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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抹的风情

[合集]那一抹的风情1-2
                                            那一抹风情
    作者:wgsxm
    2004/06/02发表于:情色海岸线
    (一)
    上大学时,我学的是历史。
    在这个整天叫嚣着五千年文明的国度中,所谓「历史」,却沦为了最冷门的
    专业。说实话当时家里一听到我分到了历史系,连他们的心都凉了。
    可是没办法,一是自己成绩不行,第二,家里条件不好,无力送礼把我调到
    好专业。
    当时我真的是无心向学了,除了应景似的上几堂课混个考评分,其余时间都
    在忙自己的事——在一个高中同学开的小公司里打打工,帮他们做做表格写写材
    料,每个月有个几百块钱进账。
    晚上便经常夜不归宿,跟着同学和他的朋友喝喝酒唱唱歌泡泡妞什么的,又
    不是什么名牌大学,校纪鬆懈的很。大半个学期下来,班上还有不认识的同学。
    昨天晚上酒喝的多点,早上爬起来去教室扒分,就在纪芸的最后一节课上睡
    着了。
    下课铃一响,纪芸走过来,笑瞇瞇的拿书本拍我头:「下课了同学,该吃午
    饭了。」
    我迷迷糊糊抬起头,发现全班同学都在看着我笑,却没一个人站起来——都
    他妈等着看我笑话呢。
    说实话我对纪芸的印象一直不错,这个女人教我们美国史,说话细声细气,
    四十五、六岁的样子,体态微胖却很有些气质,比其他那些拉拉沓沓的历史系老
    师强。但即使如此,在这么多同学面前遭此羞辱,也着实让我颜面尽失,儘管这
    些同学我还没认全。于是我一把拨开她手中的课本,头也不回走出教室,临出门
    时不留神磕到了前排的桌子,又差点摔倒,引起一片轰堂大笑……
    在学校吃完晚饭,我走出校门到同学的公司报到,迎面撞见纪芸。她从自行
    车上下来,慢条斯理的问我:「上哪去?」
    「出去吃饭。」我信口胡趋,没多看她,继续往前走。
    「吃饭?我刚刚看见你在食堂吃饭呢,还吃?」
    被人揭穿谎言,有些发窘,赶紧自圆其说:「刚没吃饱。」
    「我知道你去干什么,在外面揽活呢是吧?」
    我想反驳两句的,可突然又有些侷促起来,竟不知道该不该否定了。于是停
    下脚步望着她,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回答。
    「这样吧,找地方坐会,咱们谈谈。」
    学校对面有间冷饮室,不大,纤尘不染。
    宾主落座,她帮我要了杯冷饮,自己点了份咖啡,舀一勺糖放入杯中,轻轻
    搅着,开始训话。
    「别的课我不清楚,但我的课,你好像不愿意听是不是?」没等我回答她接
    着说:「几次测验你没有一回记格,为什么?是我教的不好还是别的原因呢?」
    我抬头瞟了她一眼,匀称的脸,小而翘的嘴,微薄的鼻翼,在光线下恍若透
    明,只是眼角和下眼袋处有不少细密的鱼尾纹。同时注意到,她脖子上挂着一条
    很细的白链子,精緻倒是挺精緻,但有些失色,似乎成色一般。
    在随后的谈话中我才晓得:同学租的那间门头房原来是就是她家的,怪不得
    这么清楚我的底细。为了早点摆脱这个尴尬的聚会,我答应好好上她的课,不再
    出去瞎混,临走时她结的账。
    刚进公司,同学便迎了出来,底三下四的劝我:「大哥,实在不好意思,有
    人警告我,说再让你来我这的话,这房子就不租给我了,你看这个……放心!兄
    弟一场不会让你吃亏,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多给你加一百!」
    这是我第一次下岗。
    走在马路上,我气的把块小石子一脚踢飞,「噹」的一声正砸在路口等绿灯
    的那辆大别克后挡风上,司机伸出头恶狠狠的往我这边看,嘴里说的髒话,我抬
    起头若无其事的东张西望。
    ************
    迟到早退从那以后便明显减少,其他课程着实懒的去赶了。但上纪芸的课我
    却丝毫不敢再马虎,东抄西借把原来的课堂笔记补上,以防止她突然提问。
    不是怕她,我承认自上次那件事之后,我在她面前明显矮一截,可那是心虚
    而不是怕,你要搞清楚。
    「肖同学,请你说一下拜占庭式建筑与哥特式建筑有哪些区别。」
    心中一阵窃喜:这不正是我前天刚刚补完的课堂笔记里的嘛,书本上可没这
    内容。于是我站起来侃侃而谈,甚至自由发挥,把东正教与基督教的区别一併回
    答了。
    「好了好了,回答的不错,请座,」纪芸笑瞇瞇说:「西方宗教史是咱们下
    学期的内容。」
    同学们又笑了,虽然有些窘,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纪芸的胸很大很挺,四五十岁的女人有这样的胸也着实骄人了,有时在课堂
    上,我会盯着她的胸随即浮想联翩,想着胸衣下该是怎样一个规模。
    照理讲乳房早该是下垂的了,因为在菜市场中曾见过农村卖菜妇女无意间露
    出的乳房,这个年龄的乳房垂到肚脐眼都属正常吧,那两堆酥透的嫩肉被紧绷的
    胸罩摀住才会出来这样的效果。
    我想起在练歌房里年轻小姐们的乳房,硬实却略显青涩,有时还得垫上棉花
    充门面。而一个保养良好的城市中年妇女恐怕根本不需要这样,青春不在可收穫
    了果实,就那么实实在在展现于此,根本没有做假的必要。
    (未完,待续)
    (二)
    从小学到高中,我的成绩始终名列前茅,父母的省吃俭用使我一直能在最好
    的学校学习。
    对于学习,本也谈不上热爱,现在想想,似乎那时的努力只是为了报答他们
    而已吧。填志愿时,前三位都是知名大学的外语系,再不济点也是企业管理经济
    管理类,根本就没想着要学历史的,最后的结果可以用一败涂地来形容:成绩奇
    差,稀里糊涂分到了这所师範院校。
    因此才会这么自暴自弃。
    我的性格多疑且自负,但绝不是自暴自弃,一旦被人当头棒喝,还是会极时
    反省的。这么说或许是要给自己找回些点面子,被割断了财路才是真正原因——
    十年之后消弥了浮躁虚夸之气,我越发认同这个原因。
    纪芸的课我越来越喜欢,捎带着,连其它功课的成绩也一点点进步了,我开
    始相信「历史」这门课可能真的适合于我。在纪芸的课上,我频繁的举手回答提
    问,下课后就钻进图书馆找有关美国历史的资料来看……
    现在想想这种转变未免过于突然而稍显唐突,大概当时只是希望引起她的注
    意罢了,本没有什么近似高尚的动机。事实上这么多年以来,我不一直都在为别
    人学习嘛?。
    感觉纪芸确实对我越来越好,有时在校园中偶遇,我说:「纪老师好。」
    她就笑着说「你好」,或者乾脆相对莞尔,不着一言。
    那次在教学楼中,看她腋下夹着教材正要上楼回系里去,打过招呼后我又回
    头瞅一眼她的背影:一袭白裙,光线从三楼窗户中打进来,稳约印衬出裙内三角
    裤的痕迹。我一边估摸着它的颜色,一边鬼使神差般折回来跟着她往上走,然后
    猛一抬头:果然是粉色的,大腿根处雪白多肉。
    说实话她的身材不算太好,一米五五左右的身高,却长着一副过于肥大的屁
    股,儘管就总体而言,她并不算太胖。
    家里的经济状况越来越不好了,父亲终于下岗,这个情况直到期末考试结束
    我才知晓——父母怕耽误我的学业一直没告诉我。期末考试成绩只能算一般,除
    了美国史考了第二名,其它勉强极格,即使如此我也满足了,毕竟只能算是上了
    半学期的课。
    那个暑假没回家,主要考虑到家里的负担太重,不如再到同学那里打零工挣
    些钱,以资下学期的花销。学校电子教室的老师在外头有自己的生意,倒倒电脑
    元器件什么的,而合作方正是我那个同学,喝过几次酒后就把电子教室的钥匙给
    了我。我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上网的。
    晚上一个人坐在电脑室里,灭了灯拉上窗帘,泡一杯劣茶,然后开始聊天,
    看文章,或是写文章骂人等等,以消磨时光。
    我们学校有自己的BBS和聊天室,上去过几次,总体感觉人烟稀少傻瓜众
    多。每次进校网我都要小心翼翼的换成代理服务器,且骂完即闪从不恋战——学
    生会那几个欠骂的傻逼有计算机系的,一旦被他们发现行蹤,乖乖的可不得了。
    至于当初为何恶向胆边生非要找那几个学生会干部的晦气,说实话也有一些
    自私的动机在里头。
    早先学校规定:只要是本市在校生,父母双方有一人下岗且家庭月收入不满
    五百元者,即可提出勤工俭学申请,由学校在校内安排一些勤杂工作等等,而我
    正打算下学期申请一个名额。然而学期末,突然风传要减少勤工俭学名额,提高
    门槛,我上面曾提到的那个标準可能会取消掉。
    对此,这几个学生干部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他们说这些标準对外地学生不
    公平,且极易做假,应该取消等等。
    我说你们混蛋!如果传闻是真的,那只能说明学校要总体削减勤工减学奖学
    金,何况提高门槛是面对所有贫困生而非本市学生,事实上是学校这几年财政状
    况每况愈下,而校领导仍然挥霍不已,新盖的宿舍楼里,几个主要校领导的房子
    全部精装修,且住房面积超标,总成本更是超标几十万,窟窿在哪补岂不一清二
    楚?
    这些情况,我都是从管理电子教室的老师那里听来的——他一喝多就满嘴跑
    舌头,什么也敢说。
    几个家伙明显属于腿子一级,为学校说话,合伙反驳我说我是道听途说造谣
    中伤,还威胁要告我诽谤,问我敢不敢说出是哪个系的。
    我说我早他妈大学毕业了,正在给学校旁边电脑城的「老于」打工,不服气
    咱们出来「面面」,要不我到学校找你们也成。
    「老于」是电脑城一霸,欺行霸市惯了,连在校学生都知道此人,那几个小
    厮立即装聋作哑,不再吱声。
    后来大家又转移话题谈到别的事上,他们仍就合起伙来与我对着干,我仗着
    自己尚算扎实的文科功底文攻武卫,嘻笑怒骂,倒也不落下风。
    我并不是始终孤军奋战,有个叫「曼贞」的女生就站在我这边,经常出来为
    我讲两句话,行文温文而雅情理相顾,使我在车轮大战中得以喘息片刻。
    有时,她会给我发留言,指出我某些史实引用的错误,我曾骂这些人说:你
    们这些混蛋的作派,用孔子的话讲,就是「被服儒雅,行若狗彘!」
    随后曼贞便给我留言,加以指正:「这话不是孔子说的,是墨子说的,而且
    是墨子拿来骂儒者的………咱们要在道理上打败他们,文理上的认真可不能马虎
    哟!」
    她几乎天天晚上都来,彼此熟悉些后,就经常去聊天室坐坐。她自称是在校
    学生,但哪个系的不肯讲,我问她:「是不是文学系的?」她无置可否。
    我自称外地院校计算机专业毕业,爱好文学和历史,她奇怪于我为何对这个
    学校的情况了解这么多。我说我邻居是本校老师,听他讲的呗。
    彼此打消顾虑后,可以聊的话题渐渐多起来,上下五千年纵横八万里,她历
    史知识文学知识的渊博让我吃惊和钦佩,为了和她能继续聊下去,且不至于被看
    轻,闲下就钻进图书馆恶补历史文学,再聊时就往我了解的话题上引。如今我仍
    乐于泡图书馆,就是那时养成的习惯。
    于是,在大脑中开始过滤中文系与历史系认识或见过的女学生:漂亮些的大
    都装腔作势,举止傲慢,无论年级高低均无成绩特别突出者。学习好些的,又全
    是些差强人意,甚至粗製滥造之辈。
    越这样想,我越有种强烈的见面慾望,于是小心翼翼提出来,但被拒绝了,
    据说她从来不见网友的。
    「让我们彼此幻想对方,永远保存这段美好。」她这么讲。
    曾问过她为何喜欢与我聊天,她说她喜欢我身上那种愤世嫉俗,捨我其谁的
    狂妄,以及幽默且智慧的谈风,还说现在的年轻人早就没有这种气质了,他们总
    是将幼稚做纯情,拿自私当成熟。
    诚然,我是有些心虚的,当她讲到她们系「有的男生明明家境不好,偏偏自
    己还不争气,四处鬼混不务正业」时,更是羞愧难当,但仍然郑重表态:「我也
    最看不起这种人!因为我的家境也不好!」
    从她身上,我感觉到一股成熟与矜持的气质,这在普通女大学生身上是不多
    见的,有个念头从我心头一闪而过,「会不会是哪个系的老师呢?」虽然这样想
    可也并不当真,更不会将她和纪芸联繫到一起。
    大概离开学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吧,有回用QQ聊天时,我冷不防给她讲了个
    黄色笑话,说有个哑巴媳妇与他瞎子公公相依为命,某天忽听门外敲锣打鼓好不
    热闹,好像谁家在娶媳妇,于是瞎公公问哑媳妇曰:「这是谁家办喜事。」
    哑媳妇就把公公双手放自己两只奶子上。
    「哦,原来是二奶奶家。」公公恍然大悟。
    于是又问:「二奶奶家哪个儿子娶媳妇?」
    媳妇便把手伸进公公裤裆里。
    「原来是柱子娶媳妇。」接着问:「柱子的媳妇是谁?」
    媳妇接着把公公的手塞自己裤裆里,「知道了,原来是小凤啊!」
    讲这个笑话的目的在于试探:如果她不反感,说明我们关係已经到了相当程
    度;即便她生气了,可这也不过是个笑话而已,恐怕不至于就此翻脸。
    一切正如我料想的那样,她只略显害羞的骂了几句,随即把话题扯开谈别的
    了。
    这是个具有标誌性的事件,从那以后,聊天时的荤段子逐渐多起来,她似乎
    也越来越不避讳。
    我们甚至开始用「小弟弟」、「小妹妹」来指代对方生殖器官,用「红眼兔
    子」来指代她的乳房。
    (未完待续,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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