豫了,”看来我的沉默让她认为我在考虑,“选择我,我们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
    这种命令式的口吻终于让我彻底忍无可忍,“霍”地站起来,“芸姐,你给我听好,我是喜欢你没错,可你要以为吃定我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你认为爱情和幸福是计划好就可以实现的吗?爱是彼此的无私奉献与牺牲,不全心付出,不用心理解,你永远也不会得到真正的爱情。如果你的爱情观是这样,那我可以告诉你,你真的该醒醒了。”
    说罢我再不理会俏脸煞白的她和其他客人诧异的眼光,转身大步走出餐厅。放弃她虽然可惜,可这种发号施令、颐指气使的爱情要来又有何用?难道今后还天天让她安排我洗脸刷牙,吃饭睡觉吗?
    出门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急促的高跟鞋声,是她追上来了。
    “等等…等等我……你停下来呀……”我硬起心肠不理她,自顾自地向停车场走去。
    “你…你听我说,等…等一等呀……哎哟!”
    惊叫声突然响起,高跟鞋奔跑不便,是她跌倒了?我连忙转身去扶,却见她丝毫无恙,站在几米开外笑盈盈地看着我。
    “你……”我为之气结,可火气竟也消了大半。即使在气头上,从自己刚才的表现中我也能清醒地发现,确如黄佩芸所说,毕竟我内心深处还是相当在乎她的。
    正没计较时,她小跑几步,竟整个人朝我扑过来。本能反应我自然是张开双臂将她环住,温香入怀,巨大的冲力让我后退了几步才停住。
    “你有病啊?”我扶正她的娇躯,放开双手,恨恨地骂了一句。“谁让跑这么快不等人家?”黄佩芸一对玉臂仍紧搂着我的脖子不放,成熟性感的她竟像个小姑娘般发起娇嗔来。
    “好了好了,快放开,那么多人在看呢。”现在正是黄金时间,步行街上人潮如流,我俩这般举动引来不少讶异的目光,还有不少人驻足观看。
    更为尴尬的是,与岛上那晚如出一辙,鼻中钻进的缕缕幽香,胸前顶着的两团粉腻让我下半身无法抑止地又有了反应。我可不想当街出丑,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我要是放手你又跑了怎么办?我又追不上你,”她仰首在我耳边轻语,口中呼出的热气让我直痒痒,“放手可以,你要是再敢不理我我就当街大叫。”
    “叫什么?叫非礼?小姐,可是你自己扑到我怀里的,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我会大喊,‘萧桐,你要是不娶我,我就把肚里的孩子打掉’,如何?”怀中有着天使面容的美女口中吐出的却是小恶魔般的话语。
    天哪,要是她真的这么一喊,我就真成了过街老鼠,整条街上估计是人都不会放过我的。这招真是太绝了,不知她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你到底要怎么样?”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谁会想到平时端庄严肃、卓然不群的黄佩芸黄经理发起疯来会这样难缠?简直比小丫头还要粘人,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变成像是小孩子吵架拌嘴,我真的是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有风度的男士餐后怎么着也得送女士回家吧?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算什么绅士嘛?”她又祭出我今晚才领教过的绝招――看似无辜的表情和可怜得几乎能杀人的眼神。
    “怕了你了,我的车停在那边。”
    “那就走吧,你还在等什么?”
    “你总得把手放开呀!这样搂着像什么样子?”
    “哦、哦!”
    “喂,我说,挽得这么紧叫我怎么走路呀?”
    “才不管,人家喜欢。”
    “……”
    我的天呀,世界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这不是我的幻觉吧?神啊,如果这是个梦,请让我快一点从梦中醒来吧!
    “你生气的样子真是有趣。”黄佩芸坐在副手位,饶有兴致地看着气鼓鼓驾驶的我。
    “要是你被人这么耍,你会高兴吗?”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专心开车,不管她怎么招惹都不再理她。
    一路无话,不多时就到了她的家——湖景花苑,这也是X市中高档商业小区之一,以毗临鸳鸯湖为卖点,倒也相当出名。
    “怎么,到了门口都不上去坐会儿?”她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回头斜睨着没有要下车意思的我。
    一天的好心情因为她今晚的“演出”早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是有气没法出,想骂难开口,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的古怪感觉,说老实话我还真不想上去,可真要做得太绝今后还怎么相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熄火下车,亦步亦趋,跟她上楼。
    进屋抬头四处打量,整个客厅装修以浅色调为主,鹅黄、米色和奶白分别是地板、墙壁和沙发的颜色,墙上几乎什么装饰都没有,只是挂了一个无盖框式的钟,整体看上去相当简约素雅,正是近年来家装风格的主流。
    “你随便坐,我先洗个澡,冰箱里有饮料,自己拿。”黄佩芸丢下这句话后一转身就进了卧室,把目瞪口呆的我一个人留在客厅。
    我…我真的要晕了,这就是她的待客之道吗?随便坐?自己拿喝的?她到底当我客人还是男主人呀?洗澡?主卧的门还不反锁?真的想引诱我还是怎么着?
    一晚上梦游般的遭遇让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思考这一切:黄佩芸今天的表现太奇怪了,她这种沉稳内敛的个性,怎么出现这样那样十几岁小姑娘才有的言语和行为?
    以她的智慧和经验,这种异样的行为肯定有其目的性。如果是故意的,她的目的在哪里呢?难道她会在被我拒绝后以为这样的举止能引起我的好感?能对我俩之间的发展有任何裨益吗?显然不可能。
    那这一切难道是她纯出自然的表现?这个…这个就更不可能了,这比她现在洗澡洗一半忽然光着身子出来还更离谱。
    脑中乱乱的一团,根本理不出什么头绪。我是学法律的,不是学刑侦的,满脑子的处罚条款,期限职责我都能倒背如流,可行为学和心理学我真是一窍不通啊,怎么猜?
    我把心一横,管他的,还推理个什么劲?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主意已定,我轻松下来,打开电视机旁边的功放,调高音量,听出来是班得瑞乐团的轻音乐。嗯,总算是有一共同爱好,对追求内心宁静的人来说,这是首选,挺适合现在的我。
    流畅舒缓的音乐配上卧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还真是别有情调,我饶有兴趣地在客厅中踱步,想像着静谧的湖泊、流淌的溪水、浩瀚的海洋、幽深的森林,倒也是心旷神怡。
    一刻钟不到,里面的水声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卧室的门打开,柔和的灯光下,我的眼前一朵出水芙蓉正在盛放。
    一身银灰色的丝缎睡袍,腰间束着的同质地的丝带让动人曲线完美呈现。前襟敞开了两个扣子,领口前胸处那一小片绝妙的雪白让人一阵晕眩。睡袍下摆只及小腿处,白生生的脚胫脚踝形比藕段,色胜璞玉。
    “屐上足如霜,不着鸦头袜”,小脚丫儿藏在绿色线织拖鞋中,只看得见小半截足弓和圆润的后跟,却是更勾人魂魄,招人遐思。
    湿漉漉的秀发只是略为擦拭,散乱地披在肩头,一张俏脸在热水的作用下变成像苹果般红扑扑的颜色,水汪汪的美目中一点乌漆,嫣红的小嘴轻抿,嘴角微微上翘,颊边梨涡再绽,浅笑甜甜。她这样出现在门边,仿如九天之上的仙女从五彩祥云中露出了她的绝代姿容。
    如果说平时黄佩芸的美是淡抹浓妆,雅艳相宜,那么现在我眼前这个卸去有所有粉底眼影唇彩的女人就是浑然天成这个成语的最好诠释。
    “芸姐,你…你真美……”即便是早已打定主意故作轻松,她那震撼人心的美丽还是让我不由自主地开口称赞。
    “真的吗?谢谢,”她展颜一笑,轻移莲步朝我这边走过来,“你也喜欢班得瑞?”
    “谈不上特别喜欢,光从情感上说我还是更喜欢中国民族音乐,”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转移话题,我心中惴惴,“只是这类音乐听了以后精神放松,心情舒畅,让人如沐春风,确有独到之处。”
    “是啊,从前我失眠的时候,除了吃安眠药,都是放这张碟来听,借此放松心情,帮助睡眠的。”她在我面前半米处站定,俏脸红得更厉害了,“这次旅游回来,我再也没有失眠过。桐,你应该知道原因的。”
    “我……”原因我当然知道,这种变化也正是我希望看到的。可是她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和刚才餐桌上的对答一样,都那么令我难以招架。
    “萧先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跳一支舞呢?”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我的尴尬,她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只见她左臂向体侧水平举起起,拈指如兰,姿态飘逸。右手抬起向我,玉腕微屈,素手轻垂,手背向上,略略欠身,整个一欧洲中世纪的女性标准礼节。
    见她俏丽的脸上满是顽皮的笑容,我心中大乐,美人相邀,岂有不从之理?
    况且和刚才她那种单刀直入的表达方式不同,这样含蓄自然的交流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当然是要陪她把戏做足了。
    “哪里,是我的荣幸才对,求之不得。”我低下头,捧起她的手送到唇边,轻轻印上一吻,踏前一步,右手顺势揽住了她的纤腰。
    从学校毕业后我就没有跳过交谊舞,可她比起我来更是不堪,简简单单的慢四都跳得动作生硬,连续踩了我脚好几次。
    看来真如她所说,这可怜的人儿每晚都只是沉浸在对亡者的回忆与哀思中,连最基本的社会交际活动都极少参与。我心中怜惜,更轻柔地引导着她的动作与脚步。
    聪明人不愧是聪明人,五分钟不到她的舞步就慢慢熟练起来,身体动作也柔和多了,再不用我的引领。两人的配合已是基本默契,渐入佳境。
    乐声悠扬,舞姿翩翩,慢四舞步虽跳不出什么彩来,可光是她美目中不时递来的动人眼神就让我如饮醇酒,心神荡漾。鼻中幽馥阵阵,手里软玉温香,此情此景,当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她跳得性起,嫌拖鞋碍事,像那晚在海滩上一样,两下蹬掉。于是银色的裙摆下,一对赤裸的玉足小鱼儿一般在柚木地板上游走。我余光瞥见,心中一荡,下体竟又热热地不安分起来。
    “知道我为什么一回来就跑去洗澡,把你一个人晾在客厅里吗?”她凑过檀口在我耳边呢喃,几缕秀发带着清香掠到我脸上,蹭得我一阵舒服的麻痒。
    “为什么?你有洁癖?”只要不过份,这也算个好习惯,她天然的体香混合着浴液的味儿嗅着的确是挺舒服。
    “因为…因为我想让你看到浴后最清洁最美丽的我。”舞步戛然而止,她把臻首移离我的肩头,停下了所有动作,面色平静,眼波如水,就这么看着我,等着我的答复。
    上帝,她这是把我推到了悬崖边缘,逼我做出决定。如果我这时有所表示,比如将她拥入怀中,意即接受她早先的提议,成为她的情俘。要是仍措词推托或委婉回避,连续被拒绝两次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也不知道。
    我俩现在的情形就好比两军对垒,势均力敌,我原本只是略处下风,并未真正战败,如果满足现状只是坚守的话倒也相安无事。可她这一招正面对决立马改变了整个局势,我必须在生与死之间作出抉择。
    那几秒钟对我来说就好像一个世纪一样长,我有得选吗?难道我真能如她所愿,置艳姐、阿慧她们于不顾,一心一意和她双宿双栖?那我也就不是萧桐了。
    可就这么放弃她未免也太可惜了。我脑筋转得飞快,试图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她见我沉吟不答,眼中闪出一丝愠色,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两下,眼看就要发作。
    情急之下也顾不了这许多,我抓起她仍放在我肩头的手,拉过她的头顶带着她原地转了一个圈,看上去还像是在跳舞,“芸姐,说这话你也太没自信了,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最美丽的女人。”
    “是吗?”她美目忽闪忽闪,眼中尽是不相信,“我看我对你都没有什么吸引力呀。”
    这种嘲弄的口吻让我心中有气,正欲辩解,她叹了口气接着往下说,“唉,二八二九马上奔三十的人了,人老珠黄,入不得你的法眼喽。”
    明知她是故意的,那幽怨的语气还是让我再也无法忍耐,热血上冲,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双唇重重地印在她的芳唇上。
    黄佩芸身体颤了一下,旋即抬手回抱,热烈地反应起来。
    这是继那天藏在石缝中之后我和她第二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我清晰地感受着她胸前的丰隆。一手搂着她的背,一手向下探去,隔着睡袍在她高翘的丰臀上轻轻揉捏。丝绸滑不留手,臀肌弹力惊人,一流的手感让我再舍不得把手拿开。
    唇舌交缠,我吸吮着她口中醇香清甜的津液,用舌头探索着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手口并用,让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咿咿唔唔的可爱鼻音。
    她的吻技久未操练,一开始相当生涩,只是被动地回应着我舌头的挑逗。可几个回合下来很快熟练起来,丁香小舌款款轻送,滑入我口中,轻柔地在舌根、牙床、上颌各处游走。还不时在我舌上轻挑,一触即走,觑准机会又是轻轻扫动几下,揪不着逮不到,让我连心尖子都酥痒起来。
    我鼻中吸进的全是她淡淡的清香,再加上手中和胸前细滑柔软的感觉,本就蠢蠢欲动的男根第一时间用立正站好的姿态表达愉悦之情。
    “啊!”她明显是感受到了我的坚硬,和那晚不同的是今天她有了后退的空间,将唇从我唇上移开,轻呼一声,后退了小半步。
    明亮的白炽灯光下我看得清楚,黄佩芸双手仍扶在我的肩上,只把脸略略侧开,俏脸红得几乎要燃烧起来,花瓣样的嘴唇上还亮晶晶地沾着不知是我还是自己的唾液,眼波柔媚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这一刹那间我就已打定主意,此绝世尤物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但我绝不接受她的这种施恩似的爱情。对付这种外表强势的女人,要以最强最霸道的姿态从心到身将她征服。当然,用的也是最直接最有气势的方法――开诚布公地和她摊牌。
    很快,只要再一会儿,我会把一切都和她说明白,把两难的选择丢到她那边去。
    我欺前一步,低下身将她整个人抱在臂弯中,转身将她放在宽大的沙发上,伏下身体单膝跪地,再次对上了她的鲜红唇片。
    整个过程中她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美目紧闭,身体软软地任我摆布。和成熟女性交往就是有这个好处,她们不像小姑娘般扭捏,好话说尽最后也未必能一亲芳泽。一旦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她们这最后一关守得也就不是那么严了。
    她一手搂着我的脖颈,另一手放在耳边,和我的手交叉相握。我蹲跪着和她热吻,空出的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抚上她玉样的小腿,用最轻最柔的动作在那光滑得比起身上穿的丝绢亦不遑多让的肌肤上抚摸。
    这样的动作一定让她也感觉舒服,鼻中娇腻的“嗯…嗯…”声就可以说明一切。
    得到了鼓励我的手越发不老实起来,跨过了膝盖继续向上推进,用指肚在她更为娇嫩柔滑的大腿上打着转儿,并小范围地上下挤压。
    这里显然是多年未有人涉足的禁地,芸姐的身子有些僵硬,鼻中的呻吟也带上了一丝焦急不安的味道,既希望我更进一步,又怕自己反应羞人的矛盾心情我即使不用换位思考也感应得出来。
    虽然我知道她已千肯万肯,虽然我内心的冲动并不比她稍逊分毫,可我还是强忍住了,因为我的计划并不只如此。
    我的手没有再向上走,只是转移到她更为敏感的大腿内侧,在那里探索和逗留,动作与刚才如出一辙,可效果却大大不同,只从她越发控制不住的呻吟声中我就可以清楚地知道。
    “芸姐,可以吗?”眼看是时候了,我右手挣脱了她的掌握,放在了她睡袍的衣扣处。
    她双颊绯红,仍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鼻中细若蚊鸣地“嗯”了一声。
    我当下不在犹豫,运指如飞,将她前襟的扣子解开两个。五个扣子本就只扣了三个,再被我解开两个后,她腰部以上对我来说已是完全不设防的了。我伸手将她两襟轻轻拉开,登时连呼吸都忘记了。
    “完美”这个词一下从我脑中蹦出来,牛奶和丝缎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玉肤,白玉无瑕的两座雪峰傲然挺立,虽不如艳姐丰硕,大概只有34D,可乳型无半点可挑剔之处,紫红的乳晕和乳珠衬得雪峰洁白无比,深深的乳沟肯定能让全天下男人都甘心堕落其中。
    我呆了半晌,理智经过一番激烈搏斗,艰难地把欲望压制下去,打消了原本再进一步的想法,我现在就要向她摊牌。
    既然要摊牌,为什么还要诸多花样呢?很简单,同样的一个比喻,交战中的双方暂时休兵和谈,这之前哪一方能在战场上取得越大的战果,和谈中就能得到越丰厚的利益,战场上的失败者在谈判桌上也只能忍气吞声地屈服。
    我已经取得了足够骄人的战果,而且也不能再下去了,否则我恐怕会先行把持不住,直接弃械投降。到此为止,现在就看她在谈判桌上的表现了。
    我以无上的定力离开她的玉体,退后到旁边的单体沙发上坐下,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反应。
    “桐,你…你……”黄佩芸美丽的大眼中尽是迷惑。
    我翘起二郎腿,微微一笑,“芸姐,你先坐起来,我有话和你说。”她肯定是被我这招奇兵突出搞懵了,呆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晕乎乎地坐起身子,将已被我拉开的睡袍前襟稍稍掩了一下。
    美人儿脸飞红云,秀发凌乱,小半个圆润的香肩一闪即没,被我撩起的下摆开叉老高,浑圆白皙的大腿根部清晰可见,起身动作让一对美乳颤巍巍地抖动,让我本就坚硬的下体又是暴跳如雷。
    不行,我一定要忍耐,如果此刻把持不住做下事来,很可能得到的就只是这一夕之欢。依她个性,事后她才知道真相的话,九成九能肯定她绝不会原谅我,能不能得到她还是个难题,大被同眠就更是连想都别想了。
    唯今之计,只有把一切摆上台面,用强硬的态度逼迫她在接受事实和失去我两者之间作出选择,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芸姐,如果我告诉你我有别的女人,你会怎么想?”即使是打定主意以强凌弱,可循序渐进还是不能省略,否则她要一时接受不了翻脸那就鸡飞蛋打了。
    “别…别的女人?”她笑了一下,可怎么看都觉得勉强,“没关系的,我之前也有新铭呀,只要咱们俩今后一心一意就行了。”
    她显然是误解了我的话,我当然得让她明白清楚地知道我的意思,“对不起芸姐,今后一心一意的人只是你,而我嘛…嘿嘿嘿……做不到。”
    笑容僵在她的脸上,第一次听到这种霸道无理的话,她舌头都打了结,“做不到?为…为什么?难道…难道……”
    “没有错,”我证实了她的猜想,“实话告诉你吧芸姐,我的确是非常喜欢你,也矢志要得到你,可我的目标不止你一个人。你之前猜得不错,咱们部里几个人,叶璇,资源部的小柳,全都是我的目标。”
    “你…你……”她银牙紧咬,全身颤抖,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什么?我是你命中注定的男人!”我突然提高了音量,目光凌厉,直盯着她,要让她在心理上觉得我难以抵抗。
    “可是…可是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拥有几个女人呢?你不觉得羞耻吗?”和秦慧一样,这种有悖伦常的事黄佩芸一时怎么都没法接受。
    “我的观点是,只要自己心甘情愿,道德理法统统滚一边去。这有什么可羞耻的?两情相悦就该在一起,天王老子也管不着,”我不给她任何思考反驳的时间,再扔出一颗重磅炸弹,“再告诉你一件事,艳姐和阿慧已经和我有过亲密关系了,她俩现在都是我的女人,相处得也相当好。”
    “艳姐?阿慧?你是说严艳和秦慧,怎…怎么可能?”她美目瞪得溜圆,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我不信”。
    “人都说女人善妒,可我在她俩身上看不到半点忌妒的影子,现在她们是以姐妹相称,实际上就像真正的姐妹一样,亲密得不得了。”我脸上浮起不用伪装的幸福表情,“她们俩都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女人。”
    我俯前深情地凝视着她的双眼,伸手抚上她气得通红的俏脸,将她在餐厅里劝说我的话稍稍改动后奉还给她,“别犹豫了,相信我,选择我,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她似乎是被我一番话震晕了,直到我手掌碰到她脸颊的一刻她才如梦初醒,整个身体触电般向后弹开,抓起沙发上的靠枕就朝我扔过来,“萧桐,你这个混蛋,大骗子,你去死吧!”
    我心里明白,这并不是她经过深思熟虑后说出来的话,并不代表拒绝,只是她因心理上一时难以接受而产生的激动情绪,所以不闪不避,任枕头砸在身上脸上,反正一点儿也不疼。
    她扔了两个枕头,惊觉到我反应异常,抬头刚好对上了我清澈如水的眼神,全身再颤,呆了片刻,返身扑在沙发扶手上抽泣起来。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痛失爱侣后多年来一直活在自己编织的枷锁中,每晚过的都是苦行僧般的日子。在海岛上好不容易被我打开了心锁,又被之后别人的野合挑起了情欲。我一直以来出色的条件和优异的表现让她芳心暗许,先是放下面子倒追被我拒绝,千辛万苦营造起浪漫的气氛,本以为可以好好品尝情花爱果却又受此打击,换了谁也要自悲自怜的。
    我拣起地上的靠枕放在沙发上,伸手抚摸着她仍未干透的秀发,柔声安慰:“这么些年我也是一个人过来的,孤单寂寞的感觉比你清楚,我知道你心里苦。别哭了,听我的话,我会疼你爱护你,艳姐和阿慧也会关心你照顾你,大家开开心心在一起多好呀。”
    她哭得更厉害了,左右摇着头躲避我的手,“呜…你走开,你走开,我才不要,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嘴上说得好听,心里比谁都花。呜…呜……”
    “这你可说对了,可是说得不够准确,”我笑着继续往下说,想借此让她心情平静下来,“男人,不,全世界的雄性动物都是一样,不是某些人的问题。”
    “不理我?不相信呀?好,那我问你,所有生物生存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她依旧只是哭泣不理睬我,我只好自说自话,“是繁衍,每个个体都想把自己的基因传承下去,这是所有生物不用教都能掌握的本能,重要性仅次于进食。”
    “对雌性动物来说,一辈子就生育那么几次,想让自己的后代活得更好,只有选择与最强壮的雄性个体交配,后代继承了强壮的基因,生存下来的机会就更大一些。你开始为什么选择我而不是那三个人?就是因为我比他们都要强,这就是你的本能。”
    “可雄性动物就不一样了,只要处在发情期几乎可以无限制地交配,对它们来说繁衍更多后代的最好方法不是追求个体的强壮,而是广种博收。后代越多,自己的基因传承下去的也就越多。”
    “所以,都说男人花心,这是从猿猴直立行走进化成人时就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这是遗传基因里注定的,想要违背才叫不可能。”
    “食色者,性也,古今如一,中外共通。古人就是将这一点完全地放纵开,现代社会中也只能用道德规范来约束婚外恋,用法律条文来惩罚重婚,可与生俱来的本性却是任何手段都没法改变的。”
    为了开解她,舒缓她紧绷的神经,我连动物世界都搬出来了,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这到底是谈情说爱呀还是科普知识讲座呀?心中想的是无情的征服,可对着一个哭泣的女子我毕竟还是强硬不起来,最终还是选择了温柔,这…也算是我的本性吧?
    长篇大论说了一大堆,口水都快说干了,她一直在哭,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剥掉了坚强自信的外壳,她也不过是个渴望心灵慰藉的普通女人而已,遭受打击时、进退两难时、伤心难过时,哭泣仍是首选。
    “你……你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干什么?早前你怎么不说?现在…现在人家都……你才交待。你走,你走,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不负责任的坏蛋!”她仍是伏在沙发扶手上,只是腾出一只手来推挡着我的抚摸。
    我收回手站起来,“你错了芸姐,我这么做恰恰正是对你的负责。你想想,刚才那种情况下,我如果想再进一步得到你,你会拒绝我吗?我没有那么做正是因为尊重你,让你自己做出选择,而不是木已成舟后再乞求你的原谅,让你左右为难。”
    无论她是否相信,这句话肯定起了某些作用,她“霍”地转身过来,眼圈发红,泪珠盈眶,银牙紧咬,恨恨地盯着我,似要从我眼中辨别出我的真实心意。即使是在这种忿怨难平的时候,她仍是美得让人心疼,我微笑着再次俯下身去,将手向她伸去。
    “你…你想干什么?走开!”不明就里的她见我如此动作,惊慌地推拒着。
    “放心吧,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胡来的,”我从她身下扯出已是皱巴巴的西装上衣,抖了两下披在身上,俯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芸姐,好好考虑一下,我等着你的答复,相信你一定不会做出让我失望的决定。”
    直到将车开出小区,我的心情才平静一点儿,今天的斗智斗力实在是太令人兴奋了。
    回想起来,她的计划是这样:先是用不明缘由的晚餐为借口约我出来;在餐桌上又以婚姻咨询为饵直白地表达了她的爱意,并冷静地将我脆弱的防线一一瓦解;当我欲拒无门,头脑发热时又迅速改变策略,以近乎无赖的可爱行动阻止了我的离开;到家后再以出人意表的行动较为含蓄地再次逼我做出选择。
    一切都在她的计算中,她唯一估计错误的就是我和部里二人的真正关系,我也正是利用这一点干净利索地将她击败。
    前半部分我由于没有准备,自然是手足无措,经过冷静思考后我的剧本则是这样:先配合她营造浪漫的氛围,甚至做出种种亲密的动作;关键时刻出乎她意料地急刹车,表现不为美色所动的气魄;接下来单刀直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真相展示在她眼前;然后以二女和睦的事实表明一凤数凰的可行性;再用胡七八扯的荒唐理论扰乱她的正常思维;最后再用强大的信心和志在必得的决心试图影响她的选择。
    事既至此,我已把所有工作都做全了,就像足球比赛,我已晃过所有的防守队员将球送到她的脚下,所欠的只是她最后的那临门一脚。
    排除了那些料不到的变动因素,以我的估计,在黄佩芸头脑清醒的情况下,给她一晚的时间考虑,成功的机率应该能有六七成以上。
    现在赌的就是我对她的吸引和她对我的爱恋在她心目中是否大于世俗观念的阻力,如果答案是大于,那自然是美女入怀,后宫再扩。如果答案是小于,她很可能做出一些我不愿意见到的事情来,比如离开、比如对我的报复、比如从此心灰意冷终生不嫁、比如闪电般地嫁给那三人中的一人……
    我当然不会让这类事情发生,明天可以看她的表现行事,该加点催化剂的时候我绝不会手软的。这种集智慧和美丽于一身的女人要是被别人得到那才叫可惜呢,是男人的应该谁都不会放过她吧?也许正如我刚才所说,所有的雄性生物的本性就是――淫!
    这个“淫”字可不是作“淫荡”解,应该引申到更广义的概念上去,放在动物身上就是滥交行为,放在灵长类最高级生物――人身上,则应解释为风流多情更加妥当一些。
    我心情愉悦,忍不住跟着CD哼哼起来。才一个多月的时间,这已是第三个了,我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要不要缓一缓?福泽太厚会招人嫉妒的,嘿嘿,管他的,就让人眼红去吧,我只是博爱一点,又没招谁惹谁。
    回到家快十一点了,停车时发现楼上灯还亮着,是艳姐在等我,心中温暖的感觉仿佛要溢出来。三两下锁车上楼,门一关我就迫不及待地投入卧室中的那片活色生香中去,被黄佩芸挑起的欲火实在是烧得我太难受了。
    “阿桐,姐姐说句话你可别不爱听啊,我觉得你今天做得不对。”艳姐听完我得意洋洋的讲述,沉默了良久才挤出这样一句。
    “为…为什么?”我正在向上提着内裤的手一下子停下来。
    “你毕竟不是女人,你不明白黄…她的心,”艳姐轻摇着头,就像是温柔的姐姐在教导做错事的小弟弟,“她今天之所以会有这样异常的表现,不是故意在挤兑你,逼迫你,她是不知道如何向你表达心中的情感,太急于求成才会…才会让你有不舒服的感觉。”
    “是吗?我怎么一点儿没看出来?”我颇不以为然。
    “因为你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和以往的唯我马首是瞻不同,艳姐这次相当坚持自己的看法,“你没有自卑过,极其想得到某些东西,却又自认为不配和没资格得到,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你没有经历过。我想,她一定是和我一样,喜欢你却又怕自己因年龄、贞操之类的缺憾与你不相配,太迫切地想知道你的想法,所以…所以才会有那种不正常的举止。”
    “这…这不可能吧?我……”艳姐的说辞有条有理,我有些动摇了。
    “站在女人的角度来看,这没什么不可能的。我进通达这么些年来,经理在这方面上一直就是只字不提,我们原以为她是天生的冷感,后来经你一说才知道是在守节,做法不明智但相当令人敬佩。”
    “爱是最深奥最复杂的情感,谁都不是天生的爱情专家,都要慢慢地通过接触、交流、理解才能体会其中三味。你不要认为成熟的女人就一定懂得爱情,没有亲身经历的人就是没有经验,见得再多听得再多都没有用。”
    “可…可是她也不是没有恋爱过呀!”我渐渐被说服了,却仍要死撑。
    “大学里的初恋只是最纯真情感的自然流露,是最简单朴素的相互吸引,和真正成熟男女的爱情有很大的差距。再说,她那时是最好的,是完美的,当然不会有现在这些担忧了。”夜已深了,艳姐每个字都说得很轻,可听在我耳里却惊心动魄,字字有如巨雷轰击。
    本以为是一手导演绝妙大逆转的完美一天,可这当头的一盆冷水却让我顿失全部热情,额上冷汗涔涔。
    仔细想来确也不无道理,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巧笑倩兮,今天的一幕幕再次在我眼前闪现,如果不是对我有爱,怎么会当街投怀?怎么会被拒后一再挽回?
    怎么会任我恣意轻薄?又怎么会在心知无望后痛哭失声?
    而我…我今晚的做法,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阿桐,我是幸福的,我最终还是拥有了你。经理…经理她也是可怜的人,不能让她再为情所苦了。”正在我心生愧疚,懊丧难当之时,温柔的语声又再次响起。
    “你听姐姐一句,明天见了她,她要是恼你了,你就和她陪个不是,她要是怨你了,你就让她打骂几下,别再让她难受了,好吗?”艳姐善良的性格表露无余。
    我茫然点头,心儿却早就飞到鸳鸯湖畔公寓楼中那掩面而泣的女子身边去。本是急不可耐地盼望明天早些到来,可现在我又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多给我一些准备的时间。明天我该以怎么的心情和态度去面对黄佩芸呢?一夜无眠,心情忐忑,辗转反侧,终于等到天空发白,我起身洗漱,该来的总是要来,该面对的也总是要面对,是男子汉就该挺起胸膛承担,而不是畏畏缩缩挨到避无可避的时候才想法蒙混过关。
    该怎么办呢?是痛哭流涕乞求她的原谅?是一言不发回应她的质问?还是见机行事等待她的反应?我真的不知道怎样处理更好一些。
    到真正见了面我才发现有时想得太多真的是件很可笑的事,黄佩芸一上班就直接钻进里间,然后就是一整天的沉默,根本连和她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这算什么?是死是活给个准信儿呀,把人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那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我宁愿如艳姐所说,让她骂我几句打我几下,都比这样让人心焦舒服得多。
    难道…难道她受此打击,心灰意冷,又做回从前那个戴着面具包着硬壳的黄佩芸了?不,不到最后一刻我绝不放弃,无论如何得和她单独交谈。
    这一天我都是心神不宁、频频出错,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办公室里几人陆续走了,我特意留到了最后,一定要得到个明确的答复。别的不说,光冲着艳姐临走时大有深意的眼神我也不能失败。
    清了清嗓子,上前敲了两下门,“黄经理,我小萧,我有事儿想和你说,开开门好吗?”半天没有回应,可我亲眼见她从午餐完进去后就没有出来,人肯定在,只是出于某些原因不理我而已。
    “芸姐,我昨晚考虑了一夜,那样对待你的确是我不对,伤害了你的感情,可我喜欢你的心绝对是真的,给我个补救的机会好吗?”真心话发自肺腑,语气音调根本不需假装,可她仍是没有半点反应,好像房里真的无人一般。
    “不行吗?你还是不愿原谅我吗?我…我真的……好吧,辞职信放在我的桌上,明天我会来办手续。再见了,芸……”
    嘴上是这么说,可这么傻的事是我能做得出来的吗?我转身走到门边,将门“砰”地关上,人却贴墙而立。这是重施秦慧的故技,分别只在于她是无心而我是有意为之。
    果然,里间隔窗上的百叶窗帘轻轻地动了一下,可我一点儿也不担心,那株一人多高,枝繁叶茂的绿萝将我身体完全遮住,从她那个方向根本就看不过来。相反,我却可以从枝叶的缝隙中将那边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
    终于,隔间的门打开了,我的仙女从里面走出来,俪影轻移,美目流盼。可能是和我一样没有休息好,绝代姿容略显憔悴。虽然早就知道,可此刻看着她的身影,我坚定不移地再次确认了,这个女人就是我想要的,就是我梦中之人。
    她径直走到我的办公桌边,拿起桌上放的那张纸。我只看得见她的后背,只见她双肩微微耸动,继而动作越来越大,身体也开始左右摇晃,终于以纸掩面,“哇”地哭出声来。
    “上面写的都是真的。”我缓步走出,话音像是最轻最柔的梦呓。
    她触电般浑身一震,转过头来看着正张开手臂步向她的男人,“嘤”一声,转身又想向隔间冲去。我岂能让她如愿?探手紧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我身前来。
    “放手,快放手,你这个骗子,我要喊人了。”她拼命挣扎着,自由的那只手用力在我手臂上拍打。
    我放开手,她退到桌边,双臂抱胸,贝齿紧咬着下唇,桃腮上满是晶莹的珍珠,泪眼朦胧地盯着我,手中却还紧紧捏着我留下的那张纸。
    “芸姐,我心里有你,你心里一样有我,这么做…何苦呢?”我踏前一步,伸手欲将她面上的泪珠拭去。
    “不,你走开,”她抬手将我的手挡开,旋即高高举起,向下挥落。我坦然凝视着她,不做丝毫反抗。
    “啪!”响亮的一记耳光,虽早有心理准备,可这一下还真是不轻,我脸上一阵刺痛。她的反应比我更奇怪,泥塑般愣在当场,好像这一巴掌不是打在我而是打在她脸上一般。
    “你…你为什么不躲?”冰凉的小手抚在热辣辣的脸上,是一种奇妙的舒服感觉。
    “只要你肯原谅我,再让你打一千次一万次我也愿意。”口中说着小说电影中早说过无数遍却仍然灵验无比的话,我趁势抓住了她的素手,这一次她没有挣脱,静静地让我握着。
    “你真是…真是……我…我……”她什么也说不出来,热泪顺着白玉般的脸庞倾泄而下。
    “芸,”我拿起她手中那张纸,那上面只有三个字。我凝视着她的双眸,一字一顿地念出来:“我爱你!”
    无声的啜泣终于变成了号啕,她伏在我怀中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仿佛要把昨晚的羞辱,把五年来压抑的痛苦一次爆发出来一般。我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将她紧紧搂住,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
    良久,她的哭声慢慢平息,我的胸前肩头的衣服已湿了一大片。她抬脸看着我,泪眼婆娑,“慧和艳姐…她们……她们会怎么看我?
    “这…这是?我的耳朵没有问题吧?”我大喜若狂,等不及回答,直接吻上了她的樱唇,她举臂环着我颈,热烈地反应着。
    柔软的唇片沾着她的泪水,尝起来又苦又咸,可我心里面却甜得像灌满了蜂蜜。她的小香片不再如昨夜般若即若离,而是配合着嘴唇猛力地吸吮着我入侵的舌头,力量之大让我都有些疼痛的感觉。
    这一定是我这辈子最长的一个吻,大概坚持了六七分钟,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地将唇分开。
    她娇喘吁吁,“你真是我命里的魔星,上辈子不知道欠了你什么,才会碰上你这冤家。”
    我哑然失笑,“那我上辈子,不,前十八辈子肯定都是得道高僧,不知敲坏了多少木鱼,积了多少大德,这世才能得到你这天仙儿。”
    “油嘴滑舌的,讨厌!”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她含着泪珠的笑容,风雨终于过去,我们迎来的将是和风与暖阳。
    “桐,你不会再像昨晚那样狠心,丢下我就走吧?”旧事重提,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睫毛上下扇动,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老天,不会又来了吧?情场上的较量比什么都要累,从昨晚到今天还不到三十个钟头,我都有了心力交瘁的感觉,她却仍乐此不疲,再这样“勾心斗角”下去,我的脑细胞不知道还要再损失多少。不行,不能再让她继续了。
    “当然不会,我怎么舍得再让你独守空帏?今晚我们……”我故意摆出那种色迷迷的表情,一脸猪哥相。
    “讨厌,谁要…谁要和你……”她显然是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眼波流晕,俏脸飞红。没想到庄重的美人儿经理发起娇嗔来更是电人,我实是筋酥骨软、无力与抗。
    她嘴上虽这么说,可话中喜气我又如何听不出来,我等这一刻已等得太久,不愿也无法再等,拦腰将她抱起,“出嫁从夫,大小家事都得我说了算,比如我要在这里爱你,现在就要。”
    “什么?在…在这里?你疯啦!不行,快把我放下,放下!”她惊得花容失色,双脚乱踢,身体像拧麻花一样在我怀中扭动。
    人急了劲儿可真不小,要是以前的我可能还有些吃力,可一个月来每天坚持的变速跑早让我的体力更上一层楼,现在又正是欲火焚身、精虫上脑之时,她这种程度的挣扎对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哼哼,不管过程再细腻再温柔,男人天生的征服欲望终究无法改变,特别是对这种高贵端庄的美女,狂暴的侵攻掳掠得到的快感远比细水长流的软磨硬泡要多得多。
    我抱着她几步就进了里间,回脚踢上门,将她放在豪华的大班桌上。一伸手把桌上的杂物全部撸到地下去,稀里哗啦一阵响动,连液晶显示器都难逃此劫。
    “不准动,乖乖待这儿。”我放开她,退后一步,几下扯掉领带扒掉衬衫,露出肌肉坟贲的上半身来。
    不知是不是被我野性的动作激起了情欲,她不再抵抗,静静地坐在桌子边,双手向后撑起身体。浅灰色丝袜包裹着的一对修长玉腿相互交叠,一只黑色高跟鞋脱离了脚跟,挂在脚尖上,随着她的动作一荡一荡。
    花样的玉容醉人心脾,她凤眼微眯,瞟着继续除去衣物的我,因为刚才的挣扎,瑶鼻上密布着星星点点的汗珠,檀口轻张,细细的喘息声撩人心弦。
    屋里没有开灯,夕阳从百叶窗页中透进来。一条条金黄色光栅落在她身上。她的红唇在金色的阳光下更是鲜艳夺目,与正处在阴影中的一对美目形成视觉上的强烈反差,有一种奇幻瑰丽的感觉。黑暗中,两点星辰般明亮的光芒在我脱去了所有衣物后变得迷离起来,而原本若有若无的轻喘也渐渐粗重。
    不用什么前戏,我感觉胯下刺枪的硬度超过之前任何一刻,向前踏出一步,龙根的抖震和脉动几乎要让我疯狂。
    现在的我全身赤裸,身上所有的布料就只剩束发的头绳。我是不知道她有多久没亲眼看见男性生殖器官,可我明白,耳中传来的那“卟、卟”的剧烈心跳声就是她内心紧张情绪的忠实折射。
    “桐…你……”她艰难地将目光从伟岸的隆起处移开,抬起头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我的脸。
    “不要叫我名字,叫老公!”命令的口吻不容她有任何违抗的余地。
    “老…老公!”
    “大声一点!”
    “老公!”
    高傲的苍鹰已变成了柔顺可人的小云雀,而此时驯鹰人的成就感不是一句两句可以形容出来的。
    “嗯,真乖,这是给你的奖赏。”我蹲下身子,托起她浑圆的小脚肚,拿掉高跟鞋往边上一扔,一只秀美的玉足就暴露在空气中。昨晚跳舞的时候我的目光就老是追逐着那对小脚儿了,可一直没能好好欣赏,到这一刻才得偿所愿。
    薄薄的浅灰色丝袜下,五个小精灵正朝我微笑,指甲洗去了寇丹后天然的颜色不比之前逊色半分。完美的足弓如一弯新月,在我手指的轻拂下瞬间绷紧。珠圆玉润的后跟正和我另一只手手心作着最亲密的接触。
    “美,真是美极了!”由衷的赞叹后,我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将嘴凑上前去,轻吻了数下脚背,将大脚趾含进嘴里,舔吮吸咬,无所不用其极。等我把嘴移到第二根脚趾上时,丝袜早已变得透明,上面浸透了我的唾液。
    “啊…不要…不要这样……嗯…老公……好…好舒服。”霸气逼人的征服者突然变成卑躬屈膝的奴隶,我刻意营造的巨大反差让她语无伦次。嗯,还是因为我舌功实在太好?不管他,反正我的目的是达到了。
    心急如焚,不敢恋战,让她另一只美足享受了同等待遇后,我开始把攻击重点向上转移,魔手再次光临冰肌玉肤的大腿。
    和昨晚相比,包着丝袜的丰满玉腿又是另一番香艳感觉。触手丝丝麻麻,时不时还有些粗糙,那是长袜的蕾丝花边,细滑柔腻的手感虽有所不及,可半遮半掩、若隐若现的视觉感受却是光着脚时无法比拟的。
    “呵…呵…哦……”断断续续的呻吟从我上方传来。她双手依然向后支撑着身体,头向后仰,双腿也自动分开了一个不大的角度。这样的动作让34D的玉峰更加茁挺,而纯白色的内裤也让我大饱了一回眼福。
    欲火中烧,这种从下至上的前戏要刺激得多,实在是让我难以忍耐。我站起身,双手抓住她灰色西装的前襟,用力向两边一分。只听得“嘣、嘣、”几声轻响,前面一排钮扣飞得一个不剩,几下解开衬衫的衣扣,露出的白色的半杯式乳罩上,那让人鼻血狂喷的极品美乳呼之欲出。
    “啊!?”一声轻呼,不知她是在可惜这件衣服呢,还是惊叹征服者的再次回归。现在可没工夫考虑这些个,昨晚和她的怀中珍物已是失之交臂,今天无论如何不能再错过。
    心到手到,食指拇指上下一拨,前扣打开,罩杯向两边落下,34D的雪球以令人心悸的姿态抖动着展现出自己的身姿。即使已是第二次看见,那对雪中红莓的出现还是让我心跳猛增到一百二,呼吸也变得不均匀起来。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手抚上了一只玉兔。“啊~~”愉悦到极点的呻吟同时从我俩口中发出。
    我的呼声来自前所未有的触感,简单说吧,拿凝脂、粉团这些来形容这完美乳峰,都是对它们的一种侮辱。滑柔细暖腻温软一应俱全,即使是石人也要为之心动。而掌心中硬突的两粒则应是她口出娇声的主因。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我口手并用,用尽混身解数恣意把玩着那对美乳。玉雕般的完美让我不忍在上面留下即使是半个齿痕,所以指肚的动作代替了指尖,舌头的拨弄代替了牙齿。
    她整个人被我摁倒在大班台上,一手掩口,一手紧抓着我的肩,口中甜美的呻吟交织成一曲动人的乐章。
    轻,所有动作都轻得像情人的昵喃。指肚轻轻地在峰顶的蓓蕾上前后搓动,时不时打个转儿,连向下压一压都不敢。舌尖如同品尝最顶极的红酒一般,柔柔地扫动一下,一沾即退。连呼吸都刻意放缓,生怕稍稍用力就会破坏了这天造地设的杰作。
    “闻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极尽妍态,不胜心向往之……”这只是某小说中的一段话,可当稀世珍宝真的就在你怀中时,问君心中何感?
    眼中红梅映雪,鼻中幽香袭人,耳中得闻仙音,如此良辰美景,美人恩宠,我萧桐情何以堪,幸何以堪哪!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我现在做的正是这一壮举:这美绝人寰的仙躯险些就因为我的冒失与愚蠢而失去,如今可说是收复失地。而身下正婉转娇啼的,正是我萧桐的私有领地,我要用我的手、我的眼,好好熟悉每一分每一寸,让这上面飘扬着的永远都是我的旗帜。
    口中的紫葡萄已经完全膨胀,而软囊囊的乳晕亦是口感奇佳。她不知道多久没有被人疼惜过胸部了,在我的口手夹攻下只会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口中咿唔有声。
    再次探手到她裙下,五指继续我昨晚未尽的旅程。只是这一次我不再迟疑,在大腿上停留了一会儿就向上挺进,一直到了路途的尽头――白色布片掩盖着的雪阜玉门。
    被我挑逗了许久,没有反应是不可能的,三角区早已是热气蒸腾,暖烘烘的甚是舒服。伸指一探,丝质的小内裤正中间那处与其余部分手感迥然不同,细狭的凹陷处早已是水露浸渗,泥泞不堪。
    “啊……”一触之下,芸姐娇吟出口,我更是情迷意乱,当下手挥五弦,隔着内裤在她两腿之间弹拨起来。湿痕越扩越大,由涓细的泉流变成潺潺的小溪,手指沾上了粘腻的蜜露,游动得更是欢畅。
    “宝贝儿,知道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吗?”心中一动,我有了个促狭的主意。
    “啊…唔…听过,啊…啊…怎…怎么啦?”美艳的经理大人粉面嫣红,娇躯僵直,回答得有气无力。
    “还记得住吗?”口中问话,拨弄乳珠的左手和探源寻幽的右手丝毫不停。
    “唔…唔…嗬…嗬…。早…早就忘了…喔…重一些,桐,再重一些……”宝贝儿食髓知味,忍不住开口要求。
    “那我背几句给你听吧?”我假装没听见,继续文火慢煮。
    “喔…嗯…这时候怎么…怎么突然想起背…背这个来?”见我无动于衷,她努力地扭动着身体,试图自行加大与我手指接触点的受力,却被我避重就轻地一一化解。
    “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我超强的记忆力可不是说着玩儿的,中学的课文依然一字不漏地清晰记得,短短的文言文自然是难不住我。
    背诵的同时,溪谷上的手指也稍稍加了一点儿力,忽轻忽重地点压着那迷人的凹陷。
    黄佩芸何等人也?即使在这种春情难禁的时刻仍是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大腿用力夹了一下我的手,旋又放开,半仰起头来啐我一口,“坏死了,你…你这个…这个色狼,早我怎么没看出你来?”
    “呵呵,芸姐小乖乖,狼要是想接近羊群,不披着羊皮怎么行?”说着手指挑开早已湿得不成样子的布片,直接与她秘处的肌肤作着毫无隔阂的亲密接触。
    耻毛蓬松就手,已被爱液浸湿的那部分则湿软顺滑。我将软软的柔丝在手指上绕着圈儿,时而顺着耻丘之势向下捋去,时而抓住几根轻轻扯动,时而逆着毛根生长方向推动。
    强烈的征服快感让我不自禁地继续吟下去:“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啊…啊…讨厌,讨厌,别念了,羞死人了。”我的经理大人再不堪此淫言浪语,回手掩面娇呼,玉肤也罩上了一层妖艳的粉红色,果真如桃花盛放一般。
    妙法正见成效,美人春情勃发,换了你肯停下来吗?停下来的是傻子,我自然不是,于是不理会她的哀求,变本加厉地抚弄着决堤般的秘处,最后干脆将她的中裙整个撩上去,用本是戏耍乳珠的手勾开内裤裆部,让那爱液丰沛的桃花源得以重见天日。
    性器暴露在爱人面前时,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有强烈的羞耻感,芸姐竟也不能免俗,全身抖颤的同时,螓首也向一边扭过去,再不敢和我对视一眼。
    嘿嘿,看不到她如花玉容和飘飘欲仙的表情固然遗憾,可是我口中诗句她又如何遮掩?来自身体内部那如登仙界的快感又怎是推挡得掉的?美人儿这种做法只是掩耳盗铃罢了。
    玩儿够了她湖丝般细柔的耻毛,我手指轻轻下滑,捻住了鲜嫩多汁的蛤肉,不理会耳中传来的那“啊…”的一声,接着吟出下句:“复前行,欲穷其林,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
    此处耻毛已稀,好似林疏草尽。阜丘隆起如山,丘下早已充血的唇瓣确是鲜嫩无比。蚌片拱卫之中,水源泉眼处淌出的蜜汁早已在她臀下桌上积了小小一滩水洼。而鼓胀勃起的赤豆上沾满了晶亮的爱液,微光下恰恰散发着淫靡的光芒。
    此时我怒张已久的肉棒又是几下暴跳,龙口处早已积聚多时的涎液抵不住地心引力,向下坠去,在黑暗中拉出了一道银亮的丝线,与她秘处闪耀着的光芒交相辉映。
    “芸姐,不,以咱们俩现在的关系,我该叫你小芸芸,或是芸儿,你喜欢哪一个?”我嬉皮笑脸地问她,想诱她转过脸儿来。
    宝贝儿失神之下果然中计,俏脸再次侧转向我,“还有什么好问的?人都是你的了,你爱怎么叫便怎么叫吧。”
    “呵呵,”我站直身子,将早已肿胀成青紫色的龟头抵在她的泉眼处,“芸儿,既然你这么说,那老公我就不客气了。”
    “卟哧!”小鸡蛋大小的龟头整个儿挤入那狭窄的甬道中去。阴道口的媚肉立时层层叠叠箍住冠沟,两边的唇片向内翻合,将龙根紧紧锁住,再难作寸进。
    “唔…”一声闷哼,她猛地仰头,“嘭”一下撞在桌面上。
    我大惊,连忙停下一切动作,“芸姐,你怎么了?没伤着吧?”
    “没…没有,我没事儿,只是太久没有…这种感觉,我…我一时受不了。”
    原来如此,那也用不着拿头撞呀,吓出我一身冷汗。
    既然宝贝儿没事,我也放下心来。现在该是想法子化身为春风,度一度这久未开启的玉门,好好享受一下鱼水之欢的时候。
    她定是太紧张了,全身肌肉僵硬,包括花径都收缩得紧紧的,有点像素女经中的锁阴奇术。再加上她本身阴道口就窄小,使我半点动弹不得。人家是“初极狭,才通人”,好歹也能过人,我这儿可是连鸡蛋都塞不进去。
    山人自有妙计,我扶着她的大腿,尽量向两边分开,并轻柔地抚摩着她的大腿内侧,“芸儿小宝贝,还记得海滩上那晚吗?人家两口子高潮的时候,你没事抓着我用力,到底什么意思呀?”
    “你讨厌!我当时都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你…你还要来笑人家。”美人儿不依娇嗔,玉体却越发滚热起来,显是想起了那夜的旖旎春光。
    “哦,这样啊,那我的小芸儿当时可曾想到会有今时今日?”我的策略很简单,就是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别那么紧张,好让我得以入港。而挑这件事儿说是因为我相信那晚给她留下的印象是最深的,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回忆起来也清晰一些。
    此法见效甚快,问答没两句,她的心神完全被引到别处。我最敏感的部位已能感觉挤压的力量已不是那么大,冠沟的疼痛也渐渐微弱下来。我心中明白,是可以长驱直入的时候了。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芸美人不知中计,仍在数落着我,“早知这样,我就……呀!!”最后那惨叫是我长枪力挺、一贯到底的行为造成的直接后果。
    她上半身猛地抬起,以后脑和臀部为支点,整个背部挺成了一个拱形。双手紧抓住我撑在桌上的前臂,长长的指甲刺入肉里,尖锐的痛感让我浑身一激灵。
    霎时间,我只觉阴茎进入了一个火热柔软的空间,龙首整个陷入了一团肥腻软烂的所在,从未有过的快感化作一波波强烈的浪涛,不断冲击着大脑。要不是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要不是手上传来的痛觉,很有可能只这一下就破了我的最短时间纪录。
    “哈…哈…你…呵…我…我死…死了…哈……”美女经理支撑了几秒,身子一下落在桌上,双眼紧闭,柳叶般的秀眉拧成了一个结,而张成“O”型的檀口除了喘气儿,也只能发出这种近乎哭喊的声音。
    我闭上眼,享受着她阴道内自然但强力的收缩与蠕动,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每个都在大声欢呼:“我得到她了,我终于得到她了,我完美无瑕的维纳斯。”
    我的女神两腿间插着我粗大的男根,衣衫不整地平躺在桌面上,西装上衣和衬衫乳罩都没有完全脱去,只是淫荡地敞开着。
    齐膝的西装裙整个儿翻到腰间,杂乱地堆成一团,浅灰色的长丝袜仍完好无损,长袜花边处刚好夹着我的腰。
    白色丝质小内裤仍穿在腿根,只是最重要的裆部布料被斜撇到一边,取而代之的是我茂密的阴毛和古铜色的阴囊。
    “宝贝儿小芸芸,舒服吗?”欣赏了可能有一两分钟,我俯下身吻着她圆润如珠的耳垂。
    “你…太坏了,唔…刚才那一下,差点儿…差点儿没把我心肝都顶出来…”
    经过这一小段时间的回复,她至少能正常说话了。
    “那我动几下怎么样?”要是再这么干插着,熊熊的欲火估计能把我整个人烧着。
    她仍然没有睁开美目,只是鼻中长长地“嗯”了一声。
    什么作派?刚才还要死要活的,我心中好笑,将阴茎缓缓抽出至只剩一个龟头,然后全力冲前,大开大阖地抽送起来。
    “呵呵…呵呵…老公…老公你好长,我…我…啊…啊……”夹杂着声声娇喘的甜美呻吟从她口中飞出,抓在我臂上的手也随着我一下下的撞击放松又收紧,花径中不断分泌出的蜜露让龙根有了充分的润滑,耸动起来更加得心应“鞭”。
    奋力冲杀之际我仍不忘搞怪,笑嘻嘻高声吟道:“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此言半点不差,黄大经理娇嫩花房确是良田美池,口窄里阔,花心浅短,爱液充盈,应是传说中的名器“春水玉壶”,我辛勤耕作其中,眼见粉红嫩肉随我阴茎抽送塞入带出,恰似良田千顷,犁铧划过,泥翻土卷。耳闻娇呼急喘,宛如身处农家小院,户外鸡鸣犬吠,檐下乳燕昵喃。
    可她在意的却不是这个,“嗯…呜…说人家…人家那里是…啊…是屋舍,讨厌、讨厌、真有那么宽吗?”
    “哈哈哈……”我放声大笑,“傻芸儿,你的小穴又紧又湿,是极品呢!”
    “嗯…嗯…”宝贝儿用力耸动几下纤细的腰肢,作回我赞美之辞的回应。
    “说是屋舍也没错,那是今后咱儿子的第一个家呀。”我口中说话,腰部动作片刻不停,仍保持着高速活塞运动。
    这句话不知道刺激到哪根神经,芸美人儿竟发起姣来。口中娇嗲不依不说,眼波妩媚得像要滴出水来,玉体蛇样扭动,花径弯曲收缩,令我举步维艰。此中风光,当真妙不可言。
    “你这小妖精,迷死人了!”此举对我来说,如同火上浇油,难得一见的媚态撩拨得我心火更盛。轻斥一句,力道再增,龙根抽疯般在她玉蛤中高速出入,次次贯底,拳拳到肉。
    “噢…啊…老公…太…太重了,啊…这一下…好深…好深,唔…这下…这下也是…啊…啊……”久未尝此滋味,美人儿情难自禁,按捺不住大呼小叫起来。
    隔着两层房门,我根本不怕会有人听见。
    此时天色已晚,房间里完全暗下来,看什么都朦朦胧胧的。身下美人儿的仙姿早已敛入黑暗中,借着窗户透入的微光,我也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二人性器摩擦发出的“咕唧咕唧”声再配上仙乐般的呻吟娇呼,让我泛起偷情似的刺激感觉。
    大力抽动了百余下,名器不愧是名器,硬挺的阴茎传来的一阵阵快感让我也轻轻地喘起来,越来越有感觉了。等一等,不会败在她手上吧?第一次亲密接触要是以这样收场的话,男人的尊严到哪儿找?今后还怎么有多余的精力驾驭后宫众女?
    正迟疑间,她猛地坐起来,玉臂环上我的脖颈,美腿缠上我的腰际,一下咬住我的肩头,整个人树袋熊般挂在我的身上,全身激烈地抖颤,口鼻呜呜有声,比我先一步到达了阔别已久的极乐峰巅。
    身体角度的忽然变化让龙根几乎滑出她的蜜壶,旋即又被她身体的下落整个儿吞入。从水平的状态猛地变成竖直向上,加上她高潮时强力的收缩痉挛,我再也忍耐不住,虎吼一声,阴茎一抽一抽地在她体内射出了精液。
    “问今是何世,疑不在人间,无异仙境……”篡改过的文句恰如其分地表达出我现在的感受。
    昨晚和艳姐做了一次,今天的量并不是很多,可是已足够让她久未浇灌的花心儿盛开了。芸美人儿被烫得口中呜咽,手脚紧紧地将我箍住,不知她哪儿来的这么大得力量,勒得我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俩就用这种姿势紧紧拥在一起,体会着高潮后的余韵。良久,她才放开我坐回桌上,嘴角挂着慵懒的甜笑。我捡起地上的纸巾盒,清理自己和她身上腿上粘着的爱液精斑。
    此时脑筋一转,又想到一句,我看着她含笑吟诵:“既出,得其船,便扶向路,处处‘拭’之……陶大隐者真乃神人也,这篇流传千古的文章若说不是由房中术得来的灵感,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的。”
    说到这里,自己忍不住先笑起来,芸美人听后也是笑得花枝乱颤,气氛好得让我产生了愿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的想法。
    有这么一种说法,对上班族的人来说,星期一永远是黑色的。而对我来说,这个周一却是七色斑斓的,就像一个最美丽最迷离的幻梦。因为,梦中有她――我的小宝贝儿芸姐。
    “那一下打得你还疼吗?”宝贝儿在我开车驶上公路后,斜过身子抚着我的脸。
    “一记耳光换了个仙女,别说一下,多来几下我也愿意呀!”我心情大好,顺势吻了一下她的小手。
    “讨厌啦,脸皮厚得不得了,”她微笑着轻拧我的脸,“知道我最后为什么又改变主意跟了你吗?”
    我瞟了一眼因钮扣全失,只能不伦不类放在她膝上的外套,心中暗暗好笑,“为什么呀?”
    “我想了一晚,难受得揪心,一会儿对你是又气又恨,一会儿又想起你对我的好儿来,一会儿想,艳姐和秦慧做得到的事我为什么又做不到?一会儿又想想我这么好的条件,凭什么便宜了那没良心的男人?总之心乱得不行。”说着她伸手抓住我的发辫向后拉扯,“今天一天也是心乱如麻,什么事儿都没干成,都是因为你这小坏蛋。”
    “哎呀、哎呀、好痛,放手,放手,我在开车啦。”我急忙求饶,心里却得意万分,能让她叫“小坏蛋”的男人估计除了她的前男友外我是第一个吧?而让事事有条不紊的她有心乱如麻感觉的,更是舍我其谁。
    “哼,就会耍赖,还会骗人,”她会说话的美丽大眼赏了我一个卫生球,接着往下说,“下了班我知道你没走,故意躲着你不出去,就是实在不知道见到你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她停下来,我转头一看,宝贝儿居然满脸通红,“害得人家整个下午连…连洗手间都上不了,难受死了!”怪不得刚才在公司时她一穿上衣服就迫不及待地快步出门,回想起她憋得俏脸通红的狼狈样子,我忍不住放声大笑。这么做的下场自然是乐极生悲,惨遭美人玉手蹂躏了。
    “那后来呢?”我稳住差点儿失控的车子,继续追问。
    “后来还不是被你骗出来了?你说要辞职,我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如释重负,反是一下涌起失去至亲之人的恐惧,”她将双臂紧紧抱在胸前,身体瑟瑟发抖,“就像…就像那时一样……”
    我明白她指的是五年前痛失男友那件事,心中怜惜,将车停在路边,伸臂将她拥入怀中,“别怕,都过去了,有我在呢。”
    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幽幽地说:“我…我还是没有办法忘记他,他始终在我心里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桐,我说过要忘了他的,可我…我真的做不到,我对不起你。”
    “傻孩子,”我低头吻着她的眉眼,“忘得了才怪呢,人是有感情的生灵,而初恋恰恰是所有感情中最刻骨铭心的,如果说这样的人这样的事你都能轻易忘掉,只能说明你是冷血的无情的人,我还会爱上你吗?”
    “可是……和一个男人好,心里却不时想着另一个,这不是一种不忠吗?”艳姐说得没错,芸儿在事业上精明冷静,在感情上只能算个小学生,这一点她还是转不过弯来。
    “那照你这么说,我同时拥有几个女人不就更是十恶不赦吗?”我将她拥得更紧,“爱不是专横,不是独占,爱是人类最美丽的情感,是宽恕,是理解,是包容……正如我所说,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我们俩又能够如愿在一起,这就行了,我还要奢求什么呢?”
    “嗯……”一番说辞有理有据,美人儿被我讲得有些动摇。
    “呀?”我忽然离开她的身体,夸张地大叫一声。
    “怎么了?”她被我吓了一跳。
    “差点忘了,随随便便就被你把话题转移开,你到底是怎么回心转意的,还不快从实招来?”我呲牙咧嘴地装出一副择人而噬的凶相。
    其实我从头到尾完全是在开玩笑逗她开心,这么夸张这样做秀的目的只有一个——我实在是太希望见到心爱女人的灿烂笑容了。
    如我所愿,她终忍不住“卟哧”笑出声来,随即以手捂嘴,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抑。
    我转向左边,将车窗打开一条缝,任秋夜的凉风吹拂着额前的发丝,心中惬意无法言表。回头只见芸姐低头捂脸,双肩不停抖动,似乎仍是意犹未尽。
    “还没笑够呢?”我轻弹了一下她光洁的前额。
    “桐……”她抬起头来,竟是满眼泪光,我心中一惊,正待出言相询,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却在我眼前绽开,“听到你这样说我真的很高兴,我的选择没有错,我…我……”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芸美人儿含着泪珠的笑容我已是第三次看见,却仍是目光难移,醺然如醉。
    “对呀,我一直都很相信你的眼光,从选择旅游地点到选餐厅,从选红酒到选老公。”我拈起她垂在脸颊边的一绺秀发,绕着手指打了几个圈。
    “不害臊,谁…谁要选你当…当老公啦?”美女显然有些不好意思,娇嗔着微启朱唇,在我虎口处轻啮一口。
    “咦?不知道那天是谁说的?放着什么什么的不要,却要什么什么做出选择是捡芝麻丢西瓜的事?”比起如花笑容,心爱女人羞红的粉脸一样能让我食指大动。
    “讨厌,开车啦。”结果当然是我如愿以偿地开怀大笑了。
    “对了,你还是没告诉我你改变心意的原因呀。”我一边问一边挂档起步,被她几次打岔,我越发好奇想知道这件事儿。
    “你这人哩,非得人家亲口说出来,多不好意思呀!”她凑过嘴来吻了吻我另一边脸颊,“我早先真的觉得累了,不想在这事儿上纠缠,你又死皮赖脸拉住人家,还想…还想摸我的脸,我才打了你一耳光,可你竟不躲不闪,那一刹那间我只觉得对你的所有不满和恨意都无影无踪了,全身的力气好像也随之溜走,整个人都软了。”
    “抚摸你脸的时候,我看见你眼里全是血丝,我一想到你也和我一样彻夜难眠,想到…想到你是为了我才这样的,心一下就软了,糊里糊涂就…就被你给…给…”芸美人儿语声渐轻,微不可闻。
    我晕了,费了半天劲,原来只这么小小一个细节就能让她下最困难的决定。
    女人啊,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动物?这个谜题估计我这辈子都别想猜透。
    “等一下,桐,停车,快停车!”正在我感慨哀叹之时,她突然一把抓住我放在排档上的手,大声叫我停车。
    我被她的突如其来吓到,一脚踩死刹车,坐骑发出“吱~~”的尖锐磨擦声,停在路中间,幸好后面没车,要不铁定来个追尾。
    “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她吩咐一句就匆匆开门下车,把驾驶座上的我一人丢在车里,怔怔地发楞。
    干什么呀?神神叨叨的,一点儿也不像平日大方稳重的她,难道说恋爱中的女人真的都晕了头吗?
    不到五分钟她就拿着什么东西从街对面横巷里转出来,坐回副驾驶位。
    我正疑惑间,她一掀盖在手上的外套,拿出一朵玻璃纸包着的花儿,笑吟吟地看着我,喜孜孜地说:“喏,送给你的,作为那天的回礼。”
    嘿,这事儿新鲜,从来只听说男士送花给女士,还没有这样倒过来的,其中必有特殊用意,不只是我送花给她的回报那么简单,我可不是好蒙的。
    “嗯,”我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看出是一朵杜鹃花,杜鹃的花语是…生意兴隆?“什么呀,你祝我生意兴隆?”
    “也有你犯傻的时候,不知道了吧?杜鹃还有另一种花语,还真没什么人晓得,那就是…”她深深地注视着我的眼睛,深得仿佛要看进我的灵魂里去,一字一顿地吐出那句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话,“…永…远…属…于…你…的。”
    我顿时语塞,看着眼前玉人,一股强烈的暖意和感激之情涌上心头,喉头上下滚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原来,不光是女人,有时男人也能轻易地被感动。
    车子再一次停在路边,而她的香唇也再一次被我噙住,顾不得车边川流不息的人群,激烈的热吻仿佛要持续到下个世纪。
    “……有暖风,在心中,何必畏惧过寒冬,爱不休,让希望的手,从来不落空……”
    CD里正播放的是小刚的《暖风》,说来也奇怪,车窗中不时吹来的风似乎真的没有了深秋的凉意,一股暖融融的热流在车厢内弥漫。曾经在爱情路途上迷失方向的我和她,在这一吻中见到了各自的温暖曙光。我深深地相信,牵着她的手,我就能看见不远处正朝我们微笑着的希望。
    “小萧,我那两份合同好了没?”
    “已经发到你邮箱里了,你查查看。”
    “小萧,嘉源物业的合同副本呢?”
    “上午螃蟹已经过来拿走了。”
    “小萧,盛鸿货运的协议你看过没有?”
    “看了,第三款有些不妥呀,我改了一下,你看看吧。”
    已经是十二月份了,天早已冷下来,人人都穿起了厚实的冬装,可此刻我脸上却是大汗淋漓。一上午数不清有多少人找我,刚放下电话传真又响了,才打印出来电话又来了,忙得跟个没头苍蝇似的。
    没法子呀,年关快到了,年前这两个月是通达的旺季,各项业务量猛增二倍以上,平时本算闲人的我好像鬼上身,所有事儿摞在一起找上门来。
    倒霉呗,谁让我是公司唯一的“法律顾问”?大事小事都来问我,我恨不得多长两个脑袋四张嘴八只手,来应付各部门的繁杂事务。
    早就想拟个模式化的合同范本让他们自个儿捣鼓去,可通达那些鸡毛蒜皮杂七杂八的业务想归统到一起实在是难上加难,这事儿就放了下来。再说了,真要弄出来我岂不是真的无所事事了?对得起每月两千大元的薪水吗?估计撑不了几个月就被开了。
    忙就忙点儿吧,不就是加班吗?也没啥大不了的。有芸姐陪着,加班也成了一件乐事。
    自从那天在公司上演了激情一幕后,经理大人就正式成了我的私宠。为了怕造成不好的影响,公共场合我们仍是保持原状,而私下相处时芸美人儿则是热情得要把我融化。
    一个月以来,我在她香闺度夜已有十次以上,次次鱼水交欢,郎情妾意。虽有了新宠,艳姐和阿慧也不能冷落,于是几乎夜夜春宵,要不是我体质特异,换个人还真受不了这种艳福。
    早就想由3P升级成XP,可是碍于上下级关系,三女对此都心有块垒,一推再推,搞得我是心痒难耐却无计可施,只好轮流上阵,雨露均分了。
    正郁闷中,佩芸甜美的声音从里间传来:“小萧,赵娴,你俩进来一下。”
    “哦,就来。”嘴上应着,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赵娴本是负责善后服务,后来又接了小雅的客户咨询工作,是个对外性质的岗位。而我主要是对公司内部各部门合同协议的严整性负责,主要是对内的工作,什么事儿能让我们俩凑到一块儿?
    赵娴和我先后进入经理室,在待客沙发上坐下,等着领导的指示。
    黄佩芸给我们倒了水后回到桌后的真皮转椅坐下,一见那宽大的大班桌,我立马联想到那晚的香艳场面,想起芸美人在床上的热情如火,不禁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有件事要你们俩去处理一下,可能要安排出差几天。”一句话把我从绮梦中拉回现实,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扭头和赵娴对视一眼,她也是挂了一脸的问号。
    “是这样的,上个月我们公司销给远方农贸的一批饲料出了问题,四分之一的料包中发现黄曲霉素超标九十倍。”黄佩芸开始向我们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黄曲霉素?那吃这批饲料的牲口不是……”即使不是学农林畜牧的,我也明白黄曲霉素的毒性对人畜的致命危害。
    “是上次二老板经手的那一批吧?”赵娴却问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问题。
    黄佩芸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口气:“现在人家要起诉通达,正在年关这当儿……李总大发雷霆,当众掴了李副总一巴掌,下了死命令,不计赔偿,无论如何都要让远方农贸撤诉。”
    这两句话一听,我心里立马就跟明镜似的。这又是李宗杰惹的祸,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进了这批劣质的毒饲料,造成严重的后果。
    要在平常,当回被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在年底这时候,两个月的净利就能抵上平常干半年,要是因为吃官司引起什么连锁反应,比如导致其他客户对通达的不信任之类,可真不是说着玩儿的,难怪大老板紧张重视至此。
    “可是照惯例,‘外交’这类事儿不是都由公关部负责的吗?”赵娴仍有疑问,我也趁机侧过脸端详那张平时难得细看的俏脸。
    “这一点我正想对你们说明,”黄佩芸直起身子,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好像现在才真正进入正题,“开会时公关部经理顾芬力主业务善后的工作应由后勤部负责,副总也一力坚持。李总似乎对顾芬没有什么信心,会后特意私下和我谈过,决定把这事儿交给我们。”
    “李总给的条件是不惜代价阻止远方起诉,可我们不能这样操作,我给你们的上限是十万。”黄佩芸左右手食指交叉举起,“赔偿和相关费用必须控制在十万以内。”
    我和赵娴再次对视一眼,觉得底气不是特别足,想来她亦是如此认为。
    “光是那四分之一的饲料价格就差不多有五六万,加上牲畜的赔偿和对方名誉损失,我知道这个要求有困难,但还是请你们默契合作,尽力而为。”即使身心早已属我,工作上她仍是半点情面都不讲。
    “娴姐,经理大人发话了,有难度喔,咱们互相加油吧!”听完黄佩芸说了时间等细节,我跟着赵娴出了里间的门,转身向她伸出手。这样艰巨的任务当然需要二人配合无间方有完成的可能。
    轻轻一握,都还没觉着用力就放开了,她仍是那么酷酷的不发一言,转身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只好暗自苦笑,默契合作?我看解决和她的沟通交流问题才是目前的当务之急吧?
    坐回自己的位置,我开始认真地考虑起这件事来。
    芸儿给的任务确有些难度,她这么做的原因可能有几个方面:一是把标准订得稍高,能延续后勤部在她手上一贯的无敌形象;再就是关系公司内部斗争,顺利完成的话,是对李顾二人的最好反击;最重要的一点,这也算是对心上人的一种考验。我又怎能让她失望呢?
    于是忙得头晕脑胀的我又多了一件心事,午餐也吃得无滋无味,一个人端了餐盘坐在角落,脑中只是想着如何在交涉过程中把赔偿金额减到最低。
    “萧大哥,”脆生生的呼唤让我惊觉过来,抬眼一看,小雅端着餐盘,娇俏地立在桌前,“我和你一起坐好吗?”
    “唔、唔、好,当然好!”我连忙起身,嘴里还有食物,回答得含含糊糊。
    小雅在我对面坐下,却是一言不发,默默地咀嚼着食物,和平时狼吞虎咽的作风大相径庭。我一早就留意到了,这丫头莫非也有什么心事吗?
    其间她偶抬头望我一眼,眼波竟是有些凄婉哀怨之意,我心念一转,当即明白了她的忧虑所为何来。
    当时约定一个月后我会正式追求她,可现在已经两个多月过去了,我还没有丝毫动静。限于女孩的矜持又不能明言,早对我芳心可可的她当然坐立不安了。
    这都怪我,一直都在忙七七八八的事,先是扳倒石铁生,紧接着接手立安,再下来几个周末都在兵营度过,然后又是买车又是搬家,还被黄佩芸耍得晕头转向,这段时间公司的事又忙得不可开交,还能记得起这茬儿才怪哩。
    想起来和三女也该有一定关系,同美丽的女人在一起,男人真的很容易将一切遗忘。
    “小雅,这周末有空吗?”亡羊补牢,时犹未晚,看着小美人儿楚楚可怜的表情,我实在是不忍再看到她为情所扰了。
    “有…有呀,什么事儿?我…我真的有空。”此言一出,面前那对美丽曈孔中的幽怨马上转变成了灼热的期盼,直烫得我面庞生疼。
    “不是说好要追你的吗?”我笑嘻嘻地将音量放低,“难道小雅反悔不想要我了?”
    “没有,没有,”小丫头真的急了,“我…我去,我一定会去。”
    “嘿嘿,那你听好了,游乐园、音乐会、看电影、喝咖啡,你选哪一个?”我最喜欢看她着急的样子,故意调戏她一下。
    “嗯…嗯…不可以多选的啊?”上当的小丫头连饭都顾不上就陷入思考中,好一会儿才作了决定,“那就选看电影吧,时间长又比较省。”
    我一直强抑着不笑出声,听她这么一说终于忍不住拍桌狂笑起来。她抬头见我反应如此,楞了一下才明白被耍了,又羞又急,摇头跺脚连声娇嗔,面泛桃红霞烧玉颊,样子可爱极了。
    这么可爱的女孩儿谁不想捏捏嫩脸亲亲芳唇?谁不想抱在怀里轻怜蜜爱?若有女友如此,倒也真是人生一乐,更何况我早已打定主意不放过她。
    心情一好下午的繁忙也变成了充实,埋头文件合同之余听听众女的莺声燕语也是一种享受,进入通达真是我最做出的最正确选择。
    “小萧,你留一下。”下班时,我正想尾随小雅出门,再调戏她几句,却不料被经理大人叫住,未能如愿。
    “怎么?宝贝儿,还想在办公室里做吗?”眼见留在最后的小郭也收拾东西走了人,我关上门走到她身后,肆无忌惮地探手隔着衣服握住那D罩杯的美乳。
    “别胡闹,”她转椅一旋,巧妙地躲开我的禄山之爪,转过身子正容向我,“有正事儿和你说。”
    这么长时间来对她的性格可说是知之甚深,她是相当公私分明的人,即使是热恋得再如胶似漆的时候,她对工作上的事也是一丝不苟的,没得半点商量。一看她认真,我就知道没戏了,老老实实地靠着文件柜站好,摆出一副虔诚的样子聆听老婆大人的教诲。
    她倒是老实不客气,呷了一口茶真的开始训话:“知道为什么让你陪小娴一块儿去吗?”
    这么一说我楞了一下,上午本就疑惑了半天,被小雅一搅我倒真是没深想,如果光是为了发挥我那点法律知识真是没什么必要,在公司把基调定了告诉赵娴不就结了?既不是发挥我的专长,那么她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呢?
    “是护花!”她见我沉吟不语,主动说出了原因。
    “什么?”我心中一震,连美妻交叠双腿时裤脚下露出那一小截黑色丝袜都无暇细看。
    “远方农贸的马总是个让人厌恶的好色之徒,让小娴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任务固然要完成,可我也不希望看到我的部下出什么意外。”她叹了一口长气,“这也是顾芬拼命推卸的另一个原因。”
    “咱们部里男人就两个,比起小郭来,你更让我放心,明白了吗?”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
    我心里满不是个滋味,本以为她把这件事交给我是对我能力的信任,也是让我历练的机会,没想到只是让我去当保镖,这算怎么个事?对一个男人,特别是像我这种有上进心的男人来说,这种安排真可算是一种侮辱。
    正迟疑间,她走到我面前,侧头轻吻了一下我脸,“桐啊,你可别想差了,我并不是认为你不能胜任这项任务,只是小娴她做善后工作好几年了,对客户索赔的心理和沟通方式更了解,也比你更清楚该如何应对。所以,她为主你为副才是最佳组合。”
    我心中又是一凛,没想到她能如此准确地把握到我的想法。也许是她早想到这种情况,更可能的是我不豫的脸色让她看出了什么。
    肖少峰曾说过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在亲近的人面前,我还是做不到完全的冷静,以至被她一眼看穿。萧桐啊萧桐,你若再无长进,对上精明至此的黄佩芸,只能被她吃得死死的。
    不是我想得太多,这样的担忧并不是杞人忧天,倒是不说她会给我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可由于几千年来根深蒂固的传统,不论多强势的女人,在内心深处总是觉得自己的男人应该是强者,应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我若仍如此表现,表面上没什么,久而久之必会让她轻视。可能她主观上不一定有这种想法,潜意识里却未必不会。
    刚上手时那种久旱逢甘雨的不顾一切的激情能让她说出永远属于我这类话,可这种激情一旦消退,各方面能力如何就成了衡量我是否是值得她托付终身的男人的重要标准,我又该拿什么来左右她的决定呢?
    进入通达后情绪向来逍遥悠闲的我第一次有了紧迫感,连自己的女人都能看轻,也真是没什么生存的价值了。
    所谓男儿当自强,我不是那种遇困难就退缩的懦夫,说什么“既然不是同一层次的人,那分手就是必然选择”的只是借口。强化自身,缩小差距方是正道。
    最直接的途径当然就是在这次的事件中好好表现一下,而不是像她说的只做赵娴的陪衬,要证明自己能力,就得用最接近完美的方法解决这次事件。
    主意既已打定,我心中再无犹豫,自信的微笑再次挂上了面庞,而眼光也毫不退让地与她对视。
    我出乎意料的表现让她一呆,说了半句的“你可别监守自盗……”的话也在喉咙里卡了壳,直到被我回吻一下才反应过来,“怎么,突然一脸坏笑,是不是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了?”
    “被你训斥了半天,是不是该让我尝点甜头了?”我笑着伸手解开了她的第一个套装扣。
    “就知道你没想好事,”她伸指戳了一下我前额,任我将她扣子逐个解开,“也罢,你这一去要好几天,要是憋不住偷了腥就不划算了。”
    说着她蹲下身,竟解起我的皮带来。我大喜过望,莫非…莫非她竟是要……
    果然不出所料,她解开我的皮带和裤扣,将长裤内裤一股脑儿拽到脚踝处,双手握住我已是半勃起状态的男根。犹豫了片刻,终下了决心,双眼一闭,伸舌舔上了前端的龙口。
    “嗯……”我发出抑止不住的轻哼,丁香小舌轻扫过龙口时那酥麻的感觉让我整个人都要飘起来,龙身不用我下任何命令就在她手中暴涨至极限。
    之前亲热时我也曾想品尝那美味肉蚌,可她死活不肯,更别说为我服务了。
    今天可能真是觉得话有点儿过了,又是分别在即,才会有为我口交的行为出现,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从她的犹豫和闭目我可以推测出宝贝儿是第一次品箫,嘴的动作相当生涩,银牙贝齿不时刮到包皮和龟棱,弄得我生疼。
    “哟,可别太用劲,要弄坏了,艳姐和阿慧都不会放过你的。”一想到破了她檀口的处,我心情大好,开起了玩笑。
    “是啦是啦,是我们的宝贝,行了吧?”她又轻舔了一下龙口,睁开美目瞟了我一眼,将菇头整个儿含入口中,慢慢地前后运动起头部来。
    “咝……”我再一次按捺不住呻吟出声。实在是太爽了,温热湿暖的口腔虽不如蜜壶般紧窄柔腻,可吸力却有过之而无不及,且有充足的津唾作为润滑,根本不必担心她会不适。
    芸儿套弄了数十下,动作渐渐熟练起来,前后移动头部的同时,也懂得用舌尖划着我的龙口,酥痒的感觉一直就没有停止过。
    眼中看到的是我铁铸般的龙根在两瓣鲜嫩的红唇中出入,耳中听到的是“咕唧咕唧”的磨擦声和越来越急促的喘息,想到蹲跪在地上为我口交的美女同时作为我顶头上司和禁脔的双重身份,生理和心理上的多重快感和禁忌的刺激交织在一起冲上头顶,我几乎要忍不住仰天长啸以抒胸中豪气。
    宝贝儿经验尚浅,不知道刺激我的阴囊和玉茎的后半截,只是用嘴和舌在前端最敏感的龙口、龟棱和冠沟处下着功夫。饶是如此,浪涛般涌来的快感也足够让我晕眩。
    “呵…呵…咝……”我喘着倒抽一口凉气,“宝贝儿小芸芸,真是不错,你哪儿学来的?”
    她却只是专注于品尝美味,没有回答我。我低头下视,只见如云乌发下,那秀美绝伦的俏脸爬满红晕,细密的汗珠分布在她的额头与鼻尖,檀口开合处,半截青紫色的肉柱早已涂满了亮晶晶的液体,从这个角度看去,和当日在她另一个体腔出入时竟是毫无二致。
    目光下移,她一对玉手扶在我的膝头,外套前襟敞开,真丝衬衫的领口也开了两粒钮扣,露出的那一抹粉腻的白皙让我玉茎又是一阵跳动。
    “芸,你真美,美得像天仙儿。”我一边赞叹着,一边伸手将她发髻解开,黑发瀑布般洒下,将阳春白雪般的玉容一下遮去一半。
    这下我更是受不了,乌发凌乱地披在脸上,和半边洁白的玉容形成黑白分明的鲜明对比,有一种奇特的美感。一对凤目被遮去一只,露出的那只美目水光盈盈,秀美的睫毛轻轻上下翕动,偶而上瞟望我一眼,也是含情脉脉。
    杀气腾腾的龙根被她垂下的秀发盖住,只看得见后半截的囊袋。发梢随着她头部的前后移动在龙身上轻拂,酥痒的感觉让我只好不停地收缩着小腹。
    “芸,把上衣脱了,我要看看你。”雪白的前胸也让黑发遮住了,这让我少了一项视觉乐趣,很是不爽。
    “唔。”发出含糊不清的应声,她腾出手将衬衫解开,连着外套一齐脱下。
    脱衣的动作将披在面前的秀发向后撩去,我早已熟稔却仍为之颠倒迷醉的雪白肉体再次展现在我眼前。
    自从知道了我的爱好后,芸儿的衣柜中也已添了不少黑色的内衣,今天穿着的是一件细肩带黑色半罩杯文胸,底下是同色同质地的束腰,紧缚的衣料将本称不上硕大的美乳托得高高耸挺,深深的乳沟竟比艳姐不逊色分毫。
    蕾丝花边衬托下,高隆的雪峰更是晃眼,美人儿娇喘之际,露在外面的冰肌雪肤随之轻颤,漾起勾魂荡魄的波纹。第二种黑白分明比前一种性感十倍,我目光立马就挪不开了。
    可她脱到这里就停下,不知是不是故意戏弄我。美肉在前却未能一窥全豹,我心急如焚,直接探手向下,欲把那蔽掩我心爱白鸽的最后屏障解除。
    拈着细细的胸罩带子顺着她圆润光洁的香肩轻柔地向两边拉,丝缎般细腻的玉肌滑不留手,刚移过肩头,我一松手,两条纤细的丝带倏地滑到了她的肘弯。
    我俯身的动作虽轻,可还是不可避免地连带影响了杵在她口中的玉茎。龟头自然而然地前插,捅入她食道深处。房间里,我的呻吟和她的闷哼同时响起。
    两只小手猛地握住我龙根的后部,龙首处柔滑软腻的压迫感也立刻消失,我抑制不住失望,“哎”地叫出声来。
    芸儿吐出湿淋淋的龙根,咳了两声,给我个白眼,娇嗔道:“太急了啦,也不管人家难受。”想想也是,深喉虽然爽极,可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受得了的,初次口交的她当然是难以承受了。
    我刚想开口赔不是,她却再次将龙根含入口中,会说话的大眼笑意盈盈,仿佛正告诉我“没关系”,湿润灵活小香舌的游动也让我把道歉吞回肚内。
    这回和上次又有不同,宝贝儿唇舌运用明显熟练得多,紧握着龙根的手也无师自通地撸动起来,而在她承受范围内偶而为之的几下深喉更是让我羽化登仙。
    “喔…宝贝儿,用力…再用点儿力,酸…好酸,对…对…就是那里……”想来好笑,一贯只让女人呻吟娇啼的我会有今天,那也是之前任何时候都始料不及的。
    如今回想起来,让女人给我口交这种事,从大学时我就试过不少,可没有一次能有现在这样强烈的快感。
    宝贝儿灵蛇般的小香片时逆时顺,时轻时重,时急时缓,在我龟棱上打着圈儿。一会儿又停下来,将龙首深深吞入食道上部。而口腔强力的收缩和吮吸让我只有呻吟的份儿。
    小鸡蛋样的龟头含得久了确实有些累人,芸儿终是忍不住发出细细的喘息,听在我耳里却如火上浇油。她不时上望的妩媚眼神已蒙上一层水雾,不再清澈如昔,偶尔透出的一丝放荡笑意则让我意乱情迷,分不清膝前这个噙着我阴茎的女人到底是圣女还是淫娃。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真的有些怀疑,经历了这种顶级的淫糜艳美场面,今后我还会不会对其他的女人产生性趣。
    最要命的事发生在她反手解开胸罩的搭勾之后,本就失去了肩带支撑的黑色罩杯一下翻开,晶莹如新剥鸡头肉的鸽乳欢快地跳出来,鲜嫩的乳头儿在空中划出几道弧线。
    不知是什么受了什么启发,芸儿很快地由蹲姿转成跪姿,口中不停,胸前的柔软却正好抵在我的大腿和膝部。在她有意识的左右移动下,迅速形成的两粒硬硬的突起在我腿上摩擦,所过之处,我的皮肤已是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鸡皮疙瘩。
    夹攻之下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火药库,而身下十几厘米导火线的那端正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惊天动地的爆炸只在一触即发间。
    “宝贝儿,我…我要来了……”芸儿玉手几下大力的撸动后,我的快感终于到了临界点,打了个寒战,龙根抽搐着在她口中ⅰ?
    “唔……”闷哼声从她口中发出,吞咽的动作让她的食道收缩,给我更强烈的快感,这一次的高潮持续了七、八秒钟。
    良久,我把龙根从温暖的檀口中抽出,半硬不软的龙身上已是干干净净,亮晶晶的口水反射着微光,通体似水晶雕成。
    鲜嫩的小香舌仿佛活物一般钻出红唇,将溢出嘴角的白浊液体舔去,美人儿含笑仰望着我,“老公,这种甜头怎么样?甜吗?”
    看见她如此举动,想起艳姐初次品尝我精华也是这样毫无芥蒂地直接咽下,我心中没来由地一暖,俯身将她拉起,“甜,当然甜了,以后我每天都要。”之前那些许不满早就烟消云散了。
    “每天?那艳姐呢?小慧呢?可别把话说得太满了。”芸儿赤裸着上身就这么偎入我怀中,“到时候兑现不了我看你怎么说。”
    “嘿嘿…”不小心说过头的我只好讪讪笑着,没有半点反驳的能力。看来,在她的面前处于下风都快变成我的习惯了。
    “对了老婆,难得你侍候得我这么舒服,现在是不是轮到我为你服务了呢?
    “我搂着怀中柔软馨香的女体,露出邪邪的笑容。腿间的龙根早已摇摇晃晃地抬起了头,那是挤压在胸前的两团软腻造成的直接后果。
    “不行啦,”她轻轻挣出我的怀抱,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我…我那个来了。”
    晴天霹雳般的当头一击,难怪她今天如此主动地为我口交,原来是因为这个呀。满腔的欲火化为乌有,高挺的龙根也再次软垂。天,这样的打击多试几次铁定会阳痿的。
    “好啦好啦,等你回来补给你就是了。再说,你也不能把时间都花我身上,出差几天,你不用好好疼爱一下艳姐和慧呀?没猜错的话,她们应该已经在家等你了吧。”还是拗不过她,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这么有理有条的?
    无奈,只好悻悻地清理穿衣,等她慢条斯理地梳整好头发后一块儿回家。
    下了楼,大堂还三三两两有才下班的人。虽已近六点,可由于年底事多,公司里加班的同仁还真不少。
    佩芸应付般地打着招呼,不耐的我正打着哈欠,背后突然传来令人不爽的声音。
    “哟,黄经理,这么迟才下班,不是被那件活儿烦得加班商量对策吧?”沉静的女声却说着挑衅样的轻佻话语,高潮后全身舒泰的感觉立马被破坏殆尽。
    回头一看,一男一女并肩站在身后,看样子刚从电梯出来。男的四十来岁,脸色有些发青,看上去很面善,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女的三十出头,没有穿公司制服,隆起的胸部上方,灰色毛衣的领口处,一条镏金链子很嚣张地放射着光芒。她留着刚到耳后的短碎发,一张鹅蛋脸恰到好处地略施粉黛,细狭的眼睛闪动着幸灾乐祸。整个人美则美矣,却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这不是公关部经理顾芬却又是谁?
    “那被吓到连活儿都不敢接又算什么?这样的人应该没有资格说别人吧?”心情大坏的我毫不留情地给予还击。
    “你是谁?”那个中年男人沉声发问,倒也颇具威严。奇怪的是,从他眼中我看见了难以掩饰的敌意,是因为我的无礼吗?看上去不太像啊。
    我还未及回答,芸儿抢先迈出一步,“副总,这是九月份到我部里的萧桐,这次远方农贸的善后我就是交给他和小赵负责的。”
    原来是他,通达的副总李宗杰,难怪看上去眼熟,他和兄长李宗英长得还真是有点儿像啊。可是我哪里得罪他了?他一闪而没的敌意所为何来?
    “哦,年轻人太毛躁,你可得好好提点提点。”不待回答,又转头向顾芬,“走吧,别浪费时间了。”领先向大门走去。
    顾芬紧跟上去,还不望回头一笑,“佩芸,别说大姐没提醒你,这事儿可不一般,别让个毛头小伙子给干砸了,到时大家都没什么好处。”
    窝火呀窝火,憋了一肚子气我自然没什么好心情,将车开得飞快,似乎要把憋着的气都撒在油门上。芸儿坐在副驾驶也是低头不语,气氛沉郁得让人心悸。
    “阿桐,”最终还是她打破了沉默,“其实我有…嗯…算了……”
    “你想说什么呀?”听她欲言又止,我愈发着急起来。
    “没什么,等你这次回来我详细说给你听,现在就别问了。”她一句话堵住了我的嘴,我只好强捺住好奇专心开车。
    将芸儿送到了家,回程路上静下心来想想,如李宗杰所说,刚才我确有些急躁了,对立归对立,也用不着把话说得这么决绝。我还是太不老练,这样的表现在芸儿面前估计又算丢了一分吧。
    可怎么想我也想不出李宗杰的敌意到底是何来由,肖少峰给我的资料中,他头脑还算灵活,最大的弱点是好渔色,而且是属于那种比较不顾大局,私利为重的人,这一点从一贯的表现中可以觉察到。但再怎么自私,若只是为了我顶撞顾芬而敌视我未免也太肤浅了点,他会是这样的人吗?嗯,有必要上上心。
    早听说他与顾芬有染,没想倒二人倒是不怕闲言碎语,会上一鼻孔出气嫁祸后勤部,连公共场合都出双入对,脸皮真是厚得可以。
    唉,想来令人沮丧,小小一个通达内部情况就如此复杂,暗箱操作者有之、损公肥私者有之、推卸责任者有之、公然勾搭者有之……好容易有个真心做事的又被发配到边远部门里,公司怎能进步?
    饲料事件只是公司内部矛盾的一个小小外在表现,解决也并不难比登天,可今后呢?若仍旧如此,到惊涛骇浪真的来临的那天,通达又该拿什么来面对?
    短短几个月,我对通达已经产生了不浅的感情,公司里众多同龄人热情积极的态度深深地打动着我,我真的不愿意看着这群人因失业而愁眉苦脸,更不愿看见通达轻易毁在一帮失败的决策者手里。
    没法子,目前无论什么都只能在心里想想,还没有付诸实施的资格。
    转眼车子就驶入小区,带着这样的情绪回到家里对着我的宝贝儿们可不行。
    出差在即,是该好好抚慰娇妻一番。我调整了几下呼吸,停车上楼。
    “芸儿果然是料事如神哪。”步进卧室那刻,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只见房里窗帘全都盖得严严实实,一对床头灯散播的粉色光芒将整个房间的气氛营造得既浪漫又暧昧,梳妆台上花瓶里新换的娇艳欲滴的玫瑰还沾着水珠,那张2.5米的大床上,艳姐和阿慧的如花笑靥已经在向我绽放了。
    “唔…啊哈……”我小心地移开艳姐和阿慧仍缠在我身上的玉臂粉腿,坐起身来,打了个将眼泪挤出来的长长呵欠,站起身来将她们的被子掖好,披了件外衣走上阳台。几次深呼吸后,寒冷的空气把剩余的一丝睡意全部赶跑,头脑立刻清爽起来。
    冬天的凌晨,五点半天还是黑麻麻的,多年养成的晨练习惯我却不想更改,即使是在经历了昨夜那样的性爱之后。
    嘿嘿,艳姐和阿慧的身体真是太诱人了,晕头转向的我早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旦旦而伐,三人一直疯狂到十点多才饥肠辘辘地爬起来弄东西吃。要不是饿得受不了,我想我们说不准能纵情欢爱到下半夜。
    在冰冷彻骨的泳池中游了几个来回,身体渐渐暖和起来,东方也现出了一缕曙光。今天可是我进入通达后的第一次出差,还是这种关系重大的事,我一定要以最佳的状态来面对,拿出全力干净利落地解决事件,击出个漂亮的全垒打让芸儿刮目相看。
    Y市的远方农贸,还有那个什么马总,你们就是我在事业上的一块拦路石,要么被我一脚踢开,要么我被绊倒爬不起来,没有别的选择。带着这样的觉悟,上午九点十分我登上了开往Y市的火车。
    赵娴在开车前三分钟才姗姗来迟,在我帮她将行李箱举上头顶铁架后,简单说了声谢谢,在我对面坐下。一开车她就掏出随身听塞住了耳朵,捧着一本书看了起来,还真是符合她的一贯作风。
    今天的她一袭休闲装扮,乌发用一根蓝头绳束住,随随便便垂在脑后。可能是因为天冷的关系,一向较白皙的俏脸看上去红扑扑的,比往常多了几分娇媚。
    高领白毛衣和咖啡色长风衣将婀娜的身姿展露无余,更衬出胸部的优美曲线。蓝色牛仔裤紧紧裹住的修长大腿交叠着架起,尖头高跟皮鞋上部和裤脚交接处露出的肉色短袜让人遐想连篇。
    “有事儿吗?”她发现我在打量她,秀眉轻轻皱了皱,摘下耳塞正容问我。
    “唔…娴姐,这次去你有几成把握呀?”说真的,我对芸儿说起的她收尾善后的经验相当在意,探探水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种没意义的预测我从来不做,到时见机行事就是。”她鼻中轻哼一声,似乎对我的问题很不感冒。
    “你心里就真没一点儿底?比如什么筹码可以拿来压价什么的?十万以内,不易呀。”我仍是不死心,既然开了这个口,就得刨根问底。
    “经理交待时你不是和我一块儿听的?她也没跟我多说什么,饲料的事儿我不比你多知道多少。”她也仍是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还有,有件事儿要说明一下,我没大你多少,别叫我娴姐,叫名字就行了。”
    “哦,哦,知道了。”又被冰了一下,我真是命苦,怎么摊上这么一搭档?
    接下来就是半分钟的沉默,她可能也觉得话有些重了,又不好收回,只是垂头把玩着随身听的PAUSE键,不停地一下下按着。
    “听说远方的马总是…是个色狼,你可得当心点儿,别被他趁机揩了油。”首先开口的还是我,让美女难堪可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就给她个台阶下吧。
    可善意的关怀却招惹来了意想不到的后果,她玉脸一寒,原本平静的面容罩上了一层薄霜,白玉般的贝齿咬了咬下唇,“你管得太宽了,这种事儿与你有何相干?用不着你提醒,我自会注意,你还是多操心一下到时怎样应对吧。”
    我被斥责得有些缓不过劲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哪里说错了?为什么她又没来由生气?面对马总如何把握安全与礼貌之间的平衡不是她该考虑的吗?
    难道同事之间提醒一下有可能面临的难题不对吗?真是好心没好报。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她的话语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暖意,而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没什么事儿就不要再烦我了”,我如何还能不知情识趣?摇了摇头靠回椅背上。
    再次用耳塞堵住了耳朵,她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书本上,再不理我。看来我初次出差的旅途注定要有一个糟糕的过程了,这就是芸儿说的默契吗?真让人笑掉大牙。
    百无聊赖地数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电杆与树木,我苦想与赵娴的关系为什么会失败至此。如果说她只是单纯的讨厌男人,也不见她对郭猛这样不留情面,好像只是我和她之间的冲突特别激化,肯定是我在无意中戳到了她的疼处,而且应该不止一次。
    可我的话中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啊,到底是为什么呢?面对着没有半点表情的她,我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想通。赵娴啊赵娴,在我心中你还真是一个大大的问号呀!
    下午两点多钟,冷冰冰的美女和仍是一筹莫展的我先后走下火车,踏上了Y市的土地。
    抬头看了看天,和出发时X市的阳光明媚不同,Y市这里天空乌蒙蒙的,云层厚得让人心中抑郁,卷着枯叶的冷风不时吹过,像在提醒着人们现在的季节是寒冬。
    赵娴又皱了皱眉头,似乎心中所想和我一致:不是个好兆头,前路难测。
    找了家宾馆分头安顿下来,我抹了把脸,打算找她商量一下对策,毕竟到了地头了,总不能没半点准备,就这么杀上人家公司去开门见山地说我只肯出十万块吧?
    打开提包拿出秦慧给我准备的饼干,我开门去找赵娴。火车上的伙食真是难吃到了极点,她刚才也和我一样浅尝即止,不再垫些东西把胃搞坏就不好了。
    可一出门我就看见赵娴的身影在转角处一闪而没,咦,她这是要干嘛?我心中生疑,伏在三楼的窗户向下看。只见她从大门出来,拦了部车坐上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车流中。
    神神秘秘的,她到底在搞什么飞机?难道是想一个人解决?不可能,和远方约了的协商时间是在明天,现在去有什么用?也许她在Y市有熟人,可能见面去了吧。
    不管了,时间无多,只好我自己一个人先展开些调查,也好为明天的谈判增加些筹码。
    打了个电话回去报平安,简单准备了一下我也离开了宾馆,打了部车先到远方公司的农资门市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有趣的事儿发生了,我乘坐的出租车刚在远方的绿源农资门市部前停下,就见赵娴从里面踱出来,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扭头向宾馆的反方向走去。
    嘿嘿,看来冷美人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看她这样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明确的变数,要进行下一步的追查了。
    我急忙结账下车,悄悄蹑在她身后,见她到了一个公车站,等了一小会儿登上了Y市的12路车。这回我可不忙跟着了,走到站牌前拿出纸笔记下12路公车的所有站点后,扭头又回到绿源门市部。
    十五分钟后从绿源出来,我心里已经有了底。想到刚才冒充跟踪出轨妻子的丈夫时营业员小姐那古怪的表情我就不禁好笑,掏出笔在本子上12路车的终点站“岩前乡政府”五个字上重重画了两个圆圈,“娴姐啊,既然你不把我当作合作的拍档,那咱们就各干各的吧。”
    回到宾馆已是晚上十点多了,下午一时大意把饼干忘在出租车上,饿得头昏眼花的我刚掏出钥匙开门,隔壁的门先一步打开,赵娴探出半个身子,“小萧,你到哪儿去了?我找你半天了。”
    “啊?出去转转,有什么事儿吗?”她主动找我?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看样子她是得到什么结果了。
    “嗯…算了,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明天再说吧,你还是别多操心了。坐了一天车好累,真的没什么事儿,我要先睡了。”她想了一想,还是做出了飧鋈梦沂木龆ā?
    “真的没事儿?”我退出钥匙走到她门前,得她如此对待心中有气,我也不再忍让,“那你脸为什么红得像刚说过谎?”
    “你……”本是有事瞒我而脸红,被我一激,面前那张俏脸却加倍地鲜艳起来。
    “开玩笑,开玩笑,”说实话我并不想激怒她,只是忍不住怨愤一时口快,控制了情绪的我很快作出了让步,“对了娴姐,我下午没来得及烧水,现在口渴得很,给我杯水好吗?”
    “……进来吧。”可能是被我忽紧忽松的态度搞得有些不知如何应对,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我的要求。
    跟着她进了房间,和我那间一样,这里也是一床一卫一电视的格局。通达员工的出差住宿标准是二星,好在我适应能力强,否则天天睡我那张柔软的大床,突然换了劣质的席梦思还真睡不着哩。
    走在前面的赵娴还是白天的装束,只是咖啡色的风衣挂到了床角的衣架处,白毛衣和牛仔裤仍穿在身上,摇曳的美臀让人有强烈的摸上一把的冲动。美女就是美女,连背影都是那么风姿卓绝。
    我注意到她裤脚和鞋跟上沾着一些黄泥,看来今天到那穷乡僻壤确是苦差一件,也亏得她一个女孩子家的干这种事,想到这里我心中又隐隐有些歉疚。
    房里电视开着,是一教琵琶的节目,想不到她还有这种古雅的爱好。看着电视屏幕上的乐器教师,我脑海中浮现出赵娴身着旗袍,正襟危坐,手挥五弦,运指如飞,银瓶乍破,泉流幽咽,一曲既终,余音袅袅的景象,不禁楞楞地发起怔来。
    “喏,给你。”直到赵娴将玻璃杯递过我才从想像中醒来,忙不迭地接过水杯。
    呷了一口,水中重重的漂白粉味儿让我拧起了眉头,Y市的水质真不是一般的差。而温热的水一入肚,下岗半天的胃也叽哩咕噜地再次抗议起来。
    急于找些东西果腹,我屏着气一口将水喝干,把杯子还给赵娴,“谢了,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便欲向外走去。
    就在此时,电视柜上放着的两瓶药引起了我的注意,顺手抄起来一看,一瓶是沙丁胺醇,一瓶是奥西那林。等一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两种药都是用来治疗支气管哮喘症状的,难道说……
    未及细想,手中的药瓶已被赵娴一把抢回去,“你干什么?”
    “你…你有哮喘病?”我对她忽然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这么冷的天你为什么还要出来?你完全可以……”
    “生病归生病,工作归工作,我不是那种找一点借口就逃避的人,”被揭穿的她有些歇斯底里,“再说,这与你有何相干?”
    想不到这样些微的关怀也被毫不留情地推挡回来,我急着辩解,“娴姐,我们好歹同事一场,这些不是最基本的……”
    “说了不要再叫我娴姐,你存心的吗?”我的话再一次被打断,“萧桐,我实话对你说了吧,我不喜欢你这个人,我就是对你有偏见。所以,请你今后没事的话就离我远一点。”
    她突如其来的爆发把我搞懵了,没想到我和她第一次这样的长对话会是这种方式。
    “为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事?”得到了关于我的猜测的肯定的答案后,我的好奇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好吧,”赵娴的嘴角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意,可惜却带着瞎子都看得出来的嘲讽,“既然你喜欢装糊涂,我干脆就把话和你说清楚了。”
    “洗耳恭听。”我搬了身边的椅子坐下。
    “萧桐,你是帮过我一次没错,我也很感激你,可是如果想以此在我这里得到什么回报你就大错特错了。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告诉你,我最最反感的就是你这种三心两意的无耻男人。”不用说那加了重音的两个“最”字,光是她眉宇间那浓浓的厌恶之色就清楚地说明了一切。
    “我?三心两意?这是怎么说的?”听到她的这一形容,我头脑就有什么东西正隐隐约约地形成。
    “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激动再次让红云浮上了她苍白的脸,“你进公司的第一天,大扫除时我对你印象还不错,认为你是个勤快的人,可当晚我就看清了你的嘴脸。”
    “晚上在你家作客,回来的时候艳姐说她钥匙忘了拿,让我们先走。我想着艳姐这么晚独行不安全,刚好我家又和她同路,就一个人留下来在小区门口等。
    可是一直等了一个钟头她都没下来,第二天她就补休了,过不多久连婚都离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一时间我还真难以解释,艳姐和我真心相爱这件事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人相信的。
    “没话了吧?你以为在公司一本正经就掩饰得天衣无缝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再问你,在岛上旅游的第二个晚上,就是爬山回来的那晚,秦慧在哪里过的夜?”
    “你不是……”此时再砌词辩解真的没什么意义,我心中讶异得无以复加,秦慧和我本都以为她病后体虚应该睡着的,没想到还是瞒不过她。
    “不是什么?不是睡着了是吧?发烧就不能半夜醒来了吗?本来我还有些不信,可是秦慧不久就辞职了,若不是被你侮辱,平和谦冲与人无争的她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
    “最可恨的是你还想对小雅动手,昨天中午在餐厅里,你们的话我听了个大概。小雅是多么单纯的女孩子,欺骗她你也忍得下这个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得逞的。你说马总是色狼,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了?”
    “呵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经历了初时的惊愕,我已慢慢冷静下来,反正话已说开,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没错,可是借用你常说的一句话,这又与你有什么相干?”
    “我……”这回轮到她张口结舌了,“你…你不是还想…想诱骗我吗?我…
    我是作为女人对你这种行为看不过去。“
    “哪种行为?”我不依不饶地追问一句。
    “始乱终弃!”她不退不让地顶回一句。
    “哼哼哼,赵娴,不要以为你看到的都是真理。”我终是下了把事实告诉她的决心,“我也告诉你,花心我承认,可是始乱终弃的话请你收回。”
    “凭什么?”
    “好好听着,艳姐离婚是我怂恿的没错,可那是她的禽兽老公之前自己种下的恶果。秦慧离职是我鼓动的也没有错,但不是因为被我欺辱,而是为我管理别的事务去了。她俩昨晚都和我在一起,我对她们也都是拿出我所有的真心,并不存在谁对不起谁的问题。”
    “谁…谁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艳姐和秦慧不是这样的人。”她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她们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今天早餐就是她俩一口一口喂我吃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本人。”本就是叙述事实,我的语气当然也是理直气壮。
    “那…那小雅呢?”她应是有几分相信了,话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小雅自然也是我心上之人,现在还瞒着她,可我一定会让她知道真相。我会把选择权交到她自己的手里,她若不愿我绝不会勉强的。”说到这里我心中一动,为什么我对小雅那么不在意?为什么许下的诺言会轻易忘却?真的是因为忙吗?这…这只是我的借口,小丫头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的确是比不上艳、慧、芸三女。
    “你…你这是在利用她的年少无知!”不容我细想,赵娴又抛出了另一个理由。
    “你又错了,小雅年纪小,秦慧可是和你一般大,还有艳姐呢?艳姐比你年少吗?至于无知……你认为黄佩芸是不是无知的女人呢?”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这次谈话也越来越像吵架了。
    “什么?你是说……”她内心的震动肯定不比我刚才稍弱半分。
    “没错,芸儿她也是我的爱妻!”说这话时我的口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得意,“你能说她无知吗?”
    “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在骗我。”此时,赵娴的面容也再不是一贯的古井不波,惊骇欲绝这个词应能比较恰当地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我还真犯不着,还是那句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信的话你尽可以去问她们本人,不必在这里疑神疑鬼。”想到小雅,我对这次谈话有些不耐烦起来,“你可以想一想,艳姐和经理阅人不可谓不多,社会经验不可谓不丰富,她们却肯心甘情愿地跟我,为什么?”
    “这…这……”一晚上侃侃而谈,历数我罪状的她终于哑了火。
    “教你一个乖,能让人付出真情的唯一方法就是拿你自己的真情去换。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那么好骗,她们的心都是我用自己的真心换来的,你能想到别的可能吗?”
    赵娴不再说话,只是抬头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似乎要从我眼中找到答案。
    “别的话我不想多说,你若坚持认为我荒淫放荡我也不再辩驳。只是这次的活儿你也知道有多重要,不好好合作很难完成,像你这样敌视我能称得上是合作吗?我不是为自己鸣冤,也不是想标榜什么,只是不想让你被表面的假象矇住了眼睛。”
    “怎么样?这回满意了?没什么别的事儿我要回去睡觉了,晚安,娴姐!”摊了摊手,示威似的故意加上了最后的称呼,我在她的注视中转身走出门去,反手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把一切都说出总比让她闷在心里误解好得多,贪花滥情的罪名也总比始乱终弃要轻一些吧?
    里外就是这么个事儿,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和她的关系嘛……我总不能现在找上门去说“反正不差你一个,干脆你也做我的女人”吧?只有随缘了。
    “咕~~”的一声长响,已躺到床上我这才惊觉,刚才和赵娴说了半天,一直没有注意到我胃肠的强烈抗议。天啦,再饿下去会穿孔的,我可怜的胃。
    于是,本人生平第一次出差的第一个夜晚,就在我没头苍蝇般四处乱转的觅食活动中落下了帷幕。
    一觉醒来,出去跑了一圈,回来洗了个热水澡,抹去玻璃窗上凝着的雾气,窗外的天空依然阴郁。
    我轻叹了一口气,身在异乡对家中亲人的思念我并不是没有试过,可说句不孝的话,对远方父母的孺慕真的比不上对家中娇妻的挂牵那样蚀人。唉,只是分别一天就这样磨人,看样子只能尽快解决这次事件,才能早些回去团聚,免受相思之苦。
    出去办了点儿事才回到宾馆吃饭,从餐厅回来又在房间里看了一会儿电视,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换上正式的衣装。九点整,我准时敲响了赵娴的房门。
    交涉经验丰富的她比我更清楚地了解着装在谈判中的重要性,一身藏青色的职业装和我身上的灰西装倒是蛮相称的。仔细打量,她还破天荒地化了些淡妆,脸色红润了不少。
    “走吧!”和昨晚的激动相比,今天的她又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孤傲,也许是最终理解了我的行为吧,或者,是不屑再与我多说只字片语?
    叫了辆车来到远方农贸,这是一家专营种子饲料农具农药化肥之类农用物资的公司,规模和通达差不多。九点四十左右,我们终于在小会议室等到了这次谈判的另一主角――远方的老总马德才。
    看着他和赵娴握手时那垂涎三尺的表情我就有些恶心,这家伙长得实在不怎么地,秃顶,水泡眼,酒糟鼻,双下巴,啤酒肚,腿还有点儿罗圈,整个儿一反派形象,光从外表看就有七八分色狼相,只是不知道他这种身材还有没有作色狼的资本。
    一番寒喧后宾主在会议长桌分两边就座,马德才身边那个业务部王经理很麻利地将一个文件夹打开,平摊在老家伙面前。
    “这次有毒饲料事件的严重性想必你们也知道,对我们公司的声誉也造成了极坏的影响,这次约你们来就是谈一下经济赔偿的问题,不知道贵公司打算给我们一个什么样的交待?”马德才操着破锣般的嗓子首先拉开了谈判的序幕。
    “错在我方,经济赔偿是一定会的,现在两家坐下来就是要协商一下赔偿金额的问题。”相比起来,赵娴本就悦耳的声音此刻更是如同天籁。
    “那赵小姐的意思是……”马德才脸上的笑容我怎么看都是淫笑。
    “请马总先把你们估计的损失和要求的赔偿金额报给我,具体事宜我们之后再讨论。”她倒是一点儿不吃亏。
    “呵呵,爽快,我喜欢。小王,”马德才弹了个响指,“具体的你跟两位说吧。”
    “是,”王经理又拿出一个文件夹,“粗略估算后,包括饲料原价、牲畜赔偿、安抚农户、公司名誉损失在内,赔偿大约定在二十五万左右为宜。”
    乖乖,比芸儿给的上限多出一倍半,这下子……先看赵娴有什么高招儿吧。
    “王经理,贵公司估算的损失好像和我们了解的情况有不小的出入啊。”赵娴的回答仍是那么不卑不亢。
    “哦?赵小姐有何高见?”马德才的破锣嗓再次响起。
    赵娴从包里掏出几张复印纸递过去,“这是贵公司门市部一个月来的饲料销售清单,据我了解,我方的这批饲料你们总共才销出去二百公斤,发现有问题后立即就停止销售了,受害的只有岩前乡的四家养殖户,生猪死了不到四十头。”
    马德才立马变了脸色,转头向门外呼喝:“李秘书,给我把崔亚平叫来。”见他发火,赵娴也停止了叙述,会议室一时安静下来,只听见四个人的呼吸声。
    不一会儿秘书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马总,崔经理来了。”一个瘦瘦小小的中年男子从门外走进来。
    “崔亚平!”马德才一声怒吼,“你他妈的经理是怎么当的?这种资料怎么能泄漏出去?去给我问问谁干的,查不出来你也不用干了。”一把将几张纸全摔到他脸上去。
    这样的暴行连赵娴都皱起了眉头,有些看不过去。
    那个叫崔亚平的喏喏地退了出去后,马德才又转向我们,“赵小姐,你这种工作方式算是刺探我们公司机密,好像不是很友好啊。”
    “马总,我的手段可能欠妥一些,可是贵公司虚报损失这也是事实,你们又怎么解释呢?”赵娴倒是一点儿都不退缩。
    “好吧,那依你的意见,这个款额到底怎么定呢?”老家伙见东窗事发,不得已做出了让步。
    “劣质的那部分饲料我们全赔,金额约是五万五左右;养殖户的损失我们也出,毛猪市场均价三百五,这里算一万五;贵公司名誉赔偿我们愿支付二万元;前后共计九万元,不知道这样安排您是否同意。”事前资料准备充足,条理清楚思路明晰,赵娴此时还真像个正在分析案情的警官哩。
    “嗬嗬嗬……”淫笑声再次从对面发出,“赵小姐准备相当充分呀,前面两条我没有意见,可是公司名声受损,这可不是一两万块钱补得回来的吧?”
    “我国法律明文规定:名誉赔偿及精神补偿限制在物质损失的百分之三十以内,二万元已经是上限了。”她此言一出我着实吃了一惊,芸儿说得没错,其实不用我她也能应付裕如。
    果不其然,还不待我念头转完,赵娴就斜着头抛过来个示威的眼神,看样子她还是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呀。有竞争意识是好事儿,但好胜心太强就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优点了,不过这当儿上我自然不会和她计较这些。
    “这样啊,赵小姐张口法律闭口法律让我很为难呀,”马德才一脸的奸笑,“既然大家谈不拢,那我们干脆就用法律手段解决吧,想必你们李总一定会很乐于看到我们对簿公堂的。”
    “这……上法庭有伤两家和气,马总,是不是请您再考虑一下。”诉诸法律这种情况正是通达高层最不愿意看到的,马德才相当准确地把握到这一点。死穴被点中,赵娴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或者我吃亏一点,你们赔个十七八万的凑合了,反正通达财大气粗也不缺这点小钱。赵小姐,这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作的让步喔。”老色狼嘿嘿淫笑,一点儿也没把我们两个楞头青放在眼里。
    “你……”赵娴终于明白对方根本是在耍赖,气得一句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对方连这种无赖的手段都用得出来,一般的方法是没法解决了。看样子是我出场的时候了,反正我压根儿也没打算按照赵娴的赔偿方案办。
    “等一等,”我伸手拦住了正欲继续申辩的赵娴,“娴姐,马总说得没错,你这种赔偿的确有失公平。”
    “看看嘛看看嘛,赵小姐,这样赔偿连你们自己公司的人都看不过去了。”马德才和王经理对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
    “萧桐你干什么?”赵娴把我的手推开,沉声喝问,“你疯啦?”
    “娴姐,”我凑过嘴去附在她耳边,“你就好好坐着看我的表演吧。”
    赵娴闻言一楞,我转头给了她个凌厉的眼神,凌厉到能在她的瞳孔中看到反射出的我眼睛的精芒,她发了两秒钟的呆,还是老实靠回椅背上去。
    “马总,王经理,你们愿意听听我的赔偿方案吗?”我再次转向对面,脸上露出,或者可以说是摆出诚恳的笑容。
    “说、说,”马德才咧嘴露出那两颗大金牙,“萧先生一表人才,定有真知灼见。”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想到他待会的表情,我忍不住从心里笑出声来,“我的想法是这样的:饲料原价加牲畜损失,通达只出一半也就是三万五,四舍五入算四万,贵公司的名誉赔偿我们一分不付,总计一共是四万元。”
    “有病吧你?”说到一半姓马的已是变了脸色,我刚说完他就忍不住破口开骂。
    “还有,为纪念贵公司与通达这次愉快的合作,今晚我俩就在隔壁沉香榭酒楼设宴,还请马总大驾光临。”我面不改色,继续微笑着说。
    半天没说话的王经理也终于开了腔:“萧先生,既然你们这么没有诚意,那我看这次的谈判也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吧?马总,您看呢?”
    “哼哼哼,”不等马德才答话我先笑出声来,“没诚意?没有诚意的应该是你们远方公司吧?”
    “你什么意思?”马德才脸色更阴沉了,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我这里有些东西,”我弯腰从提包中取出一个信封,将一摞照片倾倒在会议桌上,大概有二十几张,“能不能请马总给我一个解释呢?”
    他俩拿过去一张张地翻看,王经理还好些,马德才的脸立马变成了猪肝色,“这…这是我们的仓库,你…你……”
    “是的,照片上就是你们公司堆放那批饲料的东坑仓库。”我不客气地打断他的支吾,“温度湿度离谱的储藏环境,重新发酵的陈年霉变饲料和当年购进的新饲料混装,之前的稀释高锰酸钾水洗涤和浸泡……马总,我这几张照片要是拿到电视台去,可是活脱脱的一期质量万里行呀。”
    “你…你这是非法闯入私人地方,我…我要告你。”马德才有些声嘶力竭地喊道。
    “请便,这些照片是我在街边花了十块钱买来的,这也犯法吗?”无赖人人会耍,就看你放不放得下这个脸子,对这种人我又有什么好客气的?“倒是您呀马总,下次干完坏事,犯罪现场可千万要记得收拾干净喔,你那个稀释用的池子到现在还是紫汪汪的呢。”
    “这…这…你们通达交过来的货,本来就有一半儿是新陈混装的,那就说明…说明黄曲霉素有一半儿的可能是从你们那儿带过来的。”想起这件事,马德才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没错,这我也清楚,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肯付这四万块钱?”我向后靠在舒适的转椅中,舒舒服服地跷起了二郎腿,“可是通达交货的时候你没发现,等混料后才发现,这个责任是谁的就很难分清楚了。”
    “你…你有什么证据?”他的底气明显不足了,这种天气,即使是在没有暖气的房间里,我也能看见他额上涔涔而下的汗珠。
    “没证据我不会乱说的,”我从怀里衣袋内掏出一卷磁带,“这是你临时雇来的混料工的证言,11月21号收的货,当晚你就迫不及待找人来洗料混料,23号烘干装袋封包,我没说错吧?时间关系,那二十几个民工我只找到四个,多给我几天我能全部给你找出来,你信是不信?”
    “你…你有种!”马德才像瘪了气的猪尿泡,瘫在椅上。
    废话,为了让那四个家伙开口,一人五百总共花了我二千大元呢,不是我有种,是我口袋里的人民币有种。
    “呵呵,”我站起身来,双手撑在会议桌上,身体前倾,“有没有种的事我们再议,听说这段时间国家正在对坑农害农的行为进行重点打击,马总可以试试,看看我们的政府是不是吃干饭的。”
    “那你们公司也有过错,大不了大家一起完蛋。”王经理还是不知死活,楞充硬汉。
    “实在不行也只能这样了,”我摊摊手,将马德才刚才的话改了个字还给姓王的,“既然大家谈不拢,那我们干脆就用法律手段解决吧,想必你们马总一定会很乐于看到我们对簿公堂的。”
    “这件事儿摆明就是你们在陷害通达,拿到哪里去我们都是有理的,想上法庭也行。”赵娴霍地一下站起来,手中有了王牌,她的口气也硬起来。撇去和我争胜的坚持,大局观终究还是在她心里占了上风。
    “不,不,四万就四万,我认就是,失礼之处还请萧先生赵小姐多包涵,”眼见大势已去,马德才整个换了一个人,口气谦卑得像是欠了我十亿八亿,“只是不知道萧先生手头上的东西……”
    “英明!”我向他竖了竖大拇指以示赞许,“生意人求财不求气,马总深得此中三味呀。你放心,签了协议我自然会把底片和磁带都交给你的。”
    “谢谢,谢谢,萧先生人中俊杰,想必不会食言。这事儿咱们就这么定了,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哈哈哈哈……”这又是一只见风使舵的老狐狸。
    “那今天的晚宴马总一定肯赏光喽?到时候我们准备好协议,一块儿签了,这事儿就算结了。”我当然也陪上了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
    “去,一定去,怎能让你们破费,这顿我请,我请。”满脸的横肉都跟着笑容颤抖,让人直接就没了食欲。
    这时那个崔亚平喘着粗气跑进来,“马…马总,我查到了,是那个…那个…
    …呃?“这家伙还算机灵,一看房间里情势不对,立马住了口。
    “马总,底层员工也是人,别逼人太甚啊!”我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顺手帮赵娴收尾善后,毕竟公司之间的事,要是砸了人家小职员的饭碗那可就伤天害理了。
    “是是是,”马德才对着我们满脸赔笑,转向崔亚平,恶狠狠地从嘴里迸出一个“滚!”
    走出远方农贸的大门,我用力伸了个懒腰,“今晚再应付完那个劳什子的晚餐,明天就可以回家了,真好!”
    “你说,”背后传来赵娴有些变调的声音,“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找人来抢你手上的东西?”
    “放心吧,数码相片和录音的WAV格式文件今天早上我已经发到自己邮箱里去了,除非他有胆子干掉咱俩,否则这些东西是抢不走的。”我向上蹦跳了两下,把刚才面对着马德才时吸进的一肚子秽气长长地吐出来。
    防人之心不可无,她都能想得到的问题我又怎会疏忽?今天我之所以用这种不留余地的雷霆手段解决,全是因为想起了肖少峰那八字真言。和这种无耻之徒交涉,你若不露点锋芒镇住他,他还以为你好欺负呢。狠一点毒一点则彻底绝了他们走歪门邪道的念想,这一点我还是明白得很,不会手软的。
    抬头看看天,灰蒙蒙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撕开了一条口子,阳光从中透出来,暖暖地照射在我们身上。乌云间的裂缝越扩越大,几道金色的阳光如同长剑般插向大地,仿佛预示着光明的未来。
    让人心旷神怡的未来呀。
    沉香榭酒楼的八仙阁包厢中觥筹交错,这里正进行着一场主人与客人都违心参加的宴会,众人脸上都堆着职业化的笑容,不知道今天的酒宴会不会演变成所谓的鸿门宴。
    马德才坐在主位,带着包括上午那个姓王的在内的三个部门经理作陪。赵娴和我分列次席和三席,我以资历低年龄小为由坚持坐在她的下首,她拗不过我,只好如此。
    马德才名为德才,德是半点都欠奉,可交际应对之才却不容小觑。老狐狸丝毫不以上午受到的羞辱为忤,言谈举止间没有流露出一分不快,好像那档子事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率三人频频劝酒,这份演技着实让我佩服。
    “萧先生干才卓越,能力出众,屈居小小职员真是埋没人才,不如……”马德才打了个哈哈,言下之意却再明白不过。
    这家伙嘴上倒真有两把刷子,明知他是在捧我,可这一席话还是让我相当受用,情不自禁地有些飘飘然。
    “马总抬爱了,目前的环境我还算满意,暂时没有跳槽打算,好意心领。”晕归晕,可马德才是不是有容人之量的人一眼可辨,我还没有糊涂到那份儿上。
    “哈哈哈,这是我的损失,也是公司的损失啊。”说着客套话,马德才的笑声无论听多少次还是那么刺耳。
    “赵小姐,”老家伙见未能打动我,敷衍了两句又把目标转向赵娴,“我看你今晚没吃几口,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没有,我本来就吃得不多。”赵娴淡然以对。
    “那可以多喝点酒,美酒佳人,向来是最好的组合啊。”不知是不是打起了赵娴的主意,马德才不断怂恿着她举杯,几个喽罗也心领神会地齐声相劝。
    也难怪,冷美人今晚确是靓丽非常,几杯白酒让她略显苍白的俏脸泛上一层晕红,包厢内暖气充足,她鼻尖上多了些细密的汗珠,身上散发出的一缕淡淡幽香也馥郁起来。坐在她身旁的我都禁不住有些心醉神迷,更不要说自制力远逊于我的马德才了。
    “那只是你们男人的喜好吧?”赵娴冷笑了一声,“我一贯量浅,怕是要对不起马总的一番热情了。”
    “唉,赵小姐这么说让我这个做东道的脸往哪里摆?”马德才讨了个没趣,却仍不死心,小眼睛滴溜溜地转,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
    “赵小姐这就不够意思了,我们马总可是一片诚意。”
    “是啊,以后还有机会合作,借机联络一下感情嘛。”
    “你看萧先生多爽快?酒到杯干。”几个部门经理明白主子目标所在,也嚷嚷着随声附和。姓王的那家伙更是殷勤,又开了一瓶,拿个了公杯重新倒了小半瓶酒。
    “这样好不好?”马德才把桌上那份未签名的赔偿协议拿在手中扬了扬,“这里是咱们约定好的四万块,只要赵小姐喝一杯我就扣一千,喝十杯我扣一万,喝到四十杯我一分都不要了。”
    包厢中一下子安静下来,几道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到赵娴身上,而她的目光却直视前方。摆在她面前的小瓷杯中,清冽的五粮液挥发着醇美的香气,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这个…玩儿得有些过火了吧?以赔偿金额来作为引诱,依着赵娴的性格……
    等一等,让我想一想,这…这…她是绝对会答应的啊!
    脑中电光石火地闪过这个念头。在这次的公差中,虽说是最终取得了胜利,可要是没有我的干预,她这次的交涉遇上了姓马的老流氓的无赖手段是铁定成功不了,她绝对完不成这次的任务。也就是说,我才是这次谈判胜利的功臣,在她和我的较量中―虽然我并不认为有什么好比的―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以赵娴的性格,一定不甘心这样窝囊地输给我,更何况是在对我表达出明确的反感和厌恶之后?更何况是在昨晚被我狡辩得理屈词穷之后?现在有这么一个可以扳平的机会摆在她的面前,她怎会轻易放过?
    果然,我刚想到这儿,就见她转头瞟了我一眼,黑漆漆的眸子中我甚至可以看见赤红色的火焰。
    “娴姐,别……”已经太迟了,我阻拦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见她伸手举起酒杯,一仰脖喝了个涓滴不剩。
    天哪,这个女人怎么……转头四顾,马德才和三个手下也是呆若木鸡地瞪着坐在我身边的那个女人。
    因为―她拿起的不是面前那个喝白酒用的瓷杯,而是桌上充作公杯的那个半升装的阔口杯。
    “马总,”赵娴喘了一口气,浓浓的酒气差点没把我熏个跟头,“当着这么多人,你说过的话应该不会不算吧?”
    “啊……”马德才嘴巴大张,却回答不上来,看样子不是舍不得几万块钱,而是还没有从惊愕中回复过来。
    “怎么?马总,想赖账?”赵娴这下子倒是得寸进尺,“我…我这一杯至少可也有二三万吧?”
    “这…我…不敢,不敢,赵小姐海量,这个…赔偿的事儿咱们好商量。”马德才嘴上结巴,额头上汗都下来了,掏出块手绢在脸上抹着。
    “呃……”赵娴呻吟一声,“那这个协议……”
    “签,签,待会儿散了席我立马签。”老狐狸很快平静下来,打了个眼色让手下又替我斟满一杯,“赵小姐真乃酒界巾帼,萧先生,咱们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就这么认输啊。来,我敬你一杯。”
    倒酒的那个家伙闪闪躲躲的眼光让我心中生疑,而马德才期盼的眼神更是让我未敢轻易举杯,“马总,两个人总得有一个清醒的吧?我要是也醉了,嘿嘿,后面的事就很难说了。”
    “谁…谁醉了?”赵娴不乐意了,“不就一杯白酒吗?我还没有差到要男人照顾的地步。”她嘴上虽这么说,可呼吸声却越发粗重。
    细看之下,身边的她已是双颊酡红,目光也有些迷离起来,连嘴角粘上了自己的一根头发都没有察觉。
    “对呀,我们这么多人还照顾不了你们两个?你就放心喝个一醉方休吧。”马德才劝酒劝得更勤了,好像我不喝这一杯他就过意不去一般。
    “马总,我看今天就这样吧,咱们早点把事了了,免得夜长梦多啊。”对方的表现让我越来越觉得古怪,说实话,光是酒我喝再多也当是白开水,可要是有别的什么东西……
    念头还没转完,异变忽起。赵娴“霍”地站起身来,摇晃了两下,立足不稳伸手撑在桌沿,将碗碟都碰翻了两个。
    “我……”才说了一个字,她就支撑不住向后坐倒,幸好我眼疾手快,伸臂揽着她的纤腰,她才没有倒到地上去。
    “娴姐,娴姐,你怎么了?”我大声唤着她,却得不到半点回应。她只是张口猛喘着粗气,眼睛眯成了两条细缝,面色潮红,翻开眼皮一看,鲜红的一片,结合膜早已充血,这是……
    扶着她靠在椅背上,隔着一个位置我一把抓起刚才倒酒那家伙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提起来,“酒里放了什么?快说!”
    “我…我……”那家伙惊得说不出话,看了马德才两眼,支吾着道出真相,“是…是氯胺胴,我…我不是……”
    “王八蛋!”未等他说完,我一拳揍在他脸上,打得他转了两圈一头栽进旁边的沙发。我转身戟指向马德才,“赵娴有哮喘病,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
    你要付出代价的!“再不理会这几只畜生,我将赵娴拦腰抱起,扭头冲出包厢。
    洁白的病床上赵娴静静地躺着,挂了两个多钟头的点滴,她的呼吸总算是平稳均匀下来,我也终于放下的心头的大石。
    马德才这个混蛋,我只是防着他来硬的,没想到这老畜生会给我来下药这一招。氯胺胴有致幻作用,俗称K粉,可直接吸入也可掺入饮料中食用,和摇头丸一样,它是毒品的一种,而不同之处是,K粉多被用来进行迷奸和强奸。
    估计马德才的本意是想把我俩放倒,好轻而易举地拿到我手中的证据,甚至…还有机会完成对赵娴的侵犯。可是鬼使神差之下赵娴一口气灌了一大杯,量大了药效很快发作,所以还没来得及摆平我,这才没让他的奸谋得逞。
    可是赵娴就遭了秧,酒精和药物的共同作用诱发了哮喘,本来寒冷干燥的冬季就是哮喘病的高发期,受到这样的刺激发作得更是猛烈,若不是抢救及时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看着赵娴平静的睡容,我心中涌起浓浓的歉疚,虽说那是她的一时冲动,可毕竟是为了我才会这样,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且芸儿交给我的任务我还是没能完成,我没能保护好她,差一点就……
    “嗨!”一拳重重捶在墙上,我转身进了洗手间,刚才因为药物作用,赵娴无意识地吐了我一身,忙于照顾她我一直没来得及清洗,整个病房都弥漫着一股酸臭味儿。
    忙碌了半个钟头,我才算是把自己基本打理干净。西装湿淋淋地挂在窗外,单薄的衬衫根本抵不住冬夜的寒气。要留意挂瓶的进度我也没法回宾馆拿换洗的衣物,只好紧抱双臂在沙发上瑟缩成一团。
    “唔……”床上的赵娴呻吟出声,似要醒来。我忙走到床边,却见她仍是双眼紧闭,秀气的双眉拧在一起,仿佛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娴姐,怎么了?”是不是她的病情又有了什么变化?顾不得把她吵醒,我摇晃着她的香肩。
    “滚……滚开!”她没有睁开眼睛,双手挥舞,口中念念有词,“畜生…畜生,别…别靠近我,滚一边去…滚……”
    敢情她是在做噩梦,我连忙将她的手摁住,以免挣脱了吊针。挣扎了几下她总算安静下来,又沉沉睡去。
    仔细打量,她清秀的脸庞苍白一片,看上去憔悴了许多,嘴唇也不再红润,呈现不健康的青白色,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冰美人成了病美人,让人怜意大盛。
    我情不自禁地将目光下移,她修长如天鹅般的颈项挂着一条红绳,末端估计是个玉坠之类的吧?为了让她呼吸顺畅,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最上面两个钮扣是松开的,连突起的锁骨上那两个凹陷的涡儿也露在外面。再向下一片雪色,她肤色本就白皙,日光灯下看来白得耀眼,家中娇妻美妾无一能及。
    说不动心那是骗人的,赵娴孤峰白雪般的美丽本就深深吸引着我,此时黛玉式的病态美感更是让我心跳,无奈趁人之危的事我实在是做不出来。
    抑制住吻她的冲动,拂去她额上已有些零乱的刘海儿,我用手背试了试她的体温,还算正常。看看吊瓶中的药液也差不多了,拔去针头,简单处理了一下,给她掖好被角,我关了灯回到沙发上,继续当我的“团长”。累了半晚确实有些困乏,不一会儿我就进入了梦乡。
    窗外透入的晨曦让我准时醒来,睁眼一看着实吓了一跳,对面阴影中一对眸子正盯着我看。
    “娴姐,你……”定睛一看,赵娴衣装齐整,双手抱膝,正坐在床上看我,双眼亮晶晶的,不知道正在想什么。昨晚她盖着的被子却不知什么时候跑到我身上来了。
    “干嘛这么看人?吓我一跳,”我起身走到床前,“娴姐,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出奇的是,我习惯性地探手摸她额头时,她只是条件反射地闪了一下,居然没有拒绝,最终还是让我的手放上了她的前额。
    意识到这个有些亲昵的动作被她接受,我心中一喜,为免她尴尬连忙转移话题,“好多了,昨晚你可不知道自己发病时有多吓人。”
    “谢谢你了,”她俏脸一红,躲开了我的手,“我总是给大家制造麻烦。”
    “哪儿的话?昨晚的事儿都怪我,明知那个姓马的不是善男信女,我却没防着他这一手。”一想起这事来我就恨得咬牙切齿。
    “怪我自己太冲动了,一心想着…想着……”后面的话虽没说出来,我却清楚地明白她的意思。
    “萧桐,你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像在低声问我,更像在喃喃自语,她顿了一下,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啊?”突如其来的发问让我一楞,“什…什么意思?”
    “嗯,没什么,”她抬头看着我,“我想过了,你说得没错,只要你们自己心甘情愿,我确实是没有干涉的权力。那天是我不对,请你原谅。”
    “嘿嘿,谈不上原谅不原谅,这个事儿的确和世俗礼法有悖,你能想明白就好。”这个…也算是一种进展吧?
    “好吧,”她移身下床,站起身来展颜一笑,“回家吧。”
    “回家!”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除了冷笑之外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展露笑容。没想到她也可以笑得这般妩媚的,等到冰山真正融化之时,不知又会是怎么样一副美景呢?真让人期待啊!
    由于下药事件的后果超出想像,马德才做贼心虚,主动提出把此次赔偿金额降低到象征性的一万元人民币,这也算是赵娴“千金一杯”的成果了。
    甚至连芸儿听到我们的汇报后,也露出难得一见的惊诧表情,“真的?你们是怎么做到的?”赵娴原原本本地将事情经过告诉她,连险些中了圈套的事也没有隐瞒。后勤部里这种完全坦诚相对的作风是芸儿一手培养起来的,工作中有了这样的交流,人员之间的配合会相当的默契,合作的氛围也好得让人乐在其中,很容易就全心投入,这是高明的管理手段。
    “嗯!”芸儿沉吟片刻,做出了决定,“这样吧,远方公司违法操作,打算拿咱们当替罪羊的事…暂时不要提,就当作交涉手段高明的成果,李总那里我去解释。”这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出了这档子事是之前谁都料想不到的,以李宗杰的为人,被远方这么不明不白地摆了一道,还在公司大丢其脸,现在要是有了马德才的把柄肯定不会善罢干休。在年关这样的时候,要是因为这事再生什么枝节,那才叫因加得减,得不偿失哩。
    而事件性质变化却没有及时上报,擅自作出决定,这一点也有可能被作为攻讦的借口,后勤部说不定也会因为此事挨上板子。所以,绕过谈判过程,直接拿成果说话,芸儿这样的决定应是最明智的了。
    要是五万六万还好解释,只是一万嘛……不知道芸儿该用什么办法来说明了。呵呵,没想到任务完成得精彩也有让人难受的地方啊。
    不知道芸儿最终是怎么摆平的,这件事的最终结果是后勤部本月薪金上浮20%,赵娴和我全公司通令嘉奖一次,应该算是令人满意的结局了。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看到李宗杰和顾芬听到这个消息时的表情。
    最划不来的是当晚被郭猛为首的部门成员狠敲了一顿,还要美其名曰“物资奖励归集体,精神奖励归个人”。摄氏三、四度的寒冷天气,最好的选择当然只有火锅了。
    “干杯!”八只酒杯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艳姐、芸儿、小雅后勤部三女加上秦慧、郭猛和许琼,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我和赵娴的劳动成果。竹筷进退,捞勺翻飞,酒到杯干,笑语不断,和前两天在Y市的那一顿比起来真是有天渊之别。
    “你们后勤部真是太有生活了,”许琼不无羡慕地说,“我们公关部就从来没有这样的聚会。”“都是年轻人,死气沉沉的多难受呀?”小雅嘴里还嚼着一个丸子,淑女形象全无。
    “主要是经理领导有方啦。”小郭这家伙,还要不失时机地拍上一记。
    “要吐了啦!”“受不了!”“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吃不下,剩下的羊肉你全包了?”“衰人!”……
    “你们这帮家伙,人家说的可都是实话,起什么哄啊?是不是看我和领导私交好嫉妒了?”小郭不甘反击。
    “少来这一套,早就免疫了,你那些花言巧语只对许琼有用。从你嘴里说出来,简直是对'实话'这个词的侮辱。”芸儿心情大好,也加入到打击小郭的行列中来,说着还偷偷瞟了我一眼。
    呵呵,心意相通啊,真正和她“私交”好的人还没发话呢,我也抱以热切的笑容,表示明白了她的意思。
    芸儿倒是没什么别的动作,扭头却正好对上赵娴的眼睛。她有点不自然地将目光移开,表情平静如昔,看来对我之前说话的真实性已经没什么怀疑了。
    “经理我太崇拜你了!”“说得好,对这种人就不能客气。”“强啊……”每次都无法幸免地成为众矢之的,却每次都不吸取教训仍是口无遮拦激起公愤,小郭只好摸着后脑勺,讪讪地傻笑着转移话题,“既然这样的话,阿琼,我们今晚就让你HAPPY个够,大家说怎么样?”“你的意思是……”“待会吃完我们去蹦迪,或者去KTV,就去那家新开的银座娱乐城,玩儿累了出来再吃个夜宵,然后再去看午夜场。总之要玩得尽兴,玩得彻底,玩得疯狂,把夜间娱乐的所有节目都搬出来,我的目标是――让阿琼这朵缺少阳光雨露滋润的小花苞……哎呀!”忍无可忍的许琼终于出手了,招数自然是江湖女侠们广泛使用的二指禅。
    “今天的花费可都是我和赵娴负责的,我看你的目标是榨干我们钱包里的最后一分钱才对吧?”“嘿嘿,这都被你看穿了,其实我这也是响应国家政策啦。”“国家政策?你还真能掰,这和国家政策有什么关系?”“当然有啊,就是所谓的扩大内需,加速货币流通,这样没事就去唱唱歌跳跳舞,也算促进服务行业的蓬勃发展嘛。而且消费多了税收才会高,保证税收渠道的广泛顺畅可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啊。所以说,常常上娱乐场所也是对祖国现代化建设事业的一种贡献。”“噗~”小雅刚喝了一口可乐,憋不住喷了一桌都是。“哈哈哈,什么跟什么呀?这都能扯到一起,哈哈哈哈……”有这家伙的插科打诨,耍宝逗闷,每一次大家都能开怀大笑,气氛好得不行,难怪许琼要羡慕不已了。
    有了小郭的远大志向和许琼的殷切期盼,大家又不反对,我当然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于是酒足饭饱后,小郭用摩托载着许琼,五女挤在我的西耶那里,一行人开始了丰富多彩的夜生活。
    “唉,好久没玩得这么疯,累死了。”秦慧一到家就把手袋一扔,瘫在沙发上。
    “还好意思说?刚才是谁那么闹,硬逼着老大姐唱了一首又一首?把我嗓子都唱哑了。”艳姐一边脱鞋一边抱怨着。
    “艳姐你唱得这么好听,却老不肯开金口,大家当然不会饶你喽。”秦慧把一对玉腿绷得笔直,尽情地舒展着身体。
    “才没有哩,哪儿比得上你呀,一首《月满西楼》唱得荡气回肠,把阿桐都听傻了。”“喂,我说你们俩,别在那儿互相吹捧了,”我一手扶着门框,把鞋子蹬掉,“有工夫闲聊还不过来帮帮老公?”向来对我百依百顺的她俩这次却指挥不动了,艳姐回眸一笑,阿慧坐直身子,都笑盈盈地看着我,却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
    “哦?这点小事都搞不定,还要人帮忙,你也太没面子了吧?阿桐。”“对呀,再说,我们这是留给你机会耶,你不要不知好歹喔,老公。”对着二女结成的联盟,扭头看了看趴在我背上醉得人事不知的黄大经理,我只好摇了摇头,实在无计可施,哭笑不得。只好自己解决了,用脚拨弄来拖鞋,把背上的美人儿背到卧室去。
    芸儿的酒量其实算是相当不错的,可是架不住人轮番进攻。本来她参加部门活动就不多,再加上歌唱得一流,一首唱毕总是三四个杯子同时举起劝酒。众人围攻之下她也只能喝得一塌糊涂,回来的时候就步履蹒跚要人搀扶,等我绕了个圈把小雅送回家,她早已经倒在后座不省人事了。
    把她放到床上我才松了一口气,以前抱她怎么没觉得这么重?难怪有人说酒醉的人身子特别沉,看来此言不虚。
    哼,那两个女人,成心看我的笑话,待会儿一定得好好……咦?等一下,我怎么也糊涂了?哈哈哈,天赐的良机呀,这不正是遂了我心愿的最好时机吗?期待已久的4P呀!
    以前提出这样的要求,芸儿总是说怕一时接受不了,推了又推,现在她酒醉不醒,最大的障碍已经不存在了。而艳姐和阿慧最担心的也是和芸儿裸裎相见时的尴尬场面,虽说已同侍一夫,可毕竟是自己的上司,多多少少会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好了,这个问题也不存在了。那么……天时地利人和,还有什么能制止得了欲念大盛的我呢?
    答案是――没有!
    “哎呀!”我发出惊惶的叫喊声,“阿慧,艳姐,快来呀,我…我……”“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外面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二女匆忙向卧室这里跑来。
    “阿桐,你怎么样了?”艳姐和阿慧先后进来,看到的却只是芸儿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身上还盖上了鸭绒被,玉容露出枕上,正海棠春睡。二人都是一楞,不禁对视了一眼,都觉得奇怪。
    我精赤着身子从门后步出,把手上的衣物一股脑儿丢在地下,反手将卧室门关上,面上露出得色,“没怎么样,想做一些快乐的事而已。”“呀!”秦慧转身被我吓了一跳,宝贝儿似乎有些明白了,躲到艳姐的背后,“艳姐,咱们又被这坏蛋骗了。”艳姐张臂做势护着秦慧,随着我的步步进逼慢慢向床边退去,“色狼,脱得光溜溜的,你想干嘛呀?”“谷精上脑,欲火焚身,两个小宝贝儿快救我一救。”我嘻皮笑脸地继续向前逼近,“不对,是三个小宝贝儿。”“讨厌,你不要过来,我…我要喊人了。”不愧是我的好艳姐,深谙夫妻情趣之道,就势附合着我做戏,说着这话时,嘴角却全是笑意,而眉目之间也满是遮掩不住的春情。
    “啊,”秦慧也很快反应过来,俏脸霎时就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从艳姐肩上探出头来喃喃说道:“四个人一起?唔…好羞人。”“嘿嘿,要不要就由不得你了。”艳姐的风情、秦慧的羞涩撩拨得我越发无法自控,床上还有一位睡美人,想继续调情耍花枪可是对我忍耐力的一大考验。
    艳姐在阿慧耳边嘀嘀咕咕,阿慧轻拧了艳姐手臂一下,二女窃笑几句,同时发一声喊,分头从床的两边绕过去。
    这两妮子想干啥?正纳闷间,只见二女一左一右坐到床头,分别给我一个甜笑,掀起被角和衣整个儿钻进去,把熟睡的芸儿都一块儿包裹在内。
    大鸭绒被中间高高鼓起一块,还在不停地蠕动,闷闷的嘻笑声从被中传来。不一会儿,就看见不知谁的一只玉手从旁边伸出来,手指上拈着的是秦慧绕在脖子上的淡黄色丝巾。那只手左右摇摆了几下,两指一分,丝巾飘然落地。
    接下来的就是艳姐的高领毛衣被另一只手抓着从被子的另一边伸出来,也是晃动几下就丢到地上。
    这倒是相当诱人啊,有一种看得见摸不着的神秘感和让人迫不及待地掀被一观的冲动,她们俩什么时候学会玩儿这种花招了,看看也好。我止住前行的脚步,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饶有兴致地看着二女的表演。
    被子中间的那一团鼓鼓囊囊不断地隆起落下,落在地上的衣物也越来越多,从外套到裤裙,从发带到首饰,女人身上的零碎本来就不少,二女折腾起来倒也游刃有余。
    最让我惊异的是,那只手拿出的居然是一条灰色的女装裤,这……灰色的套装是部门经理一级的通达员工的制服,她们连芸儿也……不会吧?想到两个女人相互轻解罗裳,甚至给另一个女人宽衣解带的情景,早就一柱擎天的龙根愈加不可一世地狰狞起来。
    衣物饰品再多,也有脱完的时候,从被内丢出的已经变成了贴身的亵衣,眼看就要到最关键的时候了,我屏息以待。
    果然,一双肉色短袜过后,下一件拿出的,就是我最喜欢的黑色蕾丝乳罩,光看那型号就知道,肯定是艳儿的,芸慧二女都没有这种规模。那幽暗的精灵在迷茫朦胧的昏黄灯光下转了两个圈儿,“啪”地落在地上,让我心脏跟着一跳。
    同质地的黑色蕾丝三角裤也和她的姐妹做了伴,然后就是紫色的下托式乳罩,那是阿慧为我穿的第一件性感内衣呀,还有同色的内裤,皱巴巴地卷成一团,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之后出场的是白色的胸衣,这该是芸儿的吧?隔着几米,我仿佛都能嗅到那上面的动人香气。
    最要命的是最后那条窄小的薄纱刺花小内裤,被一支葱管样的玉指顶着转起圈儿来了,一圈,两圈、三圈……我眼睛渐渐有些花了,那团飞旋着的白色好像鼓风机的叶片,把我熊熊燃烧着的欲火催发得不可收拾起来。
    终于,离心力让小东西挣脱了那根手指的束缚,眼前白影一闪,小内裤“扑”地一声落在我的脚前。我只觉额角血管猛地跳了几下,脑中“轰”的一声,这下可是真个儿要变身成野兽了。
    “宝贝儿,这是你们自找的,可怨不得我了。我来了!”大吼一声,我朝着宽大的床面直扑过去。
    “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英雄名士我不敢自居,我也自认不是那种好色无厌,无女不欢的人,可是在这样香艳的诱惑面前若还能忍得住,那可真要去看心理医生了。
    我只是个正常的人,正常的男人。娇妻爱妾知情识趣,用尽花招让我情欲高涨,我若不能让她们享受到最顶级的性爱,不能把她们送上极乐仙境,还有做她们男人的资格吗?
    揭开被脚“哧溜”一下钻进去,赤裸的手臂接触到一片凉腻的肌肤,被内响起一声惊叫,臂上的触感消失,然后立刻听到“悉索悉索”的织物磨擦声和“咭咭”的笑声,闷在被子里面声音有些变形,分辨不出到底是谁在笑。
    掀被时微弱的光亮一闪即逝,眼前一片黑暗,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什么都看不见更让人心痒难搔,下一刻会摸到谁,下一刻会遇到什么完全不知道,全凭自己想像。比起贝齿红唇,粉乳玉臀那种直接视觉享受,完全的黑暗另有一番风情。
    而且丧失了视觉,其他的感觉却倍加敏感起来。二女折腾了半天,被内早已是暗香浮动,艳姐的粉腻脂香,秦慧的如兰体气,芸儿的淡淡酒味,无不时刻刺激着我的中枢神经。被内空气不流通,本来若有若无的爱液气味儿也清晰可辨。
    嘿嘿嘿,是谁呀?比我还心急呢。
    床上空间能有多大?探手前伸,我很轻易就摸到一条丰腴柔滑的小腿,玉腿的主人一动,又想躲开我的侵袭。但这次我可不会再错过了,右手闪电般一翻,纤细的脚踝被我牢牢抓在手中,写茨迦饲岷舻耐蔽乙仓沼诒婷髁苏庵唤诺闹魅恕?
    “艳儿,第一个是你吗?果然是老夫老妻啊,懂得叫一声让老公知道是你。
    哎、哎、你还想跑吗?乖乖的给我过来吧。“我凑上前去张口含住那只正左右挣扎却徒劳无功的小脚儿,修剪整齐的指甲轻刮我的舌尖,细滑甜美的脚趾让我爱不释口,这是全世界最可口的美味呀。
    “唔…唔……”有些沉闷却仍不失甜美的呻吟随着我的动作进入耳中,敏感体质的艳姐几乎全身都是性感带,无论是轻吮纤柔玉趾还是舔舐趾间嫩肉都是她无法承受的,而我恶作剧的轻啮更是让她全身抖颤,“啊…啊…阿桐,老公,好阿桐……饶…饶了我,姐姐好痒…好痒啊……”
    饶了她?我会吗?听到艳姐哀求的我反而变本加厉地对她进行着侵犯,这回不光用嘴,连手都用上了。右手固定住宝贝儿不断挣扎试图逃避的小脚丫儿,左手顺着光滑得没有一丝瑕疵的小腿轻抚上去,感受那可爱颤栗的同时,我的手掌也感受到了无数细小疙瘩的浮起。
    依依不舍地放弃了玲珑秀美的玉足,我顺着艳儿美腿的内侧一直向上舔去,湿润的舌头留下了长长一道水痕。从这里到那水源丰沛的美丽溪谷,一路都是坦荡通途,因为开路先锋――我的左手已经确认过一遍了,我的艳儿早已是身无寸缕。
    不费多少气力我就找到水源尽头的珍珠,却发现等在那儿的是艳姐的手指,没想到宝贝儿已忍不住,自己在弄弦了。我心中好笑,推开她软弱无力的手指,毫不客气地将汁水淋漓的珍珠一口噙住,舌尖也第一时间开始亲切的问候,吮吸舔咬,挑拨转顶,我用上了所有的舌技,誓要让这个身心百分之一百属于我的女人在最快的时间里达到巅峰。
    “啊…不要,快…快点停下来…阿桐,我…快停啊…嗯…嗯……”艳儿的身体绞股糖般扭动,修长的美腿努力想合拢到一起以抵御我的进攻,却总是被我无情地分开。刚才和秦慧在被窝里拉拉扯扯已是让她情动不已,再被我就样挑逗,蜜壶处早已决堤,我已经吞咽了好几口爱液淫水,可口中香甜的汁液还是源源不断地涌来。
    看来宝贝儿快受不了了,我正得意,耳珠上突然一热,然后就是微微刺痛,脊背处两团充满弹性的火热直贴上来,腰肋随即被一对玉臂环抱。
    芸儿还在睡呢,这是秦慧吧?脑中刚刚转过这个念头,耳朵就被咬着向后扯了一下,含糊不清的沙哑嗓音在耳畔响起,“老公,你可不能偏心,我……我也要!”
    没想到一向保守自持的秦慧也耐不住春情,自己送上门来了。呵呵,哈哈,从一开始玩多人游戏时的羞不可仰到现在的主动求欢,能有这样的变化,我的调教应是功不可没吧?当然,黑暗的环境也起着一定的作用,相互看不见对方,羞赧的感觉也少了很多,难怪贞女也放开自己,变成荡妇了。最遗憾的就是没法看见秦慧在床上一贯的可爱羞态和嫣红粉脸,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
    “别急呀宝贝儿,等解决了你姐姐,我马上让你尝到做女人的最大快乐。”
    反手摁上了阿慧丰挺的隆臀,我迫不及待地大力搓揉着那雪玉粉团,肥美滑嫩的臀肉在我五指间变幻着不同的形状,几下进退之际,指尖已沾上了滑腻的花蜜。
    我并不满足于此,还试探性地触及她一向严守的禁地――门户层叠的娇嫩菊花,食指在软腻的皱褶上轻按几下,忍不住呻吟出声的同时,背上的娇躯也越发滚烫起来。
    一心两用,我手上不停,唇舌又转到艳姐丰厚淫美的蚌肉上去,身上身下声调不一的娇吟同时响起,特别是耳后的“嗯…嗯…”声,娇媚得像要滴出水来。
    天籁回响,仙乐鸣奏,我仿佛置身于维也纳金色大厅,中国的《梁祝》交响乐萦绕耳边。不,不,《梁祝》虽是细腻优美,可是又怎比得上此时仙音的醉人心神,勾魂摄魄?
    口舌之技如何暂且不论,手指的功夫可是在小键盘上练出来的,在我发电报般的快节奏拨弄下,背上的玉人儿只剩下喘气的份儿了。我被咬住的耳轮早被放开,樱桃小口不甘地仍停留在我的颊侧,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股股热气随着呼吸窜入我耳窝中,打个转儿再游荡出去,酥痒的快感让我全身的毛孔都张开,心头更是骚痒得连头发都似乎要根根竖起。
    讽刺的是在她扭动着身子躲避我的魔手时,我也要以无上的定力守住心神。
    柔软娇嫩的一对鸽乳在背上无规则地揉压,后腰椎处,湿漉漉毛茸茸的一团也不停地摩挲磨擦。龙根在这样的刺激下早已经坚硬得铁铸一般,被趴姿的身体压得隐隐生疼。最要命的是此时我口中含着艳儿的鲜美鲍片,又不能咬紧牙关来抵御如潮快感的侵攻,一时间矛盾之极的心情几乎要让我疯掉。
    忍耐到了极限,绷紧的弦“铮”地断开,我终放弃了抵抗,仰头呼喝一声,负着背上的女体,手足并用地向前爬去。插入!插入!插入!被性欲彻底打败的理智已经消散得不知所踪,现在的我就是一只发情的雄兽,急切地寻找那温暖的根源之穴。
    “嘭!”在黑暗中前冲的我,脑壳撞上了一个圆圆的半硬不软的东西。
    “哎唷!”对面响起了呼痛的娇声。
    “唔?”正当我不知所措之时,一只素手抚上我的面部,摸索了几下,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阵兰花幽香扑鼻而来,然后就是……我的双唇被柔软的唇片对了个正着。
    这是……身下有气无力喘息着的是已从极乐顶峰慢慢滑落的艳儿,手上正撑着的36D尺码可以证实这一点;面前被我撞个正着,正和我热吻的是秦慧,淡淡兰花味儿的天然体香是她的特征;那后背上正作着原始淫靡之舞的只剩下……
    芸儿?
    不会吧?她是什么时候醒的?
    仿佛要证实我的想法一样,沙哑却仍旧性感无比的声音再次在我耳旁响起,“老公啊,我的酒量可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差哦,早先我是头晕睡着了,可是在你背我上楼时我就已经醒了。”
    “什么?那你……”我放开秦慧的唇,一抖身子把她从背上翻下来,动作当然是轻柔得绝不会弄疼她。
    “嘻嘻,笨老公,”那对玉臂从下伸上来,和刚才环着我的腰背一样,再次环上了我的颈项,“后来还不是为了给你制造机会?这不是你一直都…都想要的吗?”
    难怪刚才觉得怪怪的,却一直想不出哪里有问题,我的秦慧是只可爱的小白虎,可芸儿的耻丘在我背上磨擦时却是毛茸茸的,怪我自己被情欲冲昏了头,没能察觉到。
    “好哇,你这个小妖精,连老公都敢骗?”我佯作发怒,心中却是亢奋得像要炸开一样,这说明…说明最难说服的芸儿已经正式接受了同床侍夫这一事实,不,如她所说,这个机会、这个事实完全是她刻意造成的,我…我真是……
    捉迷藏的游戏已经玩儿够了,都已经确认了身份,黑暗的环境也失去了它的作用。我将被子一掀,让它整床滑到地上去。露出两腿大开无力合上的喘着气的艳姐、揉着被我撞疼的肩膀雪雪呼痛的阿慧,还有身下正搂着我的脖子小恶魔般窃笑的芸儿。房间里开了暖气,没有被子也不会有感冒的担忧。
    “经理你好坏,连我们都一块儿骗了,”秦慧也是不知情者之一,“刚才我和艳姐…和艳姐给你脱衣服,你都装得好像,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讨厌啦,阿慧,这…这种时候不要叫我经理,感觉好奇怪,”芸儿皱着鼻子,小姑娘般地发着娇嗔,“哼,你们想出这样的鬼点子还好意思怪我,刚才被你们…被你们这样对待,又痒又不敢笑,你不知道我忍得多难受。”
    “芸姐,你不会偷偷说一声啊?”秦慧还真上道,马上就改了称呼,“搞得我们俩还轻手轻脚地怕不小心把你弄醒呢。”
    “这样才有惊喜嘛?你们这不是更兴奋了吗?”她手上用力,逼我俯下脸和她吻了一下,“老公,喜不喜欢啊?”
    “喜欢,喜欢,喜欢得不得了,”我嘿嘿冷笑,“艳儿,阿慧,你们说,我们该怎么报答乖乖好芸儿呀?”
    “啊?我不要!”芸儿的反应也算够快的,瞬间就明白我的意思,像装了弹簧般的缩起身子,就欲逃跑。可惜我的动作比她快上那么一点点,一把抱住她没来得及缩回的大腿。芸儿行动失败,一头栽在柔软的枕头里,两瓣儿雪白的臀峰正对着我的鼻尖。
    “一网不捞鱼,二网不捞鱼,三网就捞个大尾巴鱼……”我唱着艳姐最近常看的电视剧的主题歌,把芸儿的大腿紧紧抱在怀里,那样子还真像个逮着一条大白鱼的快乐渔夫。
    阿慧被我逗得格格直笑,嘻嘻哈哈地凑过来帮我整治芸儿,恢复了一点儿体力的艳姐也勉力爬起紧跟其后,取悦我这种事,我的好艳儿是从来不落人后的。
    “不敢了,老公,我不敢了,真不敢了。”芸儿见情势不对,忙哀哀求饶,可是已经太晚了,阿慧和艳姐不由分说,一左一右摁住她的上半身,“阿桐,快呀!”
    还用你们提醒?我早在行动了,强行把芸儿的两条腿左右分开呈四十五度,娇艳的粉红媚肉和浅褐色的菊门毫纤毕现在我的眼前。
    蚌口随着身体扭动开合,清澈的爱液汩汩而出,把鲜红充血的蚌片和骊珠浸得晶莹透亮,几根耻毛也被浸湿,卷曲着沾在雪白的大腿根部,说不出的淫靡诱人。
    被我拨弄多时的菊穴此时紧紧地收缩在一起,浅褐色的褶皱绵密精美,衬上白玉般的肤色实乃绝品。而从她刚才的表现来看,和秦慧不一样,芸儿对后庭并不像阿慧那么保守执着,说不定等会儿可以……想着都让我受不了。
    “啊…啊…不要看,阿桐,别看呀,丑死了。”从来没有接受过我口舌服务的芸儿第一次展露秘处竟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旁边还有别的人,这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吧?有羞耻之心是理所当然的了。
    “呵呵,芸儿乖宝贝,这可不是在公司里呀。”我笑吟吟地和她开着玩笑,“入我萧家的门,是我萧家的人,欺瞒夫郎在过去虽不属七出之条,可也算是重罪,不请出家法伺候难向闺中姐妹交待,你认命吧!”
    俯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芸儿那混和着些微腥骚味儿的鲜甜爱液香气,我把整个口鼻挤入浑然天成的凹陷中,开始享受起这天赐的饕餮盛宴来。
    芸儿整个人呈“大”字型趴在床上,左右手分别被艳姐和阿慧摁住,左腿被我左手按着,右腿被我用胸脯压住,三人合力下她根本无法动弹,只能老老实实接受我的“惩处”。
    我的头大幅度地上下移动,粗糙的舌头大面积地在鲜嫩肥美的肉蛤上拖滑,上下门齿轻衔着硬突的骊珠向上提起,又用舌尖把她整粒压到软软的媚肉中。
    舌头口齿都有事做,开发芸儿菊肛的重责大任就落在我手上。这回比刚才更进一步,我沾着粘腻花蜜的中指已经有两个指节没入她小巧精致的菊花蕊中,缓慢地反复做着顺逆时针运动,食指和无名指正试着将裸露在外面的可爱褶皱一一抹平,可总是无法做到。每次手指一离开,紧缩的括约肌就把那些浅褐色的花纹回复到之前的状态,虽然是在做无用功,我仍是乐此不疲。
    “啊…唔…不要,不要啊………喔……”随着我三寸不烂之舌每一次扫动,初次――至少是这么些年来的第一次――享受到口交快乐的黄佩芸黄经理已经不能自控了,淫浪的吟叫声一浪高过一浪,虽看不见她的表情,可从她身体抖震的程度看来,这次的快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烈,这已是让我弥足自傲的成就了。
    “嗬…嗬…阿桐,好老公,饶了…饶了我吧……艳姐,阿慧,你们…你们帮我求求情呀,我…啊……”芸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讨着饶,却起到了反效果,我见她还有说话的力气,唇舌手指加快了速度,活动得更勤了。
    “不…不行,老公,停呀!我…我要来了,来了,来了啊啊啊啊~~~”芸儿口中大叫,身体猛地绷成了弓形,蚌片向中间收紧,耻丘激烈地收缩蠕动着,她高潮了。
    艳姐和阿慧第一次见到端庄持重的芸儿在床上的表现,估计是看呆了,我又正沉醉于口舌被芸儿鲜嫩肉蛤推搡挤压的绝顶成就感,无暇说话。一时间,房间里回荡着的只剩下芸儿粗重的喘息声。
    “坏死了,你坏死了,”芸儿好半天才缓过神儿来,趁我不备挣脱了束缚,翻过身来,两只白生生的小脚儿在蓝色的床单上乱踢乱蹬,“竟然让人家在艳姐和阿慧面前……嗯,坏老公,你最会欺负我了。”
    “嘿嘿,宝贝儿小芸芸,你既然答应了大家一块儿亲热,就得有被我们联手欺负的觉悟,”对着美人儿的娇嗔我心中大乐,“再说了,你是初来乍到,老公才特别照顾,先‘欺负’你一次,你看艳姐和阿慧,不知道等得多心焦呢。”
    艳姐闻言“嗤”地一笑,“是啦,我的好老公快点开恩过来疼爱我们吧!”一对水汪汪的美目瞟过来,差点儿没把我的魂儿勾走。
    阿慧啐了一声,“哼,美得你!应该是我们开恩让你这大色狼享尽艳福才对吧?要是惹急了咱们姐妹,到时看看心焦的会是谁。”
    这妮子,独处时柔情似水,娇羞无限,可同床共欢时总是要和我作对,恐怕还是潜藏在内心深处的羞赧本能在作怪吧?作为她男人的我,当然有彻底瓦解她这种坏毛病的义务。毕竟,无论平日多么温文淑雅的女人,在床上时,男人总是希望她们成为荡妇的吧?
    “是么?”我笑嘻嘻地放开了身下的芸儿,把目标转向阿慧,“我倒是想要试一试呀。”
    “嗯?你想干嘛?”想不到自己一番话惹来这样的后果,见我来意不善,小美人儿惊惶起来,“我…我不是……”
    “太迟了,”我摇着头,脸上仍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淫邪笑容,抓住阿慧护在胸前的双腕,“芸儿,刚才的仇想不想报啊?”
    “不行,不行啦,我…我不要……”小美人儿猜到了之后要发生什么,剧烈地挣扎起来,却身酥腿软,怎么也没法挣出我的控制。
    “想,当然想喽,这么可爱的慧妹妹,我早就想好好疼爱一下了。”芸儿兴冲冲地爬起身来,肌肤上高潮时的嫣红还没完全消褪,双眼亮晶晶的,“老公,我该做什么?”
    “嗯,我想想。”不顾怀中小美人儿又羞又急的微弱抵抗,我把她仰面朝天摁倒在床边,“这样吧,看见那两粒可爱的小青豆没?我现在授权给你,暂时替我好好疼爱她们。”
    芸儿兴致勃勃地凑过来,“阿慧,对不起了,出嫁从夫,老公的命令我也不敢不听啊,你可不要怪我。”说着,趴在秦慧身边,闭目吻上小美人儿那玲珑剔透的艳红乳珠。
    “啊…芸姐,你…不要,不要欺负我。”阿慧立刻玉体绷直,娇躯紧缩,做出最直接的生理反应。
    “等一等。”我伸手制止了芸儿。
    “呼……”身下的小美人儿长出了一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一劫。
    “怎么了?我才开始呢。”芸儿奇怪地抬头看着我。
    “不觉得这样少了点什么吗?”我笑了笑,将手探到阿慧的两腿之间。刚才在被内肢体交缠,耳翼厮磨,又看了经理大人那场活色生香的春宫,小美人儿秘处早已泛滥。我用几根手指将清亮粘滑的爱液掬起,在我手指与阿慧桃源间拉起一条长长的透明丝线,“好湿啊,不知道心焦的人到底是谁哦?”
    不顾小美人儿掩面发出的腻人娇吟,我将手指上的液体涂抹在她硬挺的小青豆上,“芸儿,现在可以了,尝尝看,加了佐料是不是比刚才美味多了?”
    芸儿迫不及待地凑前一饱口福,吃得“吧唧吧唧”的同时还不忘含糊不清地开口称赞:“唔,唔,阿慧,你连那里都是香的。”
    “那当然,我宝贝儿的天然兰花体香可是万中无一,让你拣了个便宜,”我对芸儿今天的表现满意之极,举手在她高翘的隆臀上轻拍一记,“干得好,待会儿给你奖励。”
    “啊…啊…不可以,那里的…怎么能…怎么能…别吃,芸姐,不行啊……”让我口交还勉强可以接受,看着自己的分泌物被另一个女人津津有味地吮咂,小美人儿可是真急了,伸手推挡着芸儿的身子,试图阻止她的行动。
    “艳儿,”我转向一边笑吟吟看着我们胡闹的艳姐,“这时候该做什么不用我教吧?”
    “好啦,这就来。”艳姐媚笑着爬过来,胸前那对巨硕跟着身体的动作左右摇晃。经过我身边时她俯首偷吻了我一柱擎天的龙根,又娇笑着逃开,搅得我心痒难搔时才凑到秦慧身边,助我挑逗这口不对心的害羞宝贝。
    “艳姐,你…你也要来…欺负我吗?”小美人儿双颊绯红,仍徒劳无功地推拒着芸儿温柔的侵犯。
    “阿慧,你说什么呀?我和你芸姐姐一样,我们不是在欺负你,都是来疼爱你的呀。”艳姐妩媚地笑着,将附在秦慧面上的几绺青丝拨开,把她的小手从芸儿身上拿过来放在自己的插云双峰上,伏下身子用自己的唇覆住了她的嘴,让喃喃的抱怨变成了“唔唔”的呻吟。
    三个美丽的女人一丝不挂地纠缠在一起,粉臀轻摇,玉乳微漾,雪白的肉体摇曳出淫靡的浪涛。欲焰狂燃的我龙根暴跳,青筋一条条地浮现在上面,龟头已涨成了紫红色,龙口中的涎液一滴滴地向床上掉落。
    不行,我不能心急,这样就忍不住的话岂不是正好应了阿慧的话?还没让小白虎开口求饶之前我还得继续忍耐。
    哼哼,我小宝贝儿的唇舌玉手酥胸都让你俩占了去,可一对美腿,还有最需重点关照的蜜壶可都是我的了,三人联合进攻之下,小美人儿若还能忍住不松口求饶,我萧字倒过来写。
    心到手到,我俯身在阿慧白玉无瑕的大腿上印上一吻,同时双手进攻她的桃源溪谷,左手二指将滑渍渍的蚌片分开,右手拇指摁住了蚌片顶端的赤珠,食中两指直探幽境。
    “呜~~”被艳姐堵住了香唇,阿慧长长的闷哼听起来像哭泣一般,全身主要性感带都被两位姐姐轻柔“呵护”,情火中烧的状态下,花径受此突袭,这一下可真够她受的。
    我将口唇转移到她大腿内侧距玉蛤只有几寸的地方,舌头放肆地恣意游走起来,手也不闲着,轻轻地活动着手腕和指节,在柔腻滑韧的蜜壶深处扯动出“咕唧咕唧”的悦耳响声。
    “嗯…唔…唔……”秦慧像一只离开了水的鱼儿,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却无论如何没法挣脱三个人的钳制,小范围的动作反而让各敏感的部位受到更大的刺激。各处的神经末梢忠实地将感觉反映到大脑皮层,小美人儿的身体很快灼热起来。
    看着自己的手指在秦慧两腿正中粉红色的层叠门户中出入,挤钻出的细白泡沫顺着大腿根部丰满嫩肉的褶痕向下流去,还有大拇指摁压下,早已突起的赤红晶亮的阴蒂不断改变着形状和位置的诱人景象,我的呼吸也粗重起来,手上不自觉地加强了力道,更起劲地在小白虎汁水丰沛的秘道内揉挠抠挖。
    “啊…好痒,阿桐…老公…快住手,停下来啊…喔…那里…那里要…要被你弄坏了啦……”仿佛是忽然打开了闸门,一串串甜美娇啼从小美人儿口中飞出。
    抬头一看,芸儿仍在那里卖力地吮舔着小青豆儿,艳儿已经放过了阿慧迷人的小嘴,把目标转移到她耳轮耳珠、雪颈肩窝这些次要的性感带上去,难怪小美人儿能有呼喊呻吟的能力。呵呵,这样更好,就不用担心待会儿她想求饶却没法开口的问题了。
    不理会她的婉转哀求,伸左手将她大腿扛起,架在我肩上,把口唇凑到小美人儿从未让人染指的禁地――棕红色的菊门上去。
    比起芸儿的小巧精致,阿慧的菊蕊在颜色上要更胜一筹,浅棕色中夹杂着一抹淡淡的红,周围更是奇迹般地完全看不到黑色素沉积。用力分开肥美的臀肉,皱褶开合处,黑色的小肉洞展露出她的真容。一眼望去,仿如雪白的峡谷中棕红色的菊花绽开了黑色的花蕊。
    玩弄蜜壶的手不敢稍停,我第二次将口鼻凑近那玲珑粉嫩的珍品菊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果然不出所料,小美人儿的后庭没有半分异味,嗅到的只是混合着兰花清香的甜美爱液气息。
    “宝贝儿,这一次你说什么都没用,我要定她了。”被小美人儿雪股玉臀迷得神魂颠倒,我喃喃自语地说了句什么,闭上双眼,伸舌在盛放的菊花瓣上舔舐起来。
    “啊!”惊叫声中,小美人儿浑身一震,又开始了猛烈的反抗,“我不要,我不要,阿桐,那里不行,真的不行啊,快……快停下,我……我要…我要生气了。”她拿出吃奶的劲儿扭动着身躯,两腿也向中间夹紧,似要把我的唇舌从那里挤出去,可我的大头却充当了障碍物,宝贝儿根本没法如愿。
    不理会她无力的威吓,我嘬唇用力地吸吮,用牙齿衔着会阴部的嫩肉轻轻摩擦,用舌头在环状的肉褶上划着圈儿,手指也加入进来,把那密密层层的菊纹顶入菊穴中去。
    “好酸啊…这…这是什么感觉?我的腰…不能动了…阿桐…我…我……”上下受袭,前后夹攻,小白虎终于再无力抵抗,扭动了几下就软软地瘫在床上任我摆布。
    我可不只满足于此,还有更长远的目标等我去完成呢。变本加厉地抚玩着小美人儿前后两个同样紧窄迷人的小肉穴,我下达了另一道命令:“艳儿,芸儿,别磨洋工了,拿出你们的真本事,好好地教教阿慧反抗老公是什么下场。”
    二女乖乖地遵令行事,小美人儿哪受过这种待遇,全身上下所有的敏感部位都被激烈地刺激着,想躲避却早已用光了气力,估计她连呼喊的努力都放弃了,只是“啊…啊…”地承受着体内快感一波一波的冲击。
    我的精神前所未有地集中,用心体会着她身体变化的每一个细节。每当宝贝儿蜜壶的收缩压榨接近我熟悉的那个频率,我会停下双手的一切活动。等她呼吸稍稍平缓了一点儿,前后两个体腔内,我手指又蠢蠢欲动起来,只让小美人儿在高潮的边缘徘徊,离喷薄而出只有半步之遥却无论如何也没法达到。
    “呜……”只是扭动腰肢这样简单的动作就用光了小宝贝儿仅余的气力,眼见主动迎合无望,身体又不听使唤,小美人儿口里发出小狗般的哀鸣。
    这时的我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表现,只是尽情地把玩着肥美鲜嫩的蚌肉和吐蕊怒放的菊花,时不时还吻几下艳红湿滑的肉珠儿,忙得不亦乐乎。
    “坏…坏阿桐……人家…呜……”无计可施的阿慧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
    看来也差不多了,我放开双手,爬到她身上,龙根抵在肉蚌开口处,“宝贝儿,现在知道到底是谁心焦,到底是谁忍不住了吧?”
    “我…我…你讨厌死了,快…快点啦!”小美人儿咬着下唇,俏脸红得像要燃烧起来,额上胸前尽是细碎的汗水,看来是被折腾得够呛。
    “快点什么?我没有听清楚耶,”我双肘撑床,将腰部悬在半空,“有什么要求就说,老公心很软的,求两句我就什么都答应你。”
    “进…进来…”小美人儿的声音细得像蚊鸣。
    “嗯,伤脑筋呀。”我前后移动腰部,让龙首在小美人的阴蒂上来回滑动,“我是很想帮你,可是实在听不见你说什么,无从下手啊。芸儿,艳儿,你们听见了吗?”
    “什么也没听见啊!”
    “嘻嘻,我也是。”
    “看吧,这种音量大家都听不见你想要什么啊。”我更加卖力地刺激着那粒珍珠,“那算了,咱们洗洗干净早点儿睡吧。”说着做势就要起身。
    “不…不要,我…我想要…想要……”即使明知我是在做戏,阿慧仍是急得一把搂住我的背,“老公,快点…快放进来……”
    “什么呀?什么放进来?”让她在艳姐和芸儿面前口出淫声浪语的确不易,可为了今后的性福生活,我仍未放弃努力,口中嘿嘿淫笑,“还是听不清,大声一些。”
    轻轻将腰部放低一点,肿胀的龙首顶端把鲜红嫩肉向两边微微分开,“说,说你是我的小荡妇,说你要老公的肉棒,只要你说,我会让你快乐得飞起来。”
    “好羞人…我…我才不要…呜……”好狡猾的小妖精,竟然趁说话之际用力将纤腰上挺,试图吞棍入穴,幸好我也防到了这招,轻松躲闪过去,小美人儿也只能发出不甘的呻吟。
    “就别顽抗了,”我拔出龙根,继续在她蚌唇骊珠上蜻蜓点水般轻轻突刺,“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哟。”
    这不是我有什么变态的嗜好,我想证明的只有一点,在这里,在床上,在男欢女爱的时刻,我是至高无上的,我就是她们的国王。
    “阿慧,你就说吧,都是自己姐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是啊,待会儿我们说得不定有多羞人呢。”艳芸二女也在一旁添柴加薪。
    “你的两位好姐姐在求你了,她们可比你更心急呀,还不肯说?你想等到天亮吗?”我慢悠悠地做着俯卧撑,口唇一下一下地撩拨她胸前的小青豆儿。
    “唔…唔…”不知是抵不住三人你来我往的唇舌进攻,还是屈服于体内潮涌般的快感,小美人儿呻吟几声,终于说出了今天最让我亢奋的话语:“我…我是阿桐一个人的小荡妇,呜……我…我想要阿桐把…把肉棒放…放到我里面来…”
    还未说完她就禁不住“嘤”的一声,羞不可仰地双手掩面,玉体剧烈地震颤起来。
    “哈哈哈,好吧,”我笑得像成功诱人犯罪的恶魔一样,心中快美之情难以言喻,“这是给你的奖赏。”腰部用力向下一沉,龙首劈波斩浪,破入了一个温暖湿滑的美丽山谷。
    “啊~~”秦慧发出天籁般的快美呻吟,手足筛糠样的颤抖,艳儿和芸儿合力竟差点摁不住她。
    眼看着龙茎全根尽没在光洁无毛的粉嫩蚌片之中,我也是长长出了一口气。可怜的小兄弟,为了往后的性福生活,今天可让他孤单了足足半晚,不过现在可算是得其所哉了。
    再拔出来时,龙根已是亮晶晶的如同披上一层透明的铠甲,龟梭将阿慧粉红蚌肉扯得绽裂外翻的同时,也换来小白虎不满的长长呻吟。
    “急什么?宝贝儿,一会有你受的。”我举起她的大腿放在自己腰际,双膝成跪姿,在蜜穴入口处浅浅进出几下算是热身,随即全力抽送起来。
    刚才被挑逗了这么久,小美人儿的秘道早就泥泞不堪,龙根在蛤片间大弄大创却不受丝毫阻碍。有了足够的润滑,肉壁从四面紧紧包裹住阴茎,内里还隐隐有一股吸力,我的每一次冲击,龙首都像被一张暖融融的无齿小嘴咬了一下,舒畅快美难以言表。
    宝贝儿蜜穴口红嫩的媚肉被龙根顶进又带出,一张一合下,两人交接之处很快就涌出白色的细碎泡沫,衬得硬挺外突的赤红骊珠分外好看。
    “啊…啊…好舒服,老公,你…你充满了我……”小美人儿双眼微眯,一对美目罩上了一层朦胧的湿雾,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檀口略张,急促的喘息和呻吟不断从性感的口唇飞出,令人心驰神摇。
    阿慧粉面嫣红,身体被我冲撞得一震一震的。已经留得齐肩的乌发披散在床单上,刀削样的雪白香肩紧紧耸向中间,更显主人的娇柔纤弱。美臀被我架空离开了床面,让小腹折出一道可爱的肉痕,小香脐也挤成了一个小肉洼儿。
    鲜红娇俏的乳首一颗被芸儿噙在口中轻怜蜜爱,另一颗正被艳儿的玉指恣意把玩,早已硬翘成通红的一粒,看着她被艳儿恶作剧地整个儿压入雪团样的乳肉中,我竟有强烈的兴奋感。
    转头一看,芸儿伏在小美人儿胸前大快朵颐,雪臀正高高撅起,炫耀般地轻轻摆动。肥白淫美的臀肉看上去吹弹可破,胯间艳红的唇片呈马蹄形拱卫着神圣不可侵犯的禁区,四周黑绒绒的一团因为沾了不少爱液,在灯光下闪着毫光,诱得我食指大动。
    毫不客气地伸手过去,食指弯屈挤入了中间的肉缝,拇指和中指捻住两边的肉唇,轻轻上下搓捏起来。
    “啊?”芸儿身子一震,转头给了我个甜笑,“偷袭人家,坏死了。”又专心致力于逗弄秦慧的小青豆儿去了。
    “老公,我…我也要。”艳姐见状,竟也转过身来,高高撅起了美臀。
    眼前二美臀部高翘,背对我而跪,洁白的四瓣臀片颤巍巍地摇曳,两只毛茸茸的肉蛤同时向我绽开蚌片,粘腻的涎液欲滴未滴,雪股玉臀,真个儿是美不胜收。
    “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口中念叨,心迷神醉的我甚至忘了继续抽插,直到阿慧双腿夹着我的腰不依撒娇才醒悟过来。
    “这样的话我就不客气了,”胯下美女情动如火,性致勃勃;面前一对玉人蚌唇肥美,花蜜丰沛,此时不下手再待何时?伸指分开大小阴唇,抠住艳姐的花径。这边在芸儿鲍片上肆虐的手也停止了外围活动,戟指如剑,直捣黄龙,“宝贝儿们,接招吧!”
    “呵……”二女同时娇吟出声,不由自主的抖震让白净嫩滑的臀肉同时泛起了美丽的涟漪,两张湿淋淋的小嘴也婴儿吮奶般地咬着我的手指,媚肉蠕动着,挤压吮咂,努力把入侵者向外推去。
    “我真是爱死你们了!”抠住二女花径的双手一借力,龙根又开始在秦慧的体腔内疯狂抽送起来。
    “老公…好深…好深,你太…太…太……”一连叫了好几个“太”,阿慧也没能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唔,阿桐…那里…对…再…再用点儿劲…呃……”芸儿仍舍不得放开阿慧被吮得艳红的乳珠,含糊不清地对我的手部动作做着指示。
    “嗬…嗬…阿桐,别…别…别停下,姐姐好痒啊……”敏感体质的艳姐更是不堪,手足俱软,几乎要整个人瘫到秦慧身上去。
    “知道老公的厉害了吧?”得三美夸赞,我更是亢奋,龙根用力耸挺几下,在秦慧的呼喊声中将她送上了高潮。
    “啊…啊……我…我…不行了,呜……”小美人儿双眼紧闭,柳叶眉拧成了一团,秀丽的五官也都挤到了一起,玉肤红得像只蒸熟的螃蟹,溅上了不少水渍的小腹剧烈地抖动着,身体僵直了大概有十多秒,才松开抓着艳姐乳肉的手,像一摊泥般软软地舒展在床上。
    腾出一只手撑着床,我把着淫水和白沫,依然是杀气腾腾的龙根从阿慧体内抽出来。看着龙根脱出后的粉红洞口有生命般慢慢闭合也是奇观。
    芸儿和艳姐因为我停下了手指,都转过头来,目光一停留在巨硕的龙根上就再移不开了,芸儿的眼神明显迷离沉醉,艳姐甚至下意识地舔了下自己的嘴唇。
    “下一个该谁啦?”不可一世地扫视着有些发楞的二女,我示威似的抖了抖龙身。紫红色的龟头几乎贴到了小腹上,一晃一晃亮闪闪地反射着床灯的光芒,颇具威慑力。
    “艳儿,你先来,”我躺在床上,把头枕在秦慧的两腿之间,后脑枕在柔软的小腹上,后颈处恰好贴着那片湿漉漉的软腻。龙根一柱擎天傲然矗立,“不用我教你了吧?你是大姐,得给她俩做个表率。”
    不容辩驳的语气让艳姐无从抗拒,含羞带嗔地瞟了我一眼,“真霸道!”乖乖地起身,赤裸着跨蹲在我的腰腹上方,伸手扶住青筋浮凸的龙根,将红艳艳的肉缝凑过来,轻轻磨擦几下才缓缓坐下。
    “唔……”艳儿闷哼出声时脸上却是一副飘飘欲仙的满足表情,小鸡蛋大的龟头已被她下身的小嘴整个儿吞入。
    看着二十几公分的龙根温柔地将大阴唇、小阴唇、阴道口的粉嫩媚肉撑开,一寸一寸慢慢没入的奇景,我情不自禁吹了一声口哨。
    “呼~”吃力地将整根阴茎纳入体内,艳姐长出了一口气,有些乏力地将娇躯前倾,一对玉手撑在我的胸前,“这样…好吗?老公?”
    “好,先不忙着动,”我笑吟吟地转向芸儿那边,“宝贝儿,你也过来。”不由分说地拉过了一头雾水的芸儿,半强迫地让她背对着艳姐坐在我的胸口,蜜壶恰好抵住我的嘴。
    轻轻向上挺动两下腰部,示意艳姐可以开始了,我抱着芸儿的丰臀,舌头直向那美妙的深邃所在钻探进去,直取花芯。
    “怎…怎么还有这种玩法……”芸儿以手捂嘴,全身颤抖,“好深…你的舌头…进得好深!”
    那是当然了,比起刚才的舔吻来,喉舌力量再怎么大,也比不过这次女上男下时整个人全身的力量压下来,进得能不深吗?
    那边厢,艳儿也在缓缓将身体起落,用她的娇嫩花房套弄着粗大的龙根。跟了我这么久,她很清楚我的喜好,有节奏的起伏不时加上几下身体角度的倾斜,膣肉皱褶的肉壁不停地与我的龙首、龟棱、柱身作着亲密接触,还腾出一只手轻柔把玩着阴囊双丸中间的皱皮。
    快感浪般袭来,要不是嘴被芸儿的肉蛤堵了个严实,我一定会忍不住叫出声来的。
    投桃报李,我的女人带给我天堂般的享受,我能唯一做的也只有带她们一同飞翔。手上加劲揉搓,十指深深地陷入雪白的臀肉中去。嘴上咂咂有声,更加卖力地吮吻,灵蛇样的舌头卷成筒形,死命向花径深处钻去,只把个芸儿搅得娇躯剧颤,语不成句,“啊…老公…你舔到…哪里了?我…我整个人都…都酥了…”
    受这里的气氛和情绪影响,后面的艳儿也禁不住呻吟起来,虽是被芸儿挡着看不到她那里的情形,想来也定是霞飞粉面、汗透香鬓的种种美态。
    一想到这两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都是我的禁脔,能同时占领她们的圣地禁区,同时让她们享受到性的欢娱,同时让她们娇啼轻吟,胸中满涨的成就感就无法抑制地膨胀,全身都充满着使不完的劲无处发泄,我只好奋力地一下一下抛动腰部,让快感来得更猛烈些吧!
    不知道是第几百次刺入,艳姐终于捱不住,娇呼一声停住了动作,整个人软下来,向前靠在芸儿背上。芸儿正被我舌奸得身子僵硬手足发冷,被她一撞也是支撑不住向前倒,趴到了我身后的秦慧身上,肥美的肉蛤一下脱开了我的口舌。
    这一来我可不干了,本来点滴累积的快感已经快要让我喷发,可艳儿竟在这当口儿上败下阵来,无力再战,难受的感觉像是忽然被人掐住了脖子。不行,得自力更生,轻轻将瘫在我胸前的艳姐扶到一边,我翻身而起,目标当然是叠在一起的那对姐妹花。
    不作任何预告,龙根直捣芸儿花径深处。一晚上都被我口舌手指侵袭,现在毫无征兆地被火热的龙根充满,芸儿闷哼一声,竟抱着秦慧热吻起来。休息了半天却仍是迷迷糊糊的秦慧也反手回抱,二美肢体交缠,小香舌你来我往,吻得啧啧有声。
    这下可乐坏了我,这种香艳场面怎能少得了我的凑趣?龙根不老老实实地抽送,干脆也玩起了花样,穿花蝴蝶般的上下翻飞,一会儿随着我的腰部作着圆周动作,大范围地刮摩着芸儿花道内的媚肉;一会儿转换角度,斜上斜下,偏左偏右,无所不至地蹂躏着阿慧蜜壶口的嫩芽;一会儿又全根拔出,甩鞭似的上下抖动,狠狠地鞭笞二女的蚌片和骊珠。毫不怜香惜玉,直让二女呼喊不止,哀哀求饶。
    正在我欲焰狂燃,大惩淫威之时,电机般运转的腰部突然搭上了一对玉手,只觉一条滚烫滑腻的软物温柔但坚决地拨开我的臀股,在敏感的肛穴上轻轻拨弄几下。
    这下可不得了,直接命中要害,本就强抑快感的我再也无法忍耐,打了个冷战,龙根怒吼着发射,将出差几天积压的精液一古脑儿喷注入芸儿花房深处。流量之大,烫得她呜咽几声,全身肌肉紧绷,紧随着我攀上了快乐的极顶。
    “艳儿,你…你…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招的?”过了一小会儿,刚缓过神的我回头气急败坏地质问笑得花儿盛开一样的艳姐。
    “嘻,你出差的时候,我和阿慧偷看了你电脑里的存货,”她一点儿也不怕我的佯怒,笑容愈加灿烂,“好多坏东西哟,看不出来,平常道貌岸然的阿桐也会收集这些。”
    “嗯……今晚月亮好圆啊!”哪个男人的电脑里会没有这些呀?最后吃瘪的还是我,只好含混过关。
    “还说?要不是艳姐帮忙,你还真想治死我和阿慧呀?”芸儿转头微嗔,高潮后嫣红的肤色,疯狂时汗湿的凌乱秀发,迷离的眼神,娇慵的语气,立时让我停住了呼吸。
    从芸儿体内把半硬不软的龙根抽出,“咕滋”一声,白浊的液体一股一股地顺着略有些红肿的唇片向下流,缓缓滴落在下面秦慧的蚌片上。艳姐看了看,竟凑过嘴,在二女的花瓣上又舔又吸,搞得二女惊叫着忙不迭躲避,一时房中莺声燕语,看得我是呵呵直笑,所谓的“雨露均沾”就是这个吧?再没有比这更好的诠释了。
    “哼,还敢笑?我还没说话呢,你们亲热,没事干嘛把我也拉进来呀?”秦慧用一对玉腿不轻不重地夹了我一下,“搞得人家…搞得人家……”
    “搞得你什么?又想要了对不对?”
    “嗯!想要!”小美人儿清纯娇甜的笑容却说着求欢的话语,让我心中又是一荡。
    “那还不容易?”我指着有些无精打采的龙根,“亲亲他,一会儿就让你哭着求饶。”
    “真的吗?”秦慧半信半疑地跪在我面前,将沾满白浆的龙根纳入樱桃小口中,毫不避忌的坚决让我心中一暖,不禁探手抚摸着她为我留长的那一头秀发。
    我不是在吹牛,拜爷爷的药汤所赐,我的不应期极短,射精后两三分钟就可以重振雄风,若有外来刺激会勃起得更快。所以,当秦慧的小嘴再无法包容,只得吐出龙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我看时,我嘿嘿地笑着,“怎么样?没有两把刷子,哪敢把你们这些天仙儿一锅端呀?”
    伸臂摁倒小美人儿,在她的娇吟声中我再次突入了她的体内,而温暖滑腻的包裹吸纳也再一次让我如饮醇酒,心醉神迷。
    当夜,四人几乎试过了所有的姿势体位,一直到精疲力竭,再无力亲热时才停手。消耗了过多的精力,大家很快就都沉沉睡去。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次日四人全部无法按时起床,芸儿、艳姐和我以宿醉未醒为借口集体补休半天,据说这是后勤部经理黄佩芸自进入通达公司数年来的第一次缺勤记录。
    以这次的艳福为开端,之后的几天好事儿接踵而来,先是小郭和许琼宣布年前要订婚,然后薛成等人退伍,白杰、刘坤、张玉胜、郑万财四人顺利地进入了立安,我让秦慧先别给他们安排具体活儿,让他们先走走看看,缓个几天再说。
    再接下来,就是和可爱丫头张小雅同志约定的周末了,因为对她尚有些许的歉疚感,我还少有的梳理打扮了一番,才在艳慧二女嘻笑声中出门赴约。
    在水族馆大门口等了十分钟左右,小姑娘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只见她上穿黑色线衣,外面披着白色羽绒马甲,深蓝色的牛仔裤下还套上一双长可及膝的靴子,娇俏可爱又不失韵味,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对不起对不起,堵车来迟了。”因为跑得急了,小雅一张小脸红扑扑的,马尾还不停晃动,包裹在黑色线衣下小苹果般的胸脯也急促地随着喘息起伏着。
    “没事儿,喏,擦擦汗,”我拿出纸巾递给她,“来不及说一声就行了,跑得这么急做什么?我又不会溜掉,看你喘的。”
    “唔唔…”小雅的脸红了一红,“可是…这是我第一次单独和男生约会,我…我不想迟到。”
    “嘿嘿,真是个傻丫头,”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休息够了咱们就进去吧?”
    “嗯!”甜甜的笑加上干净爽脆的回答,她举手挎上了我的胳膊,挽着我向馆内走去,动作流畅自然得不带半分凝滞,倒是让毫无准备的我有些进退失措起来。
    步行间手肘时不时轻轻撞到的那团绵软更是在提醒着我,身边的这位已经不再是给个糖果就能打发的小女孩,虽然还有些稚气未脱,可怎么说也算是有思想有主见的女人了。想兼收并蓄?萧桐,你做好准备了吗?
    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就像她说的,这还只是第一次约会,我就满脑子考虑怎么把人家架上床去,考虑怎么解决一凤数凰的问题的确早了点儿,还是放开心胸好好享受眼前这美好的一刻吧。
    “对了,小雅,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会选了水族馆来约会呀?”
    “因为我爸爸的关系,我爸爸是外科医生,从我很小的时候他就一直很忙,老是很晚回家,周末也总要加班,没有空带我出去玩,妈妈带着总是少了那种感觉。”她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每次看别的小孩骑在爸爸脖子上的时候,我都会对自己说,今后有一天要是有了男朋友,第一次约会就让他带我去动物园和水族馆。”
    “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萧大哥,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愿望很幼稚很可笑?”
    “怎么会呢?这么美好的愿望,我一定得满足,待会儿这里逛完了咱们就去动物园吧?”
    “真的?”小丫头拉着我的手摇晃着,“太好了,太好了,萧大哥你真是太好了!”
    “别夸我,被美女夸我会不好意思的。哎,小雅,你看那个河豚,肉嘟嘟的多可爱,好象你哟!”
    “嘻嘻,乱讲,我才没有那么胖。”
    “那这边咧,你看这些梭子鱼抢东西吃的样子,哈哈哈,简直和你的吃相一模一样啊。”
    “嗯,人家…人家……讨厌啦,萧大哥最坏了。”
    “呵呵,一会儿最好,一会儿最坏,小雅你还真是善变呀!”
    “呜,欺负我……捏你,捏你!”
    玩了一上午,把她向往已久的水族馆和动物园都逛了个遍,小丫头仍是毫无倦色,兴致勃勃地拉我去吃饭,说下午继续,真不知道她怎么有这么好的精力。
    “你知道吗萧大哥,”呷了一口咖啡,她一边搅着小勺,一边抬起头来看着我,“我以前最想当的就是老师。”
    “哦?是吗,你为什么这么想?”我笑嘻嘻地调侃她,“真的想像不出来小雅站在讲台上会是什么样子,你这张娃娃脸没什么威慑力呀,估计学生都会造反的。现在的你如果穿上校服,走到学校里绝不会有人看出你不是学生,这个…反差也太大了吧?”
    “讨厌,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啦!”
    “好好好,我错我错,你继续。”
    “其实我会这么想,主要是因为初中的班主任,他人长得帅气,课上得好,又相当和蔼亲切,全班不管男生女生都很喜欢她,我更是对他仰慕得不行。我总是想,能把这样繁琐的职业做得这么好的人,一定是世界上最最有爱心的人吧?我也要成为他那样的人。”
    “原来是这样啊,初中的小女生暗恋英俊的男老师,很常见啊,好象港台剧或是日韩片也经常有这种桥段啦。”
    “嗯,”说着小丫头脸又红了一下,“萧大哥,你长得很像他,你那天一进公司,我…我……”
    “啊?原来我只是替代品呀?”
    “不不不,”小丫头急了,双手连摆,“你别误会,我…我不是……唉,我真不……”
    “哈哈哈,小雅,看你急的,我逗你的啦,我怎么会对你、对我自己这么没信心呢?”
    的确,听了这话我一点都不吃醋,因为我清楚得很,初恋的记忆虽是刻骨铭心,可青涩小女生的暗恋就不一样了,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没有丝毫交流空间,没有半点实施可能,那种心情只能算是好感罢了,根本不成为阻碍。
    “真的,”她仍是一脸的忧国忧民,“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你接着说。”
    “初中毕业后我就想报考师范学校,可我的医生爸爸和护士妈妈都反对,要求我报护校或是医科,说是这行熟人多,毕业了工作好安排,收入又比当老师的高。为了这事儿我和他们大吵了一架,结果两头落空,读了个文秘专业,后来就进了通达作文员。”
    “一头是父母的希冀,一头是自己的梦想,天平总有一天会失衡。在中国,像你这样面临两难的可怜学子还真不在少数呀。”
    “嗯,不过我现在倒是庆幸自己当初走了这一步?”小丫头伸出一根葱管般的食指抵着自己的香腮,笑意盈盈。
    “咦?为什么?你不是说两头落空吗?怎么反倒是好事了?”
    “因为,如果我当初选择了这两样中的任何一样,铁定都不会进入通达,如果进不了通达,我就没办法遇见你了。”小丫头嘴角含笑,可眼中流露出的期盼和坚决却让我汗颜。
    “小雅……我……”
    “对了,”她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想知道我那个班主任现在怎么样了吗?”
    “怎么样了?”
    “前段时间听说他…他诱奸自己班上的女生,结果被判了死缓。”
    “什么?”这个答案倒是大大的出乎我意料之外,“你竟拿这种衣冠禽兽来和我相提并论,皮痒痒了是不是?”
    “格格格,”她躲过我的手指,娇笑着起身逃开,“不玩了不玩了,电影快开始了,再不去就不让进场了啦。”
    因为是下午,电影院里只有寥寥数人,我们很轻易地找到较好的位置坐下,看的是进口大片《蜘蛛侠》。现在回想起来,自从那件事以后,我也已经好久没有陪着女孩儿看电影了。
    灯光熄灭,影片开始,现在的我早已过了那种还会为虚构的英雄人物热血澎湃、情绪激昂的年龄,只是纯粹对影片特效的欣赏和赞叹而已。一边的小丫头倒是看得咿咿唔唔,握在我手里的柔荑也尽是汗水,果然还是个小女孩儿。
    “萧大哥,”当看到影片结尾,绿魔掳走女主角,男主角赶去救援的时候,小丫头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如果…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危险,你…不,会不会有一个英雄出现来救我?”
    “当然不会!”
    “唔?为…为什么?”
    “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在西餐厅里被她一番话感动,意识到之前对她的忽视,现在我迫不及待地想了解这个毫无机心的少女多一点,再多一点,想通过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来窥视她的内心世界。
    “普通来说,一般女人遇到危险的时候,一定希望自己的心上人从天而降,打倒恶魔拯救自己。可是现实不会象电影,心爱的男人不一定都是绝世英雄,坏人拿女朋友威胁他,肯定是有所图谋,他要是真的来了,说不定要面对更大的危险,所以又不希望他来,这岂不是很矛盾吗?”她指着荧屏上被挂在高处的女主角,“我在想,如果异地而处,我的希望会是哪一种?”
    原本以为能快快乐乐地看电影约会,没想到小丫头联想力丰富到这个程度,这种问题似是玩笑,答得好与坏却将大大影响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不能轻忽。
    思索片刻我给出了回答:“真正的好男人不在乎危机,反而应该欢迎考验,没有驾御风浪的能力又如何在残酷的社会中生存?只有在逆境中生存下来的才是真正的男人,一帆风顺只能算你运道好,缺少了克服困难的成就感,家财万贯也只能算是物质上的富翁,精神上还是穷光蛋一个。”
    “刚才说的这只是面对危机时应有的态度,真正成功的男人应该要有保护自己爱人、家人的能力,让自己的女人陷入危险本身就是件不可饶恕的事。所以,你根本无须选择,只要找对了男人就行。”
    “嘿嘿,现在说这些好像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味道,可我的理念一直就是这样,这也是我的目标。小雅,你相信吗?你也是我想要保护的人啊。”
    “嗯!”小丫头感动得一塌糊涂,只知道拼命点头。我微笑着望着她,说出了心里想说的话,现在竟是无比轻松。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丫头仰脸对着我,竟将一对美目轻轻地阖上了。即使在黑暗的环境里看不清她的脸色和表情,我也知道这个姿势意味着什么,这个是……待吻的姿势!
    一时间,环绕立体声制造出的巨大轰鸣全部从我耳里消失,剩下的只是自己急促的心跳。
    吻下去,只要这一吻,当场就能确定下和她的亲密关系,从此我将拥有一个娇俏可人的小女友。可是,看着她出水芙蓉般的清纯脸蛋,明知道未来某一天说出真相的时候一定会对她造成伤害,如果她不愿意接受一夫多妻的事实,这一吻必然让她心头的伤痕加深几分,念及此处,我还是没出息地犹豫了。
    和与艳姐的水到渠成、秦慧的主动剖白、芸儿的情爱攻防都不同,这次的主动权掌握在我的手里,想到这个像白纸一样的女孩的眼泪,心没来由地一痛。萧桐,你到底准备好了没有?
    心里这么想,一双手却不受控制地搂上了她的香肩,小雅身体微颤,却仍是那么义无返顾地等待着那一下接触。
    脑中一个声音不停地喊着:萧桐,这个女孩不是你真心喜欢的吗?不是你志在必得的吗?你要放弃这个一槌定音的绝好机会吗?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婆婆妈妈的人了?
    对!我…我不能再等了,一咬牙,我也闭上眼,将嘴向前凑去。
    “对不起,请让一让好吗?”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距离只有0.01厘米的两个人猛地一震,快速缩回了各自的位置。
    抬眼一看,是一对情侣,可能是下一场的观众提前进场,倒是让做贼心虚的我们俩面红耳赤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对了桐哥,”步出影院时,小雅还是挽着我,不过明显感觉到距离比刚才贴近多了,甚至连称呼都自作主张地改了,“你刚才说没有人会来救我,还没告诉我原因呢!”
    “很简单呀,我的小雅这么可爱,当然不会有‘一’个人来救你,肯定是成百上千个男人争先恐后地蜂拥而上啰。”
    “讨厌,又捉弄人家!”嘴上说着讨厌,皱着小鼻子的甜笑却比谁都可爱。
    “哈哈哈,不过小雅啊,看《蜘蛛侠》这种片能看到谈心态论成败的,我们肯定也是前无古人了吧?”
    “哈哈哈哈……”
    我和小雅MM的幸福生活,就以都市为舞台,以这样的约会为序幕,从这快乐的一天起开始上映。
    要是以前有人问我,世界上最有生机的景象是什么,我八成会回答是春梅初绽、夏荷凝露,要不就是雏鸟破壳、婴孩学步之类,但是现在的我只会提供一个答案:那绝对是恋爱中少女朝霞一样的脸庞。
    那天的约会后,我又陪着小雅出去玩了好几次,商场、公园、影院、垂柳河堤、情人草地……X市适合情侣幽会的地方处处都留下过我们的足迹,她对我的热情与依恋也随之直线上升。
    现在小雅好像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原本就活泼跳脱的她愈加的神采飞扬,内心的愉悦似乎要从她那光彩照人的俏脸上渗出来,后勤部里整天都是她咭咭咯咯的笑声,像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诉大家:我恋爱了!
    这倒是让始作俑者的我有些不自在,这丫头怎么这样?二十几岁的人了,一点心事都藏不住。旁边有个赵娴心思无法猜度不说,这样子要让叶璇MM见了,不是绝了我的机会吗?
    “走啦,我肚子好饿哦,快点快点,再迟就没位子了。”而且,这丫头根本就不知避讳为何物,这不,中午下班时间刚到就迫不及待地扯着我的辫子,拉我吃饭去,一点儿也不在乎这里是公共场合。
    “哎哎,痛!总得等我把手头上的东西做完吧?”
    “哼,不等你了,我让娴姐陪我。”小丫头做了个鬼脸,自己忍不住先笑起来,然后扯起一边的赵娴出了门。
    “唉……”对着这么个大孩子我也只能无奈地叹气了,今后还有得我烦的。
    “阿桐,”艳姐从后面走上前来,双肘撑在我桌面上,“这么可爱的笑容,你要是让它消失了,可是不能饶恕的罪过哟!”
    “艳姐,你就别再给我添堵了,”我努力把目光从她领口处因身体前倾露出的深深乳沟上收回来,“我正烦怎么向她开口呢,看她这个样子,我真的不忍心呀!”
    “当断不断,这可不像我的阿桐,”左右无人,艳姐在我脸上轻吻了一下,“早点挑明了,万一不成,她也不至于伤得那么深。”
    “情圣难做啊!”我故作深沉地长叹了一口气。
    “嘻嘻,少来了,连个小妹妹都应付不了,还敢自称情圣?”艳姐拧了一把我的脸,笑得花枝乱颤。
    “不知道谁是被情圣第一个搞定的喔?”我抓住她来不及收回的手,把涂着透明指甲油的纤纤指尖放了口中轻轻吸吮。
    “是是是,人家受不了你的情挑,只好委身于你,这样行了吧?”艳姐把手指从我贪婪的大嘴中抽出来,“只会欺负姐姐,你还是快些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吧,我的大情圣。”
    艳姐说得对,丑媳妇早晚也得见公婆,还是早点把事情说清楚的好,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看小丫头手上的刀舍不舍得砍在我脖子上了。
    下了这样的决心,当晚我把她给约了出来。坐在滨江公园河堤的石凳上,小丫头戴着绒线手套,搂着我的腰,我用大衣一边环着她的香肩,让她软软地倚在我肩上。
    “小雅…唔…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
    “嗯!”第一次这样靠在心仪男子温暖的怀抱中,现在的小丫头心中估计正满溢着幸福。听我发问,她仰起冻得红扑扑的俏脸,玫瑰花样的双唇间不时呵出淡淡的白气,一对美目闪射着好奇,“你问啊。”
    “你觉得…嗯…怎么说?你觉得男女之间的爱情是不是非得完全拥有对方?我…我是说…你能不能容忍,不,是会不会认同一个人同时爱着、拥有着一个以上的伴侣?”对着她清纯得不带一丝烟火气的眼神,一向口齿便给的我也变成了结巴。
    “当然不会了,”小丫头看见我态度认真,有些奇怪,“你全心全心爱我,我毫无保留爱你,一夫一妻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嗯,没…没…我只是问问,没其他用意啦。”小丫头的态度如此坚定,看来此路不通啊。
    “桐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呀?”见我支支吾吾,小丫头越发感到奇怪了。
    算了,死就死吧,再不说的话时间拖得越久越难开口,我咬了咬牙,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其实…我……”
    “小雅,这不是小雅吗?”柔糯甜美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把我的话头生生打断。
    转头一看,一对男女并肩站在两米开外。男的只比我矮了一点儿,大概也有一米八上下,西装笔挺,面目英俊。那个女的赫然竟是好久不见的柳文倩。
    她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呢子大衣,内衬是黑色竖凸纹毛衣,同色围脖把修长的玉颈包裹得滴水不漏,深咖啡色的长裤配上黑色漆皮高跟鞋。让我心动不已的麻花辫今天换成了瀑布般的披肩长发,淡淡的晚妆让整个人看上去典雅又高贵。她什么时候有主了?太可惜了!这是惊艳一瞥后我脑中泛起的第一个念头。
    “咦,你不是我们公司的吗?你叫萧…萧……”
    “呀?小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小丫头蹦起来扑过去,两个女孩子牵着手叽叽喳喳地笑成一团,柳文倩的男伴向我点了点头,微笑着看着她俩亲热。等了好半天这俩丫头才闹够,笑嘻嘻地挽着手过来给我们介绍。
    “萧桐,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小雅语气中透着一股子自豪,“小文,把同事的名字忘记可是很不礼貌的事喔。”
    “胡说什么呀?人家萧先生都不见怪,你不是还没过门就先管起家了吧?”柳文倩倒也丝毫不落下风,把个小雅羞得娇嗔连连。
    “这是我的同学贺子骏,”柳文倩拉过身后的男子,“小贺,这两位都是我的同事,萧桐先生,这是张小雅小妹妹,我和你说过的,我从小学起连续十二年的同学。”
    和对方握着手简单寒喧的同时,我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两个字——“小贺?”要是我没猜错的话……
    “谁是小妹妹?你不就比我大了一个月吗?出去进修两个月就被追走了,真是的!”小雅嘟着嘴,一副被人打击极度不爽的样子。
    果然不出所料,他俩才刚刚开始交往,动作快的话说不定还有戏。这么快就解我胸中疑惑,小雅真是知情识趣,我恨不得抱着她狠狠亲上一口。
    “你还好意思说我?”柳文倩仍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萧先生是九月份才进的我们公司吧?小雅,你动作也不慢呀!”
    “哼,臭小文,从小到大什么都要和我比,连找男朋友也要比,受不了你了啦!”小雅撅着嘴假装生气,却趁柳文倩不备伸手到她腋窝下呵痒,两女又嘻嘻哈哈打闹起来。
    “拜托,真正受不了的是我们两个男的好不好?”那个贺子骏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浑厚中正,有种男士的性感,“公园有规定,宠物进园要看管好别到处乱跑,你们这样追逐嬉戏人家会罚款的。”
    “哇,说我们是狗狗,小文,要好好教训他。”小雅可不干了,拉着柳文倩让她主持公道。
    “就会臭贫,”柳文倩又习惯性地捋了一下前额的秀发,“让人萧先生看笑话。”
    “我错我错,”贺子骏举手投降,“为了表示歉意,今天夜宵我请。”
    “这还差不多,就江滨路那家永和吧!”一听到吃小丫头又来劲了。
    “永和?那不是太便宜我了?好吧好吧,主随客便。”贺子骏拉起柳文倩的手,转身走在前面。
    “走吧走吧,还楞着干什么?”小雅也扯着我的衣襟,把我拉着跟上去。
    和我不一样,这个男人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是那种一出场就能吸引所有人注意的那种人。看来,想从他手上夺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贺子骏?有点意思!
    碰到有可能让自己女人伤心这种事,我会变得不知所措、瞻前顾后,可是看到自己既定目标被人捷足先登的时候我可就不那么好说话了。抢夺别人女友的事在学校里我可没少干,久未操练没想到今时今日还得拿出来温故知新,就看我是不是依然宝刀未老了。
    “知道吗?”趁着贺子骏去点菜的时候,柳文倩坐到小雅的旁边来,“下礼拜,也就是元旦的时候,咱们商专的同学有个聚会,到时候所有X市的同学都会去的。”
    “是吗?”小雅一听就兴奋得不行,“太好了太好了,毕业后我基本上都没联络他们,好想念喔。”
    “是啊,我也一样,转眼四五年过去了,”柳文倩手托桃腮,“班长说了,有家属的一律带上,让老同学们给品评品评。”
    “那敢情好,咱们俩这不都赶上了?”小雅挪着椅子给贺子骏和端食物过来的服务员让位。
    “小雅,”柳文倩一边吹着滚烫的粥一边开了口,“姜志强回来了。”
    “姜…唔…咳咳咳……”小雅闻言,当即呛了一口豆浆,剧烈地咳嗽起来,我忙伸手拍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小文,你在哪里见到他了?”小雅偷瞄了我一眼,表情极不自在。
    “他现在退伍回来在丽水街开了间酒吧,我昨天偶然遇见他,”柳文倩也有意无意地瞟了我一眼,又转向小雅,“他还专门问起你,我撒谎说不知道。”
    “啊?那…那我还是不去了。”
    “你傻啊?大家都是成人了,不像以前了,他还能干什么?何况你现在还有人护花?再说,他要是真对你锲而不舍,你不去就躲得过了?”
    “唔……怎么会这样啊?”一向生鲜活跳的小雅终于也有发蔫的时候。
    回家的路上,小雅断断续续地向我讲述了那一段往事:在她读商专的时候,这个姓姜的家伙是她们隔壁班的学生,二年级有次班级联谊时看见了小雅,就没命地追求起来,我的小雅当时比现在更纯,自然没有答应。
    这家伙不死心,吃饱了没事干就整天在女生楼前面晃荡堵小雅。小雅向老师反映,老师去找他家人,可这家伙父亲劳教,母亲在外摆地摊,根本管不了他。有次不当心被他堵上了,这家伙不知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竟然掏出把刀子就往手上划,结果下手太准划着了动脉,要不是抢救及时当场就挂了,住了好久的医院。
    这样的举动没感天动地,反倒把我的小可怜儿吓得够呛,更不敢和他有任何接触。之后学校里就有一些难听的话,说某某被某某抛弃,然后自杀什么的,以讹传讹越传越难听。反正这事儿给我的小雅造成了很大伤害,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他奶奶的,整个儿一痴情自残版的李天龙,怎么这种事儿总发生在我老婆们身上,不就长得漂亮点儿吗?招谁惹谁了?
    “后来…后来听说他去外地当了兵,就没来找过我,没想到…没想到……”小雅抽泣着把事情的经过说完,“我不知道他回来还会…还会想找我。”
    “别怕小雅,”我拍着她的香肩安慰着,“小柳说得对,有我呢,桐哥哥会保护你的。”
    “嗯!”她偎入我怀中,身体还在瑟瑟发抖,像只受惊的小鸟,看来当年那件事在天真纯洁的女孩儿心里确实留下了很深的记忆。
    我拍着她的嫩脸柔声安慰,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看来计划得搁浅了,在她情绪这样波动的情况下,那件事还是先缓一缓吧,要是现在说了,对她来说那不是雪上加霜吗?碰到这档子事也叫人算不如天算吧?
    送小雅回到医院宿舍,我目送她上了楼,上车回家。
    姜志强这个家伙可以暂且不理,因为虽然他明显对小雅余情未了,可还不明白他会有什么样的动作,总不能事先找上门去,揪着他的衣领大喊“小雅是我的老婆之一,你以后别打她主意”吧?
    倒是贺子骏这人有必要上上心,不动手就算了,要动手可一定得动作迅速。现在地基未稳,橇墙角正得其时,要是等他俩进展到一定程度,特别是有了亲密关系后,再想横插一杠可就难了。
    身边已经有了这么些温柔美丽的女子,还在想着扩充后宫,想来我是不是太贪了?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驱赶出去。什么呀,今天才自称情圣的,哪有嫌女人多的情圣?毕竟柳文倩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是指引我进入通达的那条红线。我总有种感觉,她似乎和给人的温婉娴静的第一印象不大一样,骨子里有那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可该从哪里下手呢?表面上看,人家可是无懈可击的呀。郎才女貌,贺子骏的条件并不比我差半分,比之不入流的李天龙可算是强劲的对手了。现在唯一有利的就是心中的意图他并没有察觉,可算是敌明我暗。
    情报、情报,这种时候,最重要的就是信息了,可再劳烦肖少峰也太说不过去呀。
    头绪越理越乱,想了想,我掉头往湖景花苑去,这个时候,只有芸儿的温暖怀抱才能让我烦乱的心平静下来吧?
    掏出钥匙打开防盗门,客厅没有开灯,漆黑一片,芸儿莫不是已经睡了?也好,找不到心理医生做个偷香窃玉的淫贼也不错。蹑手蹑脚地将卧室门推开,我又是一楞,卧室里电视开着,床上也是空无一人,美人儿哪去了?
    仿佛是要给我指明方向,卧室那头的浴室里响起了悦耳但有些模糊的歌声。嘿嘿,老婆在洗澡?我不会这么好运吧?
    定睛一看,果不其然,从卧室到浴室的路上,芸儿散落一地的衣物像是路标般指引着我的方向。从床边的上衣、女裤到稍远一点儿的线衣、冬衣,再到浴室门口的乳罩、内裤,看样子是一路走一路脱着过去的。
    拾起灰色的保暖内衣放在鼻端嗅了嗅,成熟女人的脂香体香让我下身立时有了反应。急不可耐地扯下领带扒光衣裤,我就这么精赤着身子朝浴室摸过去。
    轻轻推开门,芸儿婀娜的玉体立时映入我的眼帘,即便是立式的浴厢内水气蒸腾,我也能看见美人儿背对着门口,正弯着腰,以一个极暧昧的姿势往大腿内侧涂抹着浴液,纤手在自己的两腿间小幅度地上下滑动,那动作像极了自慰。
    我毫不客气地打开浴厢门钻进去,从她背后伸过魔爪,一手一只擒住被热水蒸淋得柔滑软嫩的美乳,大嘴在她天鹅般修长秀美的玉颈上舔吮,硬如铁铸的阴茎正抵住爱妻的后腰,“宝贝儿,一人洗澡多无聊啊?老公来陪你。”
    芸儿尖叫一声,身子猛地一抖,待得回头看清是我,不由大发娇嗔:“要死了你?差点没把人家魂吓出来。”
    “不公平呀,我的魂儿早就被你勾走了,你的怎么还在?”我嬉皮笑脸地揉捏着手中的柔腻美乳。
    “坏死了,什么时候不过来,专挑人家洗澡的时候过来。”爱妻反手在我臀肉上用力拧了一把。
    我呲牙咧嘴地装疼,“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不这时候来?差点儿错了过美人出浴,你想我抱憾终生啊?”
    “讨厌,”芸儿听我说得夸张,终忍不住玉容解冻,“说得什么一样,人都是你的了,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还怕少了这一次两次?”
    “哦,是吗?”我矮了矮身,原本在她后腰处择人而噬的龟头顺着浑圆臀瓣间的诱人股沟向下滑去,不偏不倚地抵在了湿漉漉毛茸茸的肥美蚌肉上,“那我是不是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要呢?”
    美妻回过头来,眉目间尽是浓浓的春情,“哼,来就来吧,我还怕了你这大色狼不成?”说着竟还伸出小香舌舔了舔红艳艳的嘴唇。
    因为热水的关系,美人儿脸蛋红扑扑的,缀着水珠就像沾露的牡丹。拿掉了眼镜目光有些朦胧,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勾魂摄魄。略为卷曲的乌黑湿发凌乱地披散在香肩雪背上,还向下滴着水珠。上方的莲蓬头洒下的热水打在香躯上溅散开来,她整个人罩上了一层水雾,仿如凌波仙子。
    和艳姐她们一块儿接受我爱宠的芸儿固然也是风情万种,可怎么也比不上和我独处时完全放开的这个全身上下都美得放出光来的艳妇,惊人的媚态让我欲火高燃,将胯部用力向上一挺,火热坚硬的龙根深深地没入让我颠倒迷醉过无数次的桃源溪谷中去。
    虽然没有前戏,可芸儿腿缝股间涂着的沐浴乳沾了不少在龙根上,代替了爱液的润滑作用,让粗长的龙根毫不费力地一贯到底。
    美人儿双手“呯”地撑到钢化玻璃的厢壁上,沉下香肩,向后撅起丰臀接受着我的冲击,“呵…呵…老公,你越来越厉害了,光是被你插进来我…我都快受不了了。”
    “宝贝儿你这张小甜嘴可真会夸人,老公我很是受用啊!”我双手扶着她的纤腰,借力前后快速抽动着阴茎,“而下面这张小嘴呢,我简直恨不得一辈子留在这里不出来。”
    “深些…再深一些,老公…老公,我…我要你再进来……”久旷之躯经过我两个月来的不断开发已是敏感异常,主动求欢早是家常便饭,欢爱过程中对姿势体位力道这些原本羞于出口的要求她也不再回避,在追求性爱质量上,我的爱妻可不输给任何人。
    美人有命,我安敢不从?嘴里应了一声,放慢了腰部速度,每一下冲击都撞入花房深处,在那软韧的肉环上研磨几下才抽出来,把个美经理插得呻吟连声,娇躯猛颤。
    调皮心起,我拿来一边的塑料瓶,挤出些乳白的浴液,一手继续扶着她腰,一手前伸,将浴液全数抹在那对吊钟般摇晃的玉乳上。
    “唔…你…干…干什么呀?”美人儿回过头来,媚眼如丝,双颊霞烧,也不知是水温太高呢还是捱不住体内如潮的快感。
    “给我的小兔子洗澡呀!”我一边答应一边挑逗着软囊囊的红豆,用手指绕着她们打转,扯着她们左右轻摇,时不时还弹她们两下,无所不用其极,让美人儿声声求饶,扭动着身子闪避也是乐事一件。
    很快的,那两粒可爱的红豆就硬梆梆地站立起来,涂了浴液后滑不留手,轻轻一捏就从指缝中溜出去,乳肉更是柔腻得像是握住一团水,在我手中变幻着各种各样的形状,叫我玩儿得饶有兴致,乐此不疲。
    “讨…讨厌啦,嗯…哪有这样玩儿的?我…我不要……哼……”芸儿晃动着身子,妄图躲开乳珠被袭那酥痒到骨子里的感觉。可是浴厢里空间能有多大?塞了两个人几乎没什么转圜的余地,宝贝儿左躲右闪却徒劳无功,反而更让我欲火中烧。
    几下狠命的抽送终于让她老实下来,宝贝儿按捺不住,长长一声哀叫,娇躯抖震起来,整个浴厢被她弄得格格作响,像是随时要塌下来。我也停下了动作,龙根让名器的自然律动和痉挛挤压按摩得爽不可言。
    抱着爱妻瘫软无力的身子,我仍是意犹未尽,又开始了抽插。担心在密闭空间里呆得太久对宝贝儿身体不好,这次我可是速战速决,一上来就是高速活塞运动。
    高潮后连回神的时间都没有,花房再受蹂躏,让芸儿连呻吟都发不出来了。双腿无力支撑瘫软的身子,全靠我扶着才不致软倒。
    “芸儿,我直接射在你里面,可以吗?”感觉到有了一丝泄意,我俯首在她耳边低语。
    “不…不行,今天…不…不安全……”芸儿一听就急了,下意识地反手推挡着我的小腹。
    这样啊,现在出去拿套岂不是大煞风景的事?心念一转,我想到了个主意。
    抽出狰狞的龙根,拿沐浴乳抹了个遍,我扶着龟头对准芸儿浅褐色的菊门,嘿嘿,今天我要尝尝美人儿经理的后庭是什么滋味。
    “桐,你…你在干嘛?啊?不…不要……”芸儿见我半天没动静正在纳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温柔而又坚决地破入浅褐色的菊花蕊。
    双手分开浑圆的雪白肉臀,涨成青紫色的龙根一寸一寸地撑开精致的皱褶,挤入芸儿仍是处女地的菊穴,我心中的快美无法言表。在狭窄的浴室里干着自己美丽上司的屁眼儿,天啊,这件事光是想想就够让人受不了的,何况我现在正在身体力行?
    “好…好难受,你把我涨…涨满了……”美丽的经理眉头拧成了一团,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却没有叫我拔出阴茎,看样子初次后庭的经验也并非只是难受。得到了鼓励的我放下心来,更加缓慢地将龙根向紧窄的菊穴中挺进。
    “呼……”两人同时长出了一口气,龙根终于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务,被芸儿的直肠包裹得严严实实,肠壁内有节奏的轻轻抽搐让我差点忍不住直接缴了枪。
    等了一小会儿,待芸儿渐渐适应了菊肛内的满涨感我才缓缓抽送起龙根来,谷道内龙根运动起来的艰涩阻滞比起破处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倒是芸儿嘴里哼哼唧唧的看起来像是渐入佳境。
    既然宝贝儿受用我就没什么可担忧的了,将她的头别向我,凑上嘴去吮吸芸儿檀口内香甜的津液,让她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闷哼。唇舌交缠的同时,两人湿答答的下体也撞击得“啪啪”有声。
    耸动得性起,我索性将美人儿的双手反剪到背后,自己两手各执住她一个手腕,让她胸肩向前,丰臀后翘,看上去像是展翅飞翔一般。
    从后方看去,热水打在芸儿乌云般的黑发上,然后顺着光洁雪白的后背向下流,到了倒心形的丰美隆臀处分成好几股喷溅开去。再向下,一根青紫色的巨硕肉柱通体沾着亮晶晶的液体,分开雪团般的两片臀峰,飞快地在花蕊盛开般的狭小洞穴中进出,制造出无数细白的浴液泡沫,混合了水流又顺着微颤的美腿迅速向下流去。
    “啊…啊…老公…老公,好涨呀…我的腿…腿没劲了…啊……”芸儿的身子抖抖索索地向下沉,却被我扯住手臂止住去势。
    我越发加快抽送速度,百来下抽插后,我的快感也到了临界点,后腰一麻,将龟头紧紧顶在直肠的最深处,滚烫的精华毫无保留地注入深邃的孔穴中。
    “啊…啊…烫…好烫啊……”芸儿前额抵在浴厢壁上,身体剧烈地摆动,力道大得让我几乎握不住她的手腕。
    “噗”地拔出肉棒,芸儿无力地扶倚着玻璃喘息,撅起的臀股间,乳白色的精液从菊门中汩汩流出,沿着会阴向下,垂吊在艳红色的蛤瓣上欲坠未坠,场面淫靡之极。
    草草地清洗了一下,我用浴巾将美人儿整个包裹起来,横抱在怀里走出了浴室,浑身无力的她像只小白羊般蜷在我怀里,只能软绵绵地任我摆布。
    小憇了一会儿,躺在爱妻香喷喷的床上,我将今晚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她,连对柳文倩的野心都没有隐瞒。
    “阿桐,你知道香港皇朝集团吗?”芸儿沉吟了一会儿,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个问题。
    “嗯,是不是那个做珠宝金玉器生意的?”我依稀有些印象,“你问这个干嘛?”
    “咱们省内的珠宝贸易货源有四成以上是皇朝或皇朝的关联企业,”芸儿顿了一顿,“灿辉公司是皇朝在本省的总代理商,年净利超过千万,其中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属于董事长贺胜,也就是贺子骏的老爸。”
    “啊?”
    “阿桐,你要考虑清楚了,目前来说,贺子骏不是你随便就惹得起的人。”芸儿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啪”的一声关了电视,“我希望你在下定决心之前,能好好考量一下自己的实力。”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我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
    “去年十月之前,通达一直都是灿辉的下级代理,后来李总嫌灿辉给二级代理商的利太薄才不做的,对上级供应商的情况我怎么能不了解清楚呢?”宝贝儿眼中明显流露出我对她存疑的不满。
    “这样啊?”我抚着她圆润的香肩,低着头喃喃自语:“看样子要动手的话还得先解决灿辉这个绊脚石,难度不小啊。”
    “什么?”她转过身来对着我,“你那个盲目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解决灿辉?你就没想过要放弃吗?”
    “放弃?嘿嘿,我的字典里可没有这两个字,要这么轻言放弃的话,你现在可还在独守空闺哩,哪能让老公像刚才那样疼你?”
    芸儿凝视着我的双眼,盯了半晌忽然扑上来用香唇堵住了我的嘴,热情似火地吮吻我的舌头,咬我的嘴唇,双臂也紧紧搂着我的腰背,勒得我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等…等一下!”被她连亲带啃将近一分钟,我忍不住挣开她的怀抱,“你这是怎么啦?”
    芸儿侧着头斜睨着我,嘴角含笑眉黛含春,“你为了那个女人竟然能下这么大的决心,人家妒嫉了!”
    “傻孩子,吃什么干醋呀?换了是你的话我可能连世界五百强都敢挑战。”
    她又呆看了我一小会儿,偎入我的怀里,叹了一口气,“唉,我黄佩芸也算是个精明的女人,不知怎么搞的,就被你这小冤家几句甜言蜜语迷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不但能容忍众女共事一夫,还得帮你出主意追女孩子,焉有是理,焉有是理啊?”
    “嘿嘿嘿,你上辈子欠我的,这辈子连本带利都得还给我。”捏着她的粉脸调笑着,我亦是心中感动,能得美人垂青,当真是十世修得。
    “还清了没?”
    “当然没有喽,这一世你都别想还清。”
    “那我现在还一点算一点吧,你收不收呢?”
    我哈哈大笑,“收,当然收,每天都收!”将怀中玉人搂紧,一翻身又将她压在了身下。
    “每天?你可别说……啊?你怎么…怎么就进去了?人家还没准备好…唔…嗯嗯…哦……”
    卧室里再次响起美人儿经理天籁般的呻吟声。
    一如既往的繁忙工作中,元旦这天很快就到了。和小雅约好跟她一块儿去同学聚会,我早早地出了门。光为了过节不在家陪老婆这点,就被家中众女说了半天,只得说尽好话、许下无数承诺才得以脱身,接了小雅出发赴约。
    组织者别出心裁地将地点设在市郊的一所依山而建的农庄内,不为别的,就图个便宜。“城里人”腻味了机械般快节奏的都市生活,老喊着回归自然,于是前两年城郊旅游热得发烫,时兴吃农家饭、饮山泉水、日里体验农活、夜间眠宿农舍,美其名曰:与猿鹤蜂蝶为邻,同清风明月相伴。
    待得城郊农庄式的度假村见有利可图纷纷上马,这股热潮又迅速冷却下来,剩下的只是折了血本的农民欲哭无泪,只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吞。目前X市范围内仍在勉强经营的已经没剩几家了,客源寥寥自然*****。
    将车停在大门前面的空地上,一辆香槟银的宝马敞篷跑车随后而来,车上的人赫然正是贺子骏和柳文倩。让我叹为观止的一个九十度急弯,“吱”的一声,宝马分毫无差地停在了白线划就的车位内。
    “小雅,你来得也挺早嘛。”柳文倩一袭白衣白裙白靴,口中呼着白气,整个人看上去像个冰雕玉琢的雪娃娃。粉色的披肩后,那给我印象特深的麻花辫儿俏皮地摆荡着,让我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
    相比起来,小雅的装扮就普通多了,天蓝的羽绒夹克配上深色仔裤,再加上布质平跟休闲鞋,一副在读高中生的打扮。不过天生丽容让什么衣服穿在她身上都增色不少,就像朵路边随处可见的小花儿,与柳文倩这朵雍容的白山茶一比,虽然欠些华贵,却多了三分清丽。
    贺子骏一身紫色西装,彬彬有礼地给柳文倩打开车门,还微笑着举手向我们致意。即使不愿意,我仍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的确很有风度,最难得的是没有半点纨袴子弟的作派。
    “表面看来果然无懈可击,棘手啊!”我心中暗忖,与情敌并排,跟着张柳二女走进山庄大门。
    一进门,首先看到的是片三百来平米,院子不像院子,广场不像广场的开阔地。四周用天然的松树干做支架,茅草为顶,环绕着一条长廊,看上去还有那么点意思。正中有个绿幽幽的水池,放了块大石权当假山。池边摆着一溜长桌,瓜果零食什么的早已准备好了。
    正面的二层主楼上挂了个红布的条幅:“XX学校XX届XX班同学聚会”
    倒也似模似样,楼前聚着一堆人,看着二女欢叫着迎上去的样子,八成就是所谓的N年不见的同学了。
    我和贺子骏对视一眼,跟上去站在各自女友的身边,微笑着听她俩兴奋地介绍谁是班主任啦、谁是班长啦、谁又是谁的上下铺啦……
    那么多什么姐什么妹的称谓正听得我头晕眼花,倏地心有所感,扭头一看,身后五六米处,一对狼一样的眼睛正窥视猎物般直盯着我。那是什么样一对眼睛啊,嫉妒、仇视、甚至可以说是怨毒的冷冰冰的眼神像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说实话,那一刹那我真的有脊背发麻的感觉。
    身边的小雅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也回过头来,我只觉得她拉着我的手猛地一紧,“啊?姜……你是……志强?”
    一瞬间,冰冷的目光变成了平和,仇视的面庞也换成了一副带着久别重逢惊喜笑容的表情,“小雅,真的是你呀!”那个身穿黄格子西装,留着平头,肩阔颈粗的男人满脸堆笑地走过来伸出手,“真是好久不见了。”
    小雅有些不情愿地与他握了握手,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僵硬。
    “这位是……”姜志强笑容可掬地转向我这边。装得可真像呀,要不是我刚刚看见他真实的一面,真有可能被他出色的演技所蒙蔽,可现在……
    “这位是我的男友萧桐,这……这是我的校友姜志强。”小雅犹犹豫豫地给我俩介绍,恐怕小丫头还是怕我心里有什么疙瘩吧。
    “名花有主,不知道咱们男同胞要多伤心欲绝了,萧先生好福气呀!”他眼光闪烁着也向我伸出了手。
    “谢谢姜先生吉言,改日我和小雅的喜酒一定少不了您的一份。”看他粗糙的手掌五指箕张,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如何不明白他的用意?来就来,谁怕谁呀?微笑着将手掌递过去。
    很明显,他被我这句有意为之的话激怒了,脸上一副怪异的笑容,握着我的手猛攥。不愧是当过兵的人,手上力量之大,让我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要把我手骨捏碎,换了以前的我说不定真就输给他了,现在却基本能和他平分秋色,毕竟一个来月的侦察兵排也不是白呆的。我不欲反击,不动声色地就这么让他握着。
    二人的僵持被旁人察觉到,那个班长最是机灵,过来拍拍姜志强的肩:“我说志强,几年不见你什么时候对男人感兴趣起来?捏着人家的手不放,当心张小雅和你没完。”
    姜志强眼见让我出丑无望,悻悻地放开手,“萧先生仪表不凡,我只想和他亲近亲近。”
    “唷,真的假的?”杜逸班长——我记得刚才小雅是这么介绍的——嘿嘿一笑,“咱们文秘班聚会,你一土建班的跑来凑什么热闹啊?”
    “怎么?不欢迎啊?怎么说也是校友一场,就算我是班级友人还不行吗?”
    “行行行,当然行了,要参加当然欢迎,只是经费别忘了交啊,一人一百,女宾六折!”杜逸挠了挠头,嬉皮笑脸地伸手向他要起了钱,逗得周围一干人都笑出声来。
    姜志强尴尬地跟着笑了笑,回头瞟了我一眼,那意思清楚得很: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我自不会跟他一般见识,淡淡一笑,挽着小雅走开,加入到另一边正说得眉飞色舞的柳文倩那一帮人中去。
    “……所以说呢,那个从六楼掉下去,差点儿砸到校长的花盆,实际上是我不小心碰掉的。”柳文倩的话音里居然带着一丝得意,贺子骏含笑看着自己的女友。
    “想起当年校长那张吓得发白的脸我至今还忍不住会想笑,”头发斑白的班主任席老师和蔼地笑着:“疯丫头,早不老实交待,害得我当年错怪了别人。”
    “那人家那时可是乖乖女,胆子比针尖还小,校长又正在气头上,我哪有这个勇气承认嘛?”柳文倩瞄到走近的小雅,“对了席老师,小雅当年也干了不少坏事呢,你也得把她拿来严刑拷问一番。”
    “臭小文。”小雅一步上前,拧着文倩的脸蛋,“不许说不许说不许说!”
    “哎呀!席老师,您看,小雅她威胁我!”柳文倩笑着绕着老太太打转,躲避着小雅的侵犯,没有半点儿平日里温娴静淑的样子,会不会……这才是真正的她?
    “呵呵。”席老师笑得合不上嘴:“这俩孩子,当年可是死对头,比念书,比体育,比唱歌……什么都要分个高下,现在呢,你看她俩好得什么似的。”
    “女人都是善变的。”旁边不知道谁插了一句,被随后跟来的杜逸赏了个爆栗,“用词不当,那叫女大十八变!”
    席老师接口说:“是啊,女大十八变,你们都长大了,老师可是老多喽。”
    “什么呀席老师,革命者永远是年轻。”杜逸还真会说话,“您就别在这儿发感慨了,我看人来得差不多了,咱们开始吧?”
    活动在愉快的气氛中进行着,从老师班长致词的一片掌声,到余兴节目的全员参与,再到自由活动的笑声阵阵,不可否认这是次组织成功的聚会。美中不足的是那个姜志强一直阴魂不散地跟在我们的左右,我倒是不甚在意,可弄得我的小雅坐立不安、心情全无可就不能饶恕了。
    直到午宴后,在今天一直很帮忙的杜逸的帮助下,这只不厌其烦的苍蝇才被缠住,让我和小雅得以抽身单独相处。走在山庄附近的林子里,小雅紧紧挽着我的手臂,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还时不时露出甜美的笑容,看得我食指大动。
    “小雅,你好象心情特别好啊。”拧了一下她嫩滑的脸蛋,我忍不住开口相询。
    “嘻,不告诉你,这是秘密!”小丫头可爱地皱了皱鼻子。
    “那我来猜猜看好不好?”
    “好啊,给你两次机会,猜不中可要受罚的。”她喜滋滋地应道。
    “嗯……和老同学久别重逢?”
    “不对!”
    “要不就是……想起以前干的坏事没被发现,得意的不行了?”
    “嘿嘿,又不对,你输了。”
    “啊?”
    说着,我们不知不觉走出了林子,前面没有去路,是一个小小的平台,周围还围着石栏杆。高处鸟瞰,整个X市尽收眼底。如洗的碧空下,楼宇房舍鳞次栉比,玉带般的河流从城市中心迤逦而过,近年来大力发展的绿化更使得年轻的城市分外秀丽。
    “好美啊,想不到这里还有这种地方。”小丫头欢叫一声,奔到崖边,扶着石栏,深深地呼吸着山林清新的气息。
    我跟上去,双手环着她撑着石栏,把她揽在了怀里,让她舒服地靠在我的胸前,“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呢。”
    不知怎么的,小雅俏脸竟然整个儿红起来,“不……不能说。”
    “咦,这可奇怪了,跟人打赌你不让人看底牌,怎能让人认输啊?”嗅着怀中佳人让人惬意的少女体香,任山风将她的秀发吹拂到我脸上,痒丝丝的好受。
    “嗯……嗯……真的不能说啦。”
    “那好,不说的话就算是小雅输了,受罚的该是小雅才对。”我最喜欢看的就是她被我逗得着急撒娇的样子,可爱极了。
    “不行,不行,你赖皮,嗯……那……那我还是告诉你好了。”
    “还不快从实招来?”把她的头转向我这边,看着她憋得红彤彤的脸儿,我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在意这个女孩儿了。在乎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在乎她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谁说成熟的女人最有魅力?天真可人的女孩儿一样能让人深深陶醉。
    “刚才你和姜志强说什么话来着?”
    “说什么了?”我一时竟没能反应过来。
    “你说……你说‘我和小雅……的……喜酒’!”小丫头的声音细如蚊讷,特别是最后几个字,基本就听不见。
    “我说呢,原来小雅是动了春心,等不及要嫁人了。”
    “才……才不是哩。”
    “喔?原来小雅不愿意嫁给我吗?我……我……”抑制不住心中不断膨胀的兴奋,我紧了紧双臂,越发起劲地逗她。
    “不!不!”小丫头急得将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人家……人家……唔,讨厌啦,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又欺负人家!”
    “哈哈哈哈……”终于看到小雅羞喜交集的样子,上午被某人骚扰的郁闷心情一扫而光。
    “那一刻,我脑子里出现的情景是我穿着洁白的婚纱,牵着你的手,从此永远和你在一起,”小雅转过娇躯,双臂从我肋下伸过,将我抱了个结实,“光是用想的就让我全身发热,这……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吧?”
    “小雅……”我笑不出来了。
    “小雅喜欢这种感觉,小雅希望永远和桐哥哥在一起,为了这,小雅什么都愿意做。”女孩儿动了情,将头埋在我胸前,双臂紧紧地箍住我的腰身,“我会学做饭,我会学洗衣,我会学着照顾人,我要做桐哥哥乖乖的小妻子。我会更温柔,我会更优秀,我会有更女人味儿,我要做个让桐哥哥骄傲的女人。”
    听着少女既羞涩又大胆的表白,我心中的幸福感爆炸般地澎湃,躯体无法容纳,似乎要从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中喷射出来。此时的我,再也没有任何顾忌,那些瞻前顾后的担忧早被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伸手托起女孩儿精致的下颌,在小雅的惊愕中我俯首重重吻上了她娇艳欲滴的樱唇。
    小丫头全身一紧,打摆子般的一个寒噤,旋即身子一软,迷失在甜蜜却刻骨铭心的初吻中。
    我的舌头时而霸道地在她的唇齿间攻城掠地,时而温柔地引导她的小香片光临我的领域,唇舌交缠,香津暗换。女孩儿大胆地反应着,咿唔呢喃更是销魂无比,抱着我腰背的双臂不知何时环上了颈项,生涩的吻技也随着我的教导渐渐熟练。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我的手臂有些吃力,毕竟心神俱醉的同时承担她大半的体重也不是件轻松的事。
    直到我依依不舍地将嘴移开,小丫头也没缓过劲儿来,俏脸酡红眼神迷离,瑶鼻轻翕小嘴微启,呼吸长短不均,软绵绵的身子像是没有半根骨头,整个人瘫在我怀里。
    “小雅,小雅。”我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喜欢吗?”
    “嗯……”女孩儿把嫣红的脸藏在我的胸前,连声音都软软的像是失掉了所有气力。
    “这个吻是对你的承诺。”我把她的脸轻轻抬起,深情地凝视着她蒙上了一层雾气的眸子,“我向你保证,从今天,不,从现在起,我会把小雅当作我最珍贵的宝物,捧在手里,含在嘴里。你欢笑时,我的每一个细胞都会随之雀跃;你流泪时,我悲伤的灵魂也会跟着一起哭泣;你愉悦时,我会发自内心为你庆祝;你遭遇挫折时,我会安慰你、鼓励你。我会唱歌、说笑话给你听,想尽一切办法哄你开心……”
    “桐哥哥……”没等我说完,小雅一对美目已是水光涟涟,这些虚的东西对涉世未深的女孩儿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
    “怎么啦?”我俯首吻去了她眼角上的泪水,“这么快就想让我的灵魂哭泣吗?”
    “咭咭……你讨厌!”含露的小花儿又再次绽开笑容,“我想要你唱歌给我听。”
    “啊?现在?”
    “唔,”小妖精立马换上了一副哀怨的表情,“原来你刚才说的话都是骗我的。”
    “好啦好啦,怕了你,我唱,我唱还不行吗?”无奈举手做投降状,我清了清嗓子,拣了黄品源的歌《小薇》轻轻唱起来,“有一个美丽的小女孩,她的名字叫做小雅……嗯,不是很押韵啊。”
    看着听我篡改歌词笑得花枝乱颤的她,我心中充满了温情,认真的一字一句唱下去:“她有双温柔的眼睛,她悄悄偷走我的心……”
    表现良好的我得到的奖赏就是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小美女再次献上的香吻,对于我和小雅来说,美好的今天只是一个开端,无比幸福的生活正在前面等着我们呢。
    全书完本书由文本豪客全新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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