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他,他抢了我的老婆&迷途红杏31-35
(三十一)我没有在公司逗留到很晚,回到家时,晨果然在。
她正座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地面发呆,看到我进来,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依然是座在那里没有动。
我扫了她一眼,那种眼神好像是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我不知道是这个眼神是下意识的还是刻意的。她也抬头看了看我,就好像是看一个不太熟悉的人。
我没有和她说话,换好鞋就奔卧室走去。
结婚以来家里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气氛,先不去想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单单是这种压抑的感觉,就足以让我窒息。
如果没有发生这种事情,此刻应该是我们之间最甜蜜最幸福的时刻。楚楚不在,难得我们有单独相处的时间,我一定会带着她去尽情的享受一番。
先徒步去共进一顿丰盛的烛光晚宴,然后去新东安共赏一部热门的大片,接下来手挽手沿着街头欣赏着北京的夜景,回到我们这温馨的二人空间。
一次舒舒服服的温水沐浴可以洗去我多日奔波的疲倦,接着我们二人躺在卧室的那张柔软舒适的床上,从甜言蜜语到激情澎湃,直到最后昏天暗地,我们才相拥着在那种幸福的疲惫中进入梦乡。
本来这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呀,可突然就这样离我远去了。
难道这种生活对于她还不够吗,也许是太少了,可这真就是我的过错吗?
点燃一支“玉溪”,头脑中无法不去想这件事情。我为何会如此痛苦,难道从今以后都要生活在这种痛苦之中吗,不让自已受这种折磨的方法可能只有一个,就是她不再属于我,我此时觉得是否应该让自已不再去爱她了……
家中这种压抑的气氛实在让我透不过气来,我想还是出去走走。
晨还座在那里,我从她身边走过,还是没有看她。
我知道她在看着我,甚至她的眼神我都能猜测出来,那是一种想要和我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的复杂的东西。
我将西装脱下,换上一件风衣,正准备开门时,晨终于先开口说话了。
“你要去哪儿?!”
“……没事儿,出去走走。”我没有回头,背冲着她说。
“我想和你说点事”
“你不是说这几天不谈这个吗?你不是要先冷静几天吗?”
“不是说这个,我是想,还是让我出去待几天吧。我觉得这种气氛很压抑,你不觉得吗?可能我不在,能让我们互相都放松一些。”
她说的也对,这种气氛真的让我觉得特别累。
“你不用走,还是在家里吧,我走不就行了吗!”
“你先不要这个态度,好吗,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你的事情还有必要和我商量吗?”
“你……”
我说完,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我也知道晨不会去找巩,如果她想保护他,现在她就不会那样去做。
在大街上漫无目地的走着,身边不时的走过一对情侣。自认为见多识广的我,本来觉得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可是如今面对着这种心灵的痛苦,也找到治愈它的方法。可叹我堂堂七尺男儿,竟被这种事情折磨的如此狼狈。不禁的责问自已,你还是个男人吗?
此时,我真希望从来都没有爱过晨,我们的婚姻就像是巩一样,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那样我可能就不会被这种心灵上的痛苦折磨了,以最痛快的方式处罚当事人,然后继续潇洒的生活,这样对我来说也要比现在好的多。
不知不觉我走到一条比较宽阔的街道。这条路上没有机动车通行,路两旁聚集着一些小商贩,来来往往的人群不时的停下脚步来看一看他们卖的小商品。
这时,突然前面一个推着小三轮车的商贩叫住了我。我抬头一看,是一个少数民族的男人,长着落络的胡子,大眼睛,深陷的眼窝,高鼻梁。他不断的向我指他车子上摆放着的东西。
我看了看,好像是一种点心,上面有核桃,葡萄干,做的很漂亮。
看到这个,我才想起来,我已经有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自从大学毕来以来,我是很少再从街边买食物了,一是没有时间,二是觉得不卫生。但这个人非常热情的用我基本听不懂的汉语向我介绍着他这个好东西。
哎,反正也没吃东西,而且这个看起来确实很好吃的样子,就买一点将就一下吧。
可没想到他给我称了一块,竟然有七斤多,说一百多块钱。
“我吃不了这么多,少来一点吧。”
没想到这句话一出口,眼前这个人立刻就变了脸,嘴里不知乱喊着什么,说什么切下就不能不买了,手里的刀竟然也指向了我。
我也没有注意到,他的旁边还有几个和他来自同一地方的人,也在卖着同样的东西,此时也一同向我围拢过来。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当时我的心情本来就很烦燥,火一下就被点着了,心里想“连你们也想欺负我,我他妈的还谁都要怕了是不是!”
我告诉他没带这么多钱,等着让人给我送过来。他们几个人就围着我,不让我出去。
我给小薛打了电话,只告诉他我这买东西没带够钱。他一听就明白了,没过多会儿,他们就来了。
可是我没想到这帮人,连警察都不怕。最后小薛他们几个人还是好言几句,才劝走这帮人。东西当然我也没有买。
“哥,你怎么跑这来了,你买这个干什么呀?”
“唉,一言难尽。你们怎么了,他们在这敲诈,你们不管了”
“嗨,得了。这伙人都在这无赖惯了,拷他们还不够捣乱的呢。别问他的东西就行了。你没看见根本没人看他们的东西。”
我不禁叹了口气,看来社会有时侯阴暗之所以嚣张,其实就是被人纵容出来的。
小薛打发他的几个小兄弟先回去了,然后带我走进附近的一家餐馆。
“我也没吃饭呢,你也没吃饭,咱们今好好喝一顿。”小薛座下说。
“喝,还是别喝了,不怕把衣服丢了?”
“没事,我下班了。”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大焦打来的。
“喂!”
“贺总,巩已经找到了。”
(三十二)
听到这个消息我并没有很强烈的反应,在之前我就已经想过,如果真的找到巩,我究竟该怎样去处理呢?
其实,我现在很想明白的一点就是他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人的道德良知竟究是如何泯灭的。
对于我个人来说,他的所作所为是绝对不可饶恕的。但我又很惊叹他的胆量,如果换作是我,我至少是“不敢”去那样做的。
“嗯,是吗。那好,你就先按照我说的去做吧。”我在电话里对大焦说。
“那您什么时侯回来?”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没回来之前,你们几个就先这样办吧。我这还有一个客人,先这样吧。”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你总是有那么多业务要忙,成功人士和我们就是不一样呀。”小薛看着我说。
“你不是每天也很忙吗?”
“我这忙?忙的一点效率都没有,忙不忙都挣这么多。”
和小薛又简单的含暄几句之后,他的表情严肃起来。
“哥,那件事情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他肯定是会问这件事情。我并不想让他参与到这件事情之中来,这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家事,而且我现在头脑很乱,也不想谈这件事。
“兄弟,今天咱俩不谈这事好吗?”
他看出我对这件事情谈色更变,点了点头。
“别的我不说了,用得着我的地方你说一声,兄弟我就算豁出这身皮不穿了,也会全力帮你的忙。”
“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来,喝酒。”
那天晚上,我们并没有喝好多酒。因为我怕喝醉了,会失口和他说这些事情。
凭他的性格,恐怕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给他找麻烦。
晚上九点多一点,我们就吃完了。
小薛看我心事重重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临分别的时侯,对我说“哥,男人有时侯要狠一点。”
我冲他点点头,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座在车上,我反复的回味着小薛刚才说的那句话。狠,究竟是指什么呢?可能就是抛开一切后顾之忧,用最极限的办法去解决事情。
无论晨在不在家,今晚我都不想回去了。
去哪里呢?我想到了一个让我觉得最安全,最温馨的地方,那里有我真正最亲的人。来到那个门前,轻轻的按响了门铃。那个最熟悉的声音很快就从话筒中传来。
“谁呀?”
“妈,是我。”
“哎哟,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呀,快进来吧。”
房门打开了,爸爸妈妈都站在门口迎接我。
这是我回来的第四天了,算上今天,我已经有快半个月没有看到他们了。
前天晚上,妈妈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告诉她我还在深圳。我不想把我当时那种情绪带给她们,我最怕他们为我耽心。
“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呀?”老妈看到我第一句话永远都是抱怨。
“我也不是什么贵客,我回家还要打招呼呀。爸!”
老爸冲我点点头。他对我永远都是那样的严肃,这我从小就已经习惯了,但我心里明白,他对我的爱是和妈妈一样的。
“怎么就你一个人呀?晨呢?孙女呢?”妈妈问。
我提前就已经想好了应对妈妈这个疑问的方法,但真正要说出口时,还是觉得很不自然。
“她们……去楚楚姥爷那里了,今天他家来一个远房亲戚。”
“那你怎么不过去陪呀。”
“我这不是好多天没看到您了,想过来吗。再说,那个亲戚我也不认识,不去正好,省得麻烦。”
“你看看你,来这什么时侯不行,那有你这样的呀,让人家亲戚怎么看你。”
“没事儿,她姥爷也说让我不要去了。”
“晨也有一周没过来吃饭了,就送楚楚来两次,她自已待一会儿就走了。”
“嗯,她也忙。今天我过来好好陪陪您,今晚我不回去了,就住这了。”
我和爸爸妈妈一个晚上都在这种气氛中渡过。工作,家庭,身体,没有离开这些话题。最后,爸爸因为明天还要上班,所以先去休息了。客厅里就剩下了我和妈妈。
妈妈在去年就已经退休了,现在在家也是闲不住的,每天去社区里教一些老年人学学英语,义务帮助社区居委会写些文件。
“妈,最近腿疼不疼了,我给您捶捶吧。”说完,我就蹲在她面前。
“最近挺好的,那天晨来了,就待上那一会儿也没忘了给我捶捶。这孩子也不听话,这么冷的天还老穿裙子,不怕将来年龄大了,腿落下毛病。现在你们这年轻人,说什么都不听……”
和好多婆媳不同,妈妈从来没有说过晨一点不好,永远都是晨比我强。她一直都把晨当成亲生女儿看待,晨也从没有向我抱怨过妈妈有什么不好,自我们结婚以来,她们从来没有闹过矛盾,这一点,是让我非常满意的。
父母对晨的感情这么好,也让我的心理很难受,我怕爸爸妈妈受到伤害。
听完妈妈的话,我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
“最近是不是事业上有什么不顺心呀?我看你情绪有点低落。”
“啊,……没有哇,挺好的。”
这时,妈妈将手放到了我的头上,从小到大每当我遇到挫折时,她总会用这个动作来安抚我,鼓励我。
“你长大了,遇到困难要学会自已保护自已。但是受了委屈不要总憋在心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忘记你还有家,爸爸妈妈永远都会保护你的。”
我抬起头,看了看妈妈。她虽然已经退休了,但那种干练的气质丝毫没有从她身上退却。望着那充满慈爱的眼神,我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赶快又将头低下。
“妈……我真的没事,真的挺好的。”
“嗯,那就好。”
那天晚上,是我这么多天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这里永远都是那么温暖。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来了。
从爸爸妈妈那出来,我没有奔公司,困为车子还在家里。家里没有人,看来昨晚晨也没有回来。
我开车出门,在路上拨通了大焦的电话。
“喂,贺总。”
“嗯,昨晚怎么样?”
“一切都按照您的交待办的。”
“嗯,在那等着吧,我现在马上就去过。”
(三十三)
我的车子飞速的行驶在北京的六环路上。六环路上的限速是120公里,而此时我的车速已经远远的超出了这个上限。这里恐怕是北京唯一的一条能够保持稳定畅通的主要交通干道了。
我要赶奔一个远效区。那里有我投资兴建的一个仓库式基地,主要储存一些建筑上所使用的设备。尤于地处偏僻,所以我是很少去的,但今天我要去那里处理一件事情……
大焦正站在门口抽烟,看到我的车来了,马上迎了上来。
我先向他询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然后就让他们都撤出来,我自已一个人走进在这里负责看管设备的人员的宿舍。
在推开房门之前,我的头脑里想了很多。如果称这是一场战斗的话,那现在敌人就在我的控制之下。可我到底应该怎么去处理他呢,直到此时我也没有拿定主意。
我甚至有些不愿去面对那张让我恶心的嘴脸。
据大焦说,他们没有废太大力气就找到了巩。
他好像并没有逃跑的打算,而是跑到河北去崔缴一些公司的欠款。
他们是从公司另外一个人口中打听到的,巩一共带了三个人同去。他的手机一直关机,所以大焦他们亲自赶到河北把他找回来,然后就直接带到这里。
如果他不反抗,软禁就可以了,如果他不同意待在这里,那就只好使用一些手段,这些都是我交待的。但大焦并没有完全听从我的安排,带到这里不容分说就直接把他锁在那间宿舍里。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我打开房门。
巩就座在最靠近门的墙边,他见到我进来并没有显得有什么惊讶,只是抬头看着我。
面对着他,我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站在他面前又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他比当初刚来时要稍微胖一点,肤色也白了一些,还是留着很短的寸头。如果只看外表和当初没有什么区别,但气质已经截然不同。
不光是穿戴整齐了,如果仔细看,和那时最不一样的就是那一双眼睛。当初那无助和陌生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信,还有精明。
他在抬头看我的时侯,我感觉好像有两道光射进了我的眼睛里。如果在生意场上遇到他,那我一定会提醒自已对此人要多加谨慎,他一定不是一个平常的角色。真不明白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
我们先对视了有五秒钟的时间。这种对视好像就是一场较量,看究竟是谁的气势能够压倒谁,最后还是他先把视线移开了。我想我当时的眼神,可能比他还要凌厉。
我们双方谁都没有说话,就在这种寂静的环境里足足压抑了有五分钟。
还是我先开口了。几年以来的上下级关系不存在了,我对他的说话方式语气也是陌生的,我不清楚我们之间此时能称为一种什么关系。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吗?”
他再次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知道。”
“你到是很痛快”
“我抵赖也没有任何意义。”
“你知道,那你告诉我是什么原因?”
“……”
“说呀,你不是知道吗?”
“贺总,既然你我都知道,那再让我说出来还有什么必要呢?”
“你说出来,我看你是不是真知道!”
“……就是因为我和李总……”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抬起脚,狠狠的正踢到他的面门上。
他惨叫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脸。
“你他妈的还真知道呀!”我说。
巩把捂住脸的双手放下来,他的下半边脸已经被血殷红了。
“巩,我真没看出来,你他妈的是不是吃胆长大的!嗯?你有多大胆子?!”
我是咬着牙恶狠狠的说。
没有想到,他竟然抬头对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这一笑更彻底的激怒了我,我觉得这就像是向我挑畔一样。
如果说面对着晨时我显得有些软弱,第一,因为她毕竟是个女人,第二,我心里对她还是有一种感觉。不知道这还叫不叫做爱,但这种感觉在当时还是战胜了我的冲动。我承认,我对她的确没有什么办法。
但是,从那晚以后,我也决定我要去努力消灭这种感觉,想从心里删除掉对她这些年的感情。
如果对她没有了爱,那我今后可能会更容易的治愈心灵上的创伤。如果你失去了你爱的人,那么疗伤最好的方法可能就是努力让你自已也不爱她了,越快的做到,受到折磨的时间就越短。
但是这对于人来说,真的是太难太难了,为什么只有靠时间的消磨才是唯一治疗的方法呢……
但是我此时面对着巩,可就不会是那样了。
凭良心说,这么多年我觉得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痛恨到了极点。
我在上中学的时侯,也因为打架被请过家长,被学校通报批评,父母登门向被打孩子的家长陪礼道歉。
我曾经也认为暴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好的方法,虽然父母都是有修养的人,平时也经常会教育我。但人都有年轻气盛的那个阶段。
随着这些年阅历的增长,我才慢慢觉得,使用暴力是最原始、最无知的手段。
凭着头脑,让你觉得痛恨的人遭到比身休的摧残更严重的打击,那才算是真正的强者。
可是此时面对眼前的巩,我似乎也忘记了自已的观念。
任何人的忍耐也都是有限度的,再软弱再老实的人,你也切记不要把他逼急。
人性最原始的一面似乎这时在我身上爆发了,我觉得那样做能让我先释放一下这么多天憋在心中的苦闷。
我向前走了几步,尽量掩示内心的愤怒,我微笑着伸左手抓住了他的衣领。
“你在笑什么?嗯?”
他缓缓的摇了摇头,依然是什么也没说。
我突然抡起空闲着的右手,照着他的面部打了一拳。他叫了一声,再次用手捂住了脸。我拽下了他的手,他的左眼被打紫了。
“说呀,我问你笑什么?”
“……”
我顺手抄起放在旁边床上的一根橡胶警棍,对着他的身上狠狠的抽去。
但是,他依然是痛苦的叫两声之后,就继续保持沉默。
不明白他的摇头是“不说”,还是其它心理。
但他此时的态度,对于我来说就好像是火上浇油。
我冲他点了点,“行,不说是吧?!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藤条炖肉,偿偿熟了是什么滋味!”
我的声音不大,语气中充满了阴森的味道。
我不是黑社会,更不是亡命徙,但此时是他逼我要这样做,而且说实话,让他的皮肉先吃上一定的苦头,是我来之前就想好了的。
如果说他一点都不怕,那不现实,我感觉他的身体也微微的颤抖起来。
我打开房门,冲外面喊了一声“大焦!”
(三十四)
不知道让一个人受皮肉之苦竟究对摧垮他的意志能够起多大的作用。
但是让一个人说出你想知道的事情,好像人类自古至今在绝大多数时侯还都是采用这种方法。不否认有一些意志极其坚强的人,不会被这种方法整倒。
例如我们历史上那么多的抗日英雄,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甚至残忍变态的手段,仍然面无惧色。
我觉得他们是超人,在精神,意志,人品等方面都是常人所无法启及的,所以他们的作风能流传千古,永远的让我们崇拜,敬仰。
我曾经也多次将自已设身于他们的处境。实话实说,如果换成是我,真的无法忍受那种折磨。可能大多数的普通人也是同样的。
有一次,去公安局找小薛,他们几个人当时正在审训一个犯罪嫌疑人,那个人被打的鼻青脸肿。
我问小薛,“不是现在禁止刑讯逼供吗?”
小薛不屑的说,“不打他?不打他他丫说吗?就像这种东西,你甭根他玩什么攻心,没用!谁有那精力跟他这耗,一打狗X的,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不知道巩是不是一个普通人。
我交待了大焦几句,就转身走出来。
巩现在的态度,真已经让我极度气愤。在我面前好像装出了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气势,既然此时你还好意思将自已当成一个“英雄”,那我就可以成全你,让你感受一下做英雄的代价。
我站在院中,点燃了一支香烟,环顾了一下四周,大门紧锁,院落里现有只有我一个人。
门口两边个铁笼里的两只藏獒犬安静的凝视着我。它们是我托朋友花了很高的价钱买来的。刚来的时侯还很小,现在已经长得威风凛凛了,专门负责看家护院。虽然有半年的时间未见了,但它们对我没有丝毫的陌生感。
后来,在这里工作的吴师傅告诉我,巩第一次见到它们时,吓了他一跳。随口就骂了一句。没想到从那次以后,它们每次见到巩来时,都狂吠不止,狠不得扑上去将他大卸八块。
难道它们真的能够识别出对主人不利的人吗?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将“忠诚”
二字安在它们身上是最恰当不过的……
屋子里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声音并没有我想像的那样悦耳动听。
让他受皮肉之苦是我之前就计划的,做为一个男人来说,我不可能让他逃过这一劫。但我必竟不是一个暴力狂,让他受这种皮肉之苦也并不是我的最终目的。
听的有些闹心了,走出大院。
一股带着暖流的风向我袭来,春天真的来了,我的心也随着这股风安静了许多。
对这个人,究竟该如何处置呢?报复?对于他我还能如何去报复?他可能本来就一无所有。我很想了解他真实的想法,想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去做……
也许还能从这里寻找到原谅晨的理由。
我不知道此时为什么还会对晨有一些留恋,虽然不断的提醒自已要删除对她的爱,但这种讨厌的留恋还是不停的骚扰着我。
走到房门口,里面的打骂声还在继续,巩似乎都已经被打的精疲力尽了,喊叫声都变得沙哑。
我推开房门,他们三人见到我,并没有停住,反而打的更卖力了。我开口让他们住手,他们才停下来。
这次痛打持续了有半个小时,刚开始还是三人一齐动手,后来变成了轮番休息,但“工作”不停止。
投身商海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坚持和为贵的原则,从来没有主张对谁动过暴力。但是和大焦一起的两个小兄弟,以前经常会给我惹出点麻烦来。
有一次出去讨债,他们将对方的经理鼻梁骨打折了,害得我不光几万块钱的债务没要回来,还倒贴进去好多医药费。我那次真被气急了,想开除他们。但大焦苦苦的哀求,两个孩子也深刻的承认了错误,我才原谅了他们。
其实这两个小伙的本质都不坏。两人都是吉林人,心直口快,性格豪爽,为人仗义。对工作也是认真负责,只不过是太容易冲动。
但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就收敛多了。现在我主要让他们负责去各工程现场监督安全。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断了的竹棍,气喘嘘嘘的看着我。
我示意他们先出去,三人走出房间,将门关好。
我站在巩面前。看起来这一通舒筋活穴的确让他吃了不少苦头,浑身的衣服都是他们三人留下的脚印,三根竹棍也一定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记号。
我现在好像都已经忘记了他曾经是我最信赖的下属。
以前,他曾经因为公司的事被别人打伤过,那次被打的没有现在这么严重,但我看到还是非常的心痛。他一个劲的跟我说,没事,一点事儿都没有,您别担心。我那天是亲自送他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所幸无大碍。我放他一周的假,让他好好休养一下,给了他一万块钱。
我当时的行为也让他很感动。说实话,我那样做并不是收买人心,的确是因为看到自已的兄弟受了这种苦,心里难过。
谁曾想到,时过境迁,我们此时变成了宿敌,而且是永远无法和解的宿敌。
过去对他的情义都已无影无踪。
我冷眼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他,他睁开眼也看着我,这次的对视只有一秒钟,他就将目光转开了。这种痛苦真的不好受,让他的心理可能也产生了畏惧。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的起身座起来。
“怎么样?巩,这滋味挺舒服吧?”
“……”
他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呆呆的看着地面。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情也变得平和了,觉得可以和他谈谈了。
我掏出一支烟,迟疑了一下,又多掏出一支,递给了他。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说话,伸手就接了过去。我打着火先给他把烟点着,然后自已也点上。
“咱们谈谈吧。”
巩狠狠的吸了一下烟,平静的说“您想和我谈什么呢。”他的心情看来也平和下来了。
“巩,我想从小你的老师包括你的父母都教育过你,做人要有良心,评心而论,我这么多年对你怎么样”
“……不错。”巩轻轻的说出这两个字。
“好,你既然能承认不错就好。说实在的,你的做法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我不想让你说别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
“……不为什么。像李总那样的女人有几个男人不会喜欢?”
“这就是你的理由吗?那你知道你自已是什么角色吗?你知道自已是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吗?”
“……”
“我不相信这是你的理由,我希望你能将心理真实的想法告诉我。我曾经是在你最困难的时侯,救了你,才让你有了今天。本来你也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可是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自毁前程,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招之你如此之恨!”我觉得我的情绪又有点激动。
气氛又陷入了沉默的僵局,看起来他也在做着思想斗争。这种局面也不知维持了多久。
最后,巩叹了一口气,他抬起头,眼神里放出一种光。
那是一种仇恨的光。这么多年从没看到过他用这种眼神看我,说实话,我都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反正已经到了现在,看在你当初救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
“嗯,你说吧。”
“能再给我一支烟吗?”
我将剩余的半包烟连同打火机一起都扔给了他。
他吸了一口烟,开始了向我告白内心世界。
那天我们的谈话,就像是一个警察在审训犯罪嫌疑人,还像是一个心理医生在询问一个病人。
人这个东西,都是有思想的,绝大多数人的思想可能都是正常的,他们的行为也同样是正常的。
但是生活中有些人也会做出让我们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旁人看来,不可理解。
人的心理可能都存在着或多或少的缺陷,包括我本人在内。
如果你做的事情没有冲破道德或法律的底线,那可能会有人说那叫“个性”。
其实有些人做出违法道德法律的事情,可能是形势所迫,被逼无奈。
还有些极个别的人,平时可以很好的将自已伪装成正常人,但是当他做出一些事情来,会让人感到万分的惊诧。其实这没什么奇怪,这完全因为他的思想和常人不一样了,这种人并不是天生的这样,而是他成长,生存的环境改变了他的本性。
我们称这是什么呢?心理有严重的缺陷?或者叫变态?
“你是一个在幸福的环境中长大的人,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利。而我的成长环境你根本不了解的。”
“嗯,你说说我哪里不了解。”
“我说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你知道挨饿是什么感觉吗?我说的挨饿不是简单的一两顿饭没有吃,而是接连几天没有东西吃。而且是经常会这样。
你知道到了冬天还只穿一件单衣是什么滋味吗?
明知道自已很聪明,将来可以出人头地,可就是因为钱而无法继续读书,只好被迫回家种地,破灭了自已的理想,那是一种什么心情吗?“
巩说的这些我确实没有经历过,但我可以理解,也很同情。对于这种贫困地区的捐献,我是每年都要做的。这里面并没有晨的原因,的确是我自已意识到的。
我认为一个经济条件好,而且有良知的人,都会这样做。
巩继续说着。
“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这没错,可是当那一部分人真的富起来以后,就已经忘了本。根本就不会顾及还有那么多贫穷的人。
刚上初中时,我打算全情投入到自已的学业中,因为对于我来说,好好读书才是唯一远离这个地方能够让爹娘过上好生活的机会。但是只上了一年,我家里就因为无力承担学费,不得不让我回家务农。
那时我还寄希望哪个有钱人能够来捐助我,让我完成学业。但是等来等去,这个人也没有出现。
从那时起,我就痛恨有钱人,我认为就是他们夺走了我改变命运的机会!“
(三十五)
巩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侯,眼睛里充满了憎恨。
他的这些理由,让我根本无法理解。
“这就是你的理由?你就因此从那时起就决心要报复有钱人,是吗?”我冷冷的问道。
“是的。我痛恨这些人。为富不仁,就是这些人悔了我本来可能会很好的前程。”巩回答。
“你知道你这是什么道理吗?”我问。
“什么”
“混蛋!”我有意的将这两个字压的很重。
巩笑了笑,“我知道和你说你也不会理解的,你这种人不可能会理解。”
“是,我不理解,不光是我。天下恐怕没有几个人能理解你。
你因为经济的原因而辍学这的确让人很同情,但你竟然将这归罪于没有人去帮助你,而产生了憎恨。
你没有仔细的想过吗,你的困难之所以没有人帮你,是因为什么?那并不是大家故意的,而是根本不知道有你这样一个人。如果真的有人知道了你的真实遭遇,我想无论贫富,他都会伸出援助之手。
你这叫强词夺理,将罪责毫无道理的加在别人身上,而以这个为借口进行报复。“
“你不用和我讲这些,我说了你是不会理解我的。”巩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狠狠的掐灭。
他说这句话,的确是有道理。
在我们的生活中,你可能也会遇到一个和你认识看法不同的人,你会觉得他的想法不可思义,他会认为你不理解他。这时就不必再去争论。谁也无法去征服谁,有些人甚至在事实的面前失败了,也依然会固执的坚持自已是正确的。
我是不可能让他改变这个思想的。
“你来北京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是的。来这里以后,我的这种想法更加强烈了,看着你们那些有钱人花天酒地的生活,开着轿车,住着楼房,从来都没有拿正常的目光看过我们,每一个人看我都是一副不屑的眼神,他们只知道自已富裕了,而从没有想过我的生活。
所以,来北京以后,更加深了我这种想法。我恨这些人!“巩说。
“那,你当初是不是故意的撞我车,接近我就是有目的?”
“不,撞你的车真的不是我故意的。但你当时的行为,让我非常的厌恶”
“我没有为难你,反而让你厌恶吗?”
“是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以为自已宽宏大量。我认为你们这种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巩冷淡的说。
“所以那次我也成为了你要报复的目标吗?”
“还有一个原因,我想先在你这里立住足,才能有机会,你果然收留了我。”
我虽然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但清楚了他的目的。
“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要利用晨做为你的报复工具吗?”
“不,我根本就没有想在她身上打什么主意。因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我从没有往那里想过。
我开始想的报复方法其实很简单,只是想让你损失很多的钱。但没想到,你对这方面管理非常严密,而且我工作的范围也有限,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
你的优势,就是比我多念了那几年书,学会了那些先进的方法,如果我也能学到,那我不一定在这方面输给你。
直到后来,你让我当上了你的司机,我当时也小有一种成就感,认为是自已的工作能力得到了认可,曾经也动过放弃报复的念头。“
“那又是什么让你没有放弃?”
“我从那时起,才真正意义的亲身体会到有钱人的生活。说实话,你对我不错,但越是更多的看到了你的生活,我的心理就越不平衡。”
“从那时起,你也可以接触到了晨,所以就有了计划是吧。”
“你们这种城市里的女人的确对我很有诱惑,但也只能是看看而已,凭我自身的条件,我从没有想到过能够得到什么,她们也只是有钱人才能享受的。”
“你既然知道,那怎么还会对她动了主意呢?”
“……”巩再度陷入了沉默,再次点燃一支烟,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他在吸完这支烟后,抬头看了看我,脸上是一种说不清的表情,我的眼神也一直盯住他。
最后,他轻轻的咬了一下上嘴唇,然后说:“反正事情都已经到了今天,我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告诉你的”
“嗯,那你就说吧。”
巩告诉了我他是如何动了这个念头。
其实那只是一次很偶然的事情,是他在做了我的司机以后没过多久发生的,但就是那一次,让他想到了原来报复还可以有更好的方法。
“那是去年6月的时侯,那天我送你的女儿去餐饮公司找她妈妈。
刚把她送到二楼,李总正好走下来。我以为把楚楚交给她就应该没事了,可楚楚一见到李总就让她带着去肯德基,李总说让我带着去,可楚楚说什么也不干,非要让她也一起去。她说现在有点事,待会忙完就带她去。她让我先回去,说完就转身往楼上走了,我刚要走,突然发生了一件事。“
巩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抬头看了我一眼。
“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明白这时能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让他打起了晨的主意。
“楚楚在李总后面,竟然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裙子。
她那天穿的是一身深色的连衣裙,正沿着楼梯往上走,楚楚这样一抓她可能也没有想到,裙子被掀起来好多。
我当时是站在是她们下面好几层,她的腿几乎在那一瞬间全部暴露出来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这一慕正巧被我看到。
楚楚抓住她吵着要立刻就去,李总转过身,训斥了她几句。她才不闹了。“
巩说到这,就停住了。
“就是因为这件事,让你对她动起了心思?”我瞪着巩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着着说:“是的,说实话,那天晚上我就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白天看到的那一幕。
我以前没有和她有过太多的接触,对她也并没有什么想法。可自从当了你的司机以后,我看到她的机会就多了,觉得她确实很漂亮,但也就是仅此而已。
可是自从那天看到她的腿以后,我的感觉就变了,总想能够有机会再看到一次。“
巩说的理由,让我觉得很变态。
我知道,晨的腿确实很漂亮。但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仅仅就是这一瞬间的意外,而且根本没有什么太过份的东西,就会让他产生这种想法。我很难理解。
“那也就是说,从那次以后,你就有了计划了吗?”
“是的,我从想再看到一次,慢慢的这种感觉就变成了嫉妒。凭什么只有你才能看到。我决心要争取到这个机会,这样不光能够让我享受到,还能够报复你。
对我来说,真是一举多得。“
“你在有了这个计划之前,有没有自已先去照照镜子?你有什么资本去这样做?”我有些不解的问他。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的想法很好奇。按道理来说,这真不是他这种人敢去实际计划的。
“开始我的确是找不到任何的方法,我也知道很难。
首先,她是有家的,还有她所接触过的男人,随便哪一个也不是我能比的。
这对于我来说,的确是不可能的。
但后来据我观察,她对弱势的人很有同情心。一次在车上,听到广播里报道一个小女孩得了重病,因为家里没钱准备放弃治疗了。我发现,她的眼圈有些红,不停的感叹可怜。听完节目就掏出电话,她说想要捐助那个小女孩,可电话一直也没打通。
我突然想到,也许对于她来说,这正是我的优势。以后,我会经常和她聊我的身世,果然能够打动她。
聊的多了以后,我能感觉到她对现在的生活并不满。她好像对农村的生活很感兴趣,我就尽理多的去给她讲这些事情,每当听到这些,她都会很开心,……
“
他说的和晨说的基本一致,我听完心里不禁一阵长叹。晨呀晨,我真不知道是说你什么好。竟究是你不知廉耻,还是你缺少智慧呢……
“我不明白,你如果单纯的为了报复,那不是还有更痛快的方法吗?比如,你可以找人收拾我,甚至去绑架楚楚。”
“哎呀,我的贺总呀。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问这种湖涂的问题呀,我虽然没您读的书多,可也不至于傻到自已往监狱里钻吧?”
我盯着巩看了一会儿,“被于发现你们的事情,你就不怕吗?”
“我去找过她,给她钱,她没有收。但我觉得她也不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想以后找个机会把她赶走算了。就算是她对你说了,我也教了晨处理的方法,虽然她是不太同意的,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不过我真没有想到于这么快就会把事情告诉你。”
“你喜欢她吗?”我这句话好像是随便的脱口而出。
“喜欢。”巩的回答很简单。
我听到他的回答,立刻就觉得有一股火冲了上来,对着他的头就一脚踹了过去,他再次被踹倒在地上。
“喜欢?喜欢就拿她和几个畜生打赌?”
他很快又座起来,没有什么表情,声音很低的说:“你昨天把他们送进公安局了吧?你做的好!他们活该!我那天是喝多了酒,又被他们激了几句,一时冲动,事后我也很后悔。”
“不必和我解释,在我不在时,你的所作所为我都很清楚。你太嚣张了,你有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吗?你知道将要受到什么惩罚吗?”
巩没有看我,嘴角微微的向上翘了翘,那是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好像是一种得意的笑。
我没有再动手,只是问他,“你在笑什么?”
“我笑你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你是什么意思?”
“你还问我要受到什么惩罚,你不是都已经做了吗?”
我笑了一下“你认为这样就够了吗?”
“不够,你还能怎样?”巩的底气很足。
“我现在可以要了你的命,然后去喂我的藏獒!”我恶狠狠的说。
“然后呢?还有吗?除了这个,你还能把我怎样?啊?!哈哈哈!”巩这次是狂妄的大笑起来。
我竟然一时无言以对,他此时就像是一个疯子。
“你不怕,那我就让你感受一下!”
“可以呀,我在恭候着。不过我出于良心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那样做。再过三天,如果我的朋友还不能见到我,那可能过不了多久警察就会找到这里来。
到那时,恐怕您贺总就算手眼通天,也逃脱不了人命案吧。你要觉得为我这么一个下三滥的无赖,值得这样做,那请便。“
巩好像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是的,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好像连死都不怕,而且还是有准备的,他可能也了解我的性格,知道我不会那样做。的确,不用说是他,换作多高级的人,也不值得让我去杀人。
巩接着说:“其实,事情也不该都怪我。我本来是要离开北京的,是她给我打电话找我。后来,她主动花钱给我买东西。其实,有了那种关系我才明白,她和普通的女人也没有什么不一样,有时侯真的会被粘的很烦。漂亮有钱的女人也不过如此,照样会主动要求我上她,虽然只有那一次,但我也满足了。哈哈”
他无耻的话语就像是万把钢刀,刺痛着我每一根神经。我的表情似乎都已经扭曲了,顺手抄起旁边的一把椅子就向他的头上砸去,他倒在地上,我走过去,将脚踩在他的头上。
“打得好。其实现在只有一件事情让我有些失望,就是晨没有告诉我她向你坦白的事,我本以为她完全站在我这边,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然后会保护我。不过也没关系,我主要是想看到你这副表情,这就是我的最终目的,我达到了。”巩依然是得意的口吻。
我实在无法形容我当时的感觉,明明敌人被自已踩在脚下,可没有丝毫胜利的感觉,反而倒像是自已被打败了。
我抬起脚,转身走出门外。
大焦从远处看到我出来了,赶紧跑了过来,“贺总。”
“从现在开始,每隔三个小时就他一顿,注意别打死他。”我冷冷的说。
“好的。”大焦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军人在听从命令。
我之所以让大焦来办这件事,就是看重这个人会把住自已的嘴,他绝不会向任何人说不该说的话。
我走到门口时,两只藏獒站起身,温顺的盯着我。我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它们的头。然后向我的车子走去……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